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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吧。”
黄伟良瞅了个机会,拐弯抹角把他们夫妻的意思给儿子说了,小翔点头表示听从父母的话,一张俊脸羞赧得通红,也不知道是因为和父母这么说不好意思,还是真的对异性没有那个心思,反正林燕总是放下了一头。
天气越来越热了,这天晚饭后,夫妻俩在小区的林荫路上散步,黄有良忽然打电话过来:“伟良,你最近见三叔了吗?他说要来我这里住一住的,东西都拿来了,人却不见影儿了,我打了好几次电话,都关机。”
黄伟良一想,自己也好久没和老头联系,但不管他情愿不情愿,堂哥都问起了,他总得有个答复吧,便拨了黄仁厚电话,果然是关机,接下来两天,黄伟良打了不下十个电话,见都是关机,便问了百货大楼的罗经理。
“黄董,黄仁厚好久都没上班了,我打电话他关机,已经被公司开除了。”
黄伟良脸色很不好看:“大概有多久没上班?”
罗经理说道:“一个多月,五月初。”
林燕忽然有种特别不好的感觉,五月初不是她刚从美国回来吗?她想起那个替死的人。
“伟、伟良,五月初梧桐花园有个人,死那儿了,就是六十来岁,挺高……”
俩人去了公安局,值班的是个协警,很年轻的样子,大概警校才毕业:“哦,梧桐花园的尸体已经有人认领了,这人一贯爱喝几杯,经常醉醺醺的,不知道怎么跑到即将要拆的老楼里去了。”
两人长出一口气,林燕这才发现自己的脊背都让冷汗打湿了,但黄仁厚失踪一个多月,也得报案。
小协警很认真的做了笔录,写完之后,喃喃地说道:“难怪你们担心,还真和梧桐花园的死者有点像,身高、年龄、左撇子都对上了。”
他最后提示黄伟良:“这个黄仁厚有没做过阑尾炎手术?”
“不知道。”黄伟良摇头,“我们有二十多年没见。”
“哦,好的,有消息的话,我们会通知你的,你们也去亲戚朋友那里打听打听,别是他出去散心了。”
“我估计不会,他还上班着呢,没有给任何人打招呼,忽然就不去了。”这话说出来,让三个人都觉得很不妙。
想着没人会冒认一个死人,不然,刚才小协警的话,还是让他们觉得……,林燕和黄伟良忽然又不淡定了,两人默默回到家,洗漱睡觉,一直都没说话,黄仁厚虽然可恨,死有余辜,但毕竟是一条生命,他们没办法咒人死亡。林燕承认,她和黄伟良都心软,没办法做那种冷血的人。
第二天,黄伟良去上班,林燕在家,翻出那叠法制报,找出认领启事那一页,仔细地看了一遍,可恨这个启事太笼统了,根本没法判断是不是,只有年龄、身高、穿了什么衣服,留什么发型,虽然这和黄仁厚完全吻合,但那种高个子老头,这个样子的也很多的,她气恼地把报纸又塞回旧纸箱,叫了收废品的把那些都清理了,似乎,那些报纸没了,烦心事就没了一样。
第二八六章 扑朔迷离
人生不如意事十常**,林燕越是担心什么,事情就越是朝那个方向发展,接下来的一天,她便和丈夫,被请进了公安局,原来认领的那个老头,有点老年痴呆,他出门后忽然失忆,自己转来转去,不知怎么上的火车,跑到南京去了,被那里的民政部门收容,送回来了,警察一看出了这样的事情,赶紧拿出了其他失踪报案的资料,黄仁厚立刻就被圈住了,他太符合条件了。。
尸体已经被火化了,但他的DNA样品还保留着,只需要和黄伟良的比对一下就行了,事情很快就有了结果,竟然是真的。
真的是黄仁厚,林燕和黄伟良面对事实,一时无语。黄仁厚以前嗜酒,但他这半年多却并没醉过,还有,他人在荆县上班,为何忽然出现在Y城?和谁喝的酒,在哪儿喝的?这总得说出个子丑寅卯吧?到底是被陷害,还是他自己跑进梧桐花园了呢?他若醉地那么厉害,挖掘机也没把他吵醒,又是如何走去的?还有,门卫为何没看见?大门是锁着的呀,他能翻墙吗?
因为黄伟良是市政协委员(刚当选的),黄仁厚是他的爹,警察局对这案子便特别重视,虽然政协代表的话就像家里的老太太,成天唠唠叨叨却没人听,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警察局长肯定对他和对普通老百姓有所不同,毕竟,政协委员有机会登高一呼,影响巨大。
Y城开发区公安分局重案组的人,接到这个任务。是一个个脸色非常难看。当时的案发现场已经被破坏殆尽,他们手头的资料少得可怜,现在,连尸体都火化了。有用的信息就更难找,而法制报还把这事儿用了一个版面进行报道,并且承诺。要跟踪到底,这给他们的压力就更大了。
和黄仁厚有关系的人,全部都被细细调查。黄伟良是有嫌疑的,毕竟,他恨黄仁厚。
“我要是想让他死,也不会等到这一天。还有,他被那母子赶出家门后。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我只需要看笑话就够了,没必要帮他。”面对警察的问询,黄伟良为自己辩解。
“他找到你之后,你都做了些什么?”
黄伟良很认真、很详细地说了一切:“我本意是想把他塞回那个家去。。母亲不想看到他,我也不想,可我去咨询了,律师说我有抚养的责任,我想,哪怕花点钱,让他有人照看,只要他不再找我的麻烦就行。”
问询的警察倒是可以理解黄伟良的感受,他们审讯的犯人多了。觉得黄伟良的表现,基本合理,他不会等到二十多年后才报仇,再说,他也有更好的报仇方式:看着黄仁厚过那种人活着,钱没了的日子。岂不比杀了他更好吗?
“黄仁厚把你给的店面让梁世文出头买下来,然后又转到黄有良的名下,最后却退掉了,你能知道他为何这么做吗?”
黄伟良皱眉思索:“我没问他,但他肯定是为了对付肖丽萍的,这个女人榨干了毕生心血,便把他一脚踹开,复婚是被我们布的局骗了的,我想,说不定肖丽萍母子还会再抛弃他,他肯定有这个危机感,才这么干的。”
“黄仁厚和肖丽萍已经离婚了呀,并且,离婚前几天,他们去房管所把房子过户到了肖丽萍名下,大概他们是房子归肖丽萍,店面归黄仁厚,这么安排,是黄仁厚占了大便宜——”
连警察都觉得不对劲了,毕竟,肖丽萍曾经成功把黄仁厚踢出去,没给他一分钱,这回,不会有这么好心吧?店面的首付都比房子贵了一倍了,何况店面还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位置。
警察重新搜查黄仁厚在百货大楼的宿舍,可惜罗经理已经让人把房间收拾过了,就是些衣服被褥。
警察把被褥仔细检查,什么也没发现,皮包也翻了无数遍,也是什么也没有。还好,黄仁厚还有东西放在黄有良那里,警察去检查,也没有什么,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警察又把所有涉案的人,再问了一遍,尤其是名声很臭的梁世文,梁世文因为骗人,虽然没有被判过刑,但和警察打交道次数也不少,他知道自己错误并不是很大,依然嘴里没实话,不过,他还没接触过重案组的,这些人整人的手段,是一般人想也想不到的。警察在觉得他没说实话后,好好招待了一通,梁世文赖了一辈子,总算用这种方式,付出了他应有的代价,在吃了大亏之后,把所有的实话都说了。
黄仁厚和肖丽萍一起,和他签了一份转让合同。这是事先黄仁厚交代好了的,给他了五百块的好处费,不久,黄仁厚把合同还给他,让他把店面转让给了黄有良。
可在三月底,肖丽萍也找到了他,也拿着合同,说给他五千块的好处,让他把合同换成给她一个人。这时的店面已经属于黄有良了,梁世文虽然觉得蹊跷,但他却不说破,依然答应了肖丽萍。
“你手里没了店面,还收了人五千块钱,这是诈骗。”
“警察大哥,我哪有骗人呀,这个肖丽萍特别奸猾,我们谈好了,她并没付钱,而是说要答谢我,请我吃饭,我喝得晕晕乎乎,和她那个了,最后就没拿到钱,这不算诈骗吧?”
警察气得哭笑不得。
“怎么可能肖丽萍和黄仁厚一人拿一份合同?他们到底哪个是假的?”
“一摸一样的,我看不出哪个是假的。”
“合同呢?”
“在我家,我本来要扔了,害怕他俩找我算账,就留下了。”
警察带他去取了回来,发现肖丽萍的那份是假的,那上面的手印,都是一个人——黄仁厚的。他肯定打印了两份一模一样的合同,背着肖丽萍照着签好的合同按了手印,然后把真的留下来,给她了个假的。
警察讯问肖丽萍时,她刚开始否认有这回事,还说那个店面,是她心甘情愿给黄仁厚的。
梁世文撒谎,警察可以理解,肖丽萍为何要撒谎呢?警察抓住这个突破口,对她进行了严审,可惜她咬紧牙关,怎样也不松口,警察们必须找到新的证据。
进行摸排的警察听肖丽萍的邻居说,五月三号,就是黄仁厚死的那天晚上,他探亲回来的路上,依稀看到肖丽萍的儿子肖军和黄仁厚在郊外的胡家寨附近,两人似乎在吵架。
十几个警察,在那个邻居指出的地方搜索了三天,终于找到了一处地面有被处理过的迹象,虽然事情过去了一个多月,也下过一场雨,警察依然把那里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还真的在一个小石子上发现了一点血迹,他们高高兴兴地把石子拿回警局给法医鉴定,确定是黄仁厚的血迹,至少可以确定,肖军有伤害死者的嫌疑了,警察去抓肖军,他跑了,电厂家属区的门卫告诉警察,肖军刚走,警察兵分两路,追向火车站和长途汽车站,肖军在火车站广场,刚从出租车上下来,就被等待的警察逮个正着。他没想到,重案组的警察,会穿着便衣等着。
肖军矢口否认杀害黄仁厚,只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