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辨了。
“斯基派!”戴夫斯惊恐地弯下腰。“别叫,‘斯基派’,怎么啦!”
狗继续在狂吼,好象银幕上有它不共戴天的仇人。可是,银幕上只有彩色电视录象机拍摄下来的飞碟和它在巴哈马群岛上空出现时的响声。
“戴夫斯,你的狗怎么啦?”卡梅伦少将绷着脸,严厉地问。
“我也不知道,先生,它本来在外面,由一位小姐看着的……。”
“对不起,少将。”年轻漂亮的大楼女工作人员赶紧过来解释,“是我的过错。我刚要给威利亚德将军开门,狗就窜了进来。”
“你们把狗带出去,继续放映。”少将严峻地下着命令:“用慢速度重放一遍,你们要细心观察刚才你们所看到的镜头,如果需要,放映机可以停住。放映员把磁带准备好!”
“请等一等!”戴夫斯站起来,抱着他的“斯基派”。这时,银幕上既没有图象,也没有声音,狗安静地、自在地躺在它的主人怀里。
“哦!戴夫斯。”卡梅伦少将紧皱双眉,在他的神情和声调里有着明显的不快。
“少将,我想请求您,让它……”
“什么?”卡梅伦感到困惑不解。
“希望在放录象磁带的时候,能让……能让我的狗留在这儿。”
“你疯啦!你着了什么魔,在这样严肃的场合,让你的狗呆在这儿,我们不是放沃尔特?迪斯尼的童话片!戴夫斯。”
“先生,我衷心地请求您。”戴夫斯说话的神态变得与往常不一样,“虽然这违反礼仪,但我请求您,先生。”
“这比违反礼仪还要坏得多。您,戴夫斯,是一位民政人员,如果你是一名军人,我倒担心您的这些蠢话会被抓了起来。我不同意,戴夫斯,请你把狗抱出去。”
“好吧!”这位国家航天局的年轻官员,低垂着脑袋,怏怏不乐地答应着。“但是,你们记住,这条狗,当游艇在百慕大死三角海区发生意外的时候,它就在那儿;船上的人员,不留踪迹地被蒸发到空气里去的时候,它是船上唯一的目击者。它刚才看到了‘不明身份的飞行物体’后,表现很不正常。我认为这对我们会有好处的。”
“诸位,请等一等!”从大厅的尽头发出了一个深沉声音,大家都向说话的人转过头去。“卡梅伦少将,我认为戴夫斯说的话有些道理。我们不要失去提供证据的一个好机会。在放录象磁带的时候,为什么不能让狗和我们在一起呢?”
紧张的沉默。吃惊的戴夫斯看着那位讲话坚定、威严的人,他就是威利亚德将军。在他刚进门时,正好顽皮的“斯基派”钻进了电影大厅。
卡梅伦少将很不喜欢别人打断他的话。他双眉紧蹙,紧闭他那薄薄的嘴唇。他是一个严守纪律的军人,他懂得服从,但也欣赏别人以同样的方式服从他,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
“好吧,先生。”他无可奈何地说,“我们听您的吩咐。不过,我怀疑狗的吠叫跟银幕发生的事有什么关系,更不能和‘信天翁’号游艇连系在一起。”
没有人再说话,大厅里又是一片沉默。重新开始放映录象磁带,驯服的“斯基派”在戴夫斯的看管下望着银幕。电视开头,狗毫无反应,但天空中一出现绿光,狗便狂暴地吼叫起来。它竖起双耳,毛骨悚然。戴夫斯瞧着它露出吠牙的一副好斗的神态,他感到狗在他怀里紧张地悸动着。
“安静些……”他低声地说,“安静些‘斯基派’。”
第一部录象放完了,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戴夫斯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气。其他人的心情宛如吊着的幕布,悬挂在空中。在放映水上飞驰的女人时,“斯基派”又安静下来,愉快地把头偎依在戴夫斯的怀里。不久,银幕上又出现了在海岛上空的奇怪飞行物体,飞碟的嗡嗡声由远而近地逐渐增大。这时“斯基派”又紧张起来,跳到戴夫斯的腿上,长嗥一声。狂怒着的狗,象玻璃球似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银幕。当图象放大后,狗大吼狂叫着……从戴夫斯的双臂里跃起,狂怒地向幕布扑去……,它不时的吼叫着,双眼紧盯着绿色的飞碟和它的菱形舷窗,暴怒地撕着幕布,把银布撕破了。
“停止放映!”卡梅伦少将站了起来,打开灯,激动地观察着狗怎样向幕布上静止的飞碟狂吠。他走近咆哮的狗,要让狗安静下来。狗则露出它的吠牙长吼一声,转身向戴夫斯跑去。
“您对这有什么看法?少将。”戴夫斯站起来,心情沉重地说。
“我还不太清楚,戴夫斯。”少将承认道。“也许你有道理,狗在飞碟面前暴怒地狂吠不是没有原因的,显然是……”
“先生们,我坚信‘信天翁’号遭到了飞碟的袭击。”戴夫斯态度冷静,然而一字一顿地说:“这条狗一见银幕上的飞碟,便能回忆起往事,还能记住以往的细节。它的伤口,菱形的伤口,和飞碟的舷窗多么相似啊!……难道不是这样吗?”
“讲下去,戴夫斯。”五角大楼的威利亚德将军缓慢地朝他走去,鼓励着他:“你对那些失踪的人,有什么看法?”
“他们被宇宙人劫走了……可是在那个飞碟里却看不清他们。”戴夫斯断然地说:“我肯定是他们干的。”
“天哪!还有这么一种荒谬的说法……”卡梅伦喃喃地说:“宇宙人怎么能把将近四十人掳走?”
“这是一个难以解开的谜。据我看,这是不折不扣地劫持,在百慕大死三角海区已有它的先例。如果我们不把它和飞碟连系起来看,马尾藻海的神话将永远无法得到解释了……”
“你的说法很危险,戴夫斯。”少将向他指出:“你不要在其它地方向别人谈起这些。作为空调会的成员,不得把我们内部的谈话、研究透露出去。对外要保持缄默。”
“至今我们还未研究过‘信天翁’号的问题,先生。我非常担忧我的未婚妻和船上的人,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信天翁’号问题既不在海里,也不在地上……那末一定在天上。”
“不管在哪儿,你一个人是无能为力的。”卡梅伦同情地说:“让我们帮助你,帮助你找到一个正确的答案。但是,你要记住,你不能向任何人谈起这件事。这是严禁谈论的话题,和我们这儿研究的绝密材料一样。”
“对!关于‘信天翁’号的官方观点只有一个。”威利亚德将军心平气和地说:“对外界可以这样说,游艇遇险后,发出过警报。他们全体离开船后,不久,可能全部遇难。任何人不得向其他人透露更多的情况。记住,不能向任何人。现在,戴夫斯,你把狗带出去,我们继续看录象,同时把画面放大……。”
戴夫斯默不作声地把他的好友“斯基派”交给工作人员。狗局促不安地、振奋地要跟随着他,不时地大声吼叫。
戴夫斯回到自己的座位,又目睹这一幕幕令人惊恐不安的飞行物,和在菱形舷窗里傲慢的模糊不清的宇宙人。他感到要解决这个问题,自己是杯水车薪,力不从心。
也许,他只能把问题交给比他自己更强而有力的人去解决,如果真有某种解决办法的话……
他的那些想法,还是在他遇到一名职业记者,名叫洛丽?安克尔斯女人之前的事了……。
第四章
“您说您是记者?”
“是的,戴夫斯先生。我叫洛丽,我在‘新奇电讯报’工作。”
“我明白了,一家危言耸听的报纸……”戴夫斯不信任地说。
“不假,但是戴夫斯先生,你不要从我身上得出错误的印象。”金发女郎急忙解释,她有着一双乌黑的眸子,厚实的嘴唇,脸上泛着敏感的微笑,活泼地瞧着他。“我要忠于我的职守。读者需要的是新奇。在现今的世界上,新奇的事多得很,俯拾皆是。”
“得了!您想过没有,我不会向您提供这一类材料的。也许,您看错了人吧!我没有什么可跟您说的,洛丽小姐。”
“您误会了。我不是在您身上找新奇材料,我希望您能告诉我关于……但不是您想象出来的东西,例如瑟勒娜,告诉我关于瑟勒娜其人。”
戴夫斯神情紧张,脸色有些阴沉,目不转睛地看着女记者。这是一个使人痛苦的话题。这,她大概是知道的。他不愿意提起瑟勒娜,尤其是对她。
“不!”他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并从座位上站起身子,准备离开专为国家航天局工作人员服务的餐厅和咖啡馆。“没有其它原因,我就是不愿谈起她。很对不起,洛丽小姐。”
“为什么您要站起来?”她双手正拿着饭菜的托盘,等待着他邀请她入席就座。“这又不是禁止谈论的问题。”
“对我来说,这是一个严禁谈论的话题。够了!我请您不要固执己见,否则您将迫使我让您一个人单独坐在这儿。我不想对一位女性粗鲁无礼。”
“对这,我已习以为常了!”她微微一笑,把托盘放在桌上。“我不仅是一个女子,而且是一名记者。这样,性质就变了。人们往往忘记了我的性别,只注意到我的职业。这种职业很少能受到提供消息的人的同情。我请你坐下,继续吃您的午饭,我不会打扰您的。我们不谈瑟勒娜,请您相信我的话。”
戴夫斯面带愁容地瞧着她。洛丽不等他邀请,便坐了下来,摆好饭菜,准备吃中饭。这位国家航天局的年轻官员踌躇不安,不置可否。然后,还是在她的对面坐下,咀嚼着她所说的话。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戴夫斯故意地说,“要说到做到。”
“决不食言。”她尝了一口汤,又喝了几口啤酒。双目注视着戴夫斯。“我们不谈这些,至少,我给您讲讲别的,戴夫斯先生。”
“请讲吧!”他耸耸肩。“您不会从我这儿得到任何情报。我没有什么会让您的报纸和您的读者感到兴趣的。如果您……”
“我早就知道了,这是绝密,空调会的事情就是这样。”他双眉竖了起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