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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一番那还得了?
哎,可惜啊,要是这些流民是在嘉州作乱就好了,袁汝夔遗憾的想道,正要继续询问附近何处有兵可用,却见他的亲随匆匆进来在他耳边耳语一番。
见袁汝夔神情诡异,同样接到云州乱起准备和他商讨对策的王季和忍不住问道,“袁公,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嘉州伯李悠方才在春和楼上和太平郡主一起宴饮,碰巧大理寺卿的公子戴志德也在隔壁,两边因为言语发生冲突,李悠一怒之下把戴志德打了,还将他拉到承天府衙门,要承天府尹处置戴志德辱骂宗室、辱骂朝廷命官的罪责。”袁汝夔哭笑不得,从二品的朝廷命官亲手打人,大魏多少年没出过这样的笑话了?
“哈。”王季和闻言脸上的表情也是极为精彩,他挥了挥手屏退属官,待厅中只剩下他和袁汝夔二人后才说道,“当初李悠率军入宫何等的果断,我还以为这又是一个难对付的对手,没想到今日却做出这样的举动来?想来当日的谋划恐怕不是出自他的手笔啊。”
“少年骤居高位,难免自得不知所以;依老夫看这李悠或许在领兵作战上有些家传的本事,但也仅此而已了,前次的谋划是昌华伯钱飒这个老狐狸的主意。”袁汝夔将对李悠的评价又调低了一些。
“昌华伯居中谋划,李悠统兵,他们二人联手的确不好对付啊。”王季和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又在琢磨着什么鬼主意。
“昌华伯身负管理运河之要务,如今在京城待了这么长时间,也该回去了;至于李悠么。。。。。。”袁汝夔转过身来看着屏风上的天下寰宇全图,“如今正好是将他赶出京城的好机会。”
“如今守卫皇宫的士兵大多出自他的振威营,陛下怎么肯放他离京?”王季和其实心中早已清清楚楚,眼下如此发问不过是想藏拙、顺便让袁汝夔得意一下罢了。
“哈哈,道瑜你这就想错了。”袁汝夔果然得意地大笑起来,亲热的称呼着王季和的字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若是前几天断断不容易将他赶出京城;而如今李悠已经失去了陛下的信任,被明升暗降,手上没了兵权,只留下一个都指挥同知的虚名;依我看这李悠方才定是借酒浇愁,刚好遇到戴志德等人在隔壁喧哗,一时火起才出手殴打他们的;我们正好借着这次的机会将他赶出京城,没了昌华伯和李悠的支持,大局就尽在吾等掌握之中了。”
就在这俩人密谋的同时,得到消息的大理寺卿戴玄胤也匆匆赶到了承天府衙门之中,看到爱子被打成如此模样不禁心中大怒,“李悠,你安敢如此!”
“有其子必有其父,戴公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敢辱骂宗室、辱骂朝廷命官,这些莫不是戴大人在家中教的?看来戴大人也没把宗室和朝廷文武百官放在眼里啊。”李悠那会被他吓到,当即倒打一耙。
双方即刻在承天府大堂上吵了起来,可怜的承天府尹不敢插手,只好佝偻着身子缩在桌子后面,生恐糟了池鱼之灾。
李悠一直和戴玄胤耗到日落时分才肯暂时放过戴志德一马,“本爵爷饿了,就不和你们耗下去了,明日早朝本爵爷定要参你教子无方之罪。”
“老夫也要参你一本。”戴玄胤同样不甘示弱,他可就戴志德这么一个儿子,被打成了这样哪还有好脾气?
第二日早朝,朝堂上异常热闹,先是嘉州伯李悠弹劾大理寺卿戴志德教子无方,戴志德当街辱骂宗室、辱骂朝廷命官。
而戴玄胤也不甘示弱,将这两个罪名都推倒狗腿子身上,把戴志德摘了出来,反而开始弹劾李悠当街斗殴、毫无朝廷重臣的体面;双方争吵不休,两边的支持者也各自出马,弄得朝堂上犹如菜市场一般。
为了太平郡主的事情你连朝廷重臣的体面都不要了,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给她办事竟然比给朕办事还要用心,宝座上的李圭看李悠越发的不舒服了。李悠这一举动不仅打乱了李圭的安排,还让他生出许多乱七八糟的想法来。
自己刚刚决定考察戴志德,那边戴志德就被李悠打了,看来朕身边有奸细啊;李圭心中愤怒至极,先是杨介夫,现在又有李悠,为什么总有奸臣想害朕?
不能再让他留在京城了,谁知道京中这些兵马之中还有多少是他的亲信,若是他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朕性命难保。
“陛下,臣兵部尚书袁汝夔有本要奏。”袁汝夔的话打断了李悠和戴玄胤的争吵,在得到许可后他恭恭敬敬的奏道,“陛下,云州八百里快马来报,云州有流民作乱,如今已经威胁到运河和云梦泽,此事非同小可还请陛下早日决断。”
这个消息一出,朝堂上的顿时陷入寂静,从李圭到群臣都被这个消息震住了,京城的粮食有七成以上要通过运河运输,而这七成里面又有一半以上是出自云梦泽,要是这两个地方出问题了,京城即可就会陷入混乱。
“诸位爱卿有何对策?”心慌意乱的李圭连忙问道。(未完待续。)( )
第239章 龙归大海
入寇的唐括部这才刚走,前往河东四府平叛的军队尚未离开,这云州又出事了,朕这才登基多久,就遇到这么多的动乱,李圭心中涌起一阵疲惫。
“陛下,如今朝廷已经无兵可派了。”袁汝夔的话又给了他当头一棒,敲得他头晕眼花,“去年今年朝廷丧师四十余万,京营禁军损失一空;而各地来的勤王军多不堪战,稍有战力的又全部抽调给了南阳知府张果前往河东平叛,朝廷已无兵力和钱粮应对云州的乱军。”
“没兵了?”李圭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好容易才控制好情绪清醒过来,茫然的眼神看着满朝的大臣,当看到昌华伯钱飒时他眼前一亮,“云州靠近运河,昌华伯手上不是还有拱卫运河的兵卒么?”
“陛下,这些兵卒还要押运漕粮、护卫运河两岸平安;如今连年大灾,运河两岸聚集了上百万流民,其间多有妖道、妖僧蛊惑百姓,微臣手下的兵卒防备这些人尚且力有未逮,正要向朝廷求援,若是再抽出兵力去云州剿灭乱民,运河就有可能不保啊。”钱飒如今自保都成问题,又那里有余力顾及云州呢。
“张果的大军不是尚未出发么?既然如此就让张果率军先去云州平叛,然后再去河东四府?”李圭想起了袁汝夔方才说过的话。
“陛下不可。”这下子出身于河东的文官全都出来反对了,开什么玩笑,等张果到云州平叛结束再赶到河东,他们的家族早就被乱民平了,“河东四府距离京城更近,若是任由乱民作大闯入京郊,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陛下,如今户部已经没多少钱粮了,供应张果大军到达河东尚能勉强为之,想要前往云州就有心无力了。”
“从京城到云州远隔千里,即使张大人日夜兼程赶到云州,恐怕也是人困马乏无力再战,万万不可如此。”
一时间各种理由全都向李圭砸过来,砸得他头晕眼花,不由得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任由这些乱民做大不成?到时候运河被堵、云梦泽被占,你们这些文武百官和京中的百姓吃什么?”
“臣虽无力出征,但若是乱民敢攻打运河,臣保管他们有来无回。”钱飒的话让李圭稍微心安了下。
群臣又是一番议论,但如今大魏的兵力确实捉襟见肘,京城的兵力李圭和杨介夫他们顾忌对方谁都不敢动,再说北面还有唐括部的威胁呢;而各地的勤王军出去花钱不说,凭他们的战斗力也很难解决这些问题,所以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好主意。
感觉时机差不多了,袁汝夔使了个眼色,朝列中一名文官执笏走到大殿中间,“陛下,臣吏部考功郎中孟超然有一策可平定云州之乱。”
“哦?孟爱卿快快说来听听。”李圭闻言眼前一亮,看来我大魏还是有贤才的么。
“臣以为,京城前往云州千里之遥,实不宜从京中调兵平叛;而云州周边各州府的军队又久不经历战事,导致与敌相战一触即溃。。。”孟超然洋洋洒洒的将目前的局势又重复一遍,在李圭将要失去耐心之前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故而臣以为应派遣一名干才前往云州收拢溃兵,暂时将作乱的乱民堵在云州之中,再就地编练团练,用团练来击溃乱民,如此可报云州及周边平安。”
“这。。。。。。”李圭闻言细细地琢磨起来,这种办法虽说不能马上平叛,但似乎确实有可取之处,只是这人选的问题必须慎重才是,若是选个庸才过去反倒坏事,于是说道,“诸位爱卿可有合适的人选举荐?”
“臣以为此事非嘉州伯莫属。”孟超然果断的回道,“嘉州距离云州不远,而嘉州伯在此地多年,若是嘉州伯出面筹办团练,比朝中任何人都来得方便;况且嘉州伯乃我大魏名将,既然能大败唐括部这样的强军,扫平区区乱民当不在话下。”
“臣附议,嘉州伯骁勇善战,正当此任。”
“臣亦认为嘉州伯乃是不二人选,可册封嘉州伯为云嘉团练使,掌管云嘉二州团练事宜。”
“嘉州伯文武双全,必能平息乱民,还云州以平安。”
朝堂上的文官们难得的对一名勋贵表示称赞,在他们的嘴里,整个大魏除了李悠之外似乎无人能担此重任;而朝中所剩无几的勋贵都紧张的盯着皇帝和李悠,他们知道李悠一旦离京,就再也没人能和文官们抗衡了。
李圭脑子飞快的转动,这岂不是将李悠赶出京城的好机会?如此冠冕堂皇的借口,想必无人会认为朕是鸟尽弓藏吧?沉默片刻李圭问道,“嘉州伯是何想法?”
哼,我就不想你能坐视乱民攻入嘉州而不管,只要你敢拒绝我们就敢让云州及附近州县的官兵将乱民往嘉州赶,袁汝夔为首的文官们淡定的看着李悠,他们知道李悠的选择并不多。
布局许久,如今总算是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京城了,李悠掩饰住内心的欣喜,做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答道,“微臣出身嘉州,云州若是乱了,嘉州也定然不能幸免,臣愿领旨前往云州兴办团练、平定乱民,只是臣势单力孤,还望陛下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