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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车却未减速,向他直撞过来。
他猛转方向盘。避免了撞上来的正面力道,摆过去的车尾却仍然不免被狠狠刮了一下。他虽然踩了刹车,强劲的力道仍然让他的车旋转着,向旁边的隔音板撞了过去。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只听一声大响,他的车重重撞上了路边的护栏,隔音板哗啦哗啦地碎了,车子的安全气囊及时弹出。陆云峰在一阵天旋地转后。只看到车前盖倏地翻起来,随即便晕了过去。
撞他的车已经停下,车上的人下来。与警车边的警察一起向这边跑来。他们七手八脚地拉开变形的车门,将昏迷的陆云峰拖下来,抬着跑向警车。用胶带捆住他的手脚,封住他的嘴,便塞进了后备箱。
追击陆云峰的车上有三个人,这时也都换上了警服。
接着,又有一辆警车从另一个方向赶到,下来的警察迅速跑向他们,问道:“怎么样?”
“行了。”有人回答他。“一切搞定。”
“那赶快处理现场。”那人说着,与其他几个人迅速行动起来。
有人才越野车的后座上拖出两具尸体,分别放到两辆车的驾驶座上。有人拿着向陆云峰射击过的手枪和冲锋枪朝着前后的警车射了几发子弹,随即扔进车里。另外的人则同时把两辆车的邮箱盖打开,然后跑开去。
几个人拨出自己的警枪,朝着两辆车连连击发。
只听连续两声巨响,两辆车都起火燃烧起来。
很快,又有警车相继赶到。
先前在场的警察向他们描述了歹徒开枪拒捕,他们不得不开枪还击的情况。一位警察模样的人似乎身受重伤,他的同事要送他去医院,便急匆匆开车离去。
岑少轩赶到现场的时候,两辆车的大火已经被扑灭,只剩下冒着黑烟的残骸。寒风中,岑少轩只觉得浑身发冷,飞奔到陆云峰的车边去察看。
里面空空如也,他连忙转身问旁边的警察:“车里的人呢?”
那个警察一指旁边地上的黑色尸袋:“我们在两辆车里各找到一具尸体。”
岑少轩只觉得眼前一黑,脑中嗡嗡作响,有些站立不住。好一会儿,他才稳住神,过去拉开尸袋的拉链。
两具尸体都已经烧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岑少轩的手都在颤抖,忍住难闻的气息,仔细打量两个焦糊的人。
感觉上,两个人的身材都没有陆云峰那么高大。岑少轩却害怕是自己感情用事,主观臆断,想了一下,突然分别看过两个人的左手。
一个人的左手上没有戴东西,另一人戴着的是宝石戒指,跟他亲手戴到陆云峰手上的铂金婚戒完全不同。
他顿时长吁一口气,立刻将尸袋的拉链拉上,站起身来吩咐:“立刻查明死者身份。”
“是。”他身边的警察答道,转身去传达他的命令。
岑少轩心急如焚,站在那里大声问:“谁最先到达现场?”
过了一会儿,有两个警察走了过来,对他说:“最先到的师兄有人受伤,他们送人到医院去了。我们是随后到达的。”两人神色自若,看不出丝毫异样。
岑少轩立刻叫过一个刑警:“你马上查一下,他们是哪个单位的?是不是我的队里的人?现在去了哪家医院:”
“好。”那个年轻人立刻跑到自己的警车前,拿起对讲机呼叫指挥中心。
岑少轩便向那两个警车详细查问当时的情况。
这两位是巡警,说出来的话合情合理。当时他们赶到,持枪歹徒火力凶猛,他们被逼开枪还击。另外有师兄受伤,所以他们便留下保护现场。受伤的师兄开的警车,穿着警服,但他们不认识,跟他们不是同一个单位。最后他们说,他们知道的只有这些。
岑少轩沉吟片刻,问了他们几个问题,他们也一一答了。岑少轩仔细听着,一时没发现有什么破绽,便点了点头,温和地说:“你们辛苦了。如果还有什么问题,我会再问你们的。”
“不辛苦。”那两个警察很有礼貌地笑道。“岑队随时可以向我们询问。”
岑少轩便转身去找那个查问医院的刑警,急急地问:“怎么样?他们在哪家医院?”
那个刑警疑惑地看向他:“他们已经呼叫了每个单位的每一组人,我们没有任何人受伤,更没有警察去医院。”
岑少轩双眉皱紧了,从他手里抢过话筒,沉沉地说:“我是岑少轩,现在情况紧紧,我要求立刻封锁出城道路,同时注意所有道路监视器,查找一辆假警车。我怀疑这辆警车绑架了一位企业家,车上的人有枪,是危险分子。”
“明白。”那边立刻回答。“我们立刻通知各单位。”
岑少轩放下话筒,有一名刑警跑过来,急匆匆地向他报告:“岑队,那两辆车的情况查到了,前面一辆奥迪的车主是云峰集团董事长陆云峰,后面那辆越野车是被盗车辆,失主是户外探险俱乐部主任,上周才报过案。”
岑少轩点了一下头,招手叫来刚刚赶到的大案要案刑侦支队长,强行按捺住焦灼的心情,冷静地道:“这件案子由你负责,必须随时向我汇报情况。注意,务必保证被绑架人质的安全。”
那位支队长有些不解:“岑队,你怎么肯定这是绑架?”
岑少轩淡淡地道:“直觉。”随即转身大步离开,跳上车便疾驰而去。
52
夜很深,寒气刺骨,岑少轩只觉得一直冷到心底深处。而在这个城市的某个地方,陆云峰也觉得很冷。
他是被冻醒的。
在汽车的后备箱里还暖和一点,等到被抬出来,寒冷的空气立刻笼罩住他,,终于让他渐渐醒过来。
他的头有些痛,手脚被捆,嘴被封住,只能任人摆布。他知道现在不是挣扎的时候,所以也很安静。
那些人将他抬进屋里,直接送到地下。暖气迎面扑来,让他好受了协。
接着的事就不好受了,他的手脚被解开了,接着就被按到椅子上,又给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
他努力着睁开眼睛。
这里似乎是地下室,悬着一盏黯淡的灯。周围黑影憧憧,似乎有不少人,却看不清楚。
过了一会儿,有个阴郁的声音响起:“姓陆的,你在北京混了大半个月,都做了些什么?”
陆云峰牵牵嘴角,笑道:“跟过去的老战友喝酒、聊天。怎么?我招谁惹谁了?”
“那就要看你把什么东西带过去了。”那人阴侧侧地道。
“什么东西?”陆云峰做了个诧异的表情。“我的换洗衣服啊。怎么?不能带?”
沉默片刻,忽然黑暗中挥过来沉重的一拳,直接击中他的脸。他的头重重晃向一旁,一时间嗡嗡作响,嘴里满是甜腥。他闭上眼,脸上浮现出微微的痛楚神色。
那个说话的声音仍然不紧不慢:“姓陆的,别以为你们声东击西。我们就没有注意你了。你最好老实一点,与我们合作,否则,我保证你再也看不到天上的太阳。”
陆云峰也变得很冷,淡淡地道:“你是谁我都不知道?你想要我怎么合作?”
那人的声音仍然不咸不淡:“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并且照我的话去做。”
陆云峰讥讽地一笑:“想让我当木偶?请恕我愚钝,这事我可做不来。”
那人又沉默了。
倏地,一条粗大的木棍挟带着风声向他挥来。狠狠地打在他的腹部。
他闷哼一声,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那人冷冷地说:“姓陆的,我劝你还是放聪明点。你是怎么被弄来的,你应该清楚,也就应该明白,我要杀你,易如反掌。要剥你三层皮,也是小事一桩。我还会把你的身体切成一块一块地,然后送去给你的那个姘头,看他会有什么表情。即使你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肯做,我也仍然可以用你来说服你那个奸夫,让他乖乖听话。”
陆云峰听他提到岑少轩。心里暗暗吃惊,表面上却仍然只是冷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想怎么样,尽管来好了。何必那么多废话?”
暗影里的人不再说话,仔细看了他一会儿,对身边的人微微一摆头。便转身走了出去
他身边的人大步上前,从一旁的大汉手上抓过一根木棒,没头没脑地抡下去。
顿时,血滴飞溅,整个房间都响着硬物击打肉体的沉闷声音,空气仿佛胶着了,让人觉得异常滞闷,几乎透不过气来。
与此同时,岑少轩开着车在街上狂奔。他的心乱极了,心痛中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恐惧。
他害怕失去那个自己深爱的人呢,他的爱几乎成为支撑自己全部生命的支柱,如果失去了他,自己的生活将会是一片空白,就连活着都失去了意义。
寒冷的冬夜里,他穿梭在这个城市的各个主要出城路口,做着明知不可能有结果的努力。
推想着那辆最先开走的警车,还有身穿警服的人,不免就想到了孙凯身上。
虽然知道不一定就是警车内部的败类,很有可能确实是有人假扮警察,但他就是忍不住想到他。
孙凯卷进去有多深,他目前仍然无从得知,但孙凯肯定与姚志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与当初孙凯可以毫不犹豫地帮助那人来陷害他就可以推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