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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医生朋友也持有同样的信念。关于剧本的部分我没有说谎,他是很有些取悦观众的手段的。
当然,在屋中等着我和那个怪物的,也正是他,以及他的刀。我将这封信寄给您,并不想表达“想抓我就来吧”之类的嘲弄。因为我们——可敬的医生,还有我——都已离去,您不会再找到我们。不过我想告诉您,我感觉很好。虽然这只是短暂的一瞬,但我仿佛找到了一位优秀的对手,远比那些从地狱而来的恶魔优秀得多。
另外,我恐怕海滨剧团得去找个新团长了。
我不想以弗尼特作为签名,除非“狩猎”结束,世界重回旧轨,我都希望您仅将我视作:Rache
【①福尔摩斯的老对手詹姆斯·莫里亚蒂教授所著,他还曾狂傲地说科学界没人有能力对这本书进行批驳,但福尔摩斯做到了。】
看完信后,莱斯特雷德警立即跑出房间,招呼他的人马。他们让小威金斯带他们去找这个人,就好像弗尼特会老老实实在那里叼着烟斗等他们似的。我们——我和我的朋友——在窗口看着他们跑远,都摇了摇头。
“他们会下令让所有驶离伦敦的火车停开,仔细搜查。还有一切准备离开不列颠驶往欧洲和新大陆的船只。”我的朋友说,“他们会通缉一个高个儿男子,还有他的同伴,一个又矮又壮的医师,腿有点儿瘸。他们会关闭码头,封锁出境的所有路线。”
“那么,你觉得他们能逮到他吗?”
我的朋友摇了摇头。“如果我没有搞错,”他说,“我敢打赌他和他的朋友现在就离这儿一英里左右,在圣贾尔斯贫民窟里。那个地方要是没有一队人马,连警方都不敢进入。他们会藏在那儿,直到风头过去。接着又会开始他们的行动。”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我的朋友说,“如果我们异地而处,我也会这么做。顺便说一下,你应该把这封信烧了。”
我皱了皱眉。“但这无疑是证物之一。”我说。
“这只是叛乱分子的胡话。”
我本该把它烧掉。事实上,当莱斯特雷德回来时,我就是这么对他说的,他还夸奖我有敏锐的判断力。莱斯特雷德保住了他的工作。阿尔伯特王子写了封信,祝贺我的朋友又一次成功运用了他的演绎推理,并对凶手还逍遥法外表示遗憾。他们终究没能捉到雪利·弗尼特——无论他的真名到底是什么——也没找到那位同谋者的蛛丝马迹。
只是根据一些不确定的证据,认定他名叫约翰(或者詹姆斯)·华生①,是个退伍军医。有趣的是,根据调查,他也曾在阿富汗服役。我很想知道我们是否曾经相遇。
我的肩膀上被女王碰触过的地方,又长了肌肉,一切都在逐渐痊愈。不久以后,我又将是一名神枪手了。
几个月后的一天晚上,我们独自在家。我问我的朋友,是否还记得自称“Rache”的人在信中提到的那些以往的通信。我的朋友说他记得,这位“斯哲森②”(他在信中用这个名字称呼自己,还说自己是冰岛人)自称看到我朋友研究出的一个等式后,深受启发,进一步提出了一些疯狂的理论:有关质量、能量和光速之间的相互关系。
“只是疯话,”我的朋友神色严峻地说,“不过,却是些危言耸听但又富含启迪的疯话。”
但我相信,我的朋友不会这么轻易放手;除非他们两人中有一个倒下,否则此事永远不会结束。
我还保留着那封信。
在整个故事的叙述中,我提到了一些不应吐露的事。如果我是个聪明人,就该把这篇文章赶快烧掉,但正像我的朋友所说的那样,就连灰烬都会泄漏秘密。所以,我宁愿将这篇文章锁在银行中我的保险箱里,并留下指示,除非所有当事人都已逝去,否则不得将其开启。
不过,从最近在俄国发生的那些事情③来看,我恐怕这一天要比我们所有人设想的都近得多。
S·M·少校④(退伍)
贝克街,
伦敦,新不列颠,1881⑤
【① 华生医生,福尔摩斯的助手。】
【② 《归来记》中福尔摩斯提到的他在消失的三年中所用的假名。皇室最终传话过来说,女王对我的朋友在这件案子中取得的成果十分满意,此事终告了结。】
【③ 1881年3月,沙皇亚历山大二世被激进分子组成的民意党刺杀。】
【④ SebastianMoran,即塞巴斯蒂安·莫兰,莫里亚蒂的助手,是个神枪手。】
【⑤ 柯南·道尔在1881年发表了第一篇福尔摩斯小说《血字的研究》。】
《罗瑞星上的垃圾工》作者:罗伯特·谢克里
“这种事绝无可能!”卡尔韦教授坚决地说。
“那可是我亲眼目睹的。”他的助手兼保镖弗雷迪企图让教授相信,“而且在昨天。当时送来的一个猎人,连头颅的一半都没有了,结果……”
“等一会再说吧。”卡尔韦教授打断他,歪着脑袋在等候。
他们在拂晓前就离开星际飞船,准备观看这个仪式,这是罗瑞星球的罗瑞村在日出时要举行的。如果从远距离观看这种伴随着日出的仪式,的确非常壮观。,
太阳升起时并没有乐声伴随,只有一片祈祷声。太阳缓缓从水平线上升起,它是个深红色的庞然大物,照亮这一片雨林的树梢。村庄就在林子旁边……
负责打扫的人已经拿着扫帚在茅舍周围干活了。他慢慢移动时发出沙沙的声响——垃圾工的脸使人惊叹大自然居然能塑造出这样的智能生物,他头上满布着奇怪的疙瘩,皮肤是灰暗的。
他一边扫地,一边用很重的嘶哑喉音哼歌。垃圾工和别的罗瑞人不同之处在于:在他脸上横贯着一条很宽的黑带。这大概是某种记号,表示在这个原始社会中他隶属于低级阶层。
“你对我描述的这种事情。”卡尔韦教授在太阳升起时说,“特别是在这个可怜的落后星球上,应该是极不平常的。”
“那就见个分晓吧。”弗雷迪坚持说,“不管是否平常,您一定得去看看。”
他靠在一棵疤痕累累的树身上,两手在胸前交叉,虎视眈眈对着那茅舍的草顶。弗雷迪来到罗瑞星球几乎有两个月了,他越来越憎恨这里。
他的外貌平庸,是个瘦削的青年,但是梳了一头时髦的发式,主和他低矮的前额显得更不协调。弗雷迪跟随教授工作已有十年,周游过几十个星球,使他大开眼界,那真是干奇百怪,无所不见。但见得越多,就越发蔑视银河系。他一心只想回家,回到新泽西州的家乡,最好还能名利双收,或者只要有钱,哪怕默默无闻也行。
“我们在这里本来是可以发一笔大财的。”弗甫迪用权威的口吻说,“而您却无动于衷!”
不过卡尔韦教授还在沉思,他嘴唇紧闭。当然,谁不想发财呢?但是教授从来不愿只为一些空中楼阁而放弁重要的科研任务。他马上就篮完成一部伟大的著作,那是一本书,其中需要证明一个专业论题,也是他在早先一本书中提出过的。书名叫《达朗加旅人动作协调性的缺陷》。
他曾完成过不少伟大的著作,完整地证实并说明了一个他首次提出的论题。他写过《庸克人的色盲症》,这个题目他后来又在这本《达朗兑睃人动作阱调性的缺陷》…书中加以发挥。教授还在具有伟大价值的学术著作《银河系中智能生物的先天缺陷》一书中进行过总结:他令人信服地征明:随着外星离地球距离以等比级数而递增时,那些外星生物的智能程度正在以等差级数而递减。
现在,这个论题将要在卡尔韦教授最近一部著作中得到更大的发挥,那本书将总结他所有科学考察的结果并定名为《外星人种先灭残缺症的潜在原因》。
“如果你说得不错……”卡尔韦刚开口说。
“快瞧!”弗雷迪嚷道.“又有一个人被送来了!您自己看!”
卡尔韦教授还在踌躇。这位身材高大,仪表堂堂,两颊红润的人物显得尊贵无比。他身穿热带旅行者的服装,手里执着长鞭,腰际还别着一把大口径手枪——和弗雷迪的枪一模一样。
“如果你确实没有弄错,”卡尔韦缓缓说,“耶么这对他们来说,就应该是极大的成就了,”
“怏走吧!”弗雷迪说。
那边有叫个猫人正抬着一个受伤的同伙走向负责医疗的茅舍,卡尔韦和弗雷迪跟在他们后面。猎人们显然已精疲力尽,他们在路上走了已不止两天,因为他们一般总是深入到雨林最最深邃的地方去的。
“被抬的人像是死了,对吗?”弗雷迪耳语说。
卡尔韦教授点点头。月前他曾在很高的树顶上用长焦距镜头拍摄过施赖戈这种猛兽的照片。施赖戈巨大凶狠,速度极快,爪子十分尖利,还有獠牙和尖角。它们是这颗星球上惟一的野兽,当地的原始宗教教规并不禁止吃它的肉,因为土著人要不去猎获它们,那就得挨饿。
但是受伤的猎人大概来不及使用长矛或盾牌等武装,施赖戈就把他从喉咙直到胸部都撕裂开来,尽管伤口马上被干树叶包扎起来,那个猎人还是流了很多血,幸好他已完全失去了知觉。
“他总归活不成了,我可以绝对肯定。”卡尔韦断然说,“他能勉强撑到现在实在已是奇迹,被那种猛兽扑一下就够了,而且,伤口还那么深,那么长……”
“那就看下文吧。”弗雷迪却说。
突然之间村庄似乎都被惊动,男男女女都是灰皮肤,头上长着疙瘩,默默地注视这个猎人朝医舍走去。清洁工也停下手头的工作抬头观看。村里那个惟一的孩子站在父母的茅舍前,吮着大拇指望着这芰队伍。巫医解柯出来迎接伤者,他匆匆戴上宗教仪式上的面具.一些被医好的人们聚集起来——他们忙着在脸上化装准备跳舞。
“你能把他治好吗,医生?”弗雷迪问。
“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