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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太子殿下。”官场上的太极,他打的圆滑,不居功自傲,不显山不露水,能屈能伸。
晴雨看着这个美得空灵俊逸的少年,一时间愣在当场,是他?!
她怎么会忘了他,无间峡底,月光花海,他一曲洞箫,宛如天人,那场景太具有视觉冲击力。只是那惊鸿一瞥,沐晴雨便觉得此生难忘。
那个救了自己一命的少年,那个被自己当做山野灵仙的少年,竟然,竟然,名唤“尹枫”——与她前世男友,同名。
那少年抬眸,礼貌的微笑着对晴雨微微颔首:沐晴雨,从今天起,我会让你记住我……
皇家设宴多半无聊之极,晴雨执意退侍在轩辕天洛身后。晴雨也并不是刁蛮无理不知轻重之辈,这种场合,以自己现在的身份与太子同坐当真不合理。轩辕天洛没有反驳。
一杯又一杯的斟酒,尹枫的举止自如有低调内敛,越来越得轩辕天洛喜爱。与众将士相谈甚欢。转眼一壶酒见了底,晴雨皱皱眉,在天洛耳边轻声提点了一句:“你的伤还没好,少喝点。”
轩辕天洛微微一笑,不动神色的低声对她道:“没事,放心。我应付得来。你累了,就去后面休息一会儿……”
晴雨微微一笑,斟酒间低声道:“不要,我可要在这里看着你,要不然你还不知道要喝多少呢……”
轩辕天洛笑意渐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晴雨斟好酒,退一步侍立身侧,忽然几声轻不可闻却有些急躁的声音传入耳朵,晴雨自来听力极佳,一听便知是小弦的声音,果不其然,转头发现小弦在主位高台之下的屏风后,露着个脑袋招手,急急地唤着自己:“小姐……小姐……”
晴雨皱皱眉,愣了一会,出神之际,却没有发现轩辕天洛的酒杯已经空了。轩辕天洛皱眉看了她一眼,晴雨急忙回神斟酒,低声说:“小弦那丫头不知唤我有什么事,你先喝着,我去看看可以吗?”
轩辕天洛皱了皱眉,终于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晴雨将酒壶交给了旁边的小丫鬟,躬身退出。
“什么事?”晴雨看着急急拉着自己出来的小弦。
“小姐,逸公子醒了,想见你。”
“什么?”晴雨微微一惊,想起那夜原本是想去见南宫逸,可是到了才发现,南宫逸跟随大军回来时便已经昏迷不醒。他在镇南城受了伤中了毒,虽然有了解药,但是他体质本就不好,余毒却深入肺腑,解药无力。大夫说已经无力回天了……晴雨当时便是一阵怔忪,无力回天了!
“好,我们现在就去。”晴雨微微点了点头,“小弦,你可曾给他把过脉,你觉得怎样?”
小弦微微咬了咬唇:“我倾尽一生医术也保他不过两个月,若有天玄师太亲自前来,怕也不过三月之数。如果交给那帮庸医,怕是……怕是……就在这一月之间了。”
久久无话,快到他的听柳阁时,晴雨才淡淡道:“你去备两坛好酒吧。”
小弦领命而去,晴雨一人站在听柳阁外,许久才鼓起勇气,去见那个在江南苑初次见到,便帮她拦了阿呆一拳的男子。
她还记得她问过他:“你病了为什么还要喝酒,为什么还要别人和你一起喝酒?”
他回答:“因为我病了,所以我要喝酒,我要你陪我一起喝酒。”当时晴雨对此不甚理解,甚至觉得他有些不可理喻。但是此时,晴雨却觉得心中一疼,原来,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因为再不喝,或许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所以,他的要求只是“陪我醉一场”而已。
简单无奈得令人心痛。他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走进听柳阁的院门,几株垂柳下,他安安静静的躺在软榻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被,小几上放着一杯已经凉透的茶水,和一盘精致的茶点,他斜卧着,似乎已经睡着。
清爽的风,吹拂着他单薄如蝉翼的身体,令人产生一种幻觉,仿佛下一刻他就会随风而去,化作浮云渐渐散去。
他忽然淡淡开口,原本清冷好听的声音,因为久病而喑哑:“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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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求推荐,求收藏!因为文文前些日子大修了一下开头,所以少年与沐晴雨已经算是见过一次了,详情参考第七章!
第五十三章 你该死
“你来了?”他原本清冷好听的声音,因为久病而微微沙哑。
“嗯。我能……为你做些什么?”晴雨走进他身前,在旁边的小椅上坐下,也没有多余的话说。
他闭着眼,面色苍白的几乎透明。
“我有一个心愿……”
晴雨没有多言,静静的待他说下去。
许久许久,他苍白的唇微微吐出了几个虚无缥缈的字,似乎轻易的就能被风吹散:“我……想见听雪。”
晴雨微愣:“什么?”
“我想见听雪一面。”他睁开了眼重复了一遍,似乎是用尽全力的,让晴雨听清楚。
晴雨皱眉,这不可能!她再也不想和听香水榭有什么瓜葛了,况且,南宫逸也不知道听雪中毒之事,那样一个听雪,他还愿意见到吗?还忍心见到吗?
“我知道,或许她在外地,或许她有事分身乏术。但是,这或许是我今生最后一次见她了。我也知道,这对你来说或许很困难。我只是想试一试,你毕竟是听香水榭的人……”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也越来越绝望。
晴雨皱着眉,许久没有开口。
他重又合上了眼,淡淡的说她们的一些支离破碎的过往:“听雪于我,或许就像蝶儿之于殷醉月。相逢都是偶然……”
柳枝随风而舞,摇摇曳曳,风景似乎回到了当年……
那年春天,听雪寄宿的尼姑庵遭大火,她被风离辰救了出来,来到听香水榭时不过十二岁,她生性顽皮,风离辰又多宠溺,不加责罚,仅仅七天便把听香水榭闹得不得安宁。玩腻了便闯进了江南苑。
初见她是在初春午后,江南阴雨连绵不绝,南宫逸在小亭中,卧看着亭外几个小丫鬟跪在皂角刺上受刑。
天阴沉的就像他一成不变的心情,都在默默倒数生命光阴中变得灰白,惨淡,麻木,无情。
他懒散的卧着,在此起彼伏的求饶呻/吟声中,灰暗的眸子看着自己修长的手,他的手随着他武功修为的增高愈发刚劲有力,却独独握不住命运的咽喉。生命只剩下了一片灰白,死寂一般。
她从天而降一脚踢开那个行刑的嬷嬷,英雄般的救了那几个小丫鬟。拉着她们,急忙躲进亭中,就在他眼前,对那几个小丫鬟嘘寒问暖,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几个小丫鬟惶恐的看着南宫逸,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听雪回头,恶狠狠的盯着罪魁祸首南宫逸看了一眼:“哼,欺负几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算什么?有本事跟我过两招!”
说罢,也不给别人反应的机会,直接出招。
南宫逸剑眉微挑,无奈出手,就当陪这个从天而降的小丫头玩玩。
三招之后,他才发现,这个小丫头年纪不大倒是个厉害角色,出招灵活百变,虽说与自己尚有差距,但他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对付。
终于牵制住她,那小丫头依旧在扑腾,怕她伤着自己,南宫逸便点了她的穴。
“你放开我,我是疏忽失手,有本事我们再来一次!”
南宫逸对于她的咆哮丝毫不理,转而冷眼看着那几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小丫鬟:“还不说吗?”
几个小丫鬟跪地求饶,不停地磕着头,他却没有丝毫心软,冷冷的对刚刚行刑的嬷嬷道:“带下去,问出来为止,死活不论。”
凶神恶煞的嬷嬷带着几个求饶神不断,哭得可怜楚楚的丫鬟离去,我见犹怜,令人不禁心软。
“你!你变态!她们只是几个小丫头,你有没有一点善心,活该你是个病秧子?真是老天报应,你真该死!”一动不能动的小丫头怒瞪着他。
“咳咳……”原本就应为贸然动手而逆行的经脉,被她两句话激得再也压制不住,他扶着桌子痛苦的咳着,直到咳出血来,终于忍住,他用苍白的手轻轻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萧索的目光看了震惊于他的虚弱的听雪一眼,自嘲的勾了勾嘴角:“人性?她们想要毒死我,我想查出幕后主使便是没有人性吗?我真的那么该死吗?”
小丫头被他一句话惊得说不出话来。
南宫逸满目萧索,伸手解她的穴道,便咳着转身里去了。
听雪愣在那里,看着那个痛苦的背影,一阵心虚,自己是不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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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一个娇小的身影闯入他的房间,再次被他轻而易举的制服。
“喂喂喂,你别老点我穴道,我是来给你送药的,这可是我从天玄师太那里得来的,今天的事算我没搞清楚状况,向你道歉总行了吧。我真的没有恶意!”
南宫逸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是谁?”
“我叫在庵里师傅给我的法号叫无忧,现在尼姑庵没了,公子给我起名暮听雪,对了你叫什么?”
“你是听香水榭的人?”他不答反问。
“恩恩。你解了我的穴道吧,好吗?”
南宫逸隔空为她解开穴道,淡漠道:“听香水榭的人在下无意结交,姑娘还请速速离开,恕不远送。”
“喂喂,你别这样好不好?”
“你自己走,还是我点了你的穴道扔你出去。”
“你……”听雪终于被激怒,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不就是生病了吗,好好治不就行了,摆出个臭架子来给谁看,真不值得人可怜。”
“在下不需要姑娘可怜。”说罢,门重重的关上。
可是她,像一棵划破黑暗的流星,突兀的,没有丝毫征兆的闯进了他的生活。
她讨厌他,懒得理他,但是却依旧每天百无聊赖的在江南苑折腾。她渐渐了解到了他自幼母亲便去世,南宫庄主对这个被天玄师太预言活不过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