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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敬这帮光棍。丁香私底下纯粹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子,有时有点儿任性,有点儿腼腆,偶尔也会有点坏脾气,还喜欢捉弄一下身边的人,但是上了战场就完全变了样,像一台冰冷的精确无比的战争机器,不会有情绪波动,不会犯错误,更不会有什么怜悯之心,上了战场还敢拿她来开玩笑,那根本就是找死。小广西挨上一枪托还算轻的,上次一名吕宋游击队员在行军时喧哗,被她
一枪给毙了,这回连他们队长都不敢吱声了。
要论整个小队里谁最不用害怕被修理,那非小雷莫属,这小子那张嘴巴太严了,三棍子下去也打不出个屁来。山东回国去探亲了,而伤愈归队的小雷就分到了我们这一组,这样一来小广西的心理就平衡了,至少三人组里总算有一个身高跟他差不多的了。现在小雷正抱着狙击步枪,三分睡正分醒似的跟着大家走,再过半个小时,他就得接替一名狙击手,负责队伍后面的警戒了。小广西也不逗他,再怎么逗他也不会说话的,没劲。
队伍进入一条山谷,被浑黄的山洪挡住,不能再前进了。我们的任务是在二十四小时之内直线行军六十公里,打掉双头鹰帮吕宋政府军建设的一座大型情报监听站。这座监听站的设备非常先进,如果放任他们建成的话,估计我国在棉兰老岛的秘密用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暴露,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当然了,计划虽好,执行起来却是困难重重。首先棉兰老岛的密林可以说是根本就没有路,想在这样的地形下一日行军六十公里是非常困难的,再有天气因素也不容忽视,遇上了这样的大雨天,赶路更是难上加难,搞不好还会出现非战斗减员。像现在这样,山谷都变成了二十多米宽的大河,我们基本上是没撤了,丁香只能下令停下来休息,同时上报指挥部,请求更改作战计划。
指挥部很快回复:同意。
看看天色,妈的,才几点啊,就快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了!大雨没有一点跟我们客气的意思,还在下个不停,看样子今晚是别想越过山谷了。我们认命的叹了口气,打开防水防割军用背包,拿出吊床绑好,再绑上一块防水塑料布挡住雨水,然后坐了上去,拿出自动加热的野战口粮来撕开包装,开饭。当然了,想要把自己的肚子塞饱也不是件易事,野战口粮种类少,口味也不怎么样,吃了几天你就该反胃了,而我们基本上是天天都在吃,够呛。我还好了,小广西愁眉苦脸的,一小块一小块的往嘴里硬塞,边塞边嘀咕:“亲,这是能量,亲,这是能量!”在说服自己吃下去的同时也说服了我们。是啊,这是能量,味道不怎么样,但是能为我们提供足够的营养,让我们继续战斗下去。
丁香走了过来,用战术刀开了一个午餐肉罐头递给我:“别老是吃面条和饼干,要多吃肉。”
我坐了起来,腾出位置让她坐下,用战术刀把肉切开,挖起一块送到她嘴里。她笑着吃了下去,也挑起一块喂到我嘴里,你一块我一块,把罐头消灭得一干二净。转头看看小广西,这只
猴子正眨巴着眼睛,有模有样的抽着鼻子,小声说:“好可怜,你们恩恩爱爱,我孤苦伶仃,好可怜······”
丁香脸一红,说:“闭上你的嘴!”
小广西说:“我没有说错嘛!”
丁香说:“再废话多多当心我在你的某个科目上请你吃鸡蛋!别忘了,我现在还是你半个教官!”
猴子马上老实下来了。
雨暂时停住了,但是从海上刮来的大风猛烈地摇撼着丛林,发出巨大的呼啸声,雷霆轰隆隆的从天空中滚过,蓝色电弧像老虎一样张牙舞爪的凌空扑下,不管是参天大树还是猛虎,被它挨上了边就得完蛋。如此恶劣的天生,当真不多见,我们最好祈祷老天保佑,不要一道闪电打在我们身上!我们可不是超人哪,更不是有九条命的猫!丁香陪我说了一会儿话,就去休息了,女兵在体能方面先天就处于劣势,而大家走的路和负重都是一样,她只会比我们更累。得抓紧时间休息,午夜之后我还得起来放哨呢。
可能睡了半个小时,也有可能只是睡了四五分钟,我就被一块石子砸醒了。丢石子的是小广西,他可不敢过来把我摇醒,搞不好我还没有醒,手里的战术刀就先朝他胸口捅过去了,因此他选择了用这样的办法把我弄醒,真是一只聪明的猴子。
“老大,你的春梦先放一放,我们该去放哨了。”
我看了一下时间,可不是,午睡两点了,呵,一闭上眼睛就睡了四五个小时了。我们两个套上防弹衣,穿上雨衣,戴上微光夜视仪,拎起步枪来到距离宿营地两百米处的哨位,小雷和一名江西兵正像两堆野草一样泡在积水里,动也不动。这该死的雨下得太大太久,他们挖的单兵坑都变水坑了。我和小广西把他们两个换下,趴在水中。这个位置很好,很险要,两支步枪就能将敌人接近我们的三个方向全部封住,再加上我们在宿营前放置的数量众多的小型地雷,如果敌人想要对我们发动突袭的话,那他们是打错主意了。我盯着侦测单元那墨绿色的屏幕,小广西则用红外热成像仪一遍遍的扫瞄,忙得不亦乐乎。当然了,我们这么卖力并不仅仅是出于警觉,还有一个重要目的,就是希望能发现一两头小兽,好改善一下伙食。这样的奇遇也不是没有,就是很少罢了。
忙了半晌,什么也没有发现,他奶奶的,白忙活了。小广西呲了呲牙,低声咒骂:“该死的,整片丛林里的野兽都死光了不成!”
我说:“这可不一定,这么多反政府军和游击队
,走了一拨又来一拨,搞不好连老鼠都吃光了。”
小广西做出一副恶心的表情:“拜托,别再提老鼠了好不好,野外生存训练中,老鼠肉你还没有吃够吗?按我说,最好来一条蟒蛇,一条大蟒蛇,我们好痛痛快快的吃一顿蛇肉!你不知道吧,在两山战场上的部队差不多人人都吃过蛇肉,有些家伙甚至还收藏着蟒皮呢!”
我说:“得了得了得了,再罗嗦就把你喂给蟒蛇!”
小广西说:“把我拿去喂蟒蛇?就怕蟒蛇见了我就跑吧!哎哎,眼镜王蛇、水蟒、网纹蟒、森蚺······都是非常出名的蟒蛇啊,我怎么一条也没有见过?”
我笑:“搞不好我们背后就有一条哦!”
小广西作咬牙切齿状:“那再好不过了!如果它敢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要将它剁成三段,一段清蒸,一段红烧,一段做蛇羹!喂,我说你是不是没有涮牙呀,口气这么臭。”
空气中飘浮的一丝臭味坏了这小子的胃口,让他很不满。
我说:“我还想问你呢,口气臭得要命······不对,怎么还带点腥?”
小广西说:“像巨蟒呵出来的气呢······”他眼珠子瞪得老大:“不会这么巧吧!”
我们两个骇然转身,正好看到一股恶臭带酸的液体像霰弹一样朝我们喷来!我几乎是本能的闭上眼睛,那玩意喷在脸上,身上,皮肤发辣,妈的,是骨酸!要是我没有闭上眼睛,被它喷中,不变成瞎子才怪了!在电光石火间,我听到小广西大叫一声,一声风响,就不见动静了,我拔出手枪,却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对着大致方向扣动板机,可惜这一枪还是打不出去,一股可怕的力量重重的撞在我的身上,将我撞飞出去,我浑身跟散了架似的,手枪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我低吼一声,拔出了战术刀。也仅仅来得及拔出战术刀,右肩就像被两排耙齿锲入一般,我几乎听到了骨头破裂的声响,妈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袭击我们,咬合力竟然如此惊人!我凭着直觉狠狠一刀挥了出去,砍中了,肯定砍中什么了,一点滚烫的液体笔直的溅到我的脸上。不等我挥出第二刀,身体就被绑住了,越挣绑得越紧,就像传说中的捆仙绳,一旦被绑住,大罗金仙也逃不掉。最惨的是不光是手被绑住,我全身上下都被绑了个死死的,摔倒在地上满地打滚,而身上的“绳子”还在收紧,痛倒不觉得痛,只是肺好像被挤扁了一样,一口气吐不出去吸不进来,我舌头都吐出来了。都到这一步了我还不知道袭击我
们的是个什么玩意,那我就白混了,在心里发出一声郁闷到极点的怒吼:“我操,这是什么狗屎运!还有猴子,你他妈的死到哪里去了,老大落难也不过来帮上一把!”
那玩意又在我身上缠了一匝,现在我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小广西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球的另一面飘过来的一样遥远而缥缈:“······紧急情况······在xx方向发现······你们快来啊!”他的声音中夹着枪响,咦,难不成他在跟什么敌人交火?这下可坏了,我现在根本就帮不上忙,他一个人能顶住敌人的突然袭击吗?
右手根本就动不了了。我拼尽全力,把战术刀送到嘴边咬住,我不能死在这里,更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第五章雨林激战(二)
丁香睡得正香,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睁开眼睛,只觉得心惊肉跳,再无半点睡意。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每次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时她都会有这种感觉,比如敌人逼近,又比如快要落入敌人的陷阱。与其说这是直觉,还不如说是一名士兵在战场上多年挣扎求活磨练出来的求生本能,这种本能不止一次救过她和她的战友的命,而这次······
丛林里静悄悄的,刮了一天的台风现在已经停了,虽然还称不上是风收云影散,却再也没有白天那雷鸣电闪大雨倾盆的恐怖影像。点开单兵侦测单元,营地附近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难不成是自己紧张过头了?她用双手枕着头重新躺下,闭上眼睛。嗯,也许是太过紧张了。现在是他在放哨,这个时间段是敌人发动空袭的黄金时间,站这一班岗的哨兵是最危险的,关心则乱吧······没容她再想下去,那头传来一声枪响,接着步话机里传来小广西急促的叫声:“报告,报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