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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三男少将对师团长的到来多少有点意外,但是没有表现出来,飞快的回答:“还在控制之中,水流太过湍急,直到现在华军也没有能够渡河,我们还有时间从容部署。”
“没有渡河?”船越秀夫皱着眉头走出指挥部,用望远镜观察远处那条曾经将他的胜利希望冲得无影无踪的大河,他看到的只有浑黄的激流,哪里的桥的影子?
没有桥,就算你有千军万马也过不来。
一位中佐参谋同样用望远镜搜索着远方每一个可疑地带,说:“也许我们得留意一下那些水流比较缓慢的地方,要知道华军可是有两栖坦克的。”他用手指了指一个方向:“从地图来看,那里的河床足足有两百米宽,水深也就比任何一个地方都要浅了,华军要是在那里强行泅渡······”
“长官————”一声生硬的问候打断了中佐的长篇大论。
中佐很不爽的回过头去,瞪着那个扫兴的家伙。哦,原来是一名安南老兵。旅长团坚持留下几十名安南老兵协同作战,很多工事都是这些老兵在指导着修的,他们人数虽少,但是他们的经验不容忽视。中佐没好气的问:“什么事?”
安南老兵说:“你站的那个位置
很有问题。”
中佐来了兴趣:“会有什么问题?”
安南老兵说:“站在那里很容易成为华军狙击手的靶子。”
什······什么?狙击手!?
不等中佐大人反应过来,八百米外一声枪响,一发白银子弹拉出一道近乎笔直的流光残影,只用了一秒多一点的时间就一头撞上了目标的身体。华军狙击手有一个好习惯,就是在远程狙杀时很少会向目标的头部开枪,死在他们枪下至少不会死得太难看,不像有些狙击手,枪枪都打头,被他们打中那叫一个面目全非,死的人也就算了,问题是帮他们收尸的少说也要吓傻一半。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华军狙击手就是仁慈的了,相反,胸部比脑袋披弹面要大上一倍,狙击成功的几率可就大上十倍不止了,这不,八百米外飞来的白银子弹就无情地撕裂了中佐还算发达的胸肌,射进体内,比较软的白银弹头在高温和阻力之力扭曲变形,在中佐体力烦躁不安的旋转打滚,将他的内脏绞成一团烂泥,直到最后动能耗尽才慢慢停了下来,没有造成贯穿伤。中佐倒退好几步,捂着鲜血狂喷的胸口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倒了下去,手脚乱蹬,大口大口的吐血,连带一起吐出来的,是褐色的内脏碎块。这样的伤,神仙也救不了。在临死之前,这位中佐最后一个念头是:该死的安南猴子!
是啊,要不是那小子说话吞吞吐吐的,他会中弹?只要他提醒得早一点,语速加快一点,他就有机会隐蔽,躲过死神的邀请啊!可恶的安南猴子!
山下三男少将叹了口气,身边的人分明听到他自言自语:“又一个!”挥挥手,两名医务兵上来把渐渐停止抽搐的中佐抬了下去,用睡袋裹起来电话线一扎,找个地方埋了。
船越秀夫面部肌肉微微抽搐,露出暴怒的目光,活像一头被小屁孩用小石头砸了一下头的公熊,怒吼:“开炮!开炮!把可恶的支那人给我轰成碎片!”
山下三男少将低声说:“师团长阁下你冷静点,我们的炮兵一开火马上就会被华军的炮兵雷达锁定,然后被激光制导炮弹摧毁,现在我们处境艰难,每一门炮每一发炮弹都是宝贵的战斗力,不能拿来冒险!”
船越秀夫狠狠的喘了一口粗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都······回指挥部去吧。”
山下三男暗暗松了一口气。
回到指挥部,山下三男迫不及待的问:“师团长阁下,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船越秀夫呷了一口勤务兵递过来的纯净水,沉默片刻,问:“你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山下三男说:“先说假话吧。”
船越秀夫说:“假话就是我军已经彻底歼灭了快速反应旅,所向披靡,横扫安南席卷华东完全不在话下。”
山下三男说:“这假话还是挺提气的。真话呢?”
船越秀夫说:“真话就是,我们输定了,现在唯一还不能确定的就是我们还能有多少人活着回去。”
山下三男吃了一惊:“这么严重!?”
船越秀夫苦笑:“可不是么。昨晚那场暴雨不仅使我们丧失了歼灭快速反应旅的良机,还使绝大部分导弹受潮,很多电子仪器里都难倒出一升水来,用不了啦,我们现在的技术水平,连六十年代的苏联都不如,而华军,他们似乎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山下三男久久无语,船越秀夫也没有心情再去发表什么长篇大论,二人相对无言。沉默良久,船越秀夫狠狠地灌了一口水,将瓶子使劲丢出去,血红着眼睛,说:“帝国根本就没有做好战争的准备!东京那帮官僚老爷们,为了讨好双头鹰,不切实际的制订出这么一个疯狂而脑残的计划,把我们一万多名将士丢进了这个永远也填不满的无底坟墓!那帮政治家,都应该下地狱!”
山下三男深有同感。战争关系着国家的生死存亡,必须慎之又慎,像现在这样仅仅是为了挽回一点颜面,在国家几乎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与一个强大的敌人暗地里开战,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当然了,政治家们会告诉他们说这是为了东瀛的利益而战,是为了大和民族的生存空间而战,是为了遏制那个千年宿敌而战,但是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就能掩盖一切了吗?谁来为他们一万多名士兵的生死负责?他越想越觉得胸口闷得发慌,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说:“现在可怎么办?就算我们能成功突围,回国后也得有人为这一切负责的。谁来为这一切负责?”
船越秀夫说:“替死鬼我已经找好了,池田中佐粗心大意过早地暴露目标,导致我军战略企图暴露,他必须为止付出代价······放心吧,山下君,我已经下令让安南首都师去清理华军机降步兵建立的敌后堡了,只要我们再坚持几个小时,我们就能撤回河内,然后······然后回国,我们都会没事的。”
山下三男说:“但愿如此吧。”
电话铃声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山下三男接过电话,喂喂两声,那头叽里呱
啦的吐起苦水来。山下三男神情一僵,恶狠狠的说:“务必死守,援兵马上就到!要是放弃阵地,军法从事!”不等对方叫苦就狠狠的挂了电话。
船越秀夫感觉不妙,问:“出了什么事?”
山下三男说:“高桥君(也就是刚刚被击毙的那个倒霉鬼)不幸言中了,华军真的绕过大桥,利用两栖坦克从水流相对平缓的河段泅渡过河,目前至少已经有一个重装步兵营成功上岸,守卫那里的一个中队正在顽强抵抗,他们撑不了多久的!”
船越秀夫叹了口气:“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啊。现在只有祈祷天照大神保佑,让安南首都师尽快打通退路了,否则我们通通都得被华军坦克辗碎,变成这片土地上的服料!”
山下少将打了个冷战。
第一五八章决战(七)
这是一个只有用安南鸟语才叫得出名字的村庄,傍在大河边,风景还是挺不错的,是个散心的好去处。当然,现在在打仗,一切都无从谈起。从地形来看,这个村庄无险可守,也不是什么交通要道,用重兵去防守这样一个鬼地方简直就是疯了,但是从水文来看,这可是整条大河水流最浅最缓慢的河段,甚至可以徒涉,敌军如果要进攻的话,肯定会优先考虑把这里作为重点突破的方向,因此这样一个鸟地方非守不可。
倒霉的池田大队最后一个还算完整的中队就守在这里。池田大队现在出名了,他们可是头一次跟华军交手的东瀛部队,更是头一支被华军打得落花流水的部队。被快速反应旅一顿暴打,他们死伤惨重,除去死的伤的病的残的被打傻的,整个大队还能作战的士兵不过三百来人而已。可就算这样,万恶的山下少将也不肯让这三百人抱成团,毫不客气的抽走一半去参加那场针对快速反应旅的残酷的攻坚战,只剩下一百六十来人守卫着这段足有四五百米长的开阔河段,不难想像,这真的是一道两面透风的防线了。最让整个大队泄气的是,师团长还派人把他们的大队长给带走了,说是要作一项调查,这一举动让池田大队的士气跌到了无法再跌的地步————这不是摆明是想在战局不利时拿我们当替罪羊么!想拿我们当替罪羊不说,还让我们这一点人守这么危险的地段,坑爹也不是这样坑的,你们玩万人坑啊?!昨晚那场特大暴雨,搞得河水猛涨,一座座浪峰倒灌进阵地,险些将他们给淹了,还好大祸民族是优秀的民族,具体表现为面对自然灾害时超强的应变能力,什么火山啊地震啊海啸啊核电站爆炸啊台风来袭啊,他们都表示压力不大,应付得来,这场可怕的洪水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太大的损失,在洪水冲进村落之际,每一个人都以光速冲上了高处或者爬上了大树,避过一场灭顶之灾,只有几个手脚实在是太慢的家伙被洪水卷起来远走高飞,来了一次现实版的鲁滨逊漂流记,至于是被冲到南中国海还是一路漂到西贡,就不得而知了。
洪水造成的人员损失并不大,但是装备损失却是极其惨重的,随便拆开一枚炮弹或者反坦克导弹,都能从里面倒是半碗水来,这样的装备还怎么打仗啊。代理大队长之职的坂下少佐打电话去报告了情况,请求得到物资补充,山下旅团长冷冰冰的回答说各项装备损坏都很严重,暂时抽不出什么装备来给他们了。这样的态度让池田大队又是愤怒又是沮丧,每个人普遍都有一种被抛弃了的感觉————由于战局不利,全师团都把怨气撒在他们身上,认为这都是他们害的。沮丧的士兵们都没有心情去巡逻了,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议论纷纷,聊得最多的是怎么办,万一华军打过来,是战还是降?拿着这么一堆满是泥垢的装备跟华军打那是找死,跑又跑不过人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