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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从藏兵洞里冒了出来,冲上被炸得面目全非的阵地,架起了机枪、反坦克导弹发射器以及无后坐力炮。他们是轻步兵,没有那么多装甲部队可以跟财大气粗的东瀛第六师团拼装甲战,只能依造这些战壕死守了。
各排长纷纷下达了命令,犹未消散的烟焰中,成群的反坦克导弹冲天而起,流星赶月似的扑向滚滚而来的装甲部队!由于他们要面对的敌人机械化程度极高,因此给他们配置的反坦克导弹也极多,都配备到班了,刚才一轮火箭炮轰击,反坦克射手牺牲了很多,但更多反坦克射手又冒了出来,红箭导弹的尖啸再一次让东瀛铁骑浑身战栗,一分钟不到就有三四十发导弹砸了出去,又是那种不计弹药消耗只求灭敌无数的流氓战术!看着天空中流萤一般的光焰,东瀛装甲兵面色变得惨白,这叫他们怎么闪避啊!火球连连爆发,碎片横飞,一分钟不到,第六师团进攻的锋线上十几辆坦克和装甲车就被打成了零件!最惨的还是步兵战车,它们那身板也就勉强能防住步枪子弹和手雷弹片之类的玩意,挨上一发反坦克导弹,整个车身都得散架,甚至一发无后坐力炮炮弹就能将一车人送上西天!
要是有直升机就好了。不用多,只要十几架,就能压得一个营头都抬不起来,他们也就用不着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可惜,没有直升机,一架也没有,熊本师团只能拿装甲车辆,拿自己的命去填。好在天照大婶还是心疼他们的,这时候利起了南风,风向正好朝炎龙军团的阵地吹去,大喜过望的联队长赶紧下令各车组释放烟幕弹,后方的炮兵也给了一轮烟幕弹支援,在火龙军团的阵地前沿打出一道连绵数公里的烟幕,被大风一吹,像一幅巨大无比的帐幔一样朝炎龙军团的阵地遮盖过去,各车组趁机加速,全速冲刺!
向不利,炎龙军团的反坦克火力顿时失了准头,当他们终于透过烟幕看到敌军的坦克的时候,第六师团坦克的炮管也快顶到他们的胸口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接下来的战事会如第六师团官兵所想的那样顺利:
“那是一台绞肉机,一座投入再多部队都填不满的无底坟墓!”战后幸存下来的第六师团官兵谈起那一战的时候,无不带着心有余悸的表情,那场惨烈的攻坚战已经成了他们的噩梦。
“我是第六师团一名装甲兵,驾驶的是90式坦克。90式坦克是我们大和民族的骄傲,汇聚了最先进的技术,它的身上有着太多的第一,尽管价格昂贵,但是并不妨碍它成为世界上最先进的坦克。我一直坚信,至少在亚洲,90式坦克是无敌的!但是在爪洼三宝龚外围那场惨烈的攻坚战中,我的信心受到了重创!”
“防守三宝龚外围那道单薄的防线的华军只有两个步兵营再加几门山炮,没有坦克。他们很狡猾的模仿以色列人,在前地前沿挖了一道戈兰壕,将挖出来的泥土堆到他们那一侧垒成土堤,再加上猛烈的炮火,构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我们在那道反坦克壕前面损失了很多坦克以及其它装甲车辆,寸步难行,坦克过去一辆就被打掉一辆。我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才越过了反坦克壕,朝他们的阵地纵深冲去。重炮群倾泄过来的炮弹越过我们的头顶落入他们的阵地中,将整个阵地笼罩在黑红色的烈焰和尖锐的弹片之中,而他们发射的反坦克导弹同样越过我们的头顶朝我们的坦克装甲车猛冲下来!爆炸声几乎分不清点数,到处都是飞扬的碎片,到处都是腾空而起的火焰,我一度产生了重炮群正在朝我们轰击的错觉!”
“重炮群释放出烟幕,遮住了华军的反坦克射手的视线,也对他们的瞄准设备造成了极大的干扰,我们的损失暂时降了下来,每一辆坦克都满腔怒火的咆哮冲刺,当支那人终于可以看清我们的时候,我们的炮管也顶到他们的胸口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即便是这样,他们还是死战不退,用反坦克火箭弹,用反坦克手雷,用无后坐力炮,用集束手榴弹,跟我们的坦克拼杀在一起,一些亡命之徒甚至合力将磨盘大小的反坦克地雷塞到我们的坦克履带下!我们像是闯进了马蜂窝的狗熊,各种反坦克火力从四面八方朝我们倾泄过来,谁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从你的背后跳出一名扛着反坦克火箭弹的士兵,照着坦克最为脆弱的屁股就是一炮!我所在的中队在极短时间之内就失去了三分之二的坦克,我的坦克被一枚火箭弹炸断了履带,动弹不得,支那兵纷
纷朝我们扑来,我用航向机枪一连扫倒了几个,还是挡不住他们!最后,机枪被打坏了,一名小个子爬上了我的坦克,将一个炸药包塞进了炮管里,轰一声,我被震得昏死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车长和炮手都七窍流血,他们被活活震死了。我的耳朵里全是血,接受了足足一年的治疗才恢复了一点视力。炮管?都被炸成喇叭筒了————你能想像吗?没有称手的反坦克武器,他们居然爬上坦克往炮管里塞炮药包!!!每次想起这一幕,我都一身冷汗的从梦中惊醒,这太可怕了!”
————第六师团一名装甲兵对记者的倾诉。
“我架驶着f…111战斗轰炸机从战场上空飞过,看到的除了尸体就是车辆残骸,被击毁的坦克和装甲车太多了,它们燃烧时产生的浓烟将天空中的白云都给熏成了焦黑色。无线电里充斥着第六师团的军官愤怒的嘶吼和咒骂声,他们拼命的要求空中支援。我们中队已经麻木了,就是起飞,按照第六师团的指示往华军的阵地投弹,然后返航,加油,挂弹,再起飞——————周而复始。我快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出击了,只知道华军阵地已经被我们投下的炸弹炸成了月球表面,连泥土都在燃烧,那火光,哪怕是从几千米高空中往下看都是那样的显眼。可就是在这样一片炼狱般的火海中,不停的有炮弹和导弹被发射出去,一次次的刷新第六师团的伤亡数字,也刷新我们的伤亡数字————我们中队现在只剩下六架f…111了。我感到疲倦,绝望,精神恍惚,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一发导弹飞过来将我连人带机炸成一堆碎片!看着那片火山一般不断喷发着致命的枪弹的火海,我终于体会到了三十多年前,我们的先辈在朝鲜半岛面对那支打不死打不烂的军队时那种全身震颤的感觉了。”
————f…111中队一名飞行员的自述。
“那个夜晚那场惨烈的攻坚战对于第六师团来说是一场可怕的灾难——————作为一名参谋,最起码的要求就是以更理性的看待你的对手,承认他的优势,寻找他的弱点,我一直认为这一点我做得很好,但是,我必须向防守肉磨坊防线的华军道歉,我轻视了他们的决心和意志。他们以两个营的轻步兵硬生生的顶住了我们的装甲部队好几次冲击,一些士兵操纵着无后坐力炮在上百米、几十米甚至十几米的距离直接朝冲过来的坦克平射,炮弹迎头撞上坦克正面装甲,地动山摇,令人胆寒。他们的机枪火力布置得很巧妙,每一次射击总有一丛士兵被子弹洞穿身体,惨叫着倒下去。他们的105山炮炮弹从被
航空炸弹炸得跟火焰山似的的山头上飞过来,每一发炮弹都要收割掉几条甚至十几条生命————看着血肉横飞的战场,我总是忍不住在想,师团长放言以一个旅团的兵力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拿下三宝龚,是不是太过狂妄了?”
“我叫小野,第六师团第六联队一名普通的步兵。在那个晚上,我们联队是冲在第一线的,毫无吹嘘的成份,我们每一个中队每一名士兵都打得极为英勇————没法子不英勇,面对如此凶悍的敌人,死得最快的就是懦夫。我们本来是乘着步兵战车冲锋的,全机械化冲击,拥有这种能力的军队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但是在看到一辆辆步兵战车被导弹炮弹像铁锤砸甲壳虫一样砸得粉碎之后,我们毫不犹豫的放弃了这种时髦的打法,徒步跟在坦克后面向前冲,我们可不想全车人被炸成一团焦黑糊糊的玩意,分不清彼此!但是很快,为我们提供掩护的坦克也被一枚反坦克导弹给干掉了,我们班有三个人被爆炸产生的碎片扫中,变成了满地打滚的火球。透过弥漫的硝烟我可以看到,在不远处一名敌人正扛着反坦克火箭弹朝一辆装甲车瞄准,我果断打出一个点射,他的颅骨被我射出的子弹掀开,倒了下去。这时一发105炮弹落在附近,两个倒霉蛋像纸人一样飘飞起来,我们班剩下的人咬着牙加快速度朝三十米外的战壕冲去,一边冲一边没命的扫射,我们的炮兵是废物,那么多重炮打了这么久也没能干掉华军的山炮,我们可不想呆在开阔地带被一发105炮弹炸成碎片!但是就在我们要跳进战壕的时候,一挺轻机枪冒了出来,只是一个扇面,我们班又有三个人浑身是血的倒了下去。我拿出一枚反坦克手雷朝那挺该死的机枪抡了过去,机枪零件和射手的手臂在巨大的爆炸声中飞上了天空,我趁机跳进了战壕。但是没等我落地,一把刺刀就刺中了我的腰眼,我惨叫着倒了下去,这才发现战壕底部是没膝的泥水,剧痛夺去了我全身的力气,我淹没在泥水中无法呼吸————随我跳进来的池田开枪击毙了那名暗算我的华军士兵,将我在泥水中拉了起来,我才逃脱了被活活淹死的厄运。喘过一口气后,我才发现那名几乎要了我的命的华军士兵其实是一名伤兵,眼珠子都被炸出来了,这段战壕只剩下他一个还活着,听到我们跳进来,他没有投降,而是给了我一刺刀!”
“战壕里的水已经被血染成了暗红色,交战双方士兵的尸体在这里横卧一地,有些到死都还扭打成一团,分都分不开,在战壕里行走,你很难不踩到尸体。战斗太惨烈了,个别地方的尸体都把战壕给填平了,一些伤兵由于伤势
过重倒在泥水之中,就这样被齐膝深的泥水给淹死了,我还算幸运,没被淹死。靠着潮湿而坚硬的战壕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