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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吟霜等了许久,终于等来了她一直盼着的人,看着说话间已冲到自己面前的皓震和那边正在过来的弘历,她的眼泪一下顺着面颊缓缓的淌了下来,看起来好不凄楚。
皓震看着白吟霜清丽梨花带雨的面庞,心中更是大痛,不由上前一把捉住了白吟霜的手道:“白姑娘,对不起,都怪我来迟了,才会让你受这样的苦,让多隆有机会欺负于你,你放心,我以后定会好好照顾你!”说到情绪激动处,皓震更是想要伸手去拥着白吟霜。
白吟霜一看不对,赶紧推搡开皓震,可一只手还被他牢牢握在手里,又不好使出大力挣脱,只得含怨带哀的将无奈的目光投向了渐渐近前的弘历身上。
弘历看着皓震丝毫不避讳的动作眉头皱的死紧,这个富察皓震一点规矩都没有,居然这样当街拉着自己的女人,遂上前道:“皓震,你先放开白姑娘,这样当街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你没看见那些人全都在指指点点吗!”弘历还没皓震那样毫不在意的厚脸皮,
对周围人的私语和动作还是感受的到的。
皓震一愣神间,白吟霜赶紧挣脱开了他抓着自己的手向后退了几步低下了头去,重将琵琶抱在了手中,免得再被他抓住,现在四阿哥就在那里站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误会才是。
皓震转头着着四周围观的人群对他的指指点点,有些人甚至露出了不屑鄙视的目光,顿时感觉怒气上头,对着那些人吼道:“你们真是太没有同情心和怜悯之心了,白姑娘一个姑娘家被多隆当街如此欺负,你们非但不说帮忙,反而在一边看热闹,就不怕有一天你们的儿女卖身葬父时也会被人欺负吗?”
“呸,呸,呸,这位公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这是在存心咒人是吧!我们家里好好的,哪会出这种不要脸的女儿,恐怕她爹到了地下都不得安稳!五十两卖身葬父,她是想吊谁呢?那边天桥上也有几个卖身葬父的,哪个不是五两多,顶多也就是十两,照她这价码我看应该去那边的八大胡同卖身还差不多!”
“就是,这位公子你嘴也太缺德了,你以后的儿女才会去卖身葬父呢!不过看你这焦心的样子恐怕是看上这姑娘了吧,难怪呢,这就叫什么锅就配什么盖!”
人群又不断的有人出来指责皓震,皓震猛的冲上前去想要抓住刚才说话的那几人,让他们了解白姑娘的铮铮傲骨和孝心,才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周围围观的人一看这个穿戴都不错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现下居然像是发疯了似的,赶紧都散开了,这和疯子计较可是说不清楚的。
弘历到是没觉得白吟霜五十两的价码要高了,毕竟在他的日常用度中五十两也不算太多,反倒觉得她孝顺,一心要为自己的父亲风光大葬,心里对她的评价又高了些许。皱着眉头对皓震道:“好了,皓震,当务之急还是先帮白姑娘葬了父亲才是,你和那些愚昧之人有什么可说的,白白失了自己的身份和风度。”
白吟霜方才听着周围人的话,脸上也是不好看,生怕四阿哥因着那些人对自己生了什么误会,这会听弘历说话还是向着自己的,也赶紧接道:“皓震贝勒,您就不要为吟霜而再得罪人了,您对吟霜的恩情吟霜已是记在心中。还有,吟霜多谢四阿哥为吟霜解围。”说话间,又欲语还羞的抬眼看了下弘历,遂即赶快低下头去。
皓震总算是清醒了点,随即和弘历一起为已死的白胜龄办了丧事,将他葬在了公墓里。
葬完了白胜龄,白吟霜站在墓地里
又流起了泪,一脸孤苦无依状,看得皓震和弘历都是心中不忍极了。
皓震在小寇子的建议下,提起要白吟霜去住到小寇子一个远方亲戚正在往外租的帽儿胡同里的一所四合院中,她一人日后生活又无着落,住在那里安全还能让自己日后方便照顾她。
白吟霜却道:“吟霜多谢公子好意,只是四阿哥帮吟霜葬了父,吟霜定要报答四阿哥的恩情才不枉为人。”转向弘历道:“四阿哥,吟霜知道您身份尊贵,身边和府上肯定都不缺一个服侍的丫头,但既然你帮吟霜葬了父,也就是买下了吟霜,如此大恩吟霜决不能忘恩负义才是。”
“白姑娘,我想四阿哥出钱葬你爹,定是纯粹为了助人而非是贪图回报,若如此也就不能怪我看低四阿哥了。”皓震说着直直的向弘历看去,心中万般的不服气,他不就是仗着皇子阿哥的身份,手下有人才能快自己一步给白姑娘安排好一切吗?自己看他这般定是对白姑娘怀有不轨之心,想要挟恩以报。
弘历一方面是被皓震用话挤兑住了,另一方面也是想着白吟霜如今热孝在身,若是自己立即接了她进府,难保不会有人捉着这个把柄在皇阿玛面前进言,遂顺着皓震的话道:“当然,白姑娘,你尽管放心,我也只是单纯想要帮你罢了。”
最后在皓震和弘历两人的彼此妥协和白吟霜的百般无奈下,白吟霜还是住进了帽儿胡同,只是那里已被弘历出手从小寇子的亲戚手中买下了,常妈和香绮则是由小寇子去给白吟霜找来伺侍的。
白吟霜虽是着急自己没能立即进了四阿哥府,可对现下的情况也是基本满意的,四阿哥既然会帮自己找到住处,肯定就不会忘了自己。
弘历和皓震离开后,白吟霜看着自己转眼间就从一个街头卖唱女子变成了有人伺侍的大家小姐,一时间更是喜不自胜,皇子阿哥到底是和那些粗鄙的村夫莽汉不同,自己就该过这样的日子才是。
她还有一个打算,她爹在死之前给了她一个襁褓,说那是自己小时候被他们捡到时包裹着自己用的,以那料子来看,自己一定是大户人家流落出去的千金小姐,她想要查出自己的真实身世,只有那样她进了四阿哥府才能站得更稳有更高的地位。要是真的查出自己的身份非常尊贵,那到时在四阿哥府自己就一定能成为名正言顺的侧福晋,要是再生个儿子的话……嫡福晋也不见得能比自己强。
四阿哥和皓震都是这京城里顶尖的有权势的人物,只
要他们肯帮忙就一定能帮自己查出来。
在这之后的日子里,白吟霜就在这个小四合院里过起了她悠闲的千金小姐生活,每日弹弹琴唱唱曲,只等着四阿哥哪天来。
可没想到的是,她在那里等了近半个月,四阿哥居然一次也没有来过,反倒是后来皓震经常过来过里,她又不好赶皓震走,只能打起精神和他应付,毕竟她还不能完全绝了皓震的心思,要是四阿哥不接自己进府,那也歹也多条退路才是。
其实到不是弘历不来,只是他府里最近出事了,他最喜爱的高氏好不容易怀了孕,可前两天却莫名的流产了,一时间高氏哭的肝肠寸断,弘历忙着安慰她都来不及,哪还有功夫想到白吟霜。
白吟霜在四合院中越等越心焦,四阿哥这些日子连个奴才都不曾派来看望过自己,难道他真是把自己忘了不成?如果真是如此,那自己就得抓紧眼前的皓震了。
白吟霜和皓震两个的关系渐渐越来越亲密,她还又拿起了琵琶为皓震唱起了那首《西江月》,两人聊天时也是越发投机,直让皓震大呼二人为知音,每日一有时间就从府中偷溜出来见白吟霜。
这些日子皓震不同于以往的举动,终于引起了福晋雪如的注意,在她命人将小寇子压来一顿板子审问下去后,才知道自己寄于厚望等着尚公主的皓震居然被一个街头唱曲的下贱歌女给迷住了。她让人把小寇子压起来后,就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往帽儿胡同而去。
白吟霜正在屋中细心打扮着自己时,却听见外面院子的大门被人拍得“啪啪”做响,转眼时小寇子已是由常妈带了进来道:“白姑娘,我家福晋来了,我还是被阿克丹偷偷放出来先来给你报信的呢!你别怕,阿克丹已经去找贝勒爷了,他等会就到,一定不会让你吃亏的。”
白吟霜心里一颤,顿时有种要大祸临头的感觉,好端端的皓震的额娘怎么会找上门来,她先前一心要跟着四阿哥也有些是因为四阿哥府上是由他自己做主,只要他喜欢自己就没人敢对自己不敬。而皓震那里他自己却还不是做主的人,有王爷和福晋在头上压着,可现下福晋就找上门来,这可如何是好。
还不等她想出对策,常妈又进来道:“姑娘,快,外面福晋叫您过去呢,你可千万忍着点脾气,您要是现在和她拧上,吃亏的可是您自己,不若先给她服个软,过了眼前这关才是。”
白吟霜来到厅中,看见一个穿着打扮华丽尊贵无比的
女人正坐在正中的座位上,赶紧垂下眼跪了下去:“吟霜拜见福晋。”先忍着,自己以后即使要跟着四阿哥,此时也先不能吃亏才是,谁知道这些大户人家的主母有些什么手段。
“抬起头来!”雪如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一身缟素,白衣白裙头上还带着一朵小白花的白吟霜,心里更是气苦,自己好好的儿子就被这么个女人给勾了去。
白吟霜听着上首的雪如话中的冷意和威严,身子一缩,怯懦的抬起头看了过去,心里暗自祈祷阿克丹赶快把皓震找来才是。
雪如看着白吟霜抬起的面孔,心中一跳,这面容好熟悉,怎的如此似曾相识,不由愣住了,被身旁的秦嬷嬷碰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可看着面前这张脸,原先准备好的那些狠话还有带来的银子又都有些拿不出手了。
这时白吟霜一个头扣下去道:“福晋,请您原谅我,也请您不要生气,吟霜会在这里,只是想要报答那位帮助吟霜葬了父的公子,断不敢对皓震贝勒有什么非分之想!他只是也看见吟霜不易,才会偶尔来看看吟霜,贝勒爷他宅心仁厚,实在是个再好不过的人,就是见了其他人也会帮一把的。”
对白吟霜说的还有其他人帮了她,她在等那位公子,雪如是一万个不相信,这满京城里还有谁会像自家皓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