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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变成矿片漫天飞扬!这小子面色煞白,在团团火光中抱着鼠窜,狼狈不堪。
“你这只臭猴子,就会给我添麻烦!”我喃喃咒骂一声,擎起步枪,瞄准直升机的尾舵连连开火,那里远比直升机的腹部要软弱,锰钢穿甲子弹应该可以奏效。不过我的目标是尾舵上飞速旋转的桨叶,要是能让我蒙中一枪,肯定可以将这个
小螺旋桨打碎,到时飞机就会失去平衡,就算不坠毁,也会变得反应迟钝,再想像现在这样凶猛而敏捷地扑杀我们可不是那么容易了。可惜的是,我明明看到了尾舵溅起的火花,却偏偏没有看到听到桨叶被打碎的巨响,攻击没有奏效,但是直升机尾部还是冒出了一缕缕美妙的黑烟,它虽然坚固,但到底不是铁疙瘩,被打中了一样会受伤。受了伤的直升机更加狂暴,放过了小广西,朝我扑来,六管旋转重机枪在地上扫出一道笔直的弹道,以每秒钟一百五十米的速度朝我逼来,任何挡在这条弹道上的东西都只有一个下场:被彻底绞碎!还好,我没有傻到呆在原地与它对射,不等它转向就逃跑了,没有被绞住。但是这头嗜血的巨兽被我彻底的激怒了,追在我后面猛打,子弹在地上打出一道道泥柱,我甚至都可以感受到后面一股热浪逼来————那是子弹与空气磨擦所产生的热量。从理论上说,这种热浪不是像微风那么温柔的玩意,当子弹以每秒钟上万发的密度从你身边飞过时,就算没有一发打中你,你还是死路一条:被它们所激起的高温活活烤焦!现在这架直升机的六管旋转重机枪射速虽然惊人,但还远远没有到每分钟一百万发这个程度,我没有被烤焦,还能在地上连滚带爬的逃命。
一发火箭弹飞来,在我背后爆炸,距离是那么的近,爆炸产生的轰击波像一块磨盘一样重重的砸在我的背上,将我打得直飞出去,四肢百骸散了架似的倒在地上,动都不能动了。小广西红了眼,怒吼:“你奶奶的!”朝直升机扣动榴弹发射器的扳机,杀伤力巨大的枪榴弹在空中划出一道斜斜的轨迹,砸向直升机。按说这枚高爆燃烧弹的爆炸威力完全可以将这架直升机重创甚至击落的,但是它没能锁定目标,与直升机擦肩而过。直升机飞行员发怒了,他干这行已经有七年了,不知道多少次飞到目标的头顶上,像神祗一样高傲的俯瞰着尘世,看着敌人在自己的短翼下奔走若狂,那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感觉,真的是妙不可言。没想到今天见鬼了,区区两名步兵居然敢跟他正面对抗,不将这两个家伙收拾了,他还怎么混?他冲在舱门操纵高平两用重机枪的同伴喊:“我们先把那个敢用枪榴弹轰直升机的家伙收拾了再说!”
那名机枪手说:“好咧,其实这个不死也差不多了······我的上帝啊!”
失声尖叫的原因是,他突然看到又一名敌军士兵出现在他的对面,大手一抡,件黑呼呼的、重重的东东像打棒球一样朝它飞过来,那名大个子士兵还骂了一句什么,如果他学过汉语的话,应该可以吸出,那
个大个子骂的是:“去死啊!”可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件明显不是什么有益于人类身体健康的玩意儿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之极的抛物线,朝他飞来!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是一只破袜子,里面塞了两枚手雷!怎么办?用机枪将它打爆?谁有这么神啊,通知飞行员赶紧躲避肯定来不及了,而大开的舱门正好为这位访客大开方便之门,他可不认为在如此狭窄的空间里两枚手雷同时爆炸后,还能有人能活下来!在最后一秒钟,他作出了最有效的但也等于无效的选择,丢旧机枪纵身一跃跳了下去,那组手雷叹息着与它擦肩而过,准准的从舱门飞了进去,直升机随即变成一团绚丽多彩的烟花······
这名机枪手避过了爆炸,但是六十多米的高度足以夺走任何人的生命。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他重重的摔在地上,身上再也找不到一根完整的骨头了······
第二十八章毒伞(一)
山东抡出的那捆手雷救了我和小广西一命,这位憨直的大汉看到我们处境不妙就折了回来,并且给了那架直升机一份大礼,谢天谢地,要不是他突然杀出,我们恐怕将会死无全尸!但是我们的处境已经非常危险,真的像阿马杜所说的那样,成群的衣衫褴裹、如同丛林幽灵的武装人员从各个角落钻了出来,向我们发动围攻,我们几乎毫无还手之力,且战且退,退到河边利用巨大的岩石顽强抵抗,用精准的射击将这帮亡命之徒一个接一个撂倒。这帮明显是吸大了的家伙居然玩起了人海战术,一队接一队的冲过来,四支自动步枪无论如何也挡不住这么多敌人,还好,那位矿工醒了,抄起一支捡来的ak自动步枪胡乱扫射,倒也填补了我们的火力空白点,使得我们勉强支撑过了最难熬的五分钟。
五分钟后,就该轮到他们哭了。
三架飞狼低空扑来,巨大的音爆震得耳朵毫无防护的叛军眼前发黑,捂着流出血丝的耳朵满地打滚,就算是一早就戴上了耳塞的我们也不好受,感觉像是连肺都被震爆了,那帮疯子玩起来可真够狠的!紧接着数枚炸弹在我们的指引下准确无误的砸在叛军中间,团团火球腾空而起,岩石树木瞬间化为齑粉,自以为天老大他老二,有了一支步枪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叛军在电光一闪间彻底消失了,地上只剩下几个翻滚的火球。还躲在丛林里的叛军大惊失色,趴在树林里大气都不敢透,飞狼找不到目标,我们也没有办法给予指引,于是这三位仁兄就在我们头顶上一遍遍的盘旋,充当我们的空中保镖。有这三位煞星在,那些穷凶极恶的叛军不敢造次,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一架直升机飞来,将我们接走。没有单兵肩射导弹,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在宽大舒适的医疗直升机上,漂亮的医务兵正忙着帮库卢姆处理伤口,这硬汉骨头够硬的,受了这么重的伤,硬是没有倒,还能跟阿马杜聊天,连我都和佩服他。我注意到小广西一直抱着一大包东西不肯放手,瞪大了眼睛:“我操,你真的把那家伙带回来了?”
他理直气壮:“开玩笑,这可是一大笔钱啊,我能扔掉它吗?”
我只能写个服字了。奶奶的,这么一块死重死重的东西,打得如此激烈,居然还是没有丢,我真的不能想像他是怎么带着这么大一块黄金作战的。山东逗他:“小猴子,你可别忘了,唐山可是用你这个宝贝疙瘩做过诱饵,一举击杀了三十多名武装人员,这块黄金里可是藏着三十多个冤魂的哭号和诅咒哪,你一点也不怕?”
小广西说:“怕个屁,他
们是小鬼,我就是钟魁,拿他们当下酒菜!”
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无语。
库卢姆从怀里命出一截小小的塑料管,珍而重之交到阿马杜手里,终于陷入了昏迷。阿马杜看着这截保存得极好的塑料管,泪光闪烁。他告诉我们,这是贝兰一名忠诚的特工冒死拍下来的珍贵照片。在一年前,那名特工响应国家的号召,义无反顾地进入有死无生的矿区做卧底,从此失去了联系。那名特工想方设法取得了军阀的信任,收集了大量的证据,并且用一个改装过的摄像机拍下了军阀与欧美财团交易的过程,最后在自身染上毒瘾和艾滋病的情况下选择了牺牲自己,发动一次暴乱,掩护库卢姆逃了出来。看着这根小小的塑料管,我们对那位无名英雄肃然起敬。一个民族崛起之际,总是英雄辈出,有了这么多愿意为它牺牲一切的英雄,这个国家离繁荣富强还远吗?
飞机在金伯利降落,一下飞机,阿马杜就冲向情报科,那里有可以在最短时间内把照片洗出来的设备,他想,也许总统需要这些照片。
谈判充满了火药味。债主们都是一流的政治家,谈判专家,而贝兰那边派出来的,却是不折不扣的少壮鹰派,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两边撞在一起,能心平气和的谈才是怪事。英国代表催得最凶,因为贝兰欠他们的最多,整整四十亿英镑啊,算上利息,那五十亿都不止,就算是把贝兰总统府卖了也凑不出这笔巨款啊。他指出这笔债务已经到了连本带利一起还清的时候了,贝兰如果无力偿还,就只能按照协议,把塔斯兰油田部分开采权交给他们,以此来抵债。这个看似合理的要求被贝兰国防军年轻的参谋长苏兰武硬梆梆的顶了回去:“想要贝兰的石油,拿血来换吧!”
只是这么一句话,就让债主们变了面色。
尼姆拉总统瞪了苏兰武一眼,用手指敲击着桌面,缓缓的说:“金伯利矿山快要被我军夺回,到那时,再多的旧债我们也可以偿还。”
债主们面色更加难看。收回这笔巨债不是他们的终极目标,而是利用这笔巨债向贝兰政府施加压力,最终控制这个国家才是他们想要的,如果贝兰真的要还清债务,他们还不想要呢!高卢代表皮笑肉不笑:“那敢情是好。不过,尊敬的总统先生,你大概是忘记了当年联合国的制裁了吧?当年贵国极度血腥混乱,叛军利用黄金和钻石换取大量军火,让平民血流成河,为了促进贵国的和平进程,联合国对贵国实施了经济制裁,限制贵国的黄金钻石出口,贵国的黄金就算是在国
际市场,价格也要比其他国家的低廉得多,按这个价位,就算你能在债务到期之前将所有的黄金全搞出来,也是资不抵债啊!”
尼姆拉总统面部肌肉微微抽搐,他终于明白邵剑辉在跟这些国家打交道时,明明是一个学识渊博的人,却表现得像个流氓、大无赖了,这些国家本身就是个无赖,君子跟他们打交道,注定要吃大亏!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在国防军攻克金伯利矿山之日,就是金价大跌之时————都捏在人家手里,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他说:“联合国对我国这项制裁是毫无道理的,对贝兰的局势毫无补益,相反,还会雪上加霜······”
几个代表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