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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她删除了那通电话。
锦城出来的时候安米正捧着一杯茶自顾自的喝着。
“投资方说下一个项目他想多投一些资金进去,当然分红也要多拿一点。然后就是股东大会需要提前一些,那些元老听到了风声,恐怕是要有所行动了。”她说完,放下手中的茶杯。
“嗯。我会准备的,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他的头发还在滴水,拿着干毛巾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
他走过来,倚靠着沙发的软背,满脸的倦色,将干毛巾放在一旁,头发还滴着水,眉心却是皱着。
“嗯,晚安。”她便知晓接下来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了,这一天,真是累得够呛。
出了门,看着他倚在上面,眼睛微闭,双手揉着眉心。这样子的他,仍旧是让她心动不已。
锦城,真正关头,冲锋陷阵的时候,怕是只有我陪着你吧……
上官锦城看了一眼手机,十几通未接电话,截止时间在十一点多,均是陈曦打的。他勾着唇笑一下,估计是那条短信把她气坏了吧,再看一眼时间,已是凌晨。
怕是早就睡了吧,算了,明天再请她吃一顿好的便是相安无事了。
这人,除了一张嘴,就是一张嘴了。
上官锦城想着她生气的时候,嘟着嘴红着脸鼓着腮帮子的样子便是觉得好笑,她这人,呵,就是个吃不着糖的小孩子心性。
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上午开视频会议将b市的合作事项全部敲定了,明天上午的飞机。还有半天的空闲时间,他打算带着那个吃不着糖生气的小可怜出门看看风景,想着一路看着风景在顺便捉弄一下她倒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只是,她电话一直打不通,从最开始的无人接听到最后的关机。他握着手机勾着唇微微一笑,得了,这下是真的生气了。
呵,到底是个小孩子。
☆、第25章 就这样吧
陈曦后半夜打了那通电话后,捂着满心的伤痛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明明困得要死却偏偏闭了眼心底一片清明,这种感觉,简直就要将人逼疯。
她索性就睁着眼睛将一切事情整理清楚。
其实陈曦这人淡定总带点超凡,那个时候她举着电话竟然没有破口大骂,她觉得自己的心理状态人品修为真真是到了一定的境界!
过了凌晨两点,陈曦整个人都觉得有点不太正常,脑子晕晕乎乎的很是有些茫然。
过了睡觉点她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睡着还是醒着了,迷迷糊糊的记起一些事情。
这种恍惚的睡眠很可怕,大脑急速地运转着,前尘往事巨细靡遗。她分不清楚究竟是做梦还是回忆往事。
很多人的往事都挺不堪的,可是她的往事挺堪的,是一部积极向上活泼开朗鼓舞人心的倒追史,可以叫做《明朗少女求爱不成记》。
那个时候,她在那个被他骂“疯子”的晚上一个人转了n趟公交回的家,那时候是真的伤透了心,难过又伤心的一路骂回去,回家之后就单方面的就发起了冷战。
可是这种冷战持续了没多久,她惊觉这种单方面的冷战更像是上官锦城发起的,他们还是没有交流,还是没有见面。
早上她上学的时候他早就走了,晚上她睡觉了他才会回来。一个初中一个高中,她仍旧是在学校出处都到排挤,他一如既往的是整个初中的传说,优秀,俊朗。
陈曦放任爱情和自尊交战了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爱情活活将自尊打死,然后她就屁颠屁颠的又跑去缠着他了。
那时候她要参加市里的一场很重要的竞赛,若是得了奖,可以中考的时候加分,那么对于她想跟他上一所重点高中的几率就又大了许多。
于是她找了一个借口,她央求着安然跟林暮雪说了一下,便是光明正大的就占用他所有的课余时间。
那时候他高中开了自习课,上的人不多,于是她每次放学之后就会拿着书本转很多趟公交去找他,陪着他上自习,赖着他给自己讲数学。
他脾气很差,很会冷嘲热讽。
他会说一些很难听的话,比如“能够把这么简单的题解得这么复杂你也不容易,关键是绕了这么大一圈你居然还解错了,一般人很难有这么大本事。”
“陈曦我发现你真是一个人才啊!恭喜你成功的避开了所有正确的选项,选出了一个错误到让所有正常的人都看得出来是错误的东西!”
“陈曦今天你是把左脑放在家里没带来还是右脑?该不是我一直误会你了吧,你其实是没长脑子的?”
“陈曦这种题目你还敢拿出来,上课你都干嘛去了?!一加一要不要我告诉你等于几啊!”
“……”
每一句都是这么的信手拈来,如数家珍。但给她讲题时却总是很认真,即使在他讲解之后陈曦立刻重复相同错误,他也不会撂笔走人,顶多叹一句:“你是专门做错来报复我的是吧?”叹完后埋头再讲,从这一点来看,其实是相当有职业道德的一个人。
陈曦那时候只顾着乐了,她觉得即使他再怎么骂她笨说她蠢,可是最后的最后,他始终没有说要放弃她,很多时候,她其实很开心有这样的机会跟他在一起。
她仔细的观察过他每一个小动作,他不耐烦的时候会左边的眉毛稍稍挑起,比右边的高一点点。
当他要开口骂人的时候他会先抿一下唇,然后低着眼睛瞥一眼对方。
他的左颊会不耐烦的挤出一个轻轻浅浅的酒窝。
她都知道,他特别讨厌她咬笔头,每次他一皱眉她就赶紧把笔头从嘴里拔/出来,然后冲着他尴尬一笑。
那时候,怕是他说的话最多的时候了吧,那个时候,她其实是最开心的时候了。
只是,她怎么忘记了,那个时候,陪在自习室的,却不只是他一个人。
那个瘦瘦高高,前/凸/后/翘,笑起来妖娆又妩媚的安米,一直都在。
只是,她陈曦的眼里心里一直只有他,只是他,终究是看不见其他人,是她忽略了。以至于后来想起的时候,发现一切发生都太过于理所当然。
其实更多的时候他身边都是那个沉默的笑起来温柔又婉约的女孩子。很多时候,她去找他的时候,他都是刚打完球,少年意气风发。旁边陪着的是巧笑嫣然的年轻姑娘。
她总是会很生气,更多的时候却是连生气都找不到理由。
白色的校服总是被他穿出一种散漫又不羁的样子,帅气的一塌糊涂,打完球的他不像是陈曦平常所见大那个恍若不食人间烟火,扯一下嘴角都像是给了人莫大赏赐的人。没有往常所见的那种高冷和不谙世事的态度。
那时候的他更像是一个十四五岁的人,朝气蓬勃,开朗。他接过安米手上的的脉动,勾着嘴唇笑的时候左颊轻轻浅浅的挤出一个酒窝,盛满了夕阳的余晖。
相视一笑,定格成最好的画面。
她穿着初中生的校服,显得幼稚又无趣,不远不近的看着他们,仿佛自己是个多余的。
只是这种思绪并不持续多久。
她会蹦蹦跳跳的走过去抓住他的胳膊,拿过他手上的水然后一仰脖子全部喝掉,然后将瓶子塞进安米的手中。嘴上叽叽喳喳的说“哎呀,跑太远了渴死我了!”
那个时候他总是一脸的嫌恶,甩开她的手,低低的抱怨“热死了。”然后又很是无语的冲她喊“陈曦你到底讲不讲卫生啊,那是我刚喝过的水!”
陈曦翻一个白眼,不顾他的嫌弃,扒拉着又缠上他的胳膊,冲着安米挑衅的扬一扬下把,颇有几分战斗胜利的公鸡姿态,转过身眯着眼睛冲他笑“我不会嫌弃你的。”
他便翻一个白眼,更是无语了。
窗户关的并不严实,陈曦迷迷糊糊感觉背脊处有些发凉,脑子里一团浆糊,场景变化的飞快。
明明刚刚还在听他讲题的,却是一下子到了晚上。
那时候她已经是考上和他一样的高中了,高二文理科分班,陈曦选了文科美术。
上官锦城高三,理科班尖子生,班长。
高三的时候有晚自习,强制要求的。而陈曦的艺术班高二,并没有开办晚自习,那时候锦城班上管得严,晚自习说是自习,其实更多的时候都是有老师在里边监督着的。
陈曦没有办法,就站在学校昏黄的路灯下捧着话本等,闲来无事就画上几笔。
那是个很苍白的冬天夜晚,陈曦缩着脖子觉得整个人都要冻僵了才终于看见老师除出了教室,连带着三三俩俩的学生一起。
陈曦哆嗦着又等了一会儿,没见着他出来,便自觉地去教室找他。
她一声“锦城”哽在嘴边,眼睛直直的盯着教室里的人。
偌大的教室里只剩下两个人——上官锦城和安米,他们面对面隔着一张桌子坐着,脑袋凑的很近正在说些什么。她当时脑子里就忽然就闪现了四个字:奸夫淫/妇。
陈曦觉得手脚冷得厉害,连带着脾气也不大好。伸腿踹了一脚旁边的板凳,板凳划着地板发出“吱”的一声怪响。
俩人齐刷刷的看向她,上官锦城的脸色很是不好看,瞟了她一眼后也不说话。转过头去继续跟安米说话。
安米看一眼陈曦,随即埋着头听上官锦城将,脸色有些微微发红,许是教室里头二氧化碳太多给憋出来的。
陈曦就瞪着眼睛在那里继续听他们讲一些她根本就听不懂的“加速度”、“重力加速度与磁场力的交合作用”、“洛伦兹力”、“奥斯特电流磁效应”……
她觉得自己被忽略的彻底,便扯着喉咙咳两声儿,上官锦城回过头来瞪她一眼,随即转过头去接着讲。被他瞪了一眼后她就找个板凳,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等他们说完,心里却是酸的要死。
他在跟安米讲题,她盯着他的侧脸看,只觉得他真的是好看啊。
终于讲完了,上官锦城收拾好东西发现她还是坐在那里。他没说话,气氛一时之间有点尴尬,安米笑盈盈的说,“陈曦,你真好,等到这么晚。”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