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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之前自己曾经惹过大小姐不高兴,拉姆就开始犯愁。怎么才能讨好大小姐呢?
怎么才能讨好梅朵?教你一个方法:现在告诉她……
那把钥匙到底是什么东西就好!
奶娘搬了把椅子,让梅朵坐在仁青旁边,和他一样在楼上晒太阳。
梅朵研究着手上的钥匙,而仁青则是静静的看书。因为蓝宝和秋秋的事情,再加上那山洞和钥匙的秘密,梅朵也没有什么心情教仁青汉语,所幸仁青也不着急学。
蓝宝窝在一个小篮子里面,就放在梅朵的两腿上。梅朵的膝盖一抖,蓝宝就因为颠簸而被打扰的呜呜两声。梅朵搭了个二郎腿,小篮子直接就成近九十度翻过来。蓝宝不满的睁开眼,想朝梅朵伸出它锋利的爪子,但是却伸出了一个小白球——被棉布包裹的紧紧的爪子。
蓝宝委屈的收回爪子,朝梅朵嗷两声表示希望主人不要再欺负它。
央兰在主子身后,看着可怜兮兮的蓝宝,心都要碎了。
“小姐,你不要欺负它啦,它都快掉出来了!”
“好嘛好嘛,”梅朵应道,将蓝宝的小篮子放正。不是她想欺负它,实在是蓝宝受的伤不宜多动,但是也不宜一点也不动啊!稍微的扬扬爪子,伸伸腰的,还是对身体有好处的。
另外,这小家伙很少有这么虚弱只能卖萌的时候。哎呀,欺负起来简直不要太爽呦!
梅朵恶劣的伸出手指头,捏住蓝宝的两只耳朵,前后,前后,立起,抖动!
蓝宝愤愤的看着主子,它要是没受伤,绝对要给她一巴掌!
看着书的仁青用眼睛余光看到梅朵逗弄蓝宝的场景,心里不禁羡慕,还带着一酸,他和秋秋原来也是这样的……
逗弄着蓝宝感到心情好了不少,似乎从昨晚到今早的阴郁之气全都消散的一干二净。她低下头,看着重新闭上眼睛的蓝宝,突然就很安静的轻轻抚摸着它额头的毛发。
有些人,有些事,是应该放在记忆里,还是应该拿出来重新接触?
如果应该放进记忆里,那为什么重生后的她执念不改的要报仇?如果应该拿出来重新接触,那又为什么她不愿意再去想那个人,不愿意再揭开那段情?
她为什么在逃避关于达杰索朗的事情?是因为总感觉负了他吗,还是因为她不愿意让他再重新进入她一团糟的生活。
那样的男人,值得一个温柔似水的女人去照顾,而不是她这样杀人不眨眼,内心阴暗的女人。
没了她,他会有更好的一个家才对。
……
梅朵沉闷了片刻,伤感了片刻,但是转眼睛又觉得哪里不对劲,眼中猛然爆发出精光来。
她恨恨的在蓝宝的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崩,将蓝宝惊醒。
他么的,她不是那种顶好顶温柔的女人,但是,奶奶的卓玛那个狠丫头也绝对不会是!绝对不是!卓玛要是嫁给达杰,那就毁了,毁了,毁了!
梅朵刹那间气结。
旁边的仁青感到身旁的女人有些焦躁,自觉的递过去一杯茶:“喝。”败火。
梅朵拿过,一饮而尽。
将茶喝了,果然心里面清凉很多,不过,她坚决不会认为她是嫉妒卓玛的。那丫头,哼,她不会给她这个善良的妹妹安排好下场的,如果真是不知好歹的话。
一这么想,梅朵心里的气就没了。唉,算了吧,佛讲人各有命,达杰娶不娶卓玛,都是天意,她阻拦也没有用,可要是真娶不到她就算双手促成这事也不可能。
话说,佛说过“人各有命”这四个字吗?
梅朵将蓝宝从自己腿上提起,她从椅子上起身后,又把小篮子放在了椅子上,保证蓝宝能够获得最好的阳光。
“我去向阿爸问些事情,你们好好照顾蓝宝……”想一下,“还有二少爷。”
奶娘和桑吉点头。
仁青理也不理她,他看的是雪贡家最近的一本历史记载,已经快看到末尾了。
梅朵上楼。
她没有想到雪贡土司也在书房里,但是显然不是在看书,而是在起笔写信,管家在屋里候着。
管家是一个叫做当秋普措的男人,年约五十,个子不高,背还有点驼。好像官寨里的下人背都有驼,尤其是在主子身边伺候的。比如说奶娘桑吉和拉姆,再好的身材也变成弓腰低头。多年来的奴才习惯已经让他们的身体都发生了生理性的改变。
当然,其他下人再驼背也没有像管家驼背驼得这样的厉害。管家当秋只要是站着,那简直是从来都看不到天的!然而,佛爷也说了,给你驼背的时候,也会赋予你一样本领。所以像管家当秋普措这样子没有形象的下人当然不可能没本事的,他可是将雪贡官寨上上下下打理的是井井有条,是雪贡土司的左膀右臂,连二太太都不敢随意对他大吼大叫。
书房门大开,梅朵站在门口向屋里面张望了一下。当秋注意到门口有影子,一扭头,原来是大小姐在门口站着。
为了不打扰土司老爷写信,管家当秋普措悄悄的挪动着步子,到了书房门口。
管家当秋走出来低声向梅朵问道:“大小姐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梅朵点头。梅朵自然知道雪贡土司是在写什么信,昨晚看雪贡土司,从他仅仅是有些愁苦但不是拒绝的神情,就能看出来这事情雪贡土司也是不反对的。现在能写什么信,肯定是送往汪觉家的联姻信了!
梅朵压下心中的烦闷,向旁边走了几步,然后向管家当秋招招手,显然是有事要问他。
管家跟着大小姐走了几步,两个人在离书房不远处站定。
“大小姐,有什么事情您就说吧。”
“恩,管家,你知道咱们这儿五六年前发生过什么大事吗?”想了想,那尸体是死了五六年,又不是人在那里待了五六年,于是便又补充道,“恩,比五六年更早的也说说。”
管家闻言一愣:“五六年前、比五六年更早的大事?”
梅朵点头:“恩,大事。”
管家当秋一皱眉:“要说大事,五六年前可就算得上是老爷当上雪贡土司是大事,十几年前的就要数大小姐和二小姐顺利出生,全寨上下都高兴坏了。”
梅朵嘴角一抽,这个老驼子马屁精。
“就没有别的大事了?除了婚葬嫁娶升迁打仗这类的俗事。”
管家有些老糊涂的皱起了一张脸,似乎有点回忆不起来:“大事?除了俗事?”
这草原上一年如同一日的,只要是大事,可不就是这个土司和那个土司打仗,这个女人嫁给那个男人……俗事?大事就是俗事,俗事统统是大事!
见到这老不中用的半晌想不起来,梅朵突然想到了那把钥匙的形状,便急急提醒道:“有没有关于外乡人来咱们这儿的事儿?”
她今早打量这钥匙好久,才发现在这把钥匙的头上小小的刻着长命富贵四个漂亮的汉字。她就说嘛这钥匙不像是这边的样式,倒像是外地的,没想到是来自汉地。
这把钥匙就像是看古装剧时,往门上拴的那种锁配的钥匙。
一个穿着藏袍、养着巨大獒犬的人,为什么会拥有一把汉地样式的钥匙?
可会是本地人受到重托?可会是相当熟悉藏族生活的汉族人在那里守护着什么秘密?
对于自己的一个个疑问与猜测,梅朵给予不了肯定的回答,因此只能前来询问雪贡土司。当然,本想着管家一直跟在土司身边,问他也是一样的,可是没想到这是个金糊涂呀银呀银糊涂!
“外乡人?”管家当秋的老脸皱得更厉害了,他喃喃道,“五六年前倒是没有,十几年前的……呃,也是没有,恩……是的。”
这个老家伙哆哆嗦嗦的还不拿正眼看人,连话都说得断断续续,含糊不清。就在梅朵忍受不了,打算冲进书房里面找阿爸问时,管家当秋一拍脑门:
“哎呀,想起来了!”
“啥?!”梅朵欣喜若狂。
管家一挥手,抬头看着梅朵,嘟囔道:“哎呀,还不就是大小姐你奶娘桑吉米玛她男人嘛,迦那,他不就是个外乡人?哎呀呼,这小子当年被桑吉救了留在她家,在这十里八乡的可算是一件天大的事了!人人都说你奶娘被迦那鬼迷了心窍,说她救了个汉族男人浪费粮食嘞。你是不记得,那个……”
梅朵一扭头,走了。
管家住嘴:“哎呀,大小姐我还没说完呢!”
“说你个大头鬼!”梅朵骂道,“我阿爸多会儿忙完了,你就多会儿下来给我说一声。”
管家老来受委屈,有点伤心的应了声:“哦呀。”
等梅朵回了三楼,气还没消,嘴里不住的骂骂叨叨:“这个东西的,脑袋里面啥也记不住。”
不过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梅朵也知道,也不一定就是管家当秋老年痴呆记不住事的原因。那个山洞那么隐秘,当年这周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许管家根本就不知晓。某些人当年在西山留下一个秘密,既然是秘密,便不可能是被人轻易发觉的。
梅朵回到座位,重新将蓝宝放在腿上。初冬已经到来了,但是阳光还是带着点温度,晒起来很舒服。
她心里面一直在琢磨着山洞和秘密的事情,但是掌握的信息太少,使她不能把事情都串在一起,所以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央兰惊讶的看着主子被太阳晒着都能睡着,回屋拿了条薄毯子盖在梅朵的身上,顺便也将蓝宝给盖在了毯子下面。
直到中午要用午饭了,梅朵才被下人叫醒,而仁青也已经看完了手上的书,呆坐在那里思考着。
见到梅朵醒来,仁青眼睛一亮,然后随手将刚才才看完的书又翻开,翻到了最后几页,递给梅朵。
梅朵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有趣的历史事件,想着雪贡家这么一点弹丸之地也没什么好大的历史事件。但是忍不了仁青亮晶晶的眼睛,便打了个睡饱的哈欠,将书接了过去。
厚厚的一本书,发黄的纸页,仁青给她翻开的这一页,第一行上书两个大字:虎獒!
这两个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