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露出来,马上就会被子弹击倒。
安藤盲目的扣动着板机,子弹一串串的扫过去,却不知道打中了什么,也许什么也没有打中。倒是他们的中队长,扛着火箭筒连连开火,几乎是弹无虚发。
轰!
一辆装甲车被掀翻。
轰!
一辆自行高射炮被打爆,流弹放烟花似的满天乱窜。
一辆步兵战车车身开出个大窟窿来,浑身是血和火的华军士兵惨叫着从车里滚了出来,马上被子弹钉在了地上,挣扎一下就不动了。
安藤差点就叫起好来,在他眼里,中队长实在是太厉害了,简直就是所向无敌!有中队长在,不管情况有多危险,像他这样的小兵都不至于太过害怕。然而,其他人可没有中队长这样的身手,不少士兵也在用反坦克火箭弹朝华军坦克开火,刚探出小半个身子,还没等他们击发,泼水一般扫过来的机炮炮弹就将他们上半身给打飞了。华军的坦克不停的开炮,每一次炮击过后,这道战壕里的火力总要被削弱一些,这意味着又有人被炸碎或者成了伤兵,失去了战斗力。几分钟硬碰硬的对砸下来,楠木中队已经是死伤惨重,而华军坦克越逼越近!
安藤发现一辆车身低矮但是炮管要比68主战粗上一圈的坦克越逼越近,忍不住惊呼:“当心那辆坦克!当心那辆坦克!它冲上来了!”不用他提醒,大家也注意到了那辆坦克,两名火箭筒手跳了起来,瞄准,击发,一气呵成,火箭弹尖啸着打向那辆距离他们已不足百米的坦克,动作够快的。可惜,还是不够快,没等他们缩回来,那辆坦克的机炮就开火了,两个点射,十几发炮弹扫过来,这两名士兵当即被打成了碎片,碎肉脏器还有血浆溅出十几米远。那两枚火箭弹击中了坦克,但是被反应装甲挡住,坦克震了一下,浑若无事,从烟焰中冲了出来!安藤面色变得青白,神情惊恐,都忘记了开火,愣愣的看着那辆打不死的坦克发呆。他想逃跑,但是连迈动步子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由于恐惧而发冷,仿佛血液已经结冰。有两个家伙比他强一点,扔掉了步枪转身就跑,结果没跑出几步就被子弹追上,子弹钻穿防弹衣,后胸入前胸出,打得他们向前重重一仆,再也没有站起来————华国军工专家叫嚣说他们的钢芯子弹再过三十年也没有防弹衣防得住,现在看来真不是吹牛。
楠木中尉几乎咬碎了牙关,在短时间内发射了太多的火箭弹,火箭弹那强劲的后坐力让震得他胸口发闷,喉咙发甜发痒,几乎要吐出来。他胃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要吐,也只能是吐血。那辆坦克距离他们的防线只剩下区区四十来米,再往前一点整道防线都要崩溃了,他将涌到喉咙的血硬吞了下去,再一次扛起火箭筒,冷静击发,咻!重型反坦克火箭弹以每秒三百米的速度狠狠撞上了那辆坦克的正面装甲,那辆坦克再次重重一震,暂时沉默了下去,它被打瘫了。然而,又有两辆坦克从这辆坦克左右两边开上来,超越了它,猛冲过来!楠木露出一丝认命的苦笑,嘶哑着声音叫:“给我装弹!”
装弹手带着器腔叫:“楠木君,你不能再打了!再硬撑着发射反坦克火箭弹,你会被活活震死的!”
楠木惨然说:“那也比被坦克辗成肉酱要强一些……”他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一发子弹打穿了战壕,撞碎防弹衣上的防弹陶瓷块钻入他胸口,带出一道血箭。楠木中尉高大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倒了下去。装弹手嘴唇哆嗦着,像是要大叫一声,结果又一发子弹飞过来,正中他头部,他的头重重的向后一扬,颈骨像一根树枝一样折断,倒了下去。
安藤扑过来,哭着叫:“中队长……中队长……”手忙脚乱的掏出急救包想压住那喷涌而出的鲜血,却哪里压得住!他嘶声叫:“医务兵!医务兵!中队长中弹了,快点过来呀!”
楠木勉强睁开眼睛,挤出一个笑容,说:“笨蛋,瞎叫什么,医务兵……咳咳……早就死光了!”
安藤叫:“坚持住,你一定会没事的……我们一定能活着回到东瀛的!”
楠木咳出一大口血,说:“我……其实我有没有中这一枪结果都是一样,反坦克火箭弹的后坐力……你是知道的,我一连发射了十五枚,有没有中弹都一样了……安藤君,向华军投降吧……”
安藤愣了一下,叫:“你说什么?”
楠木说:“向华军投降……我们……输了,再打下去……没有意义了,我一直把你当成……当成我得了白血病去世的弟弟,对你……很照顾,我不希望……不希望你……死……”声音越来越低,最终低不可闻。他的头慢慢的垂了下去,停止了呼吸。这位相当出色的军官的人生经历永远定格在了二十七岁,定格在了一九八六年四月二十六日这一天。
华军的装甲洪流冲过了战壕,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一名年仅十八岁的东瀛士兵泪流满面,慢慢的站起来,举起了双手。在他身边,一名同样年轻的中尉军官已经闭上了眼睛,但血还在不断地从伤口里涌出来。
第一七八章四月二十六日(五)
在当选六个小时之后,飞狼终于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南洋华人共和国首任总统。这位正指挥血狼旅和机降步兵旅痛殴第六师团残部,打得船越秀夫毫无还手之力的少将愣了好久,才一手揪住前来恭喜他的黑衫,叫:“开什么国际玩笑!我当总统?我连现在谁当苏联的总书记都不知道,我当哪门子的总统!”
黑衫笑:“没有办法,华人代表都投了你的票————你得到了百分之八十六的票数,还没有哪一位民选总统能以你这么高的票数当选的!”
飞狼松开他,说:“你回去告诉教官他们,我不干!我要是当了这个总统,狗都会笑掉大牙的!”转头对参谋下达命令:“五分钟炮火准备,发射一千五百发重炮炮弹,打完之后发动总攻,将这个狗日的第六师团赶出倭军的作战序列!”
黑衫一把拉住他,说:“老兄,打仗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了,交给我吧,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换身干净的衣服上飞机,到联合国总部去发表讲话,这才是你最重要的任务,这帮倭猪,交给我来收拾好了!”
飞狼脖子一梗:“要去你去,反正打死我也不去!”
黑衫嘿嘿一笑:“不去也不行,这是命令!来人哪,带总统上飞机!”
几名黑衣士兵皮笑肉不笑的架起飞狼往直升机走去,飞狼极力挣扎,奈何这几个家伙个个都是特种兵中的特种兵,一个能放倒六个特种侦察兵的狠角色,这么多人对付他一个,他,他哪里挣得脱!他破口大骂:“黑衫你这个混蛋,出卖老战友是吧,我饶不了你!如果我真的当了这个鸟总统,我下达的第一道命令就是毙了你!”
黑衫乐呵呵的说:“欢迎回来枪毙我,不过现在,我的大总统,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上飞机吧,时间不多了啊!”
飞狼还在挣扎怒骂,声音却让螺旋桨的轰鸣声给压了下去,直升机舱门关上,在他心不甘情不愿之中拔地而起,飞向雅加达。到了雅加达,连喘一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一下飞机马上又被人塞上了一架运十,在他愤怒的咒骂中飞向万里之外的联合国总部,这个总统,他不当也得当了。
黑衫目送直升机走了之后,露出小人得志的笑容。现在,指挥权是他的了,他这个小小的大校总算也可以过一把指挥大军的瘾了。他捏着下巴奸笑:“按军团长刚才的部署,给我全力进攻!再过二十四小时,南洋华人就要宣布建国了,我们说什么也得送上猪头五千颗作为献礼吧?”
参谋们哈哈大笑,没说的,开炮
轰他妹子,就当是提前给建国大曲放礼炮好了!
两个77式155毫米自行火炮营那打得发烫的炮管再一次喷吐出看上去跟火炮车身差不多大小的火球,炮弹从烟焰中间轰然而出,火流星一般砸向第六师团那道在他们反复冲击下已经残缺不全的防线。一个203毫米二十四联装自行火箭炮营闹出了比两个自行火炮营还要大的动静,修长的炮弹尖啸着从发射管中冲出,拉出一道道水桶粗的火光,将第六师团的阵地淹没在一片红得妖异的火海之中。第六师团的士兵要么被炸成灰,要么被可以生生烤熔坦克的高温烤成炭柱,反正在火箭炮的覆盖性射击之下,想死得好看一点实在太过困难!
第六师团据守的几个高地上也腾起大片大片的尘埃和烟焰,那是他们残存的重炮在极力还击,不过还击的炮火已经很微弱了,往往是刚打出一发炮弹,一大群重炮炮弹就栽了下来,连人带炮一起炸成零件!
空军也来凑热闹了,数架飞狼呼啸而过,投下一枚枚体积巨大的炸弹。这些炸弹落点并不准确,但是威力大得丧心病狂,那一声声轰鸣像是要将大地撕开,露出地心的岩浆之海一般,一百五十米内的东瀛士兵十个有九个死翘翘,不是被炸死的就是被震死的!别说第六师团那帮残兵败将,就连躲得远远的华军士兵也被那一团团百米之高的参天大树一般的烟焰给吓住了,黑衫咧着嘴捂着耳朵,嘶声问对空联络官:“空军那帮疯子投下的是什么炸弹,这么可怕?是不是把几吨重的子弹集束炸弹给用上了?”
对空联络官苦笑,同样也是嘶声回答:“那帮家伙哪有这么大方!他们说了,他们投下的是重型鱼雷!”
黑衫眼都傻了:“重……重型鱼雷!”
对空联络官说:“对啊,就是重型鱼雷一点五吨重一枚的那种大家伙,六七十年代生产的,老掉牙了,又舍不得掏钱销毁,就干脆砸到倭猪头上了!”
那些鱼雷真的老掉牙了,黑衫分明看到一枚鱼雷落下之后根本就没有爆炸!乖乖,这是什么年代的老古董啊,几百米高落下来都没有爆炸!不过不要紧,反正第六师团的防空网早就被撕得不成样子了,那架投了臭弹的飞狼施施然压低机头,两道火舌从机翼下窜出,舔向地面,30毫米机关炮扫射密如水银泄地,那枚大家伙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