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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皇禁咒·诸魔之泣,从那个古老禁咒里逃窜出来的贵族的实力不应该很差。
“刷!”
一道幽蓝色的剑芒撩起了幽溟的前发,“我欣赏强者,很中意你呢,厮杀吧!”
左手执刀,右手执剑,一蓝发贵族拍打着翅膀,似笑非笑地站在幽溟左上方。
歪着头,幽溟慵懒地瞥了一眼那个蓝发贵族,“你在得意什么啊。”
是啊,你在夸赞什么?
你很强吗?
你很有自信?
幽溟消失了,速度快的不像话,你见过鬼魅吗?没有,颤抖着,畏惧着,那个蓝发贵族察觉到有一只手撕扯着他的左肩膀上的羽翼,“咕!”蓝发贵族喉结不自然的鼓动着,疼痛,寒入骨髓的疼痛啊,溅飞的血,红色的血,没了,蓝发贵族左肩上的翅膀如此美丽,就算翅膀的根部满是粘稠的鲜血。
是拔下来的还是扯下来的?亦或是它自己分裂出去的?幽溟拎起那只蓝色的翅膀,很有兴趣地打量着,“噗!”的一声,啊,怎么了?很痛苦吗?真是抱歉,“神之泣”从蓝发贵族稠密的头发中刺进,从下颌中探出,金色的剑尖,流动,流动,从切口处流出的血啊,是热的……
再生?你可以再生?你是贵族?翅膀可以再次长出来?伤口可以很快愈合?
“对你没兴趣了。”
燃烧,幽溟左手捏着的那只蓝色的翅膀开始燃烧了,跳动的蓝色火焰啊,随意吞噬吧。
转身,离开?当然要离开,不是对他没兴趣了吗?
旋转,插在那个蓝发贵族头颅上的“神之泣”优雅地旋转着。
很遗憾,你的头骨全碎了,一点渣滓也没留下,还可以再生么?
抓着“神之泣”,幽溟向左飞开。
失去一只翅膀,失去仅有的一颗头颅,还能怎样?坠落……
优雅地从很多贵族头上飞过,邪魅的笑,斩碎坚固的结界,斩碎魔息凝成的护体罩,残酷的终结,“神之泣”,果然很锋利……
嗯,你们很强,却死掉了。
因为我比你们更强啊。
忍耐?我为什么要忍耐?忍耐什么?
君若邪?
贵族?
你们什么都不是。
消失吧。
我是幽溟……
恐惧是可以感染的。
与死亡如此近距离的吻触,镇静?无所畏惧?你以为自己是谁啊,神?
“嗯?”
幽溟发现自己置身于结界之中。
三十六名贵族共同布下的结界。
几近透明的结界,结界外壁上爬动着无数浅蓝色的细长电流。
镰鼬暗忖道:“大概困不住他……”
静立在半空中,幽溟似乎在思考什么。
就算隔着结界,镰鼬都可以感受到那双眼睛带给他的莫名颤悸。
“——!!”
幽溟呢?怎么不见了?
镰鼬简直不敢相信,结界内的幽溟竟然不见了。
没有丝毫动触,那个巨大的四四方方的结界还停驻在空中,但幽溟确实不见了,没有在结界里面。
“哧!”
冰冷的滑触感。
黏热的脉动。
镰鼬粗壮的脖子上青筋暴起。
镰鼬身后,幽溟,“神之泣”刺进了镰鼬的脖子里,剑尖从喉结中探出。
稍稍低头,镰鼬瞟了一眼从剑尖上垂下的血线,从喉结中涌出的血凝成的。
幽溟左手抓着镰鼬乌黑的长发,轻声细语,“你在找我吗?”
“啪!”
镰鼬左手抓住了幽溟的右手手腕,抽出,抽出,他要把插在他脖子上的那柄剑抽出来。
真是绝美的痛楚啊,剑刃细细的切割着、摩挲着血管、软骨、喉结……
幽溟不悦地盯着那只黏在他手腕上的镰鼬的手,纤细,修长,很滑腻。
“恶心死了,不要碰我!”
“咔嚓!”
折断了,镰鼬的右手折断了。
就算镰鼬的整个右手臂都脱离了右侧肩膀,他的五指依旧钳箍着幽溟的手腕。
还是蛮庆幸的,“神之泣”已经从他脖子里抽出来了。
“蓬!”
那只吊在幽溟手腕上的右手臂爆碎了,血雾很细很细,很大的一团,该怎么形容呢,就像一只绽放的莲花吧,血莲。
“咕!”、“咕!”……
镰鼬的右肩膀裂口处,脖子缺口处,愈合,开始愈合了?
真不愧是大贵族呢,自愈能力确实蛮惊人的。
还是很遗憾,镰鼬脖子上被“神之泣”割开的那个血洞愈合的又马上溃烂了,魔神之剑啊,带来的自然是绝对性的破坏。
不管是前面还是后面,镰鼬的脖颈在喷血。
愤怒?
恐惧?
两者大概都有。
“铿锵!”
冷金属交击的声响。
黑色的魔息自镰鼬全身爆窜而出。
黑色的诡异的镰刀,双镰。
镰鼬左右两只手分别握着一柄镰刀,镰刀要比他自身还高出许多。牙月形的刀刃,繁琐的花纹,冰冷的杀意。
两轮黑色弯月同时切向了幽溟,镰鼬发誓一定要用他手中的镰刀刀尖剖开幽溟的脑袋。
“刷!”
空气般的幻影晃了晃,幽溟又消失了。
“锵!”
神之泣砍在了镰鼬左手抡起的镰刀上。
“……”
回旋,下刺,镰鼬右手中的另外一把镰刀勾向了幽溟。
“蓬!”
一股蛮横的魔息硬生生地撞开了刺向幽溟的镰刀。
黑色的镰刀,金色的魔神之剑,再度分开。
漫天交错的刀光剑影,飞旋乱舞的魔息。
快,镰刀很快,但是却丝毫触碰不到幽溟。
远观,退开,很明智的选择,没有贵族敢向前,就算他们想要去帮忙也无从介入。
“啊,啊,累了……”
渐生无趣的幽溟不想再同镰鼬纠缠下去了。
“无趣。”
“嗤嗤嗤”
“神之泣”从镰刀上滑过。
“咔!”
镰鼬身体外围的魔息被劈开了,金色的流萤继续向下滑去。
嗯,“神之泣”从镰鼬左手手臂上切过去了,卷起来了,黏着骨头、血肉的上半层手臂卷起来了。
“咕啊!!”
镰鼬感到腹部一阵冰凉。
倾斜了,镰鼬胸部以下的身体倾斜了。
分开了,以胸部为界,镰鼬被削为两截。
“刷!”、“刷!”
幽溟再次挥动手中的“神之泣”。
分开了,镰鼬的两只手臂也从上半身飞出去了。
左手抓起没有手臂只有肩膀还有脑袋的镰鼬的上半身,幽溟可怜似的瞅了一眼栽在地上的残体,镰鼬的残体。
“刷!”、“刷!”……
天晓得他挥动了多少次“神之泣”。
镰鼬胸部以下的身体彻底破碎了。
拎起镰鼬和肩膀黏着的脑袋,幽溟让镰鼬的眼睛正对着自己。
“真恶心,就算这样,你的脑袋还会活下去……”
……
坐在一早已死去的魔兽身体上。
“嗯,总算安静下来了。”
幽溟觉得自己的头不是那么痛了。
晃啊晃,镰鼬的脑袋在幽溟左手上晃啊晃。
安静。
太安静了。
诡异,也可以说是凄凉。
除了幽溟以外,只有他左手抓着的那颗脑袋还有呼吸。
“我说过不会让你死的。”
幽溟把手中镰鼬的脑袋安置在了他坐下魔兽的尖角上,“噗!”的一声,那只尖尖的角穿过镰鼬的脑袋,就算很不愿意,就算眼球都凸出起来了,那颗脑袋还是什么话也没说出口,为什么?为什么?还用问吗,因为他的嘴完完全全地被撑开了呗,被那只尖角。
拎起插在地上的“神之泣”,幽溟歪着头最后看了一眼那颗脑袋。
“永不再见!”
离开了,飞走了,幽溟向夜鸾之殿飞去。他需要洗去身上的血腥味,需要换上干净的衣服。
第六十三章 暗夜
女帝还有夜鸾之殿的王族护卫也顺利解决了镰鼬的合作者,思翁。
……
安静下来了。
幽溟蜷缩在床上。
“什么啊,手上的血腥味怎么也冲不掉……”
恶心的味道。
幽溟想吐。
却吐不出来。
都吐出血来了,他还是觉得很恶心。
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
嗯,就是用这双手,用这双手撕裂了多少贵族的身体?
我为什么杀他们?
他们该死么?
什么?后悔了。
你拿什么来忏悔?
脆弱?
什么是脆弱呢,你真的觉得自己很坚强吗?
“你不是很高兴吗?明明很兴奋地撕开一个又一个贵族的身体,你不是在享受吗?明明很欣喜地沉浸在杀戮的躁动之中,你啊,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伟大,嗜血的魔,这才是你的本性。何必掩饰?承认吧!”
幽溟:“够了,闭嘴!不要再说了!”
“哈,被我说中了吗?”
幽溟:“走开,走开!不要再缠着我!不要再来吵我……”
“嘻嘻嘻……恶心的小鬼,明明就是你用那只剑剖开了我的心脏,痛啊,好痛啊,真的好痛啊……”
“和我们一起沉沦吧!”
喧闹着,撕扯着,像是从床底涌出来似的的,笑声,哭声,蛊惑声,似有似无的声音如针锥般刺这幽溟的耳膜。
“咔!”
沉闷的响声。
幽溟身下的那张床断裂了。
再也不能维持蜷缩的姿势,幽溟干脆躺在那张倾斜了的床上,“什么啊……你们活着我尚且不怕,死了之后又能拿我怎样?”
如果死亡之后你们以另一种姿态出现在我眼前,再杀一次你们不就好了吗。
伸出手,幽溟把垂在眼前的头发拨开,“总要习惯的,只不过时间提前了而已,适应不就好了吗?”
“看来我家的绯樱真的有很多事情瞒着我呢。”
左手按在床上,右手抚额,幽溟决定去找女帝好好谈谈,“为什么看到那柄剑之后君若邪会如此动摇?有必要知道……”
懒懒地站起来,幽溟向门外走去。
女帝因为知道自己设下的结界根本拦不住幽溟,所以就放弃了,现在女帝房间外并没有结界。
推开门,幽溟看到了女帝。
冷艳依旧。
“好过分啊,绯樱,你怎么能把我单独留在那里?万一我成了他们的俘虏怎么办?”
女帝淡淡道:“我相信你。”
是啊,她相信幽溟。
“你相信我什么?”
俯下身,幽溟趴在女帝腿上,他喜欢这么做,喜欢女帝用她的手指随意弄乱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