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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浅,按说不会吃亏,但做母亲的什么时候都会担心自己的孩子,何况德妃在宫里经营日久,要是真的处心积虑要算计弘晖也不一定就成不了,还是先让弘晖自己也防范着才是。
弘晖听了淑芸说的德妃这次做的事,只是挑挑了眉:“她居然还不死心,前两次阿玛给她的教训还没让她学乖。额娘放心,我也算是见多了宫中的阴私手段,现下再小心点断不会让人算计了去。”
淑芸看弘晖自信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再啰嗦一句:“你也不要小看了她,她能从一介宫女子坐到一宫主位,手段怎么也不会差了,这几年虽经打压,到底还是有些人手的,你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弘晖看着自己额娘不放心的样子,只能再三保证一定会加倍小心,才算是安抚住了自家额娘。
不出淑芸意料,德妃还真把主意打到了弘晖头上,只能说淑芸还真是了解
德妃的行事做派。
德妃小心了很长时间后发现皇上好像完全没有怪罪她的意思,连来问她都不曾问过一次,皇上还是相信自己的。遂想着自己这次吃了亏,还被打了脸,怎么也得找回来才是。这雍亲王府上把得严,钮钴禄氏现下又已经废了,还有以前那个乌雅氏听蓉也早成不了什么气候了,想从那里下手只怕不易。
想来想去发现还是在宫中下手更容易些,那个乌拉那拉氏的儿子还在宫中每日要去上书房,只能从他那里下手了,只是这次怎么也要彻底让他翻不了身才是。
弘晖虽是嘴上说的容易,也知道这后宫中女人的手段不可小觑,还是加倍注意了起来。不但每日早晚来去宫中身边都带着人,就是中午休息午饭时也不随处闲逛,万一去哪也是一定会和博远一同去,就是博远不能去时也会告知自己的去向。
果然一日下午,弘晖出了上书房往宫外走时,就有个小太监过来说是德妃娘娘召他去永和宫。弘晖想着,果然来了,我到要看看这德妃到底会使出什么手段来。遂不动声色地和身边伺侍的小林子一起跟着那个小太监向永和宫走去,看见博远着急的神色又使了个眼色给博远,这后宫外男不可轻入,万一德妃从这个上面来找事可就害了博远了。
走着走着弘晖就发现了不对,这条路不应该是到永和宫最好走也最近的路才是,这分明是绕了一大圈,心下越发警惕。
一路到了永和宫,却是什么事也没有,弘晖更加不敢放松,这一定是德妃宫里有什么等着他,刚才应该是在拖延时间。
引弘晖进了内殿后,那个小太监就要退下,弘晖使个眼色给小林子,小林子就紧跟在后面去了。弘晖到是不担心小林子着了道,小林子是额娘特意找来的,还有着不错的功夫,一般寻常人是奈何他不得的。
弘晖在这等了一会也不见有人来,刚准备走时,进来了个绿色宫装,眉目柔婉精致的小宫女,手上捧着一盏茶袅袅婷婷地来给他斟茶,还不时抬头怯怯地瞄他一眼,眉眼间不胜娇羞。倒好茶端给弘晖时还红着脸偷看了一眼,不小心脚下一绊手中的茶没端稳一下子全向一旁泼去,眼看着连自己都要摔倒,不由向弘晖伸手,神色间满是祈求,希望弘晖能扶她一把。
弘晖却是嘲讽的一笑,身子一转就躲远了,眼看着那个小宫女重重地摔在地上,还厉声道:“你这个奴才,连上个茶都不会吗!”。
居然想出用这
种办法来算计他,要是他真的只是个14岁的少年,可能还会不好意思或是怜香惜玉去扶一下,但他在后世的皇宫中飘荡了那么久,早就看清了这种柔弱女人的真面目,哪里还会去上这个当。别的不说,光是他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弘历宫里这种女人就多到泛滥,犹以其中的高氏和魏氏为最,这些女人哪个不是表面柔弱善良、楚楚可怜,背地里心如蛇蝎,他最是讨厌做这种姿态的女人。
地上的小宫女却是抬头眼中含泪,幽怨地望向弘晖:“弘晖阿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恰在此时,德妃从外面回来了,看着眼前的一幕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含灵,你这副样子是怎么了?”转头又装作才看见弘晖的样子道:“弘晖,你今天怎么有时间到玛嬷这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玛嬷好让人去给你备些爱吃的才是。”
弘晖立刻明白了德妃在打什么主意,这之后定是还有后手,却也不慌,这会小林子应该就快回来了。
正说着,外面传来了击掌声,圣驾到了。弘晖打个千请安后,就站在了一边,他倒要看看德妃接下来要怎么做。
康熙进来坐下后,一眼就看见了还在屋子中央桌旁摔碎的茶盏,还有那个不时用着委屈含情的眼神不断瞄向弘晖的小宫女,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嗯?”眼神却是看向了德妃。
德妃拿着帕子掩嘴一笑,声音温柔:“臣妾还说呢,弘晖这个孩子今天怎么突然想到跑到奴才这来了,也没跟奴才说一声,原来是孩子大了懂事了呢!”说到这还笑着瞄了一眼仍跪在地上的含灵和一边的弘晖。
康熙听了这话眼神一黯,看向弘晖的神色变得晦涩难明,开口道:“弘晖,你怎么说?”
弘晖毫不慌张,稳稳当当地行了一礼后道:“皇玛法,孙儿今日从上书房离开后准备出宫时,永和宫一个小太监好像是叫崔柱的,来和孙儿说德妃娘娘让我来永和宫,”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小宫女含灵:“孙儿来了后好一会都没人,后来这个宫女进来奉茶,她摔了茶盏倒在了地上,孙儿刚要斥责于她,玛嬷和您接着就到了。”
德妃身边一个宫女抢出声:“不可能,崔柱明明早上就被娘娘派去十四阿哥府上了,这会还没回来,怎么可能在宫里。”
德妃横了那个宫女一眼道:“秋莲,住口,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插话了,呆会自己去慎刑司领十板子。转而又道:“不过弘晖,这崔柱我确是早上就派了他去你十四
叔府上了,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其实你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想到玛嬷这里来看看玛嬷直接过来好了,玛嬷知道你一向孝顺,什么时候来玛嬷也不会生气的。”
弘晖听着德妃看似为他好,实则句句指他说谎,还暗指他不孝,不经常来她宫中请安,把他陷在其中的话,不由心里暗叹:这德妃果然不愧是能在圣祖爷手下从宫女子坐到一宫主位的女人,不说别的,单就这说话的本事就高人一筹,要不是自己谨慎又早有准备,肯定也得吃她的亏。
弘晖笑着答道:“孙儿当然是想看玛嬷的,之前孙儿不也是一有时间就跟着额娘来给玛嬷请安,这还不是怕玛嬷嫌孙儿烦才没天天过来打扰。只是今天确是崔柱叫孙儿过来的,孙儿可是不敢撒谎的。”
康熙听到这,脸色仍是没什么变化,只道:“那个小太监去哪了?”
德妃低头时眼中闪过喜色,却听弘晖道:“孙儿身边的小林子跟着他去讨杯茶喝了,现下应是回来了才是,应该就在院外了,不如叫他们过来。”
康熙微微点了点头,同意了弘晖的话。外面的侍卫让开一条路,小林子拎着一个人进来,叩头请安后道:“奴才跟着这位公公去喝口茶,想着主子该走了就叫了他一起来了,怕他还有什么话没给主子带到。”
德妃一看居然真的是崔柱,抢先道:“崔柱,你怎的在这,我不是早上让你去了十四阿哥府上吗,难道你没去?还敢诓弘晖阿哥来这,给本宫说说清楚。”
康熙也道:“是呀,朕也想听听,你为什么要把弘晖诓到永和宫来。”
崔柱这时是满头的汗,知道他今天是完了,为了家人只能硬着头皮道:“是奴才的错,奴才是收了含灵的好处才这么做的,她说她先前见过弘晖阿哥心生钦慕,想见见弘晖阿哥,奴才本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才答应了的,想着完了之后再去十四阿哥府上,万岁爷饶命啊!”
弘晖插嘴道:“皇玛法,孙儿从不知道永和宫中有这么一个宫女。”
康熙冷声道:“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欺骗主子,把这两人都给朕送到慎刑司去杖毙。”
德妃插话道:“万岁爷,含灵这个丫头就算了吧,她一直在奴才这伺侍,也是个懂事尽心的,现在也是一时糊涂,不如就把她给了弘晖吧,奴才看弘晖也到了身边添人的时候,怎的好像老四福晋把这事给忘了,奴才今天既想起来了,干脆就做这个主好了。”
康熙也想起弘晖今年已是14岁了,也该是房中放人的时候了,这老四福晋难道没给人吗?
弘晖一看皇玛法的脸色就知道他的想法,把自己早就找好的理由说出来:“皇玛法,非是额娘不关心孙儿,只是孙儿曾听一个大夫说过,这男子房事过早不利以后生育,且年纪太小即使有了孩子也基本会早夭,是以推了额娘给的人。只是却劳玛嬷操心了,还要玛嬷把自己宫中得用的宫女给孙儿,孙儿实在是受不起。”
康熙想起自己年轻时一连早夭的几个孩子,且确实也在书上看到过早通人事影响身体的说法,就向德妃说道:“好了,弘晖的事有老四福晋操心,你就不必管了。至于这个奴才,胆敢欺骗主子还想借此赖上主子不成,送去慎刑司。”
德妃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还是只能应下着人把惊恐欲言的含灵送了去慎刑司。她也不担心含灵说出什么来,她一家可还在自己手上。
弘晖在康熙走后也紧接着离开了永和宫,直接回雍亲王府去了,他却是不担心皇玛法那里的,皇玛法怎么会看不出来今天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不想说出来深入查下去罢了。德妃肯定已在皇玛法那里被记上了,一次两次不成,事情累积的一多,到时候皇玛法一定会收拾她。
弘晖确实没想错,康熙早已看出了今天这事和德妃必然脱不了关系,原还以为她只是对老四不亲,现下她居然连自己孙子也不放过,难道这不是亲生的就真有这么大的隔阂吗?只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