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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浮的脑子在飞速运转,等她突然回过味来何峥这是在跟她谈心的时候,正巧看见何峥用一种非常深情的眼神在看着她。即使深情这个词再肉麻,也总比永远体会不到深情的好。
两个人四目相撞都有点尴尬,穆浮突然觉得如果自己再这么被动下去,一辈子没前途啊。出宫也出了,冷战也站了,饭也给你做了,虽然这人有点想一出是一出,但自己也是从来没有靠过谱好吗。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她能感觉到自己没有规则的心跳。
穆浮灿烂一笑,问:“皇上啊,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她就见何峥眉毛一挑,又去观察他的手跟衣服什么的。没办法她其实也很紧张也不敢看眼睛,如果再按照何峥这个不温不火的方式她觉得自己就是跟他磨上一辈子都不可能达到热恋状态。虽然他的这一点她很不喜欢的,但是别的方面她还是很喜欢的。而且穆浮已经脑补到了日后对何峥的改造计划。
“你猜啊。”
你~猜~啊~
穆浮记得在印象中,这位皇帝大人,是个闷骚。虽然前半部分他一直都只表现出他的闷,但穆浮完完全全忘记了,闷骚,也是骚的一种。
“那就是嘛。”
其实只要不把他当皇帝,放下尊卑观念的话,对付何峥还是蛮简单的。穆浮努力深呼吸了几口,佯装的淡定笑道。
“朕……没喜欢过人。也不晓得喜欢一个人,应该做些什么。”
废话,哪朝哪代的皇帝轻易喜欢过一个人,都是宠爱罢了,宠爱宠爱,说到底还是宠喽。穆浮在心里吐了个槽,面上却笑,又说:“皇上,首先呢,喜欢一个人呢,就得放□段。要明白两个人是平等的。”
其实对着一个常年装深沉又总是被自己吓的一愣一愣的何峥,穆浮觉得自己还是有点把握的。但洗脑不易,而且太岁头上动土,那更是需要天大的勇气。
“那你也不能恃宠而骄。”
还好何峥没有生气。其实算算,何峥跟她生气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也从来没有一次气到把她打入冷宫,所以这么一看,何峥的脾气其实也挺好的。就是不晓得是本身脾气好还是对自己脾气好。要是是后者的话……穆浮这么一想,又乐了。
“皇上你跟我在一起,没必要那么大的包袱。”
说着穆浮就上去牵他的手,何峥也不皱眉不躲闪,此时穆浮倒是明白那天出宫为什么自己无意间牵他的手他没生气了,心道闷骚就是闷骚。
“喜欢一个人,就是开心。”
见何峥好像还是没有答案的样子,穆浮叹了口气,只好耐心说到。你以为皇帝都是情圣啊,大概是因为从来不需要有任何的付出就会有大把大把的女人与心意,所以说他们只会是理智上的强者,感情上的弱者。所谓百炼成钢,你练都没练过,当你喜欢上一个人,因为没有相关经验,智商瞬间跌到正常线以下那是常事。穆浮一边跟何峥这么说,一边又在心里安慰自己。
“就是不必说一句话在脑子里过三回,就是放肆,就是即使以后不喜欢了,心里也就有一种希望你也过得好的温柔。”
第64章 火花
何峥瞧着这女子;起初的时候不喜欢她;渐渐两人没了从前的嫌隙,也越来越觉得她能言善辩;并懂得许多质朴的道理。心里很是赞同她说的话;却又不晓得怎么表达。于是也只是采撷了她头上带着的绢花,又说:“朕不晓得你从几时开始懂得这么多道理。”
“今天晓得不就可以了。”
太阳渐渐出来,上午是个阴天,不过现在也转了晴;她抬头去瞧那明晃晃的太阳,又跟何峥说:“皇上;其实我不喜欢您高高在上的样子,每次瞧您那样,我就深深觉得不敢造次。”
何峥淡淡一笑,也不置可否。只是跟她说:“我不会再让你这么觉得。”
说不清是承诺还是别的什么,阳光照的她侧脸毛茸茸的,她也不笑,就是带着双迷迷瞪瞪的眼睛看他,又伸出手来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所谓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大抵如此。
何峥带她去宣室殿用了午膳。下午她缠着何峥教她写字,何峥也是耐着性子教了,只可惜她实在不是太聪明,怎么写都写不出簪花小楷的意思。何峥就笑她。
“我又不是卖字画的。”
既然决定打开心防,穆浮也就不再像以前那样藏着掖着,看何峥也是顺眼了很多。
“我再教你写一遍,最起码你要把我跟你的名字写好看一点。”
自从他刚刚在私底下不再跟她称朕而称我,穆浮就突然如很多平凡女子一样,产生了爆棚的虚荣心。
“写好看有什么用。”
穆浮嘴上驳着他的话,却还是乖乖的重又拿起笔练起字来。
“皇上您肯定是桃花眼。”
“什么是桃花眼?”
“就是随便看谁都能勾了人的心魄去。”
“那是威慑力。”
穆浮被他逗的手一软,好好的一个浮字便又写坏了。
就这样打打闹闹一下午,晚膳的时候穆浮说要回去,何峥颇是怨念的说了句好。其实穆浮心里晓得何峥是不会拦着她的,她早晓得其实男人比女人要聪明,即使在热恋的时候也比女人要现实的多。何峥不愿意让穆浮留下一个恃宠而骄的罪名,也不愿意让旁人觉得自己对哪一位妃嫔有所偏纵,在这种时候穆浮十分希望何峥并不是一个明君。毕竟做明君,做事要让心爱的女人受罪的。
哪如同那些冲冠一怒为红颜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君主,虽为人诟病,却好歹不负他的女人。当然这些她想想也就罢了,英雄情结埋在心里,好好去爱这个男人,也让这个男人好好爱自己。
王嬷嬷下午请了方太医过来,却左右等不到穆浮回来,只得又给了些银子让他走了。那小太医跟她有些亲戚关系,毕竟现在宫里尚有司药司,虽然因为前朝的时候后妃与那些医女沆瀣一气犯了天颜,适才御药房这边才有出头之日,但保不齐那天司药司还是会重新崛起。是故小太医的家里人一早就拖她,希望能让这小太医在宫里能跟个主子,也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安。毕竟小太医入宫为官,其实也只是机缘巧合罢了。
穆浮回来的时候王嬷嬷正在忙别的事情,是柳绿亲在上前扶了,穆浮心情好,自然就与柳绿说开了几句玩笑。柳绿见穆浮打宣室殿回来还是高兴成这个样子,也就猜铁定是受了皇上的夸奖或者旁的什么,总之就是只有好事没有坏事的。
王嬷嬷听说穆浮回来了,忙不迭的过去拜见,她见了柳绿,神情就有些隐秘,毕竟在王嬷嬷看来这种东西其实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穆浮哪里不懂王嬷嬷的心思,只是这柳绿毕竟不同于别人,何况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穆浮深觉柳绿这个丫头实在敏感,说得好听些是把她看的太重,若说不好听,就是得失心太强了些。
是故穆浮只得硬着头皮说了一句:“嬷嬷直说吧,都是自己人,不碍的。”
对于有些下人可以用利益收买,但对于有些下人却只能以心换心。果然见她说话这话,柳绿神色一松,眼底也有动容之色。她瞧了柳绿,又说:“此事关乎我的性命。”
她不是吓柳绿,即使历史一般般也晓得巫蛊之祸这一说,古代君主很忌讳这些,而且这种事在有些朝代,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柳绿听了自然脸色有些惨白,甚至还开口问了句是什么事,不过很快她就闭口不言,担忧却全写在了脸上。
“要不要再把方太医请过来。”
穆浮摇摇头。从宣室殿出来之后她又要开始进入备战状态。就好像她离开之后何峥依旧要批折子要处理家国大事一样,她也有许多凶险之事要解决,有许多凶险之人要周旋。
“嬷嬷你去找他讨一些致幻剂。”
穆浮不晓得他们这个年代把那种东西叫什么,所以只能按大众能理解的叫法叫。王嬷嬷在宫中浸淫多年,穆浮这么一说她就晓得主子这是要做什么了,对于主子这个想法她觉得倒是可行,只是危险度也高,不自觉想劝一劝。但瞧主子那个心不在焉的样子,也就只好制止了。
王嬷嬷那厢才走,柳绿就凑上来问:“娘娘,又出了什么事。”
穆浮揉揉太阳穴,从宣室殿到披香殿,真可谓是从天堂到地狱。
“今儿早上凌霄跟山药吵着吵着打了起来,山药气急了,直接掀了凌霄的铺盖,却在凌霄的床里头翻了个娃娃出来。那种娃娃你懂得,写着人的生辰八字,上头又扎着针,山药吓坏了却不晓得怎么办,凌霄扑过来就要打,正巧王嬷嬷路过,听见里头有动静。也多亏是王嬷嬷路过的,要是秦嬷嬷,还指不定生出些什么事来呢。”
一想到王嬷嬷今天早上跟她描述的场景,穆浮仍然是心有余悸。
“娘娘你没事就好,奴婢听说那些扎小人诅咒的东西可邪乎了。”
穆浮摇摇头,示意柳绿不必担忧,又说:“我自然没事,那个小人上头可不是我的生辰八字。是皇后的。”
柳绿啊了一声,但很快就会过意来说:“娘娘是不是怀疑凌霄是别人安插在咱们宫里的探子?”
穆浮点了点头。
“可今儿下午我还看见凌霄再替娘娘收拾衣服。”
这么说着,柳绿倒是越发不明白了。
“我没让人绑着她,她若是一下午都窝在房里不出现。这宫里如果还有她的同伙的话铁定会起疑,到时候打草惊蛇反倒不好。”
“那那个娃娃?”
“我已经要王嬷嬷收着了。”
那东西就是烫手山芋,但穆浮现在却不想毁了它,而是准备留着到时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跟柳绿解释了一通,也是觉得口干舌燥,茶喝了一口又一口,直到王嬷嬷回来的时候,一壶铁观音就这么见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