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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天机门真正掌控这个城市吗?
问仙城不过登天界一偶,在妖仙界见惯了妖王的威风,回过头来看堂堂仙人之尊,为这弹丸之地勾心斗角,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如果天机门现在问鼎整个登天界,呃,这个目标有点远大,哪怕是在修真门派中列位顶级宗门,那这些人争了抢了也不算丢份。
不过一个刚刚起步的门派,不过是占据了一个边界之城,门派的这些仙长,眼界也实在是浅薄了一些。
其实也是雪颜冤枉了天机门历代先贤,仙界的斗争更是残酷。
老牌实力眼里揉不下沙子,容不得新兴势力的崛起,资源有限,多一个来分,就意味着自家锅里的肉要少上几块。
天机门的魔偶之学,看似鸡肋,可在修行之初,作用甚大,若飞升仙界之长辈慢慢形成势力,则下界的门派发展将更加顺遂。
长此以往,形成良性循环,不断有飞升之人填充到仙界之中,照拂下界后辈,天机门,想不坐大都难。
走一看三,有前瞻性的人并不少,打压天机门飞升仙人,是所有仙界势力不用沟通就形成的默契。
当然,也不单单只对天机门,其他有发展前景的门派,也是一样的待遇。
如果没有天机门从下界整派迁移登天界之事,那结果必然和其他门派大同小异。
有三两仙长在仙界作为最后依仗,门下弟子在登天界,夹着尾巴做人,只能寻找安全的边边角角容身。
就比如问仙城中的各个门派。
天机门能在问仙城顺利发展起来,也要多亏这种打压。
说了是最后的依仗,不到最后关头当然不会出手,换了其他地方,哪能容得天机门如此逍遥。
登天界不拼爹,拼的是仙长
她向内城踱步而去,走的有些慢,却在逐渐接近问仙城的中心。
诡异的是,这样一个仙姿绰约的女子,就算隐藏了实力,也不会看不到吧?
可偏偏,她就这样明晃晃走过去,不论是明里暗里巡查的人,真真的看见了她,却都不约而同的漠视,甚至没有再看一眼。
雪颜站在内城的铁壁之外,微微勾起唇角,释放出一丝丝难以察觉的仙灵之气。
就这样等了半晌,没有动静……
她眨眨眼,这是什么情况?
想了好一会,她恍然大悟。
随后加重了仙气释放的力度,直到肉眼都可见她周身的朦胧仙气,方才感知到远远有人飞来。
这一刻,雪颜泪流满面,不怪这些人在仙界混不下去,这危机意识,太差了虽然危机意识很差,但这些人的速度倒是不慢,想也是,能在仙界那种环境下活下来,实力肯定是不差的。
眨眼间,她面前多了许多仙风道骨,闲云飘渺之人。
“雪颜给各位长辈见礼”盈盈拜下,缓缓起身,借着这个功夫,略扫了一圈,雪颜已心中有数,虽不是全部,也来了大半,尽够了。
第七二三章强势的自荐
巨兽骨船一路行来,飞至天机门山门之处。
方亦儒身形连闪,下一刻,出现在浮空高悬的天元殿之外,一道神光从他手中甩出,直接从天元殿的防护外壁渗透进去。
“方亦儒?小辈,你来此作甚?”洗尘故作深沉,端起了长辈款。
方亦儒心中一阵腻味,见他现身,手中拖起一团紫色电弧,甩手祭出,将两人罩在里面。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洗尘没想到方亦儒在宗门内就敢对他出手,骤然慌乱过后,又心中大定。
方亦儒不过一刚刚飞升的仙人,能有几分能耐?
他再不济,也是成仙千年之人,手段岂是猖狂小辈可比?
“你问我做什么?我还想问问你做什么?”方亦儒冷笑道:“既为叛逆,就应有如丧家之犬的觉悟天机门传承至今,声名清朗,道统纯粹,绝容不得你放肆玷污”
“哈哈哈当真好笑,本长老立地成仙之时,你还没生出来呢道听途说之言,岂能尽信?念你被人蒙蔽,本长老不与你计较,自去领罚便是。”洗尘大袖子一挥,面色平静无波,还别说,单看这做派,还真有几分为长者心胸开阔的气度。
方亦儒倒是被气笑了,“我这一生也见过不少人,比你更不要脸的都见过,你这种,也好意思出来现眼?魔偶之学,乃天机门绝密之技,怎会在仙界传开?单只这一条,洗尘,你便是天机门万劫不复的罪人当受尽抽魂焚魄之苦,万万年不休,永世不入轮回”
一番话,义正言辞,气势十足。
饶是洗尘脸皮够厚,依然被这惊人的气势摄住,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你……无耻小辈,你敢诬陷于我哪个给你的狗胆?是玉兰还是白齐?好好好我今日倒要看看,你们这些不孝后辈,是如何容不得我们这些老骨头?”他的声音拔高了十六度,尖锐的似要划破天空。
“别白费力气了,你一废人,空顶着仙人的名头,实际上不过一一吹就倒的货,咱们两人的话,外面没一个人能听得见,今日,更没有谁能救的了你”方亦儒目带嘲讽的看着他,口吐恶毒之词。
“小子,你太猖狂了,就算我仙根被毁,可修为尚在,收拾你这小贼绰绰有余”洗尘恼羞成怒了,骂人不揭短,可这小贼声声都要刺他的痛处,他现在恨不得抽他的劲,喝他的血,可是现在不能,还不是时候。
他在等有人发现这里的异常,他在等有围观者从旁见证,他要扣一顶他们戴不起的帽子,他不但要以此战立威,还要借着这一次,将那些顽固死忠的力量连根拔起就算那雪颜有天大的背景,涉及人家门派的家务,外人也是不好出手的,当然,他也不会给人秋后算账的机会,所谓人死如灯灭,他既然敢做,就没打算让他们活着就算真的有人找来,哼哼,门内那些老不死的他可不是白养白恭敬的?想不出工只拿利,门都没有杀了方亦儒,雪颜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从旁见证这一过程的,全是帮凶,到时候,雪颜要面对的,就不仅仅是他洗尘一个,而是所有的门内仙长……
洗尘的目光阴冷如毒蛇,如刀般在方亦儒身上划来划去,寻找着适合下手的所在。
雪颜正在给门内的仙长讲古。
她讲的是,天机门从水蓝大陆迁移到始源星之后,发生的故事。
这些事,在门派实录里均有记载,不过她赏罚殿的那本,更加详尽真实。
气质出尘的女子,音色平缓,娓娓道来。
艰难的在始源星上夹缝求生,受正道联盟排挤忍气吞声,含泪忍痛将门中精心培养的弟子送上战场……
一朝雄起,所有弟子发自内心的欢呼雀跃
为势所逼,不约而同的选择自爆
为了生存,为了站起来,天机门的弟子流过血,受过伤,送过命,他们有妻儿老小,他们有未达成的梦想和心愿,他们正当壮年,有美好可期待的未来。
可是,没有一个人,从没有一个天机门的弟子当过逃兵他们坚持着他们所坚持着,他们守护着他们认为该守护的是什么?
值得他们如此?
是一个如家一般是给了他们新生,让他们全心倚靠,让他们为之拼搏的师门。
“无论是死在魔修手中,灵兽的爪牙之下,还是那些表面上仁义道德,暗地里阴狠奸诈的正道修士手中,我天机门的弟子,从未胆怯,从未却步。”
“我们扛回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有的已经残败不堪,有的只能找到一片衣角一根布条,他们的血是洒在战场上,可他们的灵魂与我们同在。”
“这些早早陨落的弟子,修为不高,或许从未奢想过有朝一日能飞升仙界,他们的寿命可能只是两百年、三百年、五百年……可他们做了很多人几千年几万年都没有做到的事”
雪颜深深的望着一众若有所思的仙长,心中闷着的一口气,不吐不快,“天机门,是用无数弟子的心和血搭建起来的我们存活的任何一人,都不能漠视他们的付出付之一炬理由……”
她的目光冷冷的划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脸,一字一句的说道:“只是个人内心肮脏的,令人厌恶作呕的丑恶私欲”
她不相信什么人性本善,能走到飞升仙界这一步的,都是脚踏无数人生命过来的,所谓的良知,恐怕已经被他们忘在不起眼的角落,永久尘封。
这些人,多半是从水蓝大陆飞升,关于始源星的一切,对他们来说是陌生的。
他们只见到了天机门的风光,却从未探寻过那段辛酸的过往。
现在,由她一个小辈,在他们中间,再小不能的一个,来告诉他们这些,不管他们信与不信,她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脸面朝这样风风雨雨走过来的天机门伸手?
她没有说一字于他们身上,却是句句都在控诉这些人不要脸的恶行,如果他们不是历代的长辈,她刚刚的一番话,绝对要再恶劣一千倍,一万倍口舌如刀,就让这刀刮刮他们的脸皮,看看下面到底有多厚?
身体力行,直接出手固然更解气,可这般迂回的拐弯骂一阵同样叫她神清气爽憋了百年的一股怨气,今日,终于发泄出来。
周身的银色仙光升腾雀跃,眼中一点银芒更加耀目闪亮。
一群仙长脸上不动声色,内里不知道有多羞愤,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们想发作,可偏偏人家并没有说什么,没点名没道姓,谁跳出来不就是对号入座?
还有另外一群眼中讥讽,看着他们笑话的老混蛋,这么一来,就更不能乱动。
是以,现状就是——冷场了
雪颜心中冷哼,她这般似弱实强的表现,看来不止得罪了一边啊,没一个帮她接下后面的话,天机门,落到这两边哪一边,都没什么好结果。
她要整顿门派,可不是只整顿眼前的乱局……
“天机门弟子洗尘,乃门中叛逆,先有泄露门中机密之罪,后又勾结天魔界为祸宗门,秉门规之训,今,判洗尘抽魂炼魄之刑,永世焚于囚仙塔顶,尸分九九之数抛于荒野,其弟子同罪,其余伙同之人……”雪颜顿了一顿,淡淡说道:“酌情量刑”
众人面面相觑,这雪颜,莫不是疯魔了不成?在这自说自话?
她以为她是谁?她以为他们是谁?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