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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镯……”莫颜想问些手镯的具体情况,多了解一些。
楚平凸挥挥手,叹息一声,“多余的情况我也是一点不知,那手镯历来都是传给楚家的家主,最后一次见,还是戴在我那侄儿手上……”
“以前只以为那是家主信物,旁的,也是后来才听老爷子说起。”
“现在想想,那镯子在的时候,楚家还真没短过灵植,后来没落了,也是和它的遗失有关吧?”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祖先留下这样的东西,本事好意,只是一代代传下去,竟是失了本心,离了它竟活不下去?呵,还真是好笑!”
“既是与你有缘,就妥善收着,老爷子说,若是你问起,就让我带一句话:此物与楚家,再无半点瓜葛!”
莫颜摩挲着手腕上的手镯,脑海中楚平凸萧索的背影久久停留。
那伤感的语气,苦涩的笑容……
楚家因它而兴,因它而败。
手镯只是死物,人心才是颓废的根源。
丹药之力,终是外物,能用,好用,人人皆知。
但终究不能过于依赖,修身修心,修心才是重中之重。
她亦要引以为戒,不能重蹈覆辙!
冰属性的玉色长鞭,有防护作用的手镯,最后破裂的毒珠……
那九天艳阳,岁没有沾身,他却毫不怀疑那小小的一团火光的威力,若是被砸中,定然不会好受。
还有那闪着蓝光的飞剑,没见莫颜御使,可单凭那速度就可窥一斑。
他盘坐在地上,爽膝上乘着自己的飞剑。
细微的裂痕满布,还有几处焦灼,正是与那九天艳阳碰撞时留下的。
流连的抚摸一阵,微微一笑,毫不犹豫的将飞剑揉成一团,如废铁一般扔在一边。
嘴角有鲜血溢出,此剑与他心神相连,那揪心一般的疼痛,如此刻骨!
他轻笑出声,笑声越来越大。
“咳咳……”一发而牵全身,本就受损的身体,此时再难撑住,喷出一口鲜血,胸前被染成一片血红。
认真说来,容白羽的伤势本来没有这么重,只要切断与飞剑的联系,顶多休养一阵,便是无碍,可他偏偏用了最笨最折磨自己的法子,将飞剑摧毁的同时,自己也伤得不轻。
容白羽眯起眼睛,面露思索之色,楚莲消失不见,又是怎么回事?!
笑容慢慢敛去,眼中不时有精芒闪烁,时间过额不知多久,他闭上双眼,运气打坐。
脸上一派温和之色,与平常无异,只胸前的鲜血红的刺目,外加周遭的狼藉,与他格格不入。
楚莲的事就像没有发生过,日子该怎么过,便怎么过,似乎并没什么影响。
只有方亦儒知道,莫颜连续十来天,在房间布下层层法阵,彻夜审问汪绯雨的魂魄,他全当不知,莫颜,应当是不想让他看到审问的情况吧?他如是想着。
心里还小小的美了一把,觉得莫颜是不想让他看到她“狠辣”的一面,换言之,就是说自己在她心里已经重要到,在乎他看法的程度了?!
方亦儒的心情就像万里无云的天空,晴朗明艳!这是个美丽的误会。
莫颜倒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若是两个人一起,有些浪费劳动力,他们两个,总要留出一个人照应着家里人。
楚平凸已经离开,楚莲和陈大雷还有小多多都留了下来,暂时和他们住在一起,但若是以后长长久久的留下,还是要找个稳妥的地方安置才行。
若是冰宫那边,老祖宗真的派了“保镖”来,也不能委屈了人家,莫颜比前一段时间更忙了些,白天除了平时做的,还多了一项看房子,晚上变身“恶毒”的行刑者。
咳咳,这个标签,还是汪绯雨给她贴的。
莫颜混不在意,只按照自己知道的统统给汪绯雨来上一遍,不出三天,这丫就老实了,将自己知道全都说了出来,神马汪家、姚家、阴阳宗……汪吉孝、姚学正啦、容白羽拉、郁袭香是如何四的之类,全都交代个清楚。
她犹不放心,每天照旧“行刑”,汪绯雨每天都要将这些事情从头到尾讲一边,错一点都不行,还必须对昨天将的话加一些补充,不然就会受到更严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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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六一章药谷
容白羽猛地起身,全然不顾身上的污渍,目光锐利的扫向角落中,被他废铁一般丢弃的飞剑。
与其说是莫颜伤了他,还不如说,是他自己伤了自己。
当日的战斗,他根本未尽全力。
在天机门附近与莫颜战斗?
呵!当他傻了不成。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始源星上关于莫颜的传言实在不少,就他知道的,她应该有不少手段没有施展出来,比如说,那把粉红色的伞形法宝,还有那具通体冰晶炼制的冰鹏魔偶,更别说还有一件他十分熟悉的冰极珠,前面两样是他近来在坊市中听到的传言,后面那个,他可是亲身领教过。
他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贸贸然过去?容白羽莞尔一笑,只有汪绯雨那种蠢女人才会做那么蠢的事!
莫颜身上的好东西还真多啊!
他自嘲的笑笑,也难怪,不管是她现在的师门或者楚家,都很不一般。
不过……
容白羽手中突然多了一柄飞剑,通身被绿色灵光包裹,剑锋不时闪过一道道寒光,极不安分,几次都要挣脱他的掌控,飞身出去。
那绿色的灵光不断喷发变化着,突然从里面冲出一只灵兽的头颅,狰狞着向容白羽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磅礴的气息从飞剑中溢出,容白羽虚空一指,剑气击在那灵兽的头颅上,更加激怒了它,飞剑挣扎的更加厉害。
容白羽不怒反笑,将飞剑收了回去,面露沉思之色。
他微微眯起双眼,还缺什么呢?
莞花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每天有干不完的活,除草、捉虫、浇水、施肥,日复一日,天复一天!
她受够了!
天知道,她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罪。
灵植娇嫩,药谷内禁止使用任何法术,她只能低下头,弯下腰,小心翼翼的在地里行间找那该死的杂草,还有那些烂虫子,吃灵植就算了,还咬人!
她的小腿处,被咬了好几处地方,虽然用了药不会留下任何疤痕,但是密密痒痒的感觉,要十天半个月才会消去。
嘶!
只要一想起来,就痒的不行,钻心似的难受!
莞花紧紧攥着拳头,不能挠,不能挠,会留下疤,忍,她忍!
强忍着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块下品灵石,略一用力,将灵石捏成粉末,均匀的洒在齿绒草的周围,看着齿绒草像绒毛一般的叶子微微抖动,缓缓将地上的粉末吸收,莞花的肩膀一跨,很是松了一口气。
她已经弄死三只齿绒草了,如果这株再死掉,不知道又会受到什么惩罚。
天知道,她莞花可是视灵石如粪土的,这齿绒草在外面卖多少灵石?不过是三十上品灵石而已。
莞花翻翻白眼,拍了拍手,站起身来,朝着药谷的小屋走去。
走到近前,她忍不住在心里哀嚎。
她竟然会住到这样破破烂烂的房子里,幸好药谷没有外人进来,不然她的脸都要丢尽了。
认命似的,拖着自己不是十分疲倦的身体走进去,习惯性的用法术清理了一下房间,还不放心的使劲嗅了嗅,发现只有自己身上散发的浓郁香气,才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可笑容转瞬即逝,当看到床铺的时候,她的脑袋有耷拉下来,猛地摇了摇头,试图忘记自己那舒适无比的大床,闭上眼睛,一头倒在床铺上。
睡吧,睡吧,睡着了就好了。
她不住催眠着自己。
“小衣,你不是说这药谷现在是莞花在打理吗?怎么现在不见人?”药谷的入口处,凭空出现两个人。
只看衣着,便能辨认出两人的身份。
问话的,是个一脸傲然之色的元婴期修士,朗眉星目,十分俊秀,只一双眼睛略嫌轻佻,破坏了一张好相貌。
一身藏蓝色的锦缎长袍,走动间,隐隐能看到反复精致的暗纹,一看便不是凡品,右手袖口的位置,绣着一方小巧的银色丹炉,极其显眼。
那丹炉刺绣,正是灵药谷炼丹师的身份标识。
被唤作小衣的,是个八九岁的小童,眼神灵动,十分机灵的样子,闻言未语先笑,恭恭敬敬的答道:“丹师容禀,莞花仙子性子洒脱不羁,没准是偷偷溜出去玩了吧?”
每个药谷的防御大阵都很严密,有专人看守,莞花是被罚的,怎么可能偷溜出去,这个叫小衣的,分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们一进来,在小屋子里半醒半睡的莞花便已经知道了,不过看清是自己最讨厌的那个炼丹师,撇撇嘴,所幸在屋子里装看不到,心里一阵嘀咕,那该死的董齐风,一定是来看她笑话的,一定是!
愈发的不待见人家!
而相应的,董齐风一样也知道莞花就在那小木屋里,只是佯装不知罢了。
“啧啧,药谷可是咱们灵药谷的根本,哪能随便找人来照顾,看看看看,这些灵植都焉吧成什么样了,小衣,快些,打点水来。”董齐风大惊小叫道,指着不远处看起来挺精神的灵植说道。
小衣是个机灵的,哪里会不明白董丹师的意思,一溜烟的跑到一边的灵泉,舀起一桶水,飞快的跑回来。
“丹师,是那几株吗?”小衣脸上挂笑,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知道董丹师就算和莞花仙子再不对付,也不会拿这些灵植开玩笑,他说能浇得水,就一定能浇得。
“嗯。”董齐风拉长了鼻音,一幅不耐其烦的样子,“快些,真是的,我堂堂炼丹师还要帮着照顾灵植,这些侍候药谷的弟子越来越没用了。”
任谁都能听出他是在指桑骂槐。
莞花的胸口快速的起伏着,腾的坐了起来,冲出屋子,闪身出现在二人面前。
“董丹师,你说谁没用?!”莞花叉着腰,很是不在乎形象,也是被气的狠了。
本来在这药谷的日子就够憋屈了,现在还被人上门数落,能忍下去,她就不莞花了!
“哎哟,这不是我们莞花大小姐吗?怎么会在这啊?”董齐风一幅很惊讶的样子,不也搭理她,转头训斥小衣,“小衣,你是怎么搞的,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