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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我真的下定决心了吗?好吧,现在是事已至此,无处可逃了。
“现在,只需放松,什么都不要多想。”他开始对我进行催眠。我在摆脱头部限制物,并且病也没有恶化迹象。医生说我恢复得如此神速在于我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决心,同时他们也警告我,尽管此疗法成效不错,但仍可能会有危险,尤其是我欲再次进入。他们坚持守候一旁,若是情形不妙利于迅速急救,但一切皆顺利。
“医生,请一定记住,您必须要让我相信丽莎已经死了,并且她的思维产物正在制造生活幻觉,这是最最关键的。”
“我知道,现在请放松。”
我浑身备感轻松,只见钟摆在宁静的黑夜里摆来摆去,催眠师的嗓音像温暖的阳光像轻柔的浪花不断向我袭来,逐渐带我进入潜音识空间。记忆变得愈加模糊,我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丽莎的奇异世界。卡洛斯一定在我身上安装了探踪装置。
在旧金山金门公园的康沃思大厅,许多亲人和朋友汇聚于此。暖暖阳光的照射下,景物格外明亮。新娘身披漂亮的白色婚妙,手挽父亲的臂弯走向礼台。牧师和伴娘耐心地恭候。花香四溢,气氛颇为宁静庄重。
我抬头看了看牧师,他因工作的开心满脸笑容。我的好兄弟和朋友们羡慕地站在我的周围。
现在她已经来到我的身旁。丽莎!她的脸由白色面纱遮掩着,如玫瑰流光溢彩。
“准备就绪。”牧师越过一切形式上的说教直奔主题,“约翰·萨姆·诺曼,你愿娶这位小姐做你法律上的妻子吗?无论富贵与贫穷,无论健康与病弱,只要生命尚在,永远相携。”
“丽莎,你不愿让这些讲话浪费时间吧?”说话的同时,我一把转过她的身子,撕掉面纱。所有来宾对我的举动大感意外。
“你要干什么?”她震惊地问。
“算了吧,你死定了。你真的以为潜意识那玩艺能搞倒我两次?现在,我是处于催眠状态。宝贝,不想再试一下以往可爱的小把戏。我正被严密监视,且仅是为了数据而来。”
“求你,杰克,你在破坏我们的婚礼顺利进行。”
“婚礼,呸!天大玩笑。”我掉过头对来宾大声宣布:“新环境;杰克的宝地。”
随后我们来到我在好莱坞的破旧公寓,那儿又脏又乱。
“你喜欢这样?”我问她。走到窗前,我望着外面车水马龙的街道,瞧着依稀可辨的行人和来往的车辆。
“杰克,我——”
“够了!”我猛吼一声,很为自己的愤怒和憎恶感觉窃喜,这正是我现在急需的。哦,愤怒,请别离开我,求你。
“没想到吧,”我接着刺激她,“我俩是在我的人工智能里,我的物向景象模拟环境。我摆弄它像弹钢琴一样,小菜一碟。”
“你不会弹钢琴。”她开玩笑说,但我始终面无表情。
“你是怎么进入的,丽莎?我是说,你不是位碰巧使用者,对吧?你把自己编译进这个环境,并且成为其中的一份子。因为这程序一次仅能接纳一个人,而那人只能是我。你在内部控制模拟,是不是?你把它合并入中枢神经网络里。”
她的神色证明我说对了。
“我们得谈谈,”我边同她讲边向门的方向走去。“新环境,乡村马路。”我们沿着乡村路散着步,这是由我编译的另一原始环境,后来被装饰成庆祝婚礼的样子。
“所有一切,”我解释说,“都是由物向模拟复制的。树上的每片叶子,马棚后蜂巢里的每只黄蜂,谁都有它自己的程序,模拟知道如何让它们互相作用。”
“这些我都知道,你不必跟我提电脑学的基本常识。”
“是的,丽莎,我没这个必要,你很聪明,不是吗?愚蠢的母狗。”
“你得明白,我没必要忍受一切。我可以马上跳出网络,留下你活活受煎熬!你永远也得不到你稀世的数据。”
“别太自信,有没有忘,我是这的使用者,你是自己输入的,根本阻止不了我。我可没有模拟编译成那种方式。我拥有程序多久你就会被卡在此多久。”
“好吧,那么我只好这样做了,对我也挺好的,我们一块做。”
“你还想和我们在一起?你疯了?”
“我当然疯了,”她说着往前挪了几步就站在我前面,麦田黄澄澄麦浪一起一伏,苹果树的清香不断地袭来。
“可是,”她往下说,“我也只能和你们在一起,这是我做事的方式。”
“这是你的程序化做法吗?”
“又有什么区别呢?你们一直对我说你们的基本行为方式没有受到影响,甚至规范,没有受到你与人们交往方式的影响,是吧?至少没有受到‘程序化’?”
“这没有关系,我到这儿来搜集资料。”
“可是你得不到。”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说着走到她身后。
“你看,”我接着说,“所有这些,我指出假设的环境,这不是全部,你知道我说的程序吗?或称它为‘多尔房屋’,因为这是它的基本功能。然后,一个假设的人放在那里呆着。二个程序,一个是环境,一个是人,可单独使用,但是设计时要共同进行。”
“你就干这个,用人的指数在这个世界上居住,从神经系统那里获得数据,但还是原有的人的指数,是不是?”
“是又怎样?你还是得不到数据。”
“但是你是用固有的方式来储存资料,是不?用记住你的名字、我的名字、你父亲的外貌,结婚纪念日和我们的生活这种方式来储存资料,所有这一切就是网络信息。”
“这还不说明问题。”她说着便转过去,她理解我的意思。
我说:“我不知道这里是否还有程序调试器。”
“没有。”
“一定有。‘你为什么不玩单人跳棋来打发时间?’”
问题就在这里,程序调试器。我把命令输入到人的指数里用来防止模仿,使全部内部数据不断地输出来。这样可以保证AI系统正常地储存数据,我得感谢我从未挪动过各种力。
环境里一无所有。丽萨和我在黑幕中飘浮,我们的自我印象缩小成小光点,模拟物也从我们的记忆中消失。
“我叫丽莎生于2025年9月23号在……上学”
我冲进R和D实验室。
“我怎么到这儿来?”我问卡洛斯,他一脸惊奇。
“你坚持要到这儿来。你不记得?在睡眠状态下。”
“不对,现在这不是重要的,到一个终端取一份记录,我已使AI系统清除记忆,现在正在输出丽萨的生活数据,但应该很快输到网络系统里去。”
“已经进去了,我们正在监视你的谈话。你看,你把程序调试器放在那里,太粗心了。”
“呀,我做的好事。”
我突然向前倒去,这时医生一把抓住我,我感到左侧像似有一袋水泥,只好坐在轮椅上。
“程序,”我挣扎着说,“快,在她发现超过AI系统前。”
卡洛斯抓住储存丽萨程序的黑盒子从插槽拔出来,她的名字是用粉红色指甲油写在塑料上面的。拿出后他递给我,我那只好手。
“我数到了的时候……”
这时我在医院里醒来,大家都在周围,别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记得什么?”麻醉师问。
“大部分都记得,除了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
“好的,我们把你放在下面是为了防止感情迷失方向,你感受如何?”
“挺好。起作用了?”我问。
“一定起作用。二天内数据库存的内容全都恢复,”卡洛斯笑着说,“我们把这些内容都储存在外部数据里,惟一留下的就是破坏那种东西。”他指的是丽莎的程序,坐在我床边一点恶意都没有,“我把这荣誉留给你,你已经得到了。”
我能很快恢复健康,这得感谢医生的精心治疗,也得归于我要出院的愿望。
赛提克照料我。他们支付了我的医疗费,给我加了薪,还给了我一个月的津贴。
直升飞机轻巧地起飞,叶轮轻轻一转便升到旧金山的上空。
程序就放在座位上,小塑料块。与宇宙中所有的电子,质子和量子相比,它等于无,一个盒子,与硅和蛋白质记忆系统有关,极化胺群组把丽莎的心理刻到分子数据库。
现在除了直升飞机的重量这半吨重的机械垃圾外什么都没有。
我不能恨别人,总之,它就是一个机器。
丽莎的墓碑上写着:丽莎·哈考特,黑色的字母与灰色的花岗石墙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就埋在那里,或者据说埋在那里。据说这个建筑把丽莎留在世上的一切都装进去。我只是想知道这话不假。
前一天晚上,在丽莎房顶上我把程序给烧掉了,塑料放出臭味刺痛了我的眼睛,我可不需要这些东西来刺激我去大哭一场。
那天晚上很冷,天空晴朗,满天星斗闪烁。我为她的幸福而喝酒,一滴泪水淌下来,流到舌尖上,一种咸味突然出现。
现在她的骨灰就在塑料袋里,在我的手里,还有一朵红玫瑰,在暗淡的墓地里格外醒目。
“再见,丽萨,对不起,它不起作用了。”
塑料袋刚好能放进花岗石做的花槽里,旁边是她的名字,我只好摸索着把花挺起来。
她安息了,永远地。
收到她的来信我已在纽约。
我在曼哈顿住下,做个自由撰稿人,只是为了自己不闲着没事。赛提克给我足够的生活所用,而我也真的想洗手不干了,可我发现我有些控制不了自己,我需要潜心再做下去,而且我的工作相当不错。
我走进客厅,灯便亮了,我把邮件拿到厨房。账单,还有赛提克送来的支票、没用的订单、还有银行的清单。
银行的清单比别的厚些,我便打开看看,通常我都把它扔进炉子里烧了,这次却没有。
它比往常的要厚,比一封信还厚。
杰克:
与你又一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