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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兰澜也没回头看木哥，却好像猜出了他的心中所想，“在妖族，是最至高的神物——威势甚至超过了一些天宫中的仙人。”
木哥的世界观有所改变，至少知道了原来人世间还曾存在着举手投足间，就能毁天灭地的生命体，他暗暗有些忧心，又听兰澜道：“不用担心了，像这么强大的妖类，无论是天仙还是地魔，都不会放任自生的，据我所知，现在普天之下好像还真没有妖皇活动的踪迹。”
木哥松了口气，可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问道：“你是想说‘蜃’和‘蜃楼’的形成有关系？”
兰澜点点头：“虽没有直接关系，但多少也是因它而起——”
“我没听明白。”
“想要弄明白，我们得从头说起，但这万千年的事儿，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得清的…”
“那、那我们还是挑重点说吧，不然，等我入土了，你还没讲到侏罗纪呢。”
“你——”兰澜瞪着他，想了想，又有些憋不住笑：“你知道洪荒时的妖兽大战么？”
“这个倒是听过，好像是说上古的什么妖兽、神兽、魔兽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就互相打起来了，今天你灭我一群，明天我杀你一窝，后天再毁他一族，总之，打得是乱七八糟，不分你我，最后三败俱伤、气势渐消。终于鱼死网破、同归于尽…”木哥说到这儿，有些惊愕的看了看兰澜：“看样子也不用问了，我说的这些又都是真的。”
“大体差不多，只是后面的结局有些出入。”兰澜说，“其实，在那次神、妖、魔兽大战之后，它们并非死伤殆尽，还有一小部分存活了下来，其中就有‘蜃’，它和大多隐居于深山密林之中的兽类不同。把藏匿的地点选在了深海之中，而它能逃脱战乱，绝不是幸运，而是全凭借自身的一种神奇妖法——‘作幻’！”
“作幻？”
“嗯，听名字就该能想象出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妖法——幻术，它能造出无数的幻象，甚至让百里方圆内都涵括于它的术法之中，将周围所有的敌人都被蒙蔽住，它就借机逃进了海里。等后面有追兵赶上的时候，它又在海上幻化出成千上万的妖兽，让敌人望而生畏逃之夭夭…”
“哦，这就是‘海市蜃楼’的源头。”木哥说。
兰澜点点头：“而后。‘蜃’在海中活了几千年终于死去，但在将死之时，却不知为何没守住妖晶，肉身溃烂。而妖晶也不知落身何处，溃泄出来的无穷无尽妖气在海中鼓荡出来，却被周围的海物吸收而去。其中所获最多的要数离得最近的一只海妖，我们习惯称它为‘海掌’，哦，也就是你们人类所说的五腕海星，它得了‘蜃’的巨大妖力之后，便幻化成海中妖王，称霸一隅，在接下来的亿万年间，它繁衍进化，把妖力一代一代传承下去，而每代的同族都有一个继承者，直到万年之前，某代妖王终于将这上古流传下来的妖力‘发扬光大’，据说它的五个触腕都能施展出不同的妖术，而其中之一就是‘幻’，它借此造出多般幻象，吸引行在海上的人和动物趋之若鹜，最后害死吃掉，以增加自己的妖力…”
这个木哥倒是听说过，在海上确实有一些能造出幻象的妖物，而古今中外都有类似的传说和记载，就比如西方人，他们一直坚信传说中的水中女妖就是这类恶兽，它们用歌声或者美貌来吸引路过的船只，等人靠近了，就会把他们活剥生吞，哦对了，有些人还认为这种女妖就是神话中的美人鱼。
“这一代的‘海掌妖王’有自己的名字，叫做‘伍’，而它的幻术时常以人类的楼阁相现海上，这便是‘海市蜃楼’的由来了。”兰澜道。
“嗯，听得跟神话似的，不过我相信…”木哥点头道，转而想了想又问：“只是沙漠上也往往会出现‘蜃楼’的奇观，难不成这个什么‘伍’还有别的分身？”
“这就不太清楚了，或许当时你真该问问土族的人。”
“之后呢？”
“之后又过了几千年，人类便出现了，并且迅速的壮大起来统领了世间，有古代的驱邪人见‘伍’作恶多端，就联合起来与之抗衡，却怎奈它的妖法太强，驱邪人久而除之不去，便集结在一个海岛上，一边休养生息，一边苦苦寻找对付‘伍’的办法，这一过又是几千年…”
木哥心中一动，“那个海岛——”
“位在东海——”兰澜眉头轻皱，“正是‘水灵岛’。”
木哥是第一次听到“水灵岛”的由来，看来那些同道前辈的初衷是想为民除害，可后来怎么又——
很明显，兰澜一眼就猜出了木哥心中的困惑，继续道：“‘水灵岛’的前几代人确实是想除掉恶妖，还海上一片安宁，可直到几千年前的一场大战，才改变了这一切——
千百年间，岛上驻着的几代驱邪人一直找不到克制‘伍’的办法，反倒让它越战越强，可正当他们在一次被众妖围困的时候，突然从内陆来了一个奇人，他施展无上法力，终于带着岛上的人制住了妖首‘伍’，将它劈成数段，压制下去…而也就是在这之后，‘水灵岛’的人感到大妖已除，其余的妖众也绝不能放过，便追踪而去，把它们杀了个精光，本来这事儿就该到此结束，可那些驱邪人中却有人提议，应该借此机会斩草除根，将水族一网打尽，以绝后患，于是，便有了后来数千年的人、妖之争，直至今日。”
“你说的那个奇人——”木哥很关心这个问题……（未完待续。。）
第853章血水滩滩
“据说，那人制住‘伍’之后便走了，之后再也没在东海附近现过身。直到今日，也不知那是何方神圣。”兰澜说。
“呵呵，看来我们的前辈还真有些绝世高人，真是让人敬服。”木哥又想到了制服“土部”三个妖王的那个神秘人，自言自语道。
“哼哼，你当然高兴了，可那人却把我们水族害得不浅！”兰澜冷着脸道。
“啊？你不是说他没——”
“他是没直接参与我们和‘水灵岛’的争战，可却给他们留下了两件奇宝！”兰澜恨恨道，“一能造出‘海市’幻象，二能操控人、妖的灵智，仅凭这两件法宝，‘水灵岛’就杀伤我们族人无数，如果不是靠着奇宝制胜，我们早就——”
木哥见兰澜越说越激愤，连忙打断道：“啊！世间还有这等法宝？！”
“当然，这我是亲眼见到过的——‘海市’幻象相当厉害，只要人、妖接近了，便会被迷困其中无法脱身，直至精元耗尽…而能操控神识的法宝就更不用说了，或许妖王在它面前也会变成傀儡…”
木哥听了不禁大感震惊，同时也有些奇怪——为什么“驱邪大会”上不见“水灵岛”施展出这两件宝物？否则争一夺二又哪能轮的到自己？疑虑间，木哥又想到了一件事：“对了，兰澜，我怎么感觉这两件法宝——”
“没错，其实我们水族的人也一直在怀疑，依据它们施放出来的术法推断，那两件法宝应该就是当年从‘伍’身上炼制出来的。”
“所以，你才说都是我们人类造的孽…”木哥道。
“哼，不是么？”
木哥苦笑一下：“由此看来，现在东海边出现的‘海市’也是水灵岛人的弄出来的，只是不知他们又有什么目的…对了。我还听说海上有游轮失踪。”
“这，你就要问‘水灵岛’他们了，反正几个月前，我从海上出来追灵儿的时候，就亲眼看着一艘大船被吸进了‘海市’当中——”兰澜冷冷笑道：“想想也真可笑，看来现在‘水灵岛’的目标已经不分人类还是妖类了，也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是错杀还误伤，只要能威胁到我们，他们必定先动而后快。”
木哥咬了咬牙。沉声道：“如果真是这样，我倒要找机会会一会他们。”
“我说的是真是假，或许等你到了海上就能验证，好了，回吧——”兰澜说完，却也不动，还是盯着远处的几点灯光愣愣出神儿…
木哥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周遭吵杂的声音终于静下去了，只有几个人呼噜声还在此起彼伏。
夜已深。人无眠。
他刚才听到了太多的事儿，上古妖兽、幻象妖王、人妖争斗、前辈高人，等等等等，这些在他的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恶妖自然应该尽数除去，可恶人呢？相比之下，人类的恶，又比妖类多出多少？而前方的路还有多远？还有多难？还有什么样的艰难险阻在等着他们…
木哥就在这乱糟糟的无数疑问中昏昏沉沉。又过了一个钟头才悄然睡去…
金佳子的鼾声突然停了，他肚子里叽里咕噜的一阵乱叫，肚腹绞痛般的疼。他翻身从“榻榻米”上站了起来，嘴里嘟嘟囔囔的咒骂着：“妈。的，该死的过期啤酒…老木，你可害苦哥们儿了。”
一罐“窖藏三年”的啤酒让金佳子喝坏了肚子，他匆匆忙忙的去了洗手间，可发现那里却停了水，按了好几下冲水马桶都没有反应，他虽然性格粗犷、不修边幅，但总也不好意思让大伙跟着挨熏受罪，只好转身出门，想去走廊里的公用卫生间，可他刚把前脚迈出门，就听见马桶传来一阵冲水的声音，他心中一喜，又往回跑，但一进洗手间水又停了，他再转身，又冲水，再回身，水又停，如此反反复复的十几次，金佳子都要被折腾疯了，他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乾坤转运石”，恶狠狠的骂道：“你行！等着老子找出制服你的办法，一定把你丢进茅坑！看你怎么给自己转运！”刚骂完，一根水管突然没来由的“嘭”的爆开，这回，倒是水溜充沛，把他冲了个透透彻彻…
金佳子肚子剧痛，已经有些憋忍不住，哪还有心思跟上水下水较劲，推开门就冲了出去，公用厕所在走廊的一头，他玩儿命的跑起来，几步就到了门前，一推门，却锁住了，连敲了几声也没人开，只能调头往下跑，二楼的厕所也是上锁的，他又下了一楼，走廊里的灯很昏暗，有几个灯泡还接触不好，咔咔咔的闪闪灭灭，金佳子飞奔到厕所门前，刚要推门，却发现门牌上写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