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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烫手的茶碗,清了清嗓子:“我是范蠡的朋友啊,这还有假?我叫郑渚,西村的,和范蠡从小一起长大的。我爹就是西村的郑伯,大叔应该知道吧?”郑渚转头向着红螺爹。
红螺爹略作回想道:“没错,西村是有郑伯这个人。对了,这个后生我好像曾经见过,面熟熟的。”红螺爹打眼看着郑渚,心想要是这个娃儿给我做个女婿倒是蛮不错。
“这么说,你知道他在哪儿了?他真的还活着?”红螺心中急切,有点口不择言了。
“哈哈,这姑娘问的有意思!他当然活着了,而且活得好好地!姑娘莫要心急,且听我慢慢道来。”郑渚吱儿喝口水,拿出他吊胃口的功夫来,瞄一眼因急切面带绯红的红螺,心中偷笑。
“先生不说算了,我管他是死是活呢,跟我何干!”红螺看着郑渚那个牛皮灯笼般的样子,又羞又恼。
“别别,姑娘别恼,且听我说!”郑渚赶忙放下茶碗摆摆手,起身坐好,正色说起来:“范疯子……哦不,范蠡,他如今远在东南越国,做了大、大买卖,哦,也不大,反正也不小吧。两月之前,我在越国见着他了,我在他那儿好吃好喝,过了几天神仙般的日子。临行之前,他托我办一件事情,就是这个……,”郑渚拍了拍手边的礼盒,“他托我向红螺姑娘提亲,今日前来正为此事!不知大叔大妈大哥大嫂和红螺姑娘意下如何?”郑渚拿眼瞅着红螺的反应,他知道这事儿全在红螺。
“他活着,他真的还活着?既然活着,他为什么才来提亲,他为什么不会自己来?他这个天杀的!……,”红螺一只手使劲地绞揉着衣角,声音颤抖着,大颗大颗的泪水涌出眼眶,身体竟然也在发抖。
“姑娘有所不知,范蠡远在越国,一直牵挂姑娘,至今尚未娶妻。只是数年来辛苦打拼,如今又生意所累,不能脱身,所以才托我前来。范蠡有所交代:如果姑娘愿意,便由我来做媒,下完聘礼之后,带姑娘前往越国成婚,还请姑娘及诸位答应这门亲事,郑渚这厢有礼了!”郑渚说着,起身向大家作揖。
“他果真没有成婚吗?他果真一直在等着红螺吗?这个天杀的,他要是骗我,待我见了他,一定要让他好看……!”红螺抬手抹去眼泪,脸上又羞又恼又喜,几乎要破涕为笑了。
“这么说,姑娘答应了?不知大叔大妈与兄嫂意下如何?莫不如眼下就商议一下婚礼之事吧!”郑渚其实也很急切。
红螺爹突然抬手道:“慢着!此时不可仓促大意!婚嫁之事,非同儿戏,仅凭着这位后生几句话,怎可认定就是那范蠡在提亲?千里迢迢,无凭无据,老汉我怎能随便让你把女儿带走?以老汉看来,必须让那范蠡亲自前来,再做定夺!”
担心的事儿果然来了!郑渚心中一紧,转头看着红螺。
但见红螺面色一怔,如梦方醒一般,失声道:“是啊,我凭什么相信就是范疯子托你来的?”她的脸上骤然间浮起失望和迷茫……###第五十九章 玉成千里缘 婚定百年情
红螺失声道:“是啊,我凭什么相信就是范疯子托你来的?”脸上骤然间浮起失望之色。
范蠡急切道:“大叔与姑娘不必疑虑,我的确是范蠡所托而来,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郑渚愿以身家性命担保!”
红螺爹:“不是我老汉不信你,实在是世道混乱,人心难测,老汉不敢大意!老汉我必要见那范蠡本人才可答应!”
范蠡:“大叔啊,那范蠡在越国生意不小,实在难以脱身。再者如今千里之遥,再若往返一次,难免耽搁一年半载,大叔怎可忍心如此周折?还望大叔体谅!”
红螺正在失望之际,心中怨恨那范疯子,也怨恨自己,当初为何互相没有留个信物?眼下如何是好啊?于是对郑渚试探着问道:“先生口说无凭,的确令人难以轻信,敢问先生可有什么凭据?”
“有,当然有!范蠡托我将这个转交姑娘,请姑娘过目!”郑渚从贴身衣兜里取出一个小盒子交给红螺。郑渚有他的想法,不到迫不得已,不会轻易拿出这个救命稻草,如今看来不拿不行了。
红螺接过小盒子,心中惶惑:这是何物?我并未送他这么个东西啊?疑虑中,她轻轻打开盒子细看,心中大吃一惊:怪了,这东西怎么在这儿?
她赶忙取出来仔细观看,没错没错,是范疯子送我的那块玉坠,怎么会在这儿?她转过身去,往自己领口中摸去,奇怪,东西在啊!情急中,她已顾不得羞怯,低头从领口取出了自己的那块玉坠。
没错!两块一模一样,一样大小,一样的心形,一样的翠色莹莹,一样的晶莹剔透,一样的细腻温润!不对不对,好像哪儿不对?
细心的红螺突然发现,两块玉坠背面的凹凸似有不同,她颤抖着双手,将两块玉坠背对背轻轻合在一起……,天哪,它们就像互相之间有吸力一样,紧紧咬合在一起,严丝合缝,浑然天成,原就是一个饱满圆润的心形坠子!
红螺将玉坠紧紧捧在两手中间,她的手在颤抖,心在颤抖,范疯子啊,范疯子,你这个无情郎,你这个天杀的!你偷走了本姑娘的心你就不管了,你远走高飞也不给本姑娘说一声,原以为你是个绝情绝义的负心郎,谁知你还有这份难得的心意……你还有这么一手,你把你的心留给我了一半,你把我的心带走了一半,如今,它们在一起了,在一起了,再也不分开了……
红螺的眼泪扑簌簌的滚落下来,忍不住抽泣着,不是伤心,而是高兴,是幸福,是快乐,是喜极而泣……,她突然破涕为笑,伸手抹去眼泪,对爹爹说:“就是他!爹爹,就是他!女儿等的就是他,爹爹放心地答应吧!”
她又转身对郑渚道:“郑先生,红螺答应了,红螺太感激你了,红螺给你跪下……”红螺真的要跪,郑渚吓坏了,赶紧起来扶住她。
红螺一家人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他们实在想不通,那范疯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竟然让自家的宝贝姑娘痴迷成这个样子,甘愿为他独身,为他守候,为他哭泣,为他下跪……,如此情景之下,还能拒绝和阻挠吗?
红螺爹静坐半日,开口道:“女儿既然心意已决,为父也就只好答应了!不过女儿可要想好了,千里迢迢,前路难测,是福是祸,一切皆有女儿自己担当,为父鞭长莫及了!”红螺爹说着,嗓音哽咽。
“爹爹,女儿明白,女儿心意已决,爹爹不必挂念。爹娘已经为女儿操劳过多,女儿愧对爹娘……”红螺说着,扑通跪下来,泣不成声,令在场所有人无不动容,红螺娘早已掩面出了屋子。
红螺爹抹一把老泪道:“好了好了,大喜的事情,哭哭啼啼什么!眼下之事,该是商议如何回复郑先生了,不知郑先生怎么想的?”
郑渚欣喜道:“接下来好办多了!既然姑娘已经答应,今日就算是初聘吧,待我回去再和范蠡的兄嫂商议,明日正式前来下聘,一应礼数不可短缺。待聘礼周全之后,定下日子,将红螺姑娘接到西村范家,择日便可动身,前往越国与那范、范蠡成婚了!不知大叔以为如何,是否还有其它要求?”
红螺爹思虑片刻道:“我女儿虽生在贫寒,未曾娇惯,然而也是我老汉的心头肉,未曾受过多大委屈。如今就要出阁了,却没个女婿前来迎娶,让老汉我心中实在难过!”红螺爹说着,嗓音再次哽咽,“既然如此,也就罢了,然而必须要礼仪周全,热热闹闹办个婚礼,不要让女儿委屈了,也不可让乡邻们笑话,不知郑先生意下如何?”
郑渚爽快道:“这个自然好说,大叔不必顾虑!我郑某定要替那范蠡下最重的聘礼,办最热闹的婚礼,不在话下!”
“如此就好!”红螺爹眉头舒展开来,红螺的兄嫂也是颜色大悦,红螺自然不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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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郑渚回去,直奔范孟家,待听了提亲情况,范孟夫妇大悦。范蠡的嫂嫂慨叹道:“我这个小叔子啊,当初要是早答应了这门亲事,何苦要等到现在才娶媳妇!”
范孟抢白一句道:“妇道人家知道什么!当初他要是娶了媳妇,如今还不像你我这样做个乡巴佬,哪来的大官可做?嘿嘿!再说了,烈火见真金,日久见人心,能等他好几年的姑娘,那才是多好的媳妇啊!”
郑渚接茬道:“是啊是啊,范大哥说得有理!”
范嫂笑道:“好好好,你们说的有理,谁知道你们臭男人整天怀的什么鬼心眼!瞧你个范老大,弟媳妇没过门呢,就把你嘚瑟的!”
“哈哈哈……”大伙一阵大笑。
接下来商量聘礼的事儿,范孟说:“弟弟带来的钱足足够用了,只可惜不用我们做哥嫂的帮衬,心里还有点儿过意不去呢!他带给我们花的钱我们也不要,如今我有这点儿家底,说起来还是他给打下的基础,我们够花,他带来的钱就都用在聘礼和婚礼上吧,弄风光一些,也是给我范家长脸。明日早上,我们就上集市采购聘礼,该买什么买什么!”
郑渚感慨道:“范大哥真是高义!怪不得你家能出范蠡那样的人物,看来是你范家祖上有德、家风有范啊!嫂嫂你说是不是啊?”郑渚转头看范嫂,他心里精灵得很,怕是范嫂会有意见。
“是啊是啊!我那小叔子要给咱范家改换门庭了,只是啊……,两个侄子也见不着他,否则该要跟着他好好学学,将来也好有个出脱,大小子还老是念叨他叔父呢……,”范嫂看着两个儿子若有所思。看来她根本就没有考虑钱的事儿,反倒是想念多年不见的小叔子呢,哈哈,郑渚觉得自己真是有点小人之心了。
商议差不多了,列了个购物的单子,又决定请郑渚的父亲郑伯正式做媒人,德高望重,懂得婚嫁礼仪、头头道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聘礼一下,鼓乐齐鸣了。虽然已经夜深,但大家兴致很好,范孟让媳妇备了几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