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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走到了房子门口,隔着一层木门,柳相如似乎还可以感受到那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师傅,你在里面吗?”
外面传来了男人的说话声。
荀彻眼前的这个妖族给他一种危险的信号,实力一定是不弱的,而且既然知道荀彻的底细听口气似乎也不是很在意,那对方的实力一定不会比荀彻要弱。
“怎么?带着一大堆人来砸场子倒是很气派哈,对上我的意思是想和我过过手吗?还是你觉得自己有实力和我玩玩?”
荀彻异常嚣张地说道。
“妖和猎妖人之间的关系,你觉得是什么样的?”
对方低声问道。
“猎物和猎人。”
荀彻冷笑着说道。
“那你说,谁是猎物谁又是猎人呢?”
对方身上有杀气,但是杀气不浓,神色之间带着冷漠,双眸之中屠戮着淡淡的妖光。
“我没空和你废话!”
正在此时,荀彻听见前方传来巨大的响声,银光冲天,妖兽的吼叫响彻整个天际,他猛地回头,吃惊地说道:“银甲妖王?这里怎么会有银甲妖王?那不是深居于老林中的妖王吗?怎么会和你们为伍?”
“其实人类和妖族之间的分界线很清楚,森林是我们的世界,而你们居住在建造的城市中。踏入城市我们便成为不速之客,而走进森林,你们就会变成我们的猎物。猎妖人,却已经跨过了这条界限。我们的索求如此简单,只是单纯地要一个属于我们的世界。”
随着他的话语,被打了个猝不及防的猎妖人完全败下阵来!
阿蒙举着两把猎妖弩,站在飞雪之下,烈焰环绕之中,身上的灵力如同奔流的雾气飘上天空,面对远处的银甲妖王,他缓缓举起了手上的猎妖弩,深深地呼吸,妖王不除猎妖人的败退之势就更会更加抑制不住。只有打退了这几波妖族的攻击,才有可能撑到外围的其他猎妖人村子支援。
“佘元师兄呢?”
他回头问道。
“没,没看见啊,应该是被妖族围住了吧。”
身边的猎妖人急忙说道。
“立刻去找佘元师兄,告诉他现在的状况,让他先以强大的妖族为目标,干掉这些妖王才能抑制妖族的攻势。眼前这个,是我的了!”
说完后,他重新给手上的猎妖弩换上新的弩箭匣,上膛之后集中所有的注意力。银甲妖王的修为至少在400年以上,本体乃是银甲穿山鼠成精所化,从体型上就可以看出其实力的高低,眼前这头银甲妖王修为应该在500年到550年之间,这已经完全超过了阿蒙独立对付的妖族道行极限,以他如今的实力单独对付三百年左右的妖族已经很不错了,今天是挑战自己的纪录。
“喂喂,这可不是奥运会,人家打破不了世界纪录最多只是失败,来年再努力,我这可是在玩命啊,哈哈……”
他自顾自地笑了起来,灵力越来越强,踩在雪地上的双脚微微向下压,在雪地表面踩出了两个脚印,接着身子猛地冲了出去,好似一匹在旷野上奔跑的野马,带着奔腾的壮烈,战斗的嘶喊声回荡在天际,银甲妖王大吼起来,回头看了过来,望着眼前的阿蒙发出咆哮。
“死!”
阿蒙举起手上的猎妖弩,第一支弩箭射出,打在了银甲妖王的身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却没能将银价妖王外部的皮肤给刺穿。
比预料中还要厚,而银甲妖王则举起了利爪对着阿蒙按了下来,阿蒙身形极快,闪身避过,接着回头又射出了一箭,这一箭终于插入了银甲妖王的鳞片缝隙中!
第一百零九章,寒夜(3)
佘元走入房子里,这幢房子在他还年轻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如今他也已经七八十岁了,这里依然如此。墙壁上挂着的台历换了几十本,每一本上都必须标注清楚节日和节气,再过一个月就要过年了。
右侧墙壁上挂着一把宝剑。那是在他入行五年的时候从一个妖族的宝藏库里偷出来的,送给了柳相如当做寿辰礼物,还记得那一天,柳相如却很严肃地问他有没有杀了那个妖族?佘元说没有,结果柳相如罚他在外面站了一夜的岗,因为他不该只是去偷,妖族必须杀死。
自己这一生都在眼前这个老人的影响下走过,直到今天,自己也变成了老人,称为了年纪最长的五星猎妖人。
房子里,他关上门,很暗,因为妖族进攻的缘故造成电线都断了。所以电灯亮不起来。只有外面挂着的火把和灯笼还能照明。
“师傅,外面有妖族打进来了。”
他抱拳弯腰行礼后说道,显得非常恭敬,其实他一直都是一个恭敬的人。在柳相如诸多弟子之中,他是最懂得礼仪的人。
“我听见了。”
柳相如点点头回答。
之后两个人之间是长长的沉默,柳相如没有说话,而本该说些什么的佘元也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儿后柳相如问道:“佘元,你跟了我多久?”
“整整60个年头了,过完年的话,我也要80岁了,师傅。”
他低声回答,头发垂了下来。散落在他的眼前,还记得当年第一次向柳相如行礼的时候,散落下的还是黑发,而如今已经全部变成银丝了。
“我记得你是50岁的时候获封为五星猎妖人,这么算来。你已经做了三十年的五星猎妖人了。有没有想过成为天王?”
柳相如又问道。
佘元身子微微抖动了一下,对着地面的脸上有惊异的表情,却急忙说道:“弟子从未想过有一天可以成为猎妖天王,弟子深知自己没有这个天赋,只愿一直陪伴在您身边,辅佐您。”
柳相如看着眼前低着头的佘元,沉声道:“找把椅子坐下来吧。”
在过去漫长的岁月里,柳相如从未用这样的口气对他说过话,不似师徒而更像是朋友,佘元坐在了一边的木椅上,柳相如笑着说道:“其实我早该退位,身体也一年比一年差了,前几天妖脉的万大宗师见我的时候就说过我身上有死兆。其实不用他说我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可我迟迟没有选出接任我大权者。我知道村子里联盟中大家都觉得我应该将位子传给你,其实早在几十年前就该让你成为新的天王。王大锤子的弟子并不出彩,幻天王最好的弟子荀彻成了妖,黑宗老哥从不收徒弟。因此,新的天王一定是出自我们这里,而你是呼声最高的人。”
佘元一直低着头,却没有露出半分喜悦之色,这种反常的表情全都落在了柳相如的眼中。
“但是,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有将位子传给你吗?”
他问道。
佘元摇了摇头后听见柳相如说道:“因为,你不适合担此重任……”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佘元闭上了眼睛,似乎有一种终于听见这句话的感觉,嘴角微微拉扯,终究还是问了一句:“师傅,为什么?”
“还记得当年你从陕北妖王的妖库中偷了一把宝剑,带回来献给我,这宝剑我一直挂着,是个好物件,那日是我的寿辰,来参加酒席的是各路豪杰,众人的夸奖让你也沾沾自喜,而最终我却让你在外面站岗一夜,连一杯酒都没让你喝。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柳相如问道。
“因为您怪我没有杀了那妖王,怪我对妖族太仁慈。”
佘元低着头说道。
“错!”如同惊雷一般在耳朵里响起,佘元吃惊地仰起头看向柳相如。
“我罚你不是因为你没有杀了那妖王,而是因为你去偷!这便是你性格中最不好的一面,也是为什么我不能将天王之位传给你的原因。四大天王,即便是背叛我们联盟的王大锤子,即便有正有邪,但是身为天王便是铁骨铮铮的好汉!王大锤子虽然耍尽手段,可是却是为了霸业而争,而你仅仅只是为了这样一把剑就去偷。身为猎妖人,却去偷妖族的宝贝,身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居然为了一把剑而放下身段。这样的你,如何能担当大任!我将宝剑悬于房间的墙壁上,你日日见它,我希望你能够从中有所领悟,然而,如今看来你还是不明白。一个贼,如何能够成为猎妖天王!”
佘元望着那把宝剑,当日的自己如是真去上门叫板,索要宝剑,估计也不是妖王的对手。因此才会出此下策混进妖库偷出宝剑,他没想到过这和自己的性格有什么关系,更没想到仅仅因为这件事情就断送了他成为猎妖天王的机会。
“不,不!这是你的借口!”
佘元突然状若疯癫地喊道。
“你当年就是想将自己的位子传给你的儿子,而当年你儿子死去后,你一直耿耿于怀。直到你收了阿蒙为徒,阿蒙的性格和当年你的儿子如此相像,你一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要将天王之位传给他。我在您面前侍奉多年,以我的本事,当日王大锤子找我,说让我成为他手下的天王我都没有答应。只是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够获得你的认可,如今我已白发苍苍,修为若不突破便也要死去,你却还是不认可我!看来,我这几十年真是白活了,哈哈……”
他忽然大笑了起来,隐约间可以看见其藏在腰间的猎妖弩。
“因此,你才将妖族引入了村子,是吗?”
柳相如声音冰冷地问道。亚乒丰血。
佘元收住笑容,表情严肃而凝重地说道:“我总要为自己打算。”
说完,他拿出了藏在背后的猎妖弩,对准了柳相如,可与此同时柳相如也拿出了炕上的猎妖枪对准了佘元,这对相依相伴几十载的师徒,在此刻居然刀剑相向,命运似乎在他们中间开了一个大玩笑。
雪地中,追踪终于有了成果,我们在雪地上发现了一件旧的黑色大衣,上面带着一些血迹,看起来像是因为受伤不便而遗落的。
“是人类的血液。”
猫仔闻了闻后说道。
“不过从血液冻结的程度上来看,应该距离此地不远,要不然再过一会儿这衣服就该被大雪盖住了。”
“他们带着几个孩子,还想跑很远是不可能的,即便将活人撞在了法术袋中,可是还是需要休息和调息。在附近找找,有房子有人烟的地方可能就会有所发现。”
我回头喊道。
“前面好像有黑烟。”
眼尖的猎妖人指着前方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