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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老爷盯着她,直到许久,眼睛变得赤红,烦躁地道:“你明明直到离开月夕院不安全,为何还出来?难道你就当我说过的话是耳边风,根本没听进去?”
华月喜抿唇笑笑,挑眉道:“老爷消消气,我也只是想知道,那人究竟想做什么?”
“能做什么?”萧老爷拿起她面前喝剩半杯的已经凉透的花茶,往嘴里一灌:“不外乎是把你赶出去,又让我难堪罢了。”
“那么老爷觉得难堪了吗?不高兴了吗?”华月喜侧身依偎到他怀里,萧老爷深深叹了口气,伸手圈住了她。
“我确实不高兴了,看见聂睿羽的脸更不高兴了!”
萧老爷愤愤不平的话,让华月喜不由好笑,眉眼弯弯道:“老爷真是,总是看聂公子不顺眼……”
“谁让他有几分长得像姓徐的,”萧老爷冷哼,又低头道:“你一再纵容姓聂的,是不是也因为聂睿羽长得像那徐……”
华月喜伸手点住萧老爷的唇,没让他继续说下去,眼神渐渐变得暗淡起来:“这么多年前的事,老爷还提来做什么?聂睿羽的娘亲是徐家旁支的表妹,有几分相似是难免的,老爷又何必介怀?”
萧老爷抓住她纤细的小手,感受着那滑腻的几乎,心里止不住的疲惫和黯然:“我又怎能不介意,你的心里从来没忘记过姓徐的,是不是?”
不等华月喜回答,他摇头道:“不用骗我,我一直都是知道的。聂睿羽第一次上门来提亲,你看见他时有一瞬间的失神,可见即使有几分相似,你也忍不住从他的脸上怀念那个已经死去多年的人!”
“老爷——”华月喜的声音不由拔高了一些,又似是有些无奈道:“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如今我是萧府的贵妾,不再是徐家的人,老爷何必跟一个死去多年的人较劲?”
“因为他即使死了这么多年,还在你的心里。根本没挪出位置,来让我进去。”萧老爷指着华月喜的胸口,叹息道:“六年了,我假装自己不知道,到如今却是再也忍耐不下了!你的心真是石头做的吗?要不是我换掉了香包,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肯为我生儿育女,只为那个人继续守着芸儿?”
华月喜一惊,她想过香包或许是萧老爷换掉的,却没有足够的证据。没料到,真是他做的,只为了让自己生下萧家的孩子,彻彻底底成为萧家人。
她不由惨笑道:“我年纪不小了,又只是一个妾。萧府的少爷们已经足够多了,又何必再生下一个孩子来让大太太堵心?我得了老爷百般的宠爱,已经很满足了,没必要再锦上添花。”
萧老爷摆摆手,打断了华月喜的话:“你总是有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拒绝我,我只问你,能不能让心里仅仅有我一个人?”
华月喜张了张口,陡然沉默下来,萧老爷背过身叹道:“我以前最喜欢你的实诚,如今却有些讨厌了。你总是知道,怎样才会让我难过……”
说罢,他再没看华月喜,直接大步离开了。仿佛多留一刻,都是极其难忍受的事。
华月喜看着萧老爷颓然的背影渐渐远去,蓦地红了眼圈。她何曾不知道,忘掉那个人,对萧老爷才公平,自己也能过得更好?
可是不管如何刻意去忘记,总会在夜里梦回中,忆起那个人的音容笑貌来……
作者有话要说:在徐灵芸的意料之外,在二太太的意料之中…………=3=
☆72、不甘
第七十二章不甘
徐灵芸满脸担忧;走出偏院的时候险些摔倒,被来人扶住了。
她抬头一看,见是萧晗,便知道被惊动的人不止萧老爷一个。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镇定下来,不想双腿绵软,几乎要站立不住。徐灵芸仰头看着萧晗;彷徨地小声道:“大少爷,我用茶壶狠狠打了聂公子;有很多血……”
她的衣袖上也沾了几滴;徐灵芸怔怔地看着;这会儿才开始后怕起来。
萧晗满目怜惜地看着依靠在自己臂弯里的纤弱身影;轻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低声安抚道:“别怕,你做得很好,要不是你,二太太可能会被伤了,还有腹中的胎儿也是你保住的。”
他柔声安抚着,徐灵芸这才渐渐平静下来,却忍不住红了眼圈:“是了,娘亲没事,她没事就好……”
她当时很害怕,茫然无措,但是看见华月喜,自己就忍不住鼓起勇气推开了聂睿羽,甚至用茶壶狠狠揍了那人。
要不是如此,受伤的便是华月喜和那还没出生的孩子了!
“对,我做得是对的……”
她喃喃自语着,似是告诉萧晗,又仿佛在说服自己。
春英在旁边看得落下泪来,怪她吓得几次没爬进窗台,才让姑娘一个人扛着,对付一个年轻男子。
要不是聂睿羽是个文弱书生,稍微有些功夫,只怕受伤的便是徐灵芸了。
端砚拍了拍她的肩膀,轻轻叹气。大太太这回为了金琳的事真是糊涂了,居然把聂睿羽弄进府里来。
想到刚才云岩告诉自己,把聂睿羽送去大太太那里时,大太太的面色实在不怎么好看,只怕心里也明白,这回是彻底激怒了萧老爷。
“对,没事的,我们先回去。”萧晗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徐灵芸喃喃自语,泪珠子却一直沿着脸颊往下掉,怎么也止不住。
他伸手拂过徐灵芸的脸颊,沾上了湿润的泪珠,滚烫得令人心疼。
只能用力的,紧紧的把徐灵芸拥入怀里,好给她一个踏实的依靠。
哭到最后,徐灵芸只觉得昏昏沉沉的,倒在萧晗的臂弯里晕了过去。
春英吓了一跳,急忙要上前查看,被端砚拦住了:“还呆着做什么,快去请大夫进府来!”
“哦,对!”春英提着裙子急急忙忙地跑了,端砚不放心,也跟着去,免得半路这丫头给摔得鼻青脸肿的。
萧晗皱着眉头,握住徐灵芸的手腕把脉,虽只会些皮毛,也能知道她并无大碍,估计是惊吓过度,又力竭了才晕了过去。
双臂打横抱起徐灵芸,他大步走向子衡院,打算大夫来之前先安置好她。
金琳听闻大太太和金夫人商议,把聂睿羽叫到府里来,让华月喜好好说服一番,心里就十分不高兴。
她的婚事,居然要请一个贵妾来帮忙,简直是让人没脸。
即便是嫁到华府去,只怕也要没脸见人的。
可是大太太都点头了,金琳也明白,这也是无奈之举,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自己并不知道。
心烦意乱地出来走走,不想遇到了萧晗。
她赶紧整理好丝毫未乱的发髻和衣裙,上前正要跟萧晗打招呼,就看见他怀里的人,正是徐灵芸,不由心里一突。
萧晗神色凝重,似是十分担忧,目光始终停在怀里人的身上,连金琳也没看见,直接越了过去。
金琳怔怔地站在原地,只觉得这一幕极为刺眼。
她心心念念的大表哥,原来心里面早就有了一个人,而那个人却是自己最看不起的徐灵芸!
原以为萧晗不过是怜悯徐灵芸的身世,像对待妹妹一般护着怜着,没料到居然藏着这样的心思!
金琳的眼圈霎时间便红了,脸色惨白,一时之间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她即将嫁给一个最不喜欢的聂睿羽,之前不管怎么努力,都没能让萧晗多看自己一眼。
徐灵芸却似是什么都不用做,就轻而易举得到了萧晗的心。
是因为住在同一屋檐下,所以日久生情吗?
还是说,徐灵芸表面清高乖巧,实际上在暗地里是个城府深的姑娘,为了得到萧晗的心,什么卑鄙不入流的事都做过了?
金琳恨恨地捏着帕子,拭去眼角的泪珠,直奔大太太的院落。
她打算找这个最疼爱自己的姑姑好好撒娇一番,给徐灵芸一些难堪,好平息自己心底的不甘心。
没想到在院子里,居然会看见头破血流的聂睿羽!
金琳诧异,这位即将成为她夫君的人,怎会在大太太的院子里,还是如此狼狈的样子?
金嬷嬷冷着脸,指挥着两个小厮把聂睿羽送去客房,叫来大夫包扎伤口。一个婆子打扫着地上的血迹,见四下无人,她还小声问:“金嬷嬷,这聂公子是怎么回事?”
好好一个举人老爷,突然被云岩拖到大太太的院子来,把大太太气得面色铁青,嚷嚷着头疼几乎要晕了过去,忍不住好奇。
金嬷嬷沉着脸,瞪了那婆子一眼:“闭紧你的嘴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很该心里有数。”
她担心着大太太的身子,匆匆交代好便进去了。那婆子撇撇嘴,麻利地打扫完便走了。
金琳想了想,还是悄悄进了院子里。
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避得远远的,她轻而易举便走近了大太太的寝居,隔着窗口能听见大太太唉声叹气的声音:“嬷嬷,老爷知道了,这该如何是好?我就不该听大嫂的话,为了琳儿,把姓聂的叫进府里跟华月喜见一面。如今老爷撞见了,我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金嬷嬷安抚道:“太太很不必忧心,老爷特意叫云岩把聂公子送过来,就是让太太来处置,心里也明白太太的难处。”
大太太叹着气,无奈道:“真没想到那姓聂的居然如此胆大,听着云岩的意思,似是有意伤了华月喜,这才被徐灵芸打晕了。什么举人老爷,跟外头市井的好色之徒有什么区别?”
两人不再提起聂睿羽,转而商讨如何了结这场闹剧。
金琳听得心里凉了半截,她真没想到聂睿羽喜欢的人不是徐灵芸,而是华月喜!
当初会上门提亲,莫不是也因为徐灵芸是华月喜的女儿,所以聂睿羽才想娶徐灵芸过门,好做一个代替品?
还以为是个有体面的举人老爷,没料到暗地里竟然如此不堪!
金琳的心凉透了,难怪那日聂睿羽成亲,聂夫人面色淡淡的,丝毫不见新妇的喜悦和欢愉,还以为是远嫁到京城有些不安罢了。如今看来,余雅晴或许也是清楚的,迫不得已要嫁给聂睿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