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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军哭丧着脸说:“表姐,我那么多战友在这里,你多少给我留点面子啊!”
程吟哼了一声:“我给你留面子,那谁给我留面子!”转头对着柳军那帮战友,眸光流转,嫣然一笑,仿佛一朵沾着清晨的露水徐徐绽放的兰花,美艳不可方物:“你们好,我叫程吟,来自大连,是小军的表姐,很高兴能认识你们。”
那帮除了打仗什么都不会的士兵脸上的笑容憨厚得一塌糊涂,手忙脚乱的抢着介绍自己,同时不无羡慕的看着柳军,似乎很希望能把自己跟柳军的角色对调过来。一位脸上有一道细长的伤疤的尉官说:“程吟同志,你的表弟可了不得,在战场上简直就是所向无敌!”
程吟似笑非笑:“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两岁的时候我每次打开冰箱找零食吃,他总是姐姐姐姐的叫得特别甜,三岁开始抢他姐姐的零食吃,六岁了还尿床!”
兵们哄堂大笑,柳军脸一直红到耳根去,这回丢脸真的丢大了······为什么每次见面程吟总是要捉弄他呢?不解,不解。海上平台的起重机伸出长长的吊臂,将货轮上的集装箱一个个的吊过来,打开,一枚枚460毫米口径重炮炮弹迎着夕阳,闪耀出令人心悸的寒冷光芒。特别是看到上面那个腥红的骷髅标志之后,这股寒气就更浓了,动弹手每一个动作都尽可能的轻快,将这些要命的炮弹送进弹药库里,唯恐磕着碰着,一不小心炸了就惨了!
柳军有点纳闷:“表姐,这些特种炮弹是什么来历,为什么大家看上去似乎都很怕它?”
程吟蹙着眉头说:“我也不知道,反正听我爷爷说,这是一种杀伤力空前酷烈的武器,威力堪比核弹······哎呀,别说这些了,走,到那边坐坐。”不容分说,硬把柳军拉到海上平台甲板边缘,坐下,欣赏着海上落日的美景,悠哉悠哉。柳哲笑笑,带程兴华到他的指挥部,为老博士接风洗尘。
天渐渐黑了。
“老大,我看到一条狗,要不要一枪毙了他,我们兄弟几个好好的加点菜?”
“老大,我发现了一位大美女,身材皮肤都是极好的,绝对是一等一的大美女,我拿脑袋担保······可惜我找不到她的脑袋在哪里。”
“山东,你那边有没有动静?我这边连只活鸡都找不到,好无聊啊!”
······
风从废墟吹过,浓烟垃圾飞扬起来,烟灰漫天,一切看上去都是黑糊糊的,就连我们的脸也不例外,全身上下就两颗牙还是白的了。这片废墟不知道被炮弹和航空炸弹犁了多少次,连混凝土地面都被烧成了黑色粉末,风一吹,跟黑色的雾一样弥漫在半空,吸上一口就咳个不停,那股硝烟味呛得嗓子火灼一样痛。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滚滚浓烟和正在燃烧的高楼大厦,时不时有一幢大楼轰然倒塌,烟尘冲天,声如雷震,真叫人胆战心惊。不过在经历了东京之战和雅加达之战之后,我们对这些炼狱般的情景早已习以为常了。现在整个特战师几千名士兵正慢慢的朝着仙台市中心搜索前进,为了更好的找到那帮躲在地下的家伙,我们带来了大量搜救犬,这些鼻子耳朵都极灵,而且受过专业训练的家伙是抗震救灾中必不可少的得力助手,但是现在它们成了倭军的噩梦,稍有动静它们就会冲过去,我们马上跟上,找到地下工事的入口,然后喷火兵抄家伙就干,一条火龙窜进去,里面往往就会传出凄厉之极的惨叫声。如果那个地下工事够深够大,喷火兵奈何不了它,就调喷火坦克,或者往里面扔窒息弹。在表面阵地失守之后,地下阵地也很难守得住,东京之战就证明了这一点,但是倭军似乎没有吸取东京之战的教训,仍是老一套。不过,就算他们想改变打法也办不到,十几个炮兵团日夜不停的轰击仙台,一些地方的粉末状浮土深达一米多,别说东瀛武士,就算是变形金钢也炸成零件了,表面阵地根本没法守,他们明知道全部缩在地下只能挨打,还是得老老实实的躲在地下工事里坚持着,等到晚上再趁机反攻。
小广西不断跟大家分享着他的新发现,由于说个不停,他现在连牙齿都是黑的了。这家伙的审美观实在是令人绝望,他的新发现无不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我都恨不得把他的嘴巴缝起来了!当他兴致勃勃的向我们描述一名东瀛士兵挂在高压线上电成焦炭,从肚脐里喷出火来的奇异画面的时候,连少林小兵都对他忍无可忍了,怒吼:“死猴子,给老子闭嘴!再不闭嘴我就用砖头把你的门牙敲下来!”
千米开外,小广西脖子一缩,悻悻的说:“我不是怕你们无聊嘛······好吧,不说就不说,我闷死你们!”真的闭上嘴巴了。
我看了一眼前方被炸得千疮百孔的仙台酒店大楼,对少林小兵说:“师长,天快要黑了,我们还是暂时停止前进,以酒店为中心建立防御阵地吧。你知道,那帮死倭猪一到天黑就造反了,我们不得不防啊!”
少林小兵心不在焉的说:“你拿主意吧。”
我差点一跤摔倒,到底谁才是师长啊?算了,赶紧让我的团建立防御阵地吧。
特战师三个团纷纷停止前进,开始巩固阵地,准备应对敌军的夜袭。
时针指到了晚上九点。
仙台市区的白昼跟黑夜已经没有多大的区别,从城市上空飞过的战机每五钟投下一批照明弹,照明弹悬在半空嘶嘶燃烧,仿佛无数个小小的太阳,将仙台照得亮如白昼,废墟里一片死寂,残存的建筑物在强光是时隐时现,整个城市跟鬼城一般。尽管特战师的士兵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置身其中,还是有种毛骨耸然的感觉。
在地下,横山少佐将最后一个弹匣装满,插入口袋里,站了起来,挨个拍打士兵们的头盔,示意他们准备战斗。堂本也在干同样的事情,一群群士兵带着麻木的表情跟在军官兵面,猫着腰走向出口,去迎接他们的最后一战,一股悲怆的气氛缓缓扬起。在一些还没有被破坏的出口,一门门火炮被推了出去,露出了长长的炮管。躲在地下他们很难观察地面阵地,但是不要紧,坐标早就计算好了,他们要做的,只是装弹,然后开火而已。
轰!
轰!!
轰!!!
潜伏在废墟中的华军士兵突然听到了迫击炮炮弹破空飞行时特有的尖啸声,还没来得及看看炮弹是从哪里打来的,炮弹便像冰雹一样落在废墟里,遍地炸开,火光翻腾,弹片密密麻麻的四下飞溅,连带以爆速向四周溅射的,是混凝土碎片和钢筋,挨上了就是一个血洞!一发炮弹击中了一个机枪堡垒,架在那里的高平两用重机枪被掀起几米高再重重的砸在地上,顿时变了形,机枪手和副射手被弹片和被引爆的机枪子弹打中,身上冒出一团团血雾,几乎支离破碎!
我看了看无人机发回来的图片,气得破口大骂:“操,又是该死的迫击炮!”这鬼玩意儿实在太讨厌了,倭军将120毫米迫击炮藏在地下,就藏在洞口附近,逮着机会就开两炮,然后溜之大吉,我们只有干瞪眼的份!
少林小兵嘿嘿笑着:“让空军用凝固汽油弹对所有迫击炮堡垒进行地毯式轰炸,把这些老鼠烧成灰!”
我抄起对讲机正想呼叫,四下里一片“班载”的狂叫声,歇斯底里的,就像是无数头饿疯了的狼发出来的嚎叫,借着炮弹爆炸的火光,我分明看到,在各个角落,东瀛士兵正嚎叫着蜂拥而来,无数把刺刀反射着炮弹爆炸的强光,仿佛一大片一大片钢铁丛林,瞬间覆盖了大地!好家伙,这帮倭猪准是疯了,都什么年代了还跟我们玩万岁冲锋这套!我二话不说,下令:“开火!”
哒哒哒哒哒————
二三十挺十二点七毫米口径高平两用重机枪和四门20毫米速射炮同时开火,抛壳喷泉般喷溅而出,高射机枪子弹和速射炮炮弹以每秒钟几十分的射速倾泄而出,将整个防区覆盖在密不透风的火力网之中。如果在白天,我们将可以看到倭军的锋线像是炸开了无数枚红色烟雾弹,又像是被凿开了一口口血色喷泉,冲在前面的士兵一丛丛的中弹,高射机枪子弹将他们的身体狠狠撕裂,溅起一蓬蓬血雨,速射炮炮弹则直接将他们炸成一堆四下纷飞的碎肉,在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中,血浆,碎骨,裂肢,内脏碎片甚至脑浆从倭军士兵身上高高喷起,惨烈之极。迫击炮炮弹带着骇人的尖叫声飞出去,一头扎在他们中间,爆炸气浪将东瀛士兵的身体撕裂,抛起,尖锐而炙热的弹片狠狠扫过,撕裂东瀛士兵的身体,放出大股污血,有不少人被炸断了腿,倒在地上哀号,后面的人看都不看,径直从他们身上甚至筋骨毕露的断腿上踩过,惨叫声越发的撕心裂肺。而在小广西和山东的防区,同样是枪炮声震天动弹,高射机枪发射的曳光弹在废墟中穿织成一张炫目的火网,阴影处很多狂呼万岁朝他们阵地扑去的身影被无情的截断,内脏乱飞。
轰!!!
打得正凶,地下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一门速射炮的射手目瞪口呆的看到厚厚的混凝土地面粉碎开来,大块混凝土碎片混合着火焰形成死亡风暴朝他席卷而来,一下刻,他和整个班的战友连同速射炮一起裹在混凝土碎片团里飞到了半空。紧接着,几声巨响接踵而来,火光和烟柱腾起几层楼那么高,好几挺高平两用重机枪连同射手一起被炸成了碎片,被爆炸气浪抛起老高再四散飘落,沥下一阵血雨。这帮该死的倭猪,居然在我们脚底下堆放了大量炸弹,将我们的阵地变成了火药桶!好在,他们并不知道我们的火力布置,这几次爆炸都有点碰运气的成份在里面,绝大多数机枪火力点是没法炸的,地道没挖到那里呢!但是一连被炸掉了这么多重机枪火力点,我们的火力网出现了漏洞,倭军看到机会来了,狂呼声震天动地,涨朝似的往火力网的缺口涌来!
堂本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他的额头上扎着布条,上面用血写着“必胜”两个字,很是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