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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种手段,于是近身拱手道:“在下查访多年仍然不知道害人之人使用的是何种手段,还望蓝兄不吝赐教。”
蓝逸之负手远望,目光凝重,脸上微笑不复,嘴角现出一抹讥讽,“一种采阳补阴的阴邪之术,以交合之法引动对方周身真气涌动,待其精泻之时将真气导入自身体内,而泻精者精尽气竭而亡。死状如何,想必居兄再清楚不过了。”
居辰霄心中一窒,双拳紧攥,许久方吐出一口气,闷哼了一声道:“世上竟有此等阴邪之术。”然而他觉得疑惑不解,“那觉远大师据说是自幼出家,乃是位有道高僧,想必也不会对美色动心,何以会着了此道?”
蓝逸之呵呵笑道:“此世间的媚药何止千百,任你是清修多少年的圣贤君子,只要还是肉身凡胎便防不了这催淫之物。”说话间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到辰霄面前,“只怕居兄日后也会牵连其中,此物名为清心丹,服一粒可保三月内不受一般媚药所扰,你留着防身吧。”
辰霄接过瓷瓶揣入怀中,道了声谢,此时他们所乘花船已到小瀛洲岸边。
第三十一章
船刚靠了岸,便有人搭上舷梯。晓星跟在他二人身后上了岸,只见目所及处挂满了各式花灯,鲜花翠竹簇簇,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皆莹莹生辉,连脚下的小径也泛着柔绿的光晕,倒像是天上银河铺就而成,无数俊美少女穿梭期间,真个恍如到了仙境一般。
辰霄行了几步发现晓星没有跟上,转头正看见袁晓星这丫头正撅着屁股很不雅观地趴在地上,似乎用手指正在努力的扣着什么。辰霄叫了声“晓星”,谁知那丫头没有反应,又叫了一声,还是没反应,于是抬起右脚,朝着她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脚。
“哎哟!谁这么大胆敢踹本姑娘的屁股!”被踹趴在地上的袁晓星一骨碌从地上跳起来揉着屁股大叫道。
“我……”辰霄沉着一张脸,双手端在胸前斜睨着她,“你像只蟾蜍一样趴在那里干什么!”
什么?蟾蜍?蟾蜍是花的好不好!人家穿了一身嫩绿,再怎么说也像青蛙啊。不对,青蛙也不行!白了一眼站在辰霄身侧,忍笑似乎要憋出内伤蓝逸之。朝辰霄摊开手掌,掌心拖着一枚泛着莹莹绿光的石头,兴奋地道:“少庄主,你看,这路上有星星,我挖起来一颗,会发光哦。”
蓝逸之摇着手中的则散,施然而笑,“晓星姑娘,这是块萤石,能吸收日月之辉于黑暗处发出亮光。这是兮丫头想到主意,仙渺阁因此才选在夜晚开业的缘故。”
晓星把玩着手里的萤石,“哦,真漂亮,那这块石头能送给我吗?”
辰霄见她对那块萤石爱不释手,开口道:“这东西没什么稀罕的,你要喜欢,我再弄些更漂亮的给你。”
蓝逸之笑道:“这不过是块装点道路的糙石,不要也罢了,你若喜欢,里面还有更有趣的东西,像前面楼阁墙壁上的画,兮丫头也让工匠将萤石磨在画料里,真是美轮美奂啊。还有最绝的先不告诉你,等下看到你姐姐了了姑娘就知道了。”
“哦?是吗?姐姐在哪里?我现在就想去见她。”一提起姐姐,什么萤石不萤石的她一概不感兴趣了。
蓝逸之仰着头,将扇子摇了两摇,卖起关子来。“那可不行,了了姑娘的表演可是今天的重彩,你若见了就没意思了,这可是了了姑娘自己说的,她说你没看过她跳舞,要给你个惊喜。”
唉!既然是姐姐的意思,她自然不敢违背。晓星瘪着嘴道:“好吧,既然是姐姐说得,那我就等姐姐跳完舞再找她聊天。”
辰霄看了一眼晓星略显失落的神情,道:“蓝兄刚刚说的萤石画,我倒很感兴趣,不如带我们去看一看?”
蓝逸之笑着收了手中的折扇,伸出右臂做了个邀请的姿势道:“两位这边请……”
晓星垂着头跟在身后,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小径两旁伸手能及的花叶树枝。
“咦?晓星,这画的不是你么?”辰霄指着墙上的一副画道。
“哪里?”晓星一听她竟然会被画进壁画之中了,便将注意力收到面前的画上,循指望去气得直跳脚。原来那画上画了一个小童,手里拎着一串用红绳串着的铜钱,赤足踏在波涛之上,辰霄手指正指着被那童子的铜钱钓出水面的一只金灿灿的三腿蟾蜍。
“这是刘海戏金蟾!你居然又说我是蟾蜍?”一拳挥过去砸了个空,一脚踹过去又踢了个空,再一拳打过去却被辰霄握在了手里。一只大手抱住了她的小拳头,笑着说道:“好了,别生气了,再不赶过去,只怕会误了你姐姐的表演了。”
辰霄的语气竟带着宠溺,晓星粉脸羞红,赶忙抽回手点了点头,辰霄似乎也觉得自己行事有些不妥而不由尴尬起来。
蓝逸之在一旁抱着手臂摇着扇子,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两个人,见一个居然害起羞来,另一个手足无措,只好出来打圆场,“是啊,时候不早了,再不过去说不定真的看不到了了姑娘跳舞,那可就遗憾喽。走吧,两位?”
三人来到一个宽敞的院落,中间搭着一个三尺多高的宽台子,同样用萤石装点。台上正有七八个杂耍艺人弯曲着腰肢,堆叠成一座高塔,台下掌声叫好声连成一片。宾客座分左右,中间主位上正坐着蓝灵儿,她右手边坐着的便是蓝逸之口中的兮丫头。
蓝逸之将二人引入席中便拱手离开,走到蓝灵儿的左手边与那两位少女低语了几句,他三人看向晓星他们点了点头,晓星与辰霄回以点头示礼。晓星与辰霄二人的座位与主位大概不过一丈远,但奈何人声吵杂,听不见蓝逸之他们究竟说了写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姐姐出场。”晓星看着台上的杂耍自言自语。
辰霄向她碗里夹了块熏肉,道:“先吃点东西,说不准下一个就是了。”
又看了三四个歌舞表演,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见到姐姐,晓星有些不耐烦,四处瞧来看去,企图能在某个角落看到姐姐了了的身影。忽然她发现居辰昀居然也坐在对面席中,用手肘杵了一下旁边的辰霄道:“少壮主,居总镖头也来了,就坐在对面。”
辰霄似乎早就看到了,微点了下头道:“以顺远镖局的地位,想在杭州开门做生意自然要请镖局的总镖头捧场。”辰霄看着对面的辰昀,似有心事,只是低头一味地喝着酒,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瞟过台上一眼,更不消说看到坐在他对面的辰霄与晓星了。
一曲舞罢,台上的舞姬退下,几个人将台子上铺了一层白绸,四周灯火熄灭陷入一片漆黑,只有台子四周装点着的数颗夜明珠将席间的台子映照得如梦似幻。悠扬清远的琴声响起,一个身着火红的仙子自夜空中飘然而下,衣袂飘飘。红艳似血的衣裙,漆黑发丝上饰着的发簪同样在夜色中莹莹生辉,衬着那仙子胜雪的肌肤,真如瑶池的仙女飘落凡尘。
晓星兴奋地抓住辰霄的手,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仙女,“是我姐姐,少庄主快看,我姐姐好美哦,好像仙子啊,她的衣服会发光呢。”辰霄垂眸扫了一眼被她握着的手,又抬眼看着一脸兴奋的她,没有胎记的右边侧脸,看上去并不觉得比此时台上的舞姬逊色,“嗯”辰霄应了一声,没有其他动作,转回头安静地看向对面。
他看到此时对面的辰昀似乎也被台上的舞姬吸引了全部注意,握在手里的酒杯就那样停在半空中,呆呆地看着那舞姬的一抬手一侧腰。
随着琴箫的悠扬婉转,一个清远空灵的声音跟着响起,仿若天籁,顿时将所有人带入清净遥远的天际。那声音唱道:
任北风、喈喈销骨,虬枝迎雪妖娆。
皑皑苍野空山寂,春未至花枝俏。
月皎皎,
望万里鸿蒙,只影相与悼。
不同李桃,
展娇颜旖旎,为争春|色,媚向东君笑。
凭君忆,冷酒残墨雁鸣刀。
前尘抛若鸿毛。
冰为罗裙雪为衫,风舞夜环腰。
信杳杳,
负十载韶华,知向谁人道?
星汉昭昭,
凝血点梅妆,当年模样,只是红颜老。
随着那清灵的歌声,台上的仙子舞姿轻盈,台上白绸翻滚,仿佛那仙子正是一支红梅所化,任凭寒风刺骨,独在枝头迎雪怒放。随着曼妙的舞姿,天空中撒下漫天花雨,沐浴在花雨中的舞姬飘忽若仙。乐峰陡转处,舞姬长袖轻舒,旋转着轻盈的舞步,忽地凌空而起,在宴席上空旋转飞舞,在座的宾客无不动心骇目,更有甚者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想要探一探此时在空中飞舞的是不是真的仙子?
一曲终了,红梅仙子舒腰敛袖飘然乘风而去,席间片刻宁静,继而掌声雷动,在座之人无不扼腕兴嗟。
随着台上舞姬飞离,辰霄注意到对面的辰昀也摇晃着起身离席。伸手一把拉住身侧自座位上跳起来也准备离开的袁晓星,“干什么去?”
“找我姐姐啊。”抑制不住满脸兴奋的晓星,一双杏眼映着灯火熠熠生辉。
“等一下再去,”辰霄本能地觉得应该阻止她现在去找了了,“现在可能……不太方便。”
“为什么会不方便?”晓星一脸疑惑地问。
“那个……”辰霄只是觉得她不适合现在过去,却一时间想不出阻止她的借口,“了了姑娘现在可能要梳洗卸妆……”
晓星听罢哈哈大笑道:“我姐姐又不是唱戏,做什么要卸妆啊。”甩开被抓的手,欢跳地朝了了飞离的方向跑去,辰霄只好无奈地起身跟着离席。
仙渺阁某处小院,一身红衣似血的了了轻身落地,一群少女便围了上来,叽叽喳喳七嘴八舌地说起话来,“了了姐姐你好美啊”“是啊是啊,好像真的仙女呢。”“了了姑娘你舞跳的真好,”“对啊对啊,把宴席上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