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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小了,没有必要浪费资源。当然,真正原因是十分钟已经足够炮兵撤出十几公里开外了,这几枚导弹除了发泄一下怒火外,什么也打不到,就让他们炸空气好了。
八枚战术导弹命中了炮兵阵地,炸了一个天崩地裂,可惜除了炸坏不少花花草草外,什么都没有捞着,但好歹也提高了一点士气,还算物有所值。黑濑联队重整旗鼓,继续朝麻石桥快速反应旅的阵地杀去。没走出多远,他们又一次遭到了攻击,这回倒霉的是尖兵。在部队里,最窝囊的是背的炊事兵,最倒霉的是尖兵,这是真理,亘古不变。炊事兵窝囊是因为他们总是背黑锅戴绿帽,只能看到人家打炮,而尖兵倒霉,则是因为他们总是要走在部队最前面,逢山开路遇水架桥,有埋伏先死,有地雷也是他们先踩,够倒霉了吧?这一次他们倒了血霉了,在从一座标高不过三十米的小山下经过的时候,一枚枚圆圆的橡胶球从山坡上一路蹦蹦跳跳的滚了下来,好死不死的正好滚到他们车里,不等那些士兵捡起来一探究竟,橡胶球就变成了一团火球,尖锐的锰钢飞钉激射而出,车辆被打得千疮百孔不说,关键是车上的人,不是被炸得断手断脚就是被锰钢钉打得碎裂,有些直接被炸得飞出十几米开外,惨不忍睹。一辆装甲车大惊失色,来了个急转弯,机关炮对准山上喷出一道长长的火链,都没有开上几炮,公路边猛然窜出一道幽蓝的电弧,准得不能再准的打在装甲车身上,温淋淋的装甲上顿时火花乱冒,车组成员发出一声高亢得可以参加国际男高音大赛的狂嗥,一蹦三尺高,身体皮肤瞬间碳化,眼球爆裂,死得惨不可言,不用说,这是单兵磁暴炮的杰作。
“在那里!”一辆幸存的越野吉普车发出一声惊怒交迸的吼叫,车载重机枪朝闪出电弧的位置扫来,打得泥水成排溅起,地面跟开了锅似的。机枪子弹固然是快,可惜还是没有电光快,一道电弧从密集的弹幕中穿过,像凶猛的老虎一样一口咬在吉普车上,机枪手狂叫一声,整个人像火箭一样扶摇直上,跳起三四米高!要是他落在的姿势能再标准一丝,带着一丝自信的微笑的话,估计他创下的纪录会让世界上任何一名跳高运动员心服口服甚至羞愧万分,只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了,因为他的头发衣服都在着火燃烧,手足僵直,整个人蜷成个球形,再加上身上的熊熊大火,那姿势别提多销魂了。车上另外几个人也跟他一样,都被电弧打成球了,谁也别笑谁。军旗大队不愧是
军中的变态,一大堆常规的非常规的武器砸下去,三分钟不到,一支三十来人的尖兵连子弹都没来得及打出几发就死得通透了,等到后面的大部队赶到,袭击者早就跑得不见踪影了,留给他们的,只有一地千奇百怪的尸体。
看着这三十多具惨不忍睹的尸体,黑濑大佐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腾起,直冲脑门!这简直就是一场屠杀啊,几十人一下子就完了,连袭击者的面都没见着!华军是怎么做到的?他们还有多少这样变态的部队?如果华军有一个师,不,一个旅,哪怕一个营这样的部队,第七师团该如何应对?
第一四四章钢铁碰撞(四)
柳维平瞪着电闪雷鸣的天幕,神情凶怒,如果给他一辆自行高射机枪,他会毫不犹豫的将所有子弹全打上去,就算奈何不了那个虚无飘渺的神祗,也要吓他一大跳!这一回老天爷真的惹毛他了,后果很严重。
韩枫在一边苦笑:“他奶奶的,好不容易才碰上一场大战,结果大雨小雨下个没完没了,有力无处使,真是郁闷透了!”
柳维平咬牙说:“据侦察兵报告,那帮该死的倭猪还在不停的打干冰弹,他们存心是想用大雨将我们困住,分而击之!妈的,那个倭猪头头千万别落在我手里,否则我非让他把一吨干冰吃下去不可!”
韩枫说:“别扯这些没用的了,现在倭军第七师团正在猛攻快速反应旅的防线,整整一个师团再加上两三个团的安南猴子,兵力怎么说也有两万多,人多势众,我怕快速反应旅抵挡不住啊!”
柳维平郁闷得不行:“我们完全帮不上忙了,空的直升机也派不出去,撑死也只能给那边一点炮火支援······他妹子的,这帮死猪一天不找我们麻烦会死啊!”
韩枫冷哼:“据他们的外交大臣说,在安南跟我们交战的只是一些民间志愿者,至于那些东瀛军制式装备,是安南从他们手里买的,撇得别提多干净了。”
柳维平惊奇的问:“作为二战的战败国,他们有权力对一个交战国出口武器?鬼才信!”
韩枫说:“这帮孙子只要有一个借口就行了,至于你信不信关他鸟事。”
柳维平发狠了:“狗日的倭猪,老子非把你们宰光不可!”
韩枫指指无边无际的雨幕:“你还是先想办法对付这没完没了的大雨吧,雨不停,我们的直升机就别想动,重装部队连河也过不了!”
柳维平发狠的踹了一脚坦克:“给老子发射干冰弹!把所有有干冰弹通通砸到河内方向去!”
韩枫吓了一跳:“还发射干冰弹?柳捣蛋······不,姐夫,现在都洪水泛滥成灾了,你再打干冰弹那不是雪上加霜吗?”
柳维平说:“我就是要雪上加霜!没有我们支援,快速反应旅无论如何也撑不住的,我就是要让倭猪的重装部队也陷入烂泥潭里动弹不得,那样才叫公平!”
韩枫看了一眼半个车身都陷进泥坑里出不来的68主战,犹豫的点了一下头。我们的重装部队在几个小时内是上不去了,那么倭猪的重装部队也不能上去,这才公平。韩雅洁补充:“多打一些,云层里的水汽
再多也是有极限的,把它们消耗光了,天也就放晴了,到时候陷在烂泥潭里的坦克将成为我们直升机的美餐。”
这招毒啊,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倭猪哭去吧!
被搞得寸步难行的自行高射炮二话不说,昂起长长的炮管对准河内方向猛烈开火,炮弹成群结队的打入潮湿的云层中,很快,天光暗淡下去,乌云又往下压了几分,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一道道蓝色流光在云缝中迤逦而行,更疯狂的暴雨即将降临。
此时的快速反应旅早就跟第七师团和安南首都师杀得两眼发红了。
船越中将阴沉沉的看着一辆辆坦克在大雨中蹒跚而行,狂暴和阴霾正在脸上积聚,已经到达临界点。身边的参谋人员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透,生怕触了这个霉头。
本来嘛,在没有航空兵掩护的情况下人工降雨,利用龙王爷来划掉华军的空中优势不失为妙着,也的确见效,雷达显示华军一连起飞了三波攻击机群,都因为雨势太大,不得不返航,一枚导弹都打不出去。可是凡事都有两面性,气候武器也是一把双刃剑,在用它划掉华军的优势的同时,第七师团自己也有一些优势被划掉了,比如说,快速机动。几十吨重的坦克在被大雨泡得酥软的地面寸步难行,爬上几十米就喘得像大热天跑了三四十公里的肥猪一样了,自行火炮估计更呛,到现在都还没有一个炮群能到位的。这种情况似乎超出了中将的预料,中将大人没有想到战场的土壤被泡得这么惨,手忙脚乱也属正常。原本半个小时就能走完的路现在愣是走了两个多小时,再加上被华军侦察兵不断的骚扰袭击,中将再好的脾气也要发火了。倒是安南人,他们轻装上阵,行动反而比第七师团迅速得多。看着一辆辆水陆两栖装甲车和轻型坦克超越第七师团滚滚向前,船越中将耐心用尽,放声怒吼:“别管该死的坦克了,冲上去,我们用刺刀一样能击败那些支那人!”
早就不耐烦了的第七师团轻装部队闻言,当即甩下重装部队,像先辈一样轻装上阵,杀向快速反应旅的阵地。至于重装部队,你们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反正老子是不奉陪了,老子到安南来是为了打胜仗,为了升职加薪,为了让美女主动投怀送抱的,不是来给你们客串当工兵的!背水一战的安南人当然是十二分疯狂,而第七师团同样也是士气如虹,听多了老一辈的故事的他们坚信,自己就是支那人的克星,支那人一定会在第七师团的兵锋下溃不成军的。至于池田大队的失败和一路上防不胜防的袭扰,那是小意思,无伤大雅。
声声炮响沉雷一般由远而近,滚滚而来,一团团暗红的火球在雨夜闪现,如同一把把利刀,在夜幕中割出一道道鲜血淋漓的伤口,连带被割裂的,是安南人视若珍宝的两栖战车。装甲薄得像棺材板的装甲车挨上一枚高初速大口径坦克主炮炮弹是什么样的下场,用屁股都能想得到。被击中的装甲车像个火柴盒一样碎裂开来,起火剧烈燃烧,几乎没有一个人有命逃出来的。
坦克!
穿着雨衣却还是浑身湿淋淋的士兵!
在爆炸的火光下闪着寒光的刺刀!
第七师团官兵们一阵惊愕————兵力处于绝对劣势、几乎孤立无援的快速反应旅竟然先下手为强,向他们发动进攻了!没错,就在他们接近麻石桥的时候,快速反应旅突然发难,全线杀了出来!全旅装甲兵显示出极高的战术素养,尽管观瞄困难,他们的命中率还是很高,几乎是打什么就中什么,只是一个照面,冲在最前面的安南首都师侦察营就报销了一半。根本没有时间给联军去判断,旅属炮兵营一辆辆自行火炮那又粗又长的炮管重重一震,一团团雷霆万钧轰然而出,在联军队列中炸开,尖锐的弹片疯狂撕咬着挡在它们前面的一切,处于杀伤半径内的车辆被狠狠掀翻,士兵不是像一堆树叶一样被掀起来甩出老远就是被弹片肆意切割,变成一个个残缺不全的血葫芦,倒地哀号。电台里,安南人的惊叫声此起彼伏:“华军的坦克!华军的风暴式坦克!”队形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混乱。
数辆反坦克战车最先作出了反应,勇敢地迎了上去,车上,毒蛇獠牙一般的反坦克导弹喷出黄白色羽烟,像标枪一样朝狰狞的坦克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