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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士兵被吼得有点儿委屈:“这气温真的让人吃不消嘛!”
北条仔细看了一遍地图,说:“a1区有一条山谷,谷底一整天都是阴暗的,应该会比较凉爽,我们就到那里去休息一下吧。”
士兵们发出一阵欢呼,显然等这道命令已经等得很久了。
这支小车队一个急转弯,朝这条能为他们提供躲避烈日炙烤的地方的山谷飙来。他们并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
地狱!!!
十几公里对一支车队来说实在是一段很短的距离,不过在沙漠里另当别论。没有公路,到处都是狰狞的戈壁滩和起伏不定的松软的沙丘,就算是全地形车也很难跑得快。这一路上,每一名士兵都在不停的小口饮水。军用水壶里的水已经不多了,希望在那片山谷里能找到淡水补充一下吧,要不然就麻烦了,沙漠作战最大的难题就是没有水啊。这时天空中罕见的飘来几大块乌云,阴沉沉的遮住了天空,伞兵们心里一阵欢喜,天啊,该不会是让他们遇上雨天了吧?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就真的是太好了,不光不用再为饮水发愁,还能淋个痛快呢,那绝对是比蒸桑拿还要爽的享受啊。北条也露出一丝笑意,这天气好啊,多阴凉,就算不下雨,遮住阳光也是好的。
乌云并没有带来降雨,相反,带来了风沙,天地间昏黄的一片,沙尘遮天蔽日,叫人睁不开眼睛来,一张开嘴巴就得吃上一嘴的沙子。还好,那个可爱的山谷同样可以为他们提供躲避风沙的地方,车队顶着风沙朝山谷开进。
山谷已经近在眼前,眯着眼睛望着在一片昏黄中若隐若现的谷口,北条心里忽然掠过一丝恐惧:对手可是沙漠战专家,他们会不会也跑到这里来躲避高温和风沙?他们会不会预先知道自己会到这里来休息,设下埋伏?越想越不安,他大喝:“停止————”刚一开口,沙子就灌了一嘴,让他咳个不停,眼泪直流。他的部下没有一个人听到老大的话,还在兴高彩烈的往山谷里钻。北条又急又怒,吐出嘴里的沙子,抄起吉普车上的机枪对准车队前方头顶就扫:“我命令你们停止前进!”
伞兵们听不清老大说些什么,但听得清枪声,都停了下来回头望着北条,一脸不解。只有驾驶员才看到,烟沙晦迷中,两枚火箭弹从山谷两边窜了出来,拉出两道近乎笔直的尾焰直扑向他们这支小小的车队,目标是带头那辆和落在最后面的那辆!这名驾驶员张大嘴巴,发出一声惨号:“有埋伏————”
一名如杀猪、如骟狗、如打铁、如阉驴的惨号过后,是一声闷雷般的巨响,冲在最前面的那辆吉
普车在大团腾起的火光中飞起四五米高,三名伞兵和无数车体碎片以它为中队向四周飞射,煞是壮观。开玩笑,那可是反坦克火箭弹啊,轻型坦克挨上一枚都得完蛋,何况是他们这种连普通子弹都能打穿的越野吉普车!
北条的反应无疑是神速的,他在第一时间发现了来袭的火箭弹,整个人像个被人狠狠地拍了一下的皮球一样弹了出去,在空中蜷成一团,尽量缩小身体的被弹面。一秒钟后,身后传来一声巨响,他像是被一把大铁锤狠狠的砸了一下,飞出五六米远,喷出一大口血!幸运的是他还活着,身体零件基本完整,没有哪里闹独立。跟他一起跳车的一名伞兵就没有那么走运了,落在地上刚刚伸展开身体,不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响,一枚9。6毫米子弹破空而来,将他钉在了地上,血浆四溅!北条知道这位还算幸运,至少他还有一具全尸,没来得及跳车的驾驶员和抱着药箱的医务兵最惨,和吉普车一起被炸得粉碎,尸体碎块飞出上百米开外,较大块的落在附近,一条大腿直接砸在他的身上,黑糊糊血淋淋的,没法子辨认它是从谁身上独立出来的玩意了。但是有一件事是再明确不过的:
他们被伏击了!
第六十七章沙漠军刀(一)
两挺机枪同时开火,灼热的弹流像两把长而利的火镰一样交叉扫来,转眼间就把几辆军用吉普车给打成了马蜂窝。现在七八辆吉普车撞成一团,动都动不了,车上的伞兵反应也算快了,第一时间抄起自动步枪从吉普车上跳了下去。小广西怪笑着按下启爆器,一组反步兵雷在距离他们不到二十米远的地方爆炸,像数支特大口径霰弹炮朝他们开火一般,预制破片和钢珠比沙尘还要密集,跳下去的人突然发现自己身轻如燕,接着就惊讶的看到自己的身体真的像树叶一样飘了起来,只是上面多了若干个窟窿眼而已。侥幸没有中招的趴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把自动步枪或者伞兵冲锋枪探出去胡乱射击,精确度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山东操控着班用轻机枪,不断扫射,都是打三连射,又刁又准,对这帮家伙构成极大的威胁。苏联人更狠,用通用机枪压住伞兵,火箭筒不停的开火,将一辆辆吉普炸上天,躲在吉普后面的人可倒了血霉。现在昏天黑地的,谁都看不见谁,基本上是乱打一通,不过我们好歹还知道这帮伞兵的大体位置,集中火力往那边扫就行了,特种空降旅的伞兵们就没有这么走运了,他们被风沙搞得连眼睛都睁不开,面对从四面八方袭来的火力显得无所适从,只能被动挨打。
我小心的眯着眼睛,风沙太大了,就算拉下了多功能防风镜,还是有沙粒钻进来,一个不留神就会被蒙住眼睛。现在什么高科技仪器都失去了作用,我只能粗略的估计一下,然后朝一个个模糊不清的人影开火,那些跑得欢跑得快的是我的最爱。一个蒙蒙黑影在一片昏黄中闪现,火舌连闪,子弹打在我面前的简易掩体上,噗噗作响,小样,动作还真快,放在幕府时代没准又是一名忍者呢!我一低头,几发子弹贴着头盔削了过去。好吧,轮到我了!就在他身体离地准备蜷缩成一团之际,我果断地扣动扳机,三连发,那家伙一下子偏离了方向,倒在地上打滚,看样子是中弹了。我调转枪口,瞄向下一个目标。小广西叫:“老大,我撂倒了三个!”
我说:“有本事你就撂倒三十个,这样我就服了你。”
小广西嘿嘿一笑:“要不咱们来一场友谊赛,看谁杀得多怎么样?”
我问:“赌什么?”
小广西说:“一个五十元,你杀得多我给你钱,我杀得多你就给我钱!”
山东叫:“我也要玩!”
我一个点射压住一名老练的伞兵,不给他发射枪榴弹的机会,说:“不行,你现在是狗大户,钱多得很,
这样的赌注对你来说毫无压力,不干!”
小广西一枚手雷抡了出去,这小子投弹功夫可不是盖的,很毒,手雷专在人家头顶爆炸,躲都没法躲。“那你说,赌什么?”
我说:“输的罚吃一百只广东三叫鼠,怎么样?”
广东三叫鼠可是一道名菜:菜是小老鼠,那种刚出生还没有睁开眼睛的小老鼠在碟子上蠕动,食客用筷子挟起它们时它们会本能的吱一声,蘸佐料时再吱一声,送进嘴里吱第三声————也是最后一声,所以就叫“三叫鼠”,不怕天打五雷轰的不妨试试。一听“三叫鼠”这个名字,那两个家伙眉头大皱,但还是咬牙切齿的点头同意了,大概在他们看来,看着人家愁眉苦脸的挟起一只只吱吱乱叫的小老鼠送进嘴里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吧。
赌注确定了,买定离手!一挺机枪两支自动步枪玩命的开火,扫射每一个出现在我们射界内的敌人,时不时有倒霉蛋被三方火力同时击中,被打成一团烂肉,我们面面相觑,齐声叫:“这位算谁的?”
svd狙击步枪清脆的枪声偶尔响一下,每一声枪响就意味着一名伞兵脑袋瓜子被炸成一团浆糊。那名女兵杀性够凶的!在三分钟之内,这股伞兵被扫倒了三分之一,还活着的实在是受不了了,把身上的烟幕弹不管不顾的丢了出去。丢丢丢,丢你妹啊,现在风力强劲,烟幕一转眼就让大风给吹散了,丢得再多又有个屁用!不过让我们大感意外的是,大风将烟幕吹散后,那帮还活着的家伙人间蒸发了一般,鬼影都看不到了,要不是谷口血流满地,还真不敢相信这里发生过一场血战呢。
哪里去了?
风力小了一点,沙尘不再那么猛,我们得以小心观察战场。黄沙迷漫的战场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有被击毁的吉普车还在燃烧。那帮家伙,难不成他们都是忍者,一转眼就不见了?我才不信这个邪!问题是现在一切高科技仪器都帮不上忙了,这让我们有一点不适应。正在打开侦测系统扫描战场,我就听到了迫击炮炮弹出膛的尖啸声,那帮家伙居然躲到我们射击的死角架起了一门幸存下来的60炮,冲我们开火了!第一枚炮弹落下,沙子碎石挟着弹片向四周飞射,一名苏联士兵惨叫着从掩体处滚了出来,他双腿都被炸断了。紧接着又是一炮,倒霉的还是苏联人,他们的机枪手和机枪零件一起飞向半空。这时伞兵们手里的一次性短程火箭弹也开火了,一排火箭弹飞过来,炸得我们头都抬不起来,妈的,这帮家伙火力还真猛。现在我开始念小雷了,这位
总是那么冷酷的狙击手,要是他在,保证那帮伞兵连头都抬不起来,谁敢抬头还击就把谁敲掉。可惜在圣地明戈港战役中,他被英军突击队员踢断了胁骨,伤得较重,不得不回国接受治疗,到现在都还没有归队。
山东手臂被一块石屑打中,鲜血直流,冲那边一个长点射,打得跳弹乱飞,一名正要发射火箭弹的倒霉蛋被跳弹打中太阳穴,像截木桩一样倒了下去。乌兰诺娃也一枪将一名想发射火箭弹的伞兵半边脖子打断,狂喷而出的鲜血喷起两米多高,像雨一样浇在身边的战友身上,引起一阵恐慌。打完这一枪,她果断的从那块悬在空中的六七米高的大石上跳了下来,几乎是同一秒钟,两枚火箭弹轰中了那块大石,打得地动山摇,磨盘大的石块滚滚而下,我们三个冷汗长流。还好,山没有崩,地也没有裂,倒是乌兰诺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