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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会有事吗?这毒物怎么能习以为常?”沐晴雨拉过她的手。
小弦微微一怔,苦笑着看着沐晴雨的脸整个被毛巾覆盖:“小弦善医必善毒,自然对这些东西了解颇深。”
“会有什么危害吗?”沐晴雨拉着她的手不放。
听到沐晴雨的问题。小弦的手明显颤了一下,转而又若无其事的道:“没事……只是有一点小小的损害罢了。不碍事的……”
不碍事的,
不碍事吗?
等到岁月经年,等到背叛伤害过后,沐晴雨踌躇着该不该将生命中的最爱交付于她。
看着小弦惨然的笑容,心如刀绞。
她说,小姐不用担心,小弦今生,早就,早就注定不会有孩子了……
原本对于挣扎在黑暗里的小弦,这无关紧要,可是那一刻,那一瞬,那一秒,当她也终于爱上,才知道,才明白,原来也会痛啊……
前往西域的路上,雪终于开始缓缓融化,溅起满地泥泞,可是旧雪还没化完,一场新的的大雪已经洋洋洒洒的降临。
一匹西域汗血宝马在一片白雪中飞驰,马背上,那个红衣男子邪魅如画。
来到中原之后他便不曾穿过那血色红衣,你曾经一度是他的象征,是他的标志,是他的独一无二。
他的金丝信鸽已在他离京之时飞往神寂圣域……
刚刚化出地面的原野再次被白雪覆盖成浩瀚雪原,而漫天灰白里,远处那一个遗世独立的小茶棚,显得极其突兀而神秘,仿佛白色海洋中的海市蜃楼,可望而不可即。
经过的车旅远远地额看到,可是想靠近喝口茶小憩一下,走近却惊奇的发现那里远远看起来的桌椅板凳,甚至茶杯茶壶都是……雪做的,那是怎样精致的手艺,是谁做出的惊世手笔,竟然如此巧夺天工。
一个老者,静静的倚着那根高挑的旗杆,那旗杆是一条冰棍,上面均匀的覆着一层白雪,很细却仿佛很牢固,毕竟老人浑身上下就那一个着力点任老人倚着。
那画面,出奇的诡异,让人不禁觉得那老人已经冻死在这冰天雪地里,所以他的身体也是冷的,否则,那根冰棍为什么竟然不会融化?
胆子小的,便被吓得急忙逃走了,将眼前诡异的一切当做旅途劳累的幻觉。可有也有胆子略大些的竟然上前,想要看看这老者的死活……
“要喝茶自己道,但是别弄坏了我的茶具,否则你要赔的……”老者沧桑的声音豁然响起,将那些胆子略大些的也吓得一个踉跄仰倒下去,急急忙忙的逃走了。
若说真的胆子大的游手好闲的也有那么几个。
便依言前去倒茶,可手刚刚碰到茶壶那白雪做的把手,雪便在他手中融化……
鲜血是如此的温暖,眨眼间便将眼前的一片白雪融化,可是鲜血溅出的方向却是背着这里的巧夺天工。
除了这漫天飞雪,没有人知道老者是怎样出手的,甚至仿佛他一直都在假寐,然后他眼前的人就自己这么死了,死的干净利落。
老者微微叹了口气,终于睁开浑浊的双眼,此时才发现,他的眸子竟然是暗淡无光的,他是瞎子。
也或许只有眼盲心才如此清明吧,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一切,能将事情做的如此精细。
老者上前,向那尸体上洒了什么,那人便渐渐地化作漫天飞雪里的一滩触目惊心的红。然后被白雪,寂静掩埋。
老者随手抓了一把雪,便轻而易举的将那只损坏的茶壶,补全。
他的手碰雪不融,他冷得就像一具死尸……
整整三天,那里已经不知道被多少鲜血染红,又多少次被白雪覆盖,当玉麒麟的马停在茶摊前的时候,那里已经恢复了一片圣洁的白。
“客官也是要喝茶吗?”老者的声音在玉麒麟耳边响起。
玉麒麟看着那老人,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冲动,却摇摇头:“早已不喝茶了,不是说长大了就可以喝酒的吗?换酒杯吧……”
风雪,在那一刻骤然开始疯狂肆虐,那些随风而逝的时光和飘散的岁月,仿佛眼前汹涌的雪,开始一片片回归……
老人冰冷的面容终于出现了一丝裂隙,然后激动的情绪便从这裂开的一丝缝隙中喷薄而出,老者的身体都抑制不住的颤抖,终于,轻轻的跪在了玉麒麟面前:“族长,您……您终于……终于回来了……”
泪水涌上了那干涩的眸子,仿佛老者双原本灰暗无光的眼睛,终于看到了黎明……
族长,十年了,整整十年了,你终于,终于回来了……
族里的每一个人都记得,十年前的那一天,也是漫天飞雪,整个部落都被埋藏在彻骨的寒冷里,那个小小少年临危授命,苦苦挣扎却终究无力撑起那样一个日渐衰落的部族。
所以他走了,他说他知道了一个秘密,他要到很远的地方去,那里有振兴整个部族的希望,他要去找一个人,只要找回了他,那么雪族,便会恢复往日的荣光。
于是他走了,十七岁一个人,单枪匹马到中原闯出了那样一片天地……他在步步为营小心筹划,而他身后的雪族则在神寂圣域危机四伏,举步维艰,可是那个部族却依旧没有衰亡,因为他们都记得,十年前,有一个少年离开了,但是他答应他会回来,回来拯救整个雪族……
如今,在雪族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他真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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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谋划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沐晴雨终于放下自己手中的毛笔,还好自己曾经也是喜欢些古韵的东西,毛笔字多少还练过,写学过几年国画,对于这笔墨纸砚倒还应付的过来。
而关于这一点,轩辕天洛也只是微微皱眉,因为他记忆里的“沐晴雨”是不懂诗书文墨的。这倒还好,沐晴雨只说是自己偷着学的,倒也被她糊弄了过去。也多亏那个“沐晴雨”不懂这些,否则模仿另一个人的笔迹倒也是极难的。
沐晴雨揉了揉发晕的头,看起来累极了。上次易容的毒,如今算是全解了,但是小弦谨慎,始终让沐晴雨在惜雨阁里好好养着,听从天洛离京时的嘱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晨昏定省都免了。起初几日,小弦由着沐晴雨,可这几日又下起了雪,路滑风寒,轩辕天洛也快要回京,小弦再也不许沐晴雨出一点闪失。
被“囚禁”在这小小的惜雨阁里,沐晴雨第一次开始去想那些纷繁复杂的过往,想把它们整理出个头绪。
眼前的大宣上,是沐晴雨随手画的纷繁复杂的图文。
关于那个最顶端的不知名的神秘部族沐晴雨也是刚刚开始接触,她只知道风离辰是那里曾经的少主,天机老人和天玄师太是里面的重要人物,而宫中的千默,是那里在位六年的族长,而自己……
沐晴雨微微自嘲的一笑,而自己,竟然据说会是它下一任的族长!
可是这一切,太远,所以令人觉得太不真实,沐晴雨便索性放下,暂时不去想它。
如今身边的局势就足够令她焦头烂额的了。
如今千默掌握了京城听香水榭。不,现在应该称呼它神秘部落了,千默掌握了它全部的势力。沐晴雨虽然有天机老人暗中帮助,可是天机老人身份敏感,也不好正面出现,而且万一举动过大被发现了,也会置他于不义之地,所以沐晴雨也不敢太过倚仗。
而在内,千默也凭借着天玄师太的缘故接进了太后秦氏,沐晴雨眉头紧皱。想着曾经种种怕多半也是千默的主意,在沐晴雨的记忆里太后秦氏不是一个能干出什么大事的人。
手微微握紧。
蓝衣千默!
想必当时的云儿的死和后来的一切,你才是罪魁祸首吧!
而除了她之外。沐晴雨在后宫中还有一个敌人——左天瑶。
她的嚣张跋扈让沐晴雨极为不舒服,可是半个多月没见到她,如今一想和千默比起来,也是不堪一提了。
但是左天瑶的父亲英武侯如今再朝中却是蠢蠢欲动,也是轩辕天洛到额一个大麻烦。不得不除!即使朝中还有靖王爷和清风雨阁的殷醉月。
再有……
再有,沐晴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再有让自己无法归置的尹枫吧。
那个少年,到底是敌是友,沐晴雨的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
其实沐晴雨并不是一点都不怀疑,只是有点不愿意。对于他的行踪举动,沐晴雨让小弦注意着点,可是小弦给她的答复永远都是:不明。
小弦渗透不进去的地方目前沐晴雨知道的只有两个地方。他算其一,另一个便是太后身侧。
所以沐晴雨不可能不怀疑他,但是……或许只是不愿意相信吧。
那个少年从第一次见面给她的冲击便太过强烈,他的眸子总是仿佛很简单清澈,况且。他救过自己,陪自己冒过险。所以沐晴雨并不太想去怀疑他。
可是,最最根本的理由,或许沐晴雨自己都没有发现,她不愿意怀疑,还因为,那个少年,也叫“尹枫”吧。与那曾经琉璃世界的她的亲爱的尹枫,同名。
所以看到他,唤着他的名字,心,便会莫名的悸动,所以觉得有缘,所以盲目的包容吧。
前朝的事情,沐晴雨也是鞭长莫及,沐晴雨如今也只是想着如何在后宫中立足罢了。
自己虽然有天洛庇护,但是他毕竟是皇上,少不得要应酬四方,像这种出行以后怕也是少不了。
自己有小弦,可是小弦能力虽强,但在宫中地位太低。所以沐晴雨已经开始考虑在宫中再多结交几个自己人了,虽然说不上信任,可是出了事,多个人多双手,也不至于像前些日子那么捉襟见肘。
看着窗外洋洋洒洒的飘雪,冷风让她微微有些颤抖,但是想了太久,沐晴雨却觉得自己知道的越多,不知道的也越多,她想到头痛,便渴望着这一丝清凉的风。
沐晴雨托着腮静静的坐在惜雨阁二楼的窗前,手肘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