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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陆云峰点了点头:“好。”
岑少轩换好衣服,出门打的,先去刑警大队取了车,然后便直奔医院。
陆云峰在半小时后出来,开车慢腾腾地晃到酒吧附近的一家超市,然后将手里的包放进电子寄存柜,取了密码条就进了卖场。他提着购物篮,东转西转,买了牛奶、面包、黄油,然后在手银台付钱,悠闲地走了出来,左右张望了一下,似乎想不起自己的包寄存在哪里了,便一个一个密码机试手中的纸条,最后才打开了自己存放东西的柜子,拿出了皮包。
接着,他又晃到另一家超市,买了一瓶葡萄酒、一提卷纸和一些水果,出来后照样用手中的密码纸遍了寄存柜。与前面的超市一样,打开的那个柜子里什么也没有。
他不动声色,又往下一个超市晃了过去。
这次他是跑到下午打折的副食品区,买了折扣很低的瘦肉、排骨和棒骨,还认真地反复挑选,一副居家好男人的味道。
不过,出来后他仍然一无所获。
再到一个超市,他买了全是调味品,诸如沙拉酱、芥末、胡椒、鸡精、芝麻油,又是一大口袋东西。
然后他又开始一个一个地试手中剩下的两张密码纸。
走到墙角处的寄存柜,他把密码纸放进扫描处。就在他的身旁,一个柜子的柜门弹开了。他立刻横跨一步,挡住柜子。
里面放着一个薄薄的纸袋。他一把抓过,感觉到里面有东西,却看也不看,便塞进自己休闲装的内袋里,然后慢悠悠地走开,顺手打开刚才放包进去的寄存柜,拿了东西走人。
虽然很可能最后一个超市里不大可能还有东西,但他还是进去了一趟,买了珍珠米、八宝米、紫米和面粉。提着出去后,又在寄存区里转了半天,这才悠闲地走了出去。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这次他仍然在寄存柜里找了一个小小的纸袋。他仍然塞进衣服内袋,这才出去上车。
大功告成,他立刻掉头往家开。
幸好现在各大超市对电子寄存柜的规定不严,东西放多久都可以。主要是最近几年来由于电子寄存柜的诸多规定。有些顾客丢了寄存在里面的东西,便诉诸法律,要求索赔,非常麻烦,超市干脆就不限制顾客存物的时间,但也严明概不负责,这就让此人放在寄存柜里的东西可以一直保留到现在。
他的汽车后备箱里全是买来的东西。上下两趟才算搬完。然后他便坐下来,拿出了怀里的东西。
纸袋里是报纸包着的四四方方的样子,他细心地打开。露出来的是一张光盘。他看了看,立刻打开另一个更小的纸袋,里面是一个2G的优盘。
他拿出手机。给岑少轩发了一个短信,非常简单的三个字:“拿到了。”
岑少轩正在医院里听医生介绍伤者的情况,看了手机短信,他不动声色地回复了一个字“好”,随即删掉短信,继续听医生说话。
这些话他其实每天都在听,几乎是陈词滥调。
伤者身中七枪,但没有打中动脉,因此他没有失血而死,有一颗子弹伤到了脊柱,他有可能后半生得坐在轮椅里,但无论如何,他的脑部并没有受过伤,为何一直不能苏醒过来,医生也无法解释。
“总之,我们的处置是正确地,手术也很成功,病人目前除了没有苏醒外,各项生理指标都在上升,并无生命危险。”那位温文尔雅的外科医生平静地说:“人体是很微秒的,相当于一个宇宙,有许多问题我们并为解决,一个人持续昏迷的原因有很多种,目前我们正在一一排查,希望能找到症结所在,请岑队耐心等待。”
岑少轩想了一会儿,只得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他是我们极为重要的一个证人,请您在用药方面尽量注意他的安全。”
“当然,我们一定会注意地。”医生微笑。“即使他只是一个普通病人,我们也会非常小心。人命关天的事,我们身为医生,更不会草率从事。”
“谢谢。”岑少轩笑着向他伸出手去。“辛苦你了。”
“应该的。”医生礼貌地与他握了握手,送他出了办公室。
岑少轩去病房看了看,又向值班保护的刑警交代了几句,这才走出医院,上了车。
这个案子十分蹊跷,那一夜,岑少轩叫人立刻赶去现场勘察,却发现那里被破坏得很彻底,除了遗落下的几个弹壳和留在外面泥地里的一些脚印外,没找到任何有价值得东西。根据现场的物品,可以判断出此人在这里住的时间并不长,而有关袭击者的信息目前也不是很清楚。
根据弹壳和从伤者体内取出的子弹,可以看出袭击者使用的武器很不一般,有军队的制式手枪,也有警用手枪,这绝不是普通人能够随便弄到的枪械。
岑少轩一边琢磨着一边走到停车场。
小小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了下来,空气忽然变得异常干净清新。他深深地呼吸着,抬头看向冰蓝色的天空。
这么美丽的城市,这么辽阔的世界,人人都应该快乐地生活,却偏偏又那么多的罪恶会出现。为了一己私欲,他们不惜毁掉别人的生活,夺走别人的生命。他们当中有些是赤裸裸的恶毒,有些却是带着正义面具的阴狠,却是同样的邪恶。岑少轩从大学毕业出来,一直面对的就是这种灵魂扭曲的人,更长期处身于如此阴暗险恶的世界,他比那些普通人更加珍惜感情,也更向望安宁的干净的生活。可是,为了让别人过上这样的生活,他却要坚定地站在黑与白的分界线上,挡住罪恶的侵袭,保卫这个世界的光明,保卫别人的欢乐。
他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动弹。
苍茫暮色渐渐笼罩下来,他的身影在纷飞的小雪花中显得异常醒目。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转身准备上车。
接着,他停下了动作。
在车子的那一边,站着孙凯。
他的眼神很深,里面似有旋涡,令人难以捉摸。
岑少轩沉默着,与他对视着,眼中微波不兴,平静如恒。
终于,孙凯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歉疚,温柔地说:“少轩,你昨晚喝醉了,我很担心,一直都在牵挂你。怎么样?你还好吗?”
岑少轩也与他一样,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温和地道:“我没事,谢谢你。”
孙凯的态度和蔼可亲:“少轩,今晚时我请全体队员吃饭,你可一定要去。我昨天就告诉你了,你没忘吧?‘
“是的,我没忘。”岑少轩的态度依然沉稳。“你说时间地点,我肯定准时到达。”
孙凯并未强求与他同车前往。他过来这一趟,主要是想看看岑少轩对昨夜之事的反应,现在见他若无其事,便顿时放了心。
不管怎么样,自己是他的上司,这种事的性质顶多算酒后乱性,而且说出来对谁都没有好处,岑少轩虽然很固执,但毕竟是聪明人,果然做出了最佳选择。
是聪明人,就好办。
他凝视着不远处的人,看着雪花飘过那如玉雕成的脸,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44
午夜,原来的小雪变成了大雪,这让长居南方的陆云峰惊喜不已。
岑少轩打过电话回来,说是要与全体队员吃饭,却也明白这是免不了的应酬。岑少轩走得越高,势必要卷入他很不喜欢的政治旋涡,更别说他还立志要揭开黑幕,扳倒权贵。他现在并无确凿证据,因而不可能得到有关部门的支持,只能孤军奋战,那就每一步都要走得很稳,该应酬的活动也不能无故缺席。陆云峰非常了解岑少轩,他的内心世界始终很纯净,要他勉强自己学会世故圆滑,真是非常难受的一件事。
陆云峰站在窗前,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轻轻叹了口气。
他无时不刻不想把岑少轩保护在自己的身后,可这并不是真正地爱他。岑少轩想做的事,他肯定会全力支持,绝不会反对,其中也包括这样的等待。
这几个月来,岑少轩经常出差,即使回来了,也总是加班,他虽然担心,却从无怨言,更不劝阻。
他们都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追求的人生目标,都不应该以爱为名而强迫对方改变。岑少轩重回警队并担当重任后,他们一直聚少离多,更有姚志如找上门来,后又孙凯短兵相接,祸福难料,但陆云峰从来没有后悔过。如果时光倒流,让他再选择一次。他仍然会毫不犹豫这么干的。
居高临下地看着道路和屋顶都堆上了白雪,远远的有汽车亮着灯,小心开过被雪覆盖的路面,他不免担忧,岑少轩今天肯定会被他的队员们灌下不少酒,开车回来会不会有事?
回头看了看钟,已经快十二点了,他终于忍不住拿过电话,拨了岑少轩的手机。
电话接通后响了很久。然后自动切断。他立刻又拨了过去。
好不容易,电话终于有人接了,一个声音含糊不清地说:“喂……”
浪费赶紧问:“少轩?是你吗?”
含混的声音立刻清楚了一些:“是我……”
陆云峰关切地问:“需要我去接你吗?”
岑少轩笑起来:“不用……他们送我回去……你放心……我没事……我已经在路上……就快到家了……”
既然他的部下会送他回来,陆云峰便稍稍放下了心。放下电话,他回到客厅坐下,一边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