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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豹看着山坡上那遍地死尸,忍不住骂了出来。很荣幸地挨了他的骂的,正是红色高棉第七师。他现在是山地旅侦察营营长,与高棉人并肩作战。已经好几天了,他还是不能适应高棉人那血腥的作风,这帮家伙所到之处,连只活鸡都没有留下来,完全是为杀人而杀人,这帮疯子!副营长同样皱着眉头,说:“旅部新下达的命令,以为由高棉志愿军打主攻。”
飞豹险些跳了起来:“什么?这是谁下的命令?让这帮家伙打主攻,整个安南北部还不变成屠宰场啊!?”
副营长说:“是旅长下达的命令,说是要回敬安南人一份大礼。”
飞豹无言地摇
头。眼看着高棉志愿军再一次将一批安南村民押到山坡上用机枪扫射,他移开目光,说:“走吧,随他们怎么折腾,我们来个眼不见为净。”转身上车,走了。
山坡上几挺机枪打得弹壳飞跳,被的绑住双手的安南平民一丛丛的倒下,鲜血把山坡都给糊了一遍。
应该说,高棉志愿军战斗力还是很强的,红色高棉游击队在丛林里与伪军和花旗国空军对抗了十几年,很多老兵都是在战火中度过了整个青年时期,这样一支在硝烟中成长起来的部队,能差到哪里去?经历了十几年苦战后,他们终于夺取了政权,本应该修成正果了,但是政府那狂热的原教旨主义和迷恋武装斗争的波尔布特把他们带上了一条不归路,并且沿着这条路越走越远,无法自拔。百万平民倒在了他们的刺刀下,昔日的革命英雄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屠夫,备受诅咒。一个领袖犯了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错了还坚持认为自己是对的,或者干脆一直错下去,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无上权威。波尔布特无疑就是这样。他到底处决了多少自己的战友,已经无从考究,仅在堆斯陵监狱,就有五万多人惨死——高棉共产党和高棉军队才几苗人?这么一点人中竟有至少十万人是奸细,根本用不着安南人出山马,高棉早就亡党亡国了!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高棉军在安南人面前不堪一击,被安南军攻到金边也毫无还手之力,一方面是兵不如人,大量老兵和基层干部被清洗,使得他们的战斗力被极度削弱,一盘散沙;另一方面,得不到民众的支持也是一大因素。繁重的劳动和一系列连他们自己看着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政策让他们失尽了民心:红色政府把国民按照他们自己那一套标准划分成五六等,给予不同的待遇;家庭被拆散,一个星期只能相聚一次;婚姻不再是自由的,男的必须到二十七岁,女的二十五岁,才能结婚,而且是由组织包办,个人没有选择伴侣的权力·····怎么样,精彩吗?这样子乱来一通,能得到民众的支持才是怪事了。当安南人攻入高棉时,民众不仅没有起来抵抗侵略,还夹道欢迎入侵者,他们说:“我们也知道安南人是侵略者,但至少他们能让我们一家团聚,不必再一个星期只能见一次面!”这样一来,红色高棉不败都没有天理了。安南人顺利攻占金边,红色高棉在国民的欢呼和诅咒声中灰溜溜的逃进了丛林,他们执政时间仅为两年零九个月,在这两年零九个月中,全国超过五分之一的人口非正常死亡。
历史在这个弹丸小国来了一个滑稽的轮回:他们丛林中发展起来,最
终走出丛林夺取了政权,最终又回到了丛林中,什么也没多,只是多了一身骂名。长达三年的恐怖统治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比如人的性格和价值观。曾经怀抱崇高理想的纯洁的战士们变成了冷血屠夫,嗜血成性,他们也知道自己一生都完了,注定要活在国人的诅咒中,因此,自愿前一安南作战的高棉战士在战斗中打得极为疯狂,悍不畏死不足够形容他们了,按飞豹的看法,他们根本就是在求死,渴望能被一发子弹击中,死在战场上,至少这样可以减轻国民对他们的憎恨。这些天来,清剿游击队的战斗基本上都被他们包揽了,没有一支游击队能在他们那疯狂到极点的攻击下撑过半小时,也没有一支游击队能逃过他们比豺狗还要凶狠的追杀。高棉志愿军当然也伤亡惨重,但他们根本就不在意。山地旅也是一等一的精锐部队,但是面对安南人拿起枪就是战士,放下枪就成了顺民那一套基本上是束手无策,而高棉人的处理方式就简单得多了:发现有战士遭到袭击后,就将所有的安南人全部杀清光,管他是兵还是民,都用机枪扫了。安南人都死光了,自然不会再有人玩袭击了。这一套完全是二战时期蝗军的三光政策的翻版,很血腥,但行之有效,解放军后勤线的袭击事件直线下降。
被安南特工的袭击彻底激怒了的总指挥一声令下,高棉志愿军换上新装备,摇身一变变成了清剿游击队的主力。这一下,安南游击队想不倒血霉都不行了,被他们扫荡过的地区都变成了无人区,战后十几年都没有人敢到那里去居住,说是夜里还能听到鬼哭声。
这就是激怒华军的后果!
第八十八章十倍报复(四)
ps:写了个三万来字的短篇去参赛,各位读者有兴趣的话不妨去看看,捧个人场吧,书名是《天国王朝》。
西贡。
这座美丽而多灾多难的城市在十年安南战争中饱受战火摧残,人口众多的她是安南城市作战部队的天堂,每个月不知道要发生多少次针对花旗军的袭击,每天都有炸弹城市的某个角落炸响,西贡居民心中的惶恐就可想而知了。挎着冲锋枪四处游荡的巡逻队和花旗空军飞行员的宿舍大楼是安南城市作战部队最喜欢的目标,前都容易下手,后者则属于高价值目标——造一架飞机很容易,但要想培养出一名优秀的并且有着相当作战经验的飞行员就没那么容易了。针对这些目标,安南城市作战部队可谓是不择手段,哪怕是造成大量平民伤亡也在所不惜。花旗军在这里可倒了血霉,最惨的一次让安南游击队用一辆汽车把炸弹带进空军飞行员宿舍大楼的地下停车场,轰一下,三十多名飞行员和一大堆相关的不相关的人坐了土飞机,一个空军联队就这样被打残了。花旗军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作了种种防范措施,但是收效甚微,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切断安南城市作战部队获取武器的途径。在西贡,一些貌似清纯可人的女大学生用书包帮忙将炸药带进城市,送到游击队手里,而那些色中饿鬼般的伪军军官就是这些女孩子最好的掩护——找他们充当临时的男朋友,利用他们轻而易举的通过伪军的盘查。谁敢查上司的女朋友啊,找死吧?安南城市作战部队越战越勇,而花旗军则招架乏力。到了69年,连西贡大使馆都让安南突击队给攻陷了,无数使馆工作人员成了突击队的枪下鬼,这一事件在华盛顿引发一场大地震,成为整个花旗国的噩梦并且迫使尼克松总统痛下决心从安南全面撤军。如果哪位好莱坞大导演拍摄安南战争电影没有提到西贡,都不好意思说这是安南战争电影了。
在付出惨重的代价后,安南解放阵线的坦克终于冲进了西贡,长达二十几年的战乱仿佛走到了尽头。西贡为这场战争流下了最后一滴血:解放阵线在夺取政权后,对曾为西贡政权服务的人进行了清算,数以千计的人被处死。在西贡解放前后,超过二十万安南人逃离城市,乘着一切能漂得起来的船只逃往异国他乡,南中国海人满为患。出海后难民们才发现,大海竟是如此的可怕,海上风暴可以叫他们一船人死清光;海盗像饿狼一样盯着他们,肆意屠杀;最可怕的是由于准备不足,他们的燃料、淡水、食品都不足以支撑到目的地,而周边国家生怕大量难民涌入境内引发治安问题,对出海船只
下了死命令,不允许带难民回港,谁犯谁就滚蛋。安南难民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不知道多少人葬身大海,最终能逃到外国的,不到一半,自由的代价,竟是如此的高昂。
本来一切都应该尘埃落定了,安南人在这场战争中以他们的顽强和英勇赢得了全世界的尊重。在战争后,他们本可以利用良好的政治环境和国际援助大力发展经济,抚平创伤,可是河内的野心再次让这座城市陷入了苦难中,连续几年穷兵黜武将这座城市最后一丁点财力压榨得一干二净,安南特工针对华军野战医院的袭击更为西贡招来了杀伤酷烈的炸弹,几枚炸弹砸下来,西贡几乎崩溃!不过,在当权者眼里,那一片片废墟未尝不是一件杀伤力不凡的武器,可以大打人道牌,在战场上打不过你就在政治上在舆论上狠狠地打击你!你就使劲的炸吧炸吧,反正我们安南人就是多,反正我们安南人都是烂命一条,我们就是不屈服,有本事你就把我们炸清光好了!只要能换来政治上的主动,这点牺牲算得了什么?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抱着这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至少,阮隆少将还在竭力支撑,试图让安南少流一点血。此刻,他正在西贡谈判大厦里,与几位衣冠楚楚的客人展开艰苦的谈判。
他的谈判对手,是东瀛首相派来的特使。
“安南的茶比我们国内的强多了,浓香甘冽,很能提神,再看我们国内,虽然有着博大精深的茶道,但是那用纸袋包装的茶叶老是给人一种方便面一样的感觉,实在是扫兴啊。”又一次陷入僵局,东瀛首席谈判代表石田三郎笑吟吟的呷了一口茶水,赏玩着精致的茶杯,悠然自得。他一点都不急,优势在他这边呢。
阮隆少将不动声色的说:“嗯,这是我们安南特产的茶叶,比华国的功夫茶还要胜一筹。”
提到华国,石田面色阴郁了一下。对现在的东瀛人来说,最不想提的国家大概就是华国了。这个曾经被他们踩在脚下肆意凌辱的国家竟然逆天了,在海上一举横扫三大强国,踩着他们的尸体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对北极熊和双头鹰说:“世界你称霸,亚洲我为王!”在这一战中,北极熊顶多算是被打痛了,双头鹰也许已经伤筋动骨,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