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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笑…
木哥在打点衣物行囊,齐晴只是拿着手机愣愣的看着,眼中满是担忧。
方乔显得很兴奋,对方蓓儿说:“姐姐,又有新任务啦,而且这次是和准姐夫一起,你不开心么?”
方蓓儿冷哼一声,皱了皱眉,“正因为有他,怎么开心的起来。”
“哈哈,姐姐,你也先别泄气,师伯说这次要靠咱们小辈儿,说不定你还能看到——”方乔挑了挑眉梢,凑近一些小声道:“看到‘他’呢…”
“谁?”
“你说呢?”
“哎呀,你个死丫头——敢开我玩笑…”两个姑娘打闹在一起…
几人定了下午的火车票,因为抄近路走的都是山林村庄,所以没有直达的飞机,只能坐火车到一个小县城,再在那里转乘大客进山。
木哥本想让齐晴留下来,可那姑娘说什么也不干,一心只想早一点见到自己的师父。
木哥拗不过,只好带着大伙出发,火车晚了半个小时,在路上又因错车耽误了一个多钟头,等到了那个小县城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幸好还有最后一趟进山的大客车,他们着急忙慌的买票,着急忙慌的上车,等到车上一看,好么,除了司机再没有别人,整个一包车。
“都坐好了啊,系好你们的安全带,我们要起飞…啊不,要开车啦——”司机大声嚷嚷道,拿着一只小壶往嘴里灌了一口。
金佳子就坐在第二排,一股酒气从前面飘了过来,他脸色变了变,一把按住司机的肩膀:“师傅,你没开玩笑吧,喝了酒还开车?”
“没事儿,这条道儿上没交警,穷乡破路的,没人管!”说着要去打火。
“不是,你给我等会儿——”金佳子一把拔下车钥匙,“你这不是危险驾驶么?合着我们这些人的命就这么不值钱?我要找你们领导!”
“我领导?”司机泛着白眼儿看金佳子,“在几百里地外等我进被窝呢!我这就带你去。”原来这线路是两口子承包的。
“不行不行——”金佳子气道,“这不玩儿命呢吗,你这车我们不能坐。”说着就要下车。
“成啊,不坐就不坐,我跟你说,票可退不了,而且这不止是今晚的最后一趟,也是这两个月的最后一趟——”司机笑着说,“这条进山的破路狼牙狗啃的,三十多年没修过了,从明天起整个路段大修,你们要是再想进山,就只能腿儿着走了,没有别的道儿——”
“你、你——”金佳子愣愣的说不出话,往窗外一看,这才发现道边儿立着一块牌子,上面果真有即将修路的通告。
“怎么地?要下车快下去,我家领导还等着呢,没工夫在这儿跟你们瞎磨叽。”司机催道。
金佳子发现司机嘴里的酒气也不是很重,现在也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软下来:“师傅,那咱也别多喝了,就此打住,等到地方,我多给你加点儿钱,你回家热炕头好好喝!”
“这么说还像话。”司机哼哼了一声,把酒壶揣进怀中,态度也好了不少,“小伙子,你是不知道啊,我这人越喝酒越精神,开长途全指着这酒顶着呢,不过既然你这么敞亮,那咱也卖你个面子,回去做好吧,大哥这车开得快,保准让你们半夜十二点之前到地方!”
轰!
汽车发动,直窜出去…
司机的车开得确实飞快,但他说得好像没错,路面虽然坑坑洼洼十分不平,但他手稳脚稳,竟没显出多大的颠簸。
车子进了山里,一会儿直行,一会盘山,开了近三个多小时终于出了山林,现在路的两旁是一马平川,在淡淡月光下愈显静谧。
乌乌在最后一排四仰八叉的睡着了,齐晴和方乔也靠着椅背打盹,方蓓儿看着窗外不知在想着什么,金佳子和木哥都没敢睡,一直帮司机盯着前方的路,还是有些不放心,怕他醉酒一个猛子再把车开进沟里。
司机还是很精神,一路上连个哈欠都没打,他从观后镜看见了二人的紧张,笑了笑,说道:“你们是来驱邪的吧——”
二人立马坐直,瞪大了眼睛。
“嗨,我一看就是——”司机笑着说,“前两天,我刚刚拉过一伙人,和你们年纪都差不多,也是大包小裹的,我听他们说话,好像总提到什么‘驱邪驱邪’的。”他又笑笑,“看你们几个的穿衣打扮,也不像是我们这儿的人,山里偏僻,平常没什么外人来,可最近大姑娘小伙子倒是多了起来,听说都是来干什么‘驱邪’的……”(未完待续。。)
第1126章水洼儿
木哥和金佳子相视一眼,金佳子转头问司机:“师傅,那您知道什么是‘驱邪’么?”
“当然知道啦——”司机笑道,“不就是抓妖打怪么。”
“你信这事儿?”
“过去不信,现在信了——”司机不笑了,“因为我们这儿真出了妖怪!”
“哦?”金佳子一愣,“这话怎么说?”
司机拿鼻子往路的左边点点:“你们看那儿——”
木哥二人一起往左看,月光照射大地,黑乎乎一片,不见有什么异常。
司机又点点右边:“再看看这儿——”
两人投目瞧过去,还是黑漆漆的,也都正常。
“师、师傅,您到底让我们看什么?”金佳子奇道。
“嗨,就这眼神儿还打什么怪啊——”司机说,把车速慢下来不少,“你们再看看,两边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木哥和金佳子左瞅瞅,右望望,这下总算看清了,只见左边的土地一片干涸,右边却遍布水洼,在月光下像无数的小眼睛,闪闪反光。
“这、这是——”
“我听当地的村民说,这都是妖怪闹的——”司机道,“一边儿大旱,另一边儿大涝,庄稼全都完了,这几天还好多了呢,等会儿到了前面你们再看看,唉!毁的厉害呀!”
“妖怪?什么妖怪?”金佳子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听有村民说,那几天一到晚上,地头儿里就有东西叫,好像狼哭鬼嚎,而且田里也有东西在跑,本以为是什么下山的野猪野狗,可进了庄稼地一看。是一排人的脚印儿,比簸箕还大,听着就吓人!”司机说,“幸好,近几天这里恢复正常了,可前面的村子又遭了秧,也是一样的大旱大涝,所以事儿一传开,就有人过来干什么‘驱邪’了。”
木哥和金佳子不说话了,直直的看着道路两边…
车子一路向前。两边的土地一干一湿,确实和司机说的一样,越往前走越严重,等再开了两个多小时之后,天上开始下起了朦朦细雨,转瞬间乌云压顶,电闪雷鸣,牛毛细雨变成了瓢泼大雨,已经看不清的前方的路。司机把车速放得很慢,简直就像蜗牛在趴,雨刷器“哗哗”的急摆着,可还是刷不净前风挡上的水溜。
“咣当”一声。汽车轧到了什么东西,突然熄火不往前走了。
“不、不是撞到什么人了吧?”金佳子心里“咯噔”一下。
“放心,我看得清楚呢,是个小水坑——”司机摇头道。“车速这么慢,我就算不喝酒也开得很好。”也不知他这是什么理论。
司机重新打着火,猛轰了几下油门。踩离合、挂挡,车子一阵轰鸣,前前后后晃荡几下,还是开不动。
“妈的,什么破道儿!”司机咒骂着,开始找伞。
“要不我们下去推推?”金佳子道。
“白扯,车太沉弄不动,我下去看看——”司机打开车门跳了出去。
木哥和金佳子对视一眼,也跟着下了车。
雨下得很大,司机的伞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一阵大雨拍下来,他浑身都湿透了,干脆把伞一扔,拿着手电筒就猫到了车下。
车轱辘确实陷进了一个水洼儿里,也不浅,没去了大半个车胎,司机把水坑前的泥往外扒了扒,找来几块儿石头刚想垫上,可突然一屁股坐到了泥地里,同时惊恐的大叫:“哇呀——有、有——”
“有啥呀?”金佳子问,拿电筒往下面一照,有人!
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大撮人的头发,黑乎乎的,卷住车胎,发梢儿在嘀嗒嘀嗒的往下淌水…
司机吓傻了,坐在泥汤里一动都不敢动。
金佳子摸出**棍慢慢的靠上去,拿棍尖挑了挑那团头发,没有反应,下面好像还有东西,挑不动。他小心翼翼的用手拽住一绺,刚想往外拉,就见那些头发猛地抽动起来,往水下缩,他吓了一跳,掏出一把灵符就拍下去,可那头发一阵急甩,嗖!进了水里,再没了动静。
木哥让司机把车子往前提了提,再拿**棍往水洼儿里和弄,一触就见了底儿,没有洞更不见什么人,他蹲在雨中愣了半天,回头对木哥说:“老木,你觉得是什么东西?”
“上车再说。”木哥先窜了上去。
司机还在想着刚才的事儿,浑身吓得瑟瑟发抖,金佳子连叫了好几声他才听见,让他继续开车,可司机的手再也握不稳方向盘了,没办法,金佳子只能从包里摸出一瓶白酒,递给司机:“师傅,来,尝尝这个,比你那个度数高。”
咚咚咚——
司机一口气就灌了小半瓶,给金佳子看得心惊肉跳,连忙抢下来:“大哥,您这是喝凉水呢?悠着点儿,这么大的车,我可开不了。”
谁知一口酒下肚,司机竟忽的坐直了,脸上的惧意一扫而空,擦了把头上的雨水:“坐好啦,快着呢!”说罢,点火、挂挡、踩油门,车子猛的窜了出去…
金佳子在前面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司机没有醉酒的迹象,车开得稳也快,显然是恢复了正常,这才放下心,往车厢后走了走,坐到木哥身边。
“水毛子。”木哥小声说。
“水、水毛子?”金佳子浑身一哆嗦,“你、你确定?”
木哥点点头:“很不希望它是,但十有**没错。”
“这、这可坏了,我对那东西犯怵,想想就浑身起鸡皮疙瘩。”金佳子又打了个冷颤。
“不、不会吧,那、那东西不是在地底深处待着么,怎、怎竟跑到庄稼地里来啦?”乌乌在后面颤着声道。
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睡觉打盹儿的人都醒了,方乔脸色也有些发白:“小木哥哥,你、你可别吓我,我、我最怕那个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