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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维平正在和韩雅洁一起吃饭,一名参谋匆匆走了进来,带来苏联战场最新战报。这让柳维平吃了一惊:“大迂回?北约联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种,居然敢于实施这种高度危险的战略机动了?他们不是一直都习惯一公里一公里的往前平堆,依靠占绝对优势的空中打击力量像推土机一样辗压对手的么?”
参谋说:“这我们还不得而知,不过,北约联军这一次迂回确实干得漂亮,一举就打掉了正在集结整编的哈尔科夫方面军的攻击出发阵地,现在苏军别说把战线维持在第聂伯河两岸,准备就绪了再实施战略反击,连保住哈尔科夫和苏梅都很困难了,战火即将烧到俄罗斯本土!”
韩雅洁忽然摇了摇头:“恐怕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乐观。”
柳维平问:“怎么说?”
韩雅洁说:“别忘了,我刚从苏联回来的,虽然一直被软禁,但还是看到了不少东西,比如说苏军的士气和素质,还有他们庞大无比的战略储备。没错,他们是在远东失去了一百五十多万大军,但是他们拥有极其强大的动员能力,只要一声令下,马上就能再动员起一百五十万大军······”
柳维平叹息:“这也是我跟苏联签订停战协议的原因。”
韩雅洁用手指敲击着桌面,接着说:“还有,千万不要小看苏军的统帅!图门烈索夫、罗索列夫斯基、罗科索夫斯基、托卡列夫、库利克······个个都是非常可怕的对手,特别是奥加尔科夫······”她沉吟着,试图组织出可以准确的描述出那个冷峻而睿智,对一切都洞若观火的老人的形象,“怎么形容呢?他跟你一样,对现代军事技术的进步和未来战争的脉络洞若观火,就像一位最优秀的棋手,不动则已,一动必步步紧逼面面封杀,绝不会给对手留下半分还手的余地,虽然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什么动作,但是我想,他已经为北约联军准备好了坟墓了。”
“步步紧逼,面面封杀······”参谋重复着这八个字,回想起两个月前苏军雪崩海啸般席卷东北和蒙古时的恐怖情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这确实是奥加尔科夫的风格。”
柳维平沉吟片刻,说:“把苏方共享的情报给我。”
参谋把一份电报交给柳维平,退了出去。
柳维平把这几千字的电报逐字逐句的看完,第聂伯河之战整个过程都在眼前清晰浮现,他露出一丝嘲弄的笑意,“先用轰炸机和弹道导弹把第聂伯河要塞所有的要塞炮和弹道导弹发射井全部摧毁,然后实施战略迂回,干得真不错,以较小的伤亡就达到了全线突破的目的······不过,杭纳上将,你大概做梦都没有想到,苏军不计伤亡的在第聂伯河跟你们死拼,就是希望你们放慢脚步,不敢在清除掉第聂伯河防线的要塞炮之前实施蛙跳和大迂回吧?你的部署并没有错,唯一的错误,就是你找错了对手!”
与此同时————
克里姆林宫里,风尘仆仆的乌兰诺娃把文件递到戈尔巴乔夫面前。戈尔巴乔夫看着这一份份并不算厚的文件,长久的沉默着,区区十几页纸,就像一条山脉压在他的心头,让他透不过气来。
这几份文件都需要他亲笔签字,这一笔下去,意味着苏联将永远失去那三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这个责任,真的是比高加索山脉还要沉重。
奥加尔科夫低着头,痛苦的咬着嘴唇,没有说话,难言的情绪正在折磨着他,乌兰诺娃忽然发现,老元帅又苍老了好多,瘦了好多,想必这几天他都被极度痛苦折磨着吧。
克里姆林宫里弥漫着悲怆的气氛,令人透不过气来。
这时,阿希尔波夫参谋面色惨白的冲进来,带来了一个噩耗:第聂伯河防线在北约联军的迂回攻势下几乎全线崩溃,波尔塔瓦失守了!
戈尔巴乔夫像是被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的扎了一下,全身狠狠一颤,慢慢的抬起头,望着神情疲惫的乌兰诺娃,涩声说:“我们没有选择了,对吗?”
乌兰诺娃很内疚:“很抱歉,总书记,我没能保住贝加尔湖那片领土!”
戈尔巴乔夫扬手示意她不必说下去了,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比我预想的还要好,至少你保住了小半个贝加尔湖,而且将华国可能利用车臣战俘作文章的可能性掐灭在萌芽状态,真的,没有人能做得比你更出色了,我没有什么好怨的。”他翻开文件,看着华国首长那龙飞凤舞的亲笔签名,只觉得胸口堵得慌,苦笑:“在签字的时候他一定意气风发吧?一口气拿回了一块比西欧和中欧加起来还要大的土地,此后一百年华国都不必为资源发愁了······”摇了摇头,咕哝:“这字写得真不错。”拿起钢笔,一笔一划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随乌兰诺娃而来交换文件的华国特使松了一口大气,这意味着那块阔别了两个多世纪的土地即将回到共和国的版图,压在炎黄子孙心头一百多年的瑗珲之耻,终于洗雪了!他们何其荣幸,可以亲眼目睹这一伟大的时刻!
签完最后一份文件,将这些文件交给华国特使,戈尔巴乔夫目光黯淡,说:“苏联将履行协议上的一切义务,我们也希望华国能说话算话!”
特使不卑不亢的说:“请总书记放心,我们华国历来是说话算话的。一分钟后,我们的战略激光武器将瞄向北约,取消对苏方的天基武器的战略压制,你们将可以动用这些武器对北约实施毁灭性打击,让他们血流成河!”
“让他们血流成河······”戈尔巴乔夫重复了一遍,“这大概是你们肯以比较优惠的条件停战的真正目的吧?”
特使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一字字的说:“没有人能在暗算了共和国之后不用付出代价,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戈尔巴乔夫让特使出去,站起来在办公厅里来回踱步,越走越快,似乎是想用这个动作排解胸口的烦闷。半晌,他才停下来,对奥加尔科夫说:“元帅,现在一切都拜托你了!一定要赢啊,我们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才换取远东地区的和平,如果再输给北约,别说苏联保不住,连俄罗斯都会被那帮野兽撕成碎片的!”
奥加尔科夫抬起头,说:“我尽力而为······不敢说一定能保住苏联,但是至少可以保住俄罗斯······”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睿智的双眼泛起一丝迷茫,“总书记,苏联以后怎么办?”
戈尔巴乔夫像中了石化魔咒似的僵在原地,手足冰凉,半晌才说:“先熬过这一关再说吧。”
奥加尔科夫说:“但是不管这场战争是胜还是败,我们最终还是得面对这个问题的。经历了这场战争,苏联再也回不到以前了,红色联盟的根基已经被瓦解,我们将来怎么办?继续强行将各加盟共和国捏合在一起,保持表面上的统一吗?”
戈尔巴乔夫神情前所未有的苦涩和无奈:“就算我们想将他们捏合在一起,他们也不见得乐意······算了吧,该去的,不该留,随他们去吧。他们要独立,我们就给他们独立,留也留不住!”
奥加尔科夫声音沙哑:“我明白了。”拿起军帽戴上,走了出去。乌兰诺娃跟戈尔巴乔夫说了几句话,匆匆的跟了出来。她看到,老元帅正站在外面,看着在克里姆林宫尖塔状建筑最高处猎猎飘扬的红旗泪流满面。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想要安慰,却说不出口。
奥加尔科夫指着那面红旗,对乌兰诺娃说:“好好看吧,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乌兰诺娃说:“老元帅,你也不要太过感伤了,总书记说得对,苏联的路真的走绝了,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虽然残酷,但我们不得不接受。”
奥加尔科夫颤声说:“孩子,你知道吗?我一生都在为自己能生在一个伟大的国家而倍感骄傲,我和我的战友愿意为这个国家去奋斗,去牺牲,去奉献我们的生命,只为了这面旗帜能够永远飘扬在克里姆林宫的上空!可我做梦都没想到,它这么快就要黯然落下了,我更没有想到,亲眼目睹了苏联的诞生的我会在晚年亲手为它举办葬礼,上帝对我这个老头子实在是太残忍了!”
乌兰诺娃说:“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永远强大的国度?没有千年的帝国,只有千年的民族,只要我们的民族没有垮,终有一天,我们还会重现苏联的荣光,让全世界为之战栗!元帅,你振作一点,现在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民族都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我们需要你用你坚强的意智和无以伦比的战争智慧,带领我们去战胜敌人,度过难关!”
奥加尔科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脸上的泪水已经被晚风吹干了。他说:“放心吧,我没有那么容易垮掉的······在为苏联举办葬礼之前,我会先为北约举办一场空前隆重的葬礼,连墓地都给他们选好了······索尼娅,听说你打算在战争结束之后和伊凡一起离开莫斯科,到乌拉尔那边去隐居,对吧?”
乌兰诺娃点头:“是的。也只有在那里才没有人找得到我们,我们才能过上平静的生活。”
奥加尔科夫说:“算我一个吧。人老了,总会害怕孤独,有你们作伴,我就不会孤独了,等你们有了孩子,我还能帮你们带带。”
乌兰诺娃觉得鼻子发酸,扶着奥加尔科夫走向总参谋部。
天边被炸弹爆炸的火光照亮,战火离莫斯科越来越近了。
梁赞州,苏联粒子束发射基地。
又有两架运十降落在了数十公里之外的机场上,直升机直接将一个个装满了苏联急需的战略物资的集装箱吊运过来。苏联专家指挥士兵们打开集装箱,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送入刚刚修复的基地能源供应中心。
大块饼状冰蓝色晶体被送入巨大的飞轮电池,逐渐将电池填满。最后,电池被密封了起来,超导线路接入,中央计算机系统接入,大功告成了。总工程师额头上全是大汗,手在微微颤抖。苏联的生死存亡,千钧重担,全压在他的肩上了,那比俄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