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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好。”郑洁也不坚持,笑着说。“那你们度蜜月的时候也过来看看我们。”岑少轩温和地解释:“妈,我这边工作太忙,可能不会度蜜月。小叶子也要多休息。我们已经商量了,以后再补。这次就不出去了。”
郑洁觉得很遗憾,正要发表意见,叶永其拿过她手中的电话,沉稳地说:“少轩,你们打算怎么做都可以,你决定就好,我们支持你们。”
“谢谢爸爸。”岑少轩松了口气。“我们过年的时候一定回去看你们。”
叶永其知道女儿终身有托。十分高兴,又叮嘱了几句,都是表达对岑少轩这个好女婿的喜爱和支持,又请他多担待女儿的任性,然后才挂上电话。
岑少轩拍了拍叶莺的手,轻声道:“以后都别再哭了。”
叶莺点点头,抽出纸巾擦干眼泪。脸上露出快乐的笑容。
岑少轩也微笑着:又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妈,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你先别激动啊。”
袁芝兰愉快地笑道:“什么好消息啊?我知道你升了职,现在是大队长了。“
“不是那个。“岑少轩笑着说。”妈,我和叶莺结婚了。还有,你要当奶奶了。“
岑少轩结婚的消息迅速传遍陶城的工安系统,不久省厅也知道了。他升职后没几天就结婚,可谓双喜临门,虽有个别领导觉得年轻人到底沉不住气,但那些关于他是同性恋的谣传不攻自破,说明领导们没看错人,这还是让人高兴的。
叶莺随后告诉了云峰集团的几个好友,立刻,整个云峰集团也都知道了这个好消息,甚至有人在打电话向陆云峰汇报工作时忍不住将此事一再提起。
陆云峰自然向每个人表示了自己的欣喜,而且总要说明岑少轩和叶莺都是他的好朋友,以便为以后的比邻而居埋下附伏笔。
他在北京呆了大半个月。
已近年终,接着很快又是春节,这是传统的各部门总结一年工作、不办理新案子的时期,通常都要等春节过了后才会开展新一年的工作。况且,这个时候,各部门都得迎新送旧,不断赴宴应酬,他很难约到身居要职的人。
他在工安部的老战友已经看了他带来的资料,包括那个一直被人追杀,现在仍在医院昏迷不醒的志诚集团副总会计师提供的重要证据,以及岑少轩对相关案情写的汇报材料,也听了他的介绍,不过,此事牵涉面太广,并不只是陶城的官员,还有部分省级官员,实在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也不赞成鲁莽行事。
那个证人提供的官员受贿名单只能作为旁证,但目前并不能构成法律上认可得证据链,还需要就他提供的那些知情人名单和被害人名单展开调查,将姚志如涉嫌围标的几个工程深入研究查探,得到事实真想,才能动手。
陆云峰与老战友反复讨论了几天,还是决定通过关系,把资料送到中纪委的负责人那里,也请老战友将同样的资料直接递到他们工安部的相关领导手上,然后便动身回陶城,至于中纪委和工安部会怎么处理,他就静观其变了。
目前的当务之急,并不是帮助岑少轩破案,而是帮助他结婚。
陆云峰回到陶城,却住到了酒店。他们的家已经变成了岑少轩的新房,他母亲兴高采烈地天天过去,为叶莺做有营养的好吃的东西补身子,云峰集团陶城分公司里与叶莺关系很好的一些女孩子也常常跑去,为她布置新房,又陪她去挑选戒指、喜服。总之,现在那里人满为患,岑少轩都觉得头疼,陆云峰更加不会去凑热闹了。
两人现在只能在外面一起吃午饭,如果还有时间,就回酒店去温存一下。
陆云峰打算重新买房子,与岑少轩住隔壁,然后在中间的墙上打洞,装上门,他们就可以自由来往了。他把这意思跟岑少轩说了,取得了他的同意,这才去看房子,然后付款,找人装修。岑少轩的房子是他自己去付的首付,以后按月缴给银行房款,都以自己的工资收入来支付。总之,他在经济方面不会给任何人把柄,以防止被人攻讦。
岑少轩的婚礼办得很快,而且一切从简,只是在一家酒楼设宴请客,来宾也都是刑警队的队员们和工安局的几个局长,然后便是叶莺在云峰集团的同事。岑少轩在请柬上注明,不收任何礼物礼金,在婚礼现场也是坚持什么都不收。
叶莺选的喜服是宽松的款式,肚子并不太显,但毕竟是将要七个月的身孕,人们都看得出来她怀着孩子,心里便明白了两人这是奉子成婚。有些与岑少轩关系较好的刑警便开起他的玩笑,说他这是“先上车,后补票,“岑少轩只是打哈哈,却并不否认。
气氛一直很热烈,新娘有孕在身,大家都不便向她敬酒,便闹着要岑少轩喝双份。陆云峰今天是岑少轩的伴郎,义不容辞地帮他挡酒,才使他免予惨遭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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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叶莺都不像通常的新人那样,吃一顿饭要换几身衣服,就只一套西装喜服,从头到尾不换装。
叶莺打扮得很漂亮,岑少轩笑着赞她是“最美得新娘”,陆云峰补上一句,说她也是“世界上最美丽得准妈妈”。叶莺很开心,虽然这个新郎并不是她得爱人,但却是最关心她的如兄长一般的朋友。她一心要做好今天这个仪式,扮演好新娘这个角色,然后就专心致志地等着生下自己的孩子,然后抚养他长大,从此向自己的爱情告别。
岑少轩不想她太累,进行完上台向父母敬茶,互戴戒指,喝交杯酒等仪式外,便让她坐在母亲旁边,只管吃东西和休息,所以应酬都让自己来。
陆云峰一直陪着他,几乎是寸步不离,不断花言巧语地帮他挡酒,实在挡不住了就帮他喝。他能言善辩,往往让对方无法坚持,只得让步。
岑少轩今天穿着深蓝色西装,系着海蓝色领带,而陆云峰则穿着藏青色西装,系着天青色领带,两人穿戴的不但是同色系,也是同样的品牌,甚至戴的手表都是一个款式。在他们心里,今天实际上是他们两人的婚礼。他们举着酒杯,听到的仿佛是众人对他们的祝福。他们的心里有着无比的喜悦。
孙凯作为岑少轩的顶头上司,自然被邀请前来,而且是坐在最前面的嘉宾席。他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冷眼看着岑少轩和陆云峰共同周旋在客人之间。他是圈内人,更是过来人,那人对岑少轩的保护性姿态。以及看着他的眼神,处处都说明了他对岑少轩的感情,而岑少轩那么自然地任他亲密相伴,更加说明了两人之间地默契。
那个拥有上亿资产地男人气宇轩昂,站在俊美绝伦的岑少轩旁边,真真是赏心悦目,却让孙凯倍感刺眼。
明明那个位置应该是他的。
他冷冷地看着岑少轩身旁那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想着这个人在香满园对自己的袭击,眼中隐隐的闪现出一丝杀机。
愉快的陆云峰忽然觉得背后如中芒刺。倏地转过头去,立刻迎住了孙凯的目光。他静静地与之对视着,眼里满是重如泰山的坚持,高大的身躯更是孙凯的恨意无法穿透的铜墙铁壁。
孙凯比陆云峰大几岁,在气势上却丝毫不占不了上风。他心里更恨。对岑少轩身心的渴望与陆云峰的嫉恨交织在一起,让这个上了别人的船而再无退路的高级警官有了一种不顾一切的毁灭冲动。
他要让陆云峰彻底消失,然后夺回岑少轩。
像孙凯这样的人。陆云峰在商界和政界都见得夺多了,他还真没怕过。只是,如果不是跟自己的生死存亡有关,或者事关爱人的一切,他都尽量忍让,总要尊重别人辛苦挣来的权威吧。但是,如果谁要得寸进尺。对他步步紧逼,他也会坚持不移地予以反击。
岑少轩并未感觉到两人的暗流汹涌,走到孙凯面前的时候。还是微笑着感谢他的大驾光临,随后与他喝了一杯。
有几个支队长带头起哄:“岑队,孙局以前是咱们队长。你们是多年的交情,一杯怎么够?怎么着也得喝三杯。”
“对对对,三杯,三杯。”其他人也是跟着大喊。
还有人推波助澜:“还有新娘子的三杯,一共六杯。”
“就是,就是,新娘子的酒不能免的。”许多人大笑着附和。孙凯正中下怀,笑吟吟地瞧着眼前的人,温和地说“怎么样?那就喝上六杯吧。”
如果是别人,岑少轩总要想办法婉言推辞,可对着孙凯,他知道对方是存心要跟他喝这六杯的,便豪爽地点头:“好。孙局,我一入警队,就是你带着我的,今天这六杯酒,我敬你,谢谢你交给我的这一切。”
这话暗藏玄机,孙凯自己明白。他教给那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的不仅仅是破案的方法、处世的经验、爱情的甜蜜,还有卑鄙的陷害、血淋淋的背叛、恐怖的威胁、强势的压力。可是,岑少轩并不知道,放弃他、陷害他,是他这意气风发的一生中唯一的遗憾。
孙凯端起酒杯,与他轻轻一碰,笑道:“恭喜你。”随后将酒喝光。
岑少轩对他说:“谢谢。”然后一饮而尽。
两人都把杯子向伸出去,有人立刻拿过酒瓶,给他们满满地倒了一杯。
陆云峰看着他们面不改色地一气连干六杯,心里有些焦急,担心岑少轩会受不了,却不便上前阻拦。孙凯跟别人不一样,本来就看他不爽,如果他出头去拦,只怕会让他更恼怒,反而会拉着岑少轩多喝几杯,故意跟他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