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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武山和加纳山面向满洲里的一扇厚重的铁门打开,两门双联装300毫米要塞炮沿着铁轨推了出来,装填手操纵着机器,把沉重的炮弹吊起,装入炮膛,一发炮弹几百公斤重,也更够吃力的,如果是用人力,估计够呛。随着一声“装弹完毕,可以发射”,300毫米要塞炮那沉重的身躯抖动了一下,两发300毫米巨炮炮弹挟以摧山毁乐之威,朝着满洲里市区砸了过去!不必去调整诸元,苏军自己把脑袋顶到了炮口前,炮手要做的,就是击发而已!要塞炮开火时发出的巨大轰鸣把捂着耳朵躲在一边的炮兵震得眼冒金星,哪怕是戴了耳塞,耳朵仍然被震得嗡嗡作响,鼻孔甚至冒出血丝来,300毫米口径重炮,就是这么野蛮!但是他们顾不上计较这些,烟雾还没散又冲了上去,校正炮位,装弹,开火!
正在市区里横冲直撞的苏军突然听到头顶传来撕裂空气的尖啸声,没等他们抬起头去看看是怎么回事,300毫米口径重炮炮弹便狠狠的砸到了他们中间,废墟中骤然亮起了耀眼的光团,比几十个太阳同时升起还要耀眼!处于杀伤半径内的苏军士兵在光团迸出那一瞬间就被汽化了,离得稍远一点的惊恐万状的看到一团团雪白的、一尘不染的蘑菇云冉冉升起,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看到雪白的东西————以每秒钟七千米的速度扩散的爆炸波轰然扩散,挡在它前面的一切————不管是人还是装甲战车————不是被吹到了天边,就是被掀起十几米高再狠狠的摔下来,反正爆风扫过,是别想找到一个活物了!
这是什么武器?难道华军发射的是核炮弹?
苏军几乎魂飞魄散,所有人本能的卧倒,寻找掩护。然而,满洲里的废墟,没有哪个地方能为他们提供保护,无论他们是躲在坦克里还是躲在半地下工事里,300毫米重炮炮弹砸下来,结果都是一样的!从要塞打来的炮弹不断落下,每一发炮弹的爆炸威力都相当于六吨到七吨tnt,只要一发就能把一个营从作战序列中抹掉!二十几发这样的炮弹落下,废墟消失了,变成了一个连
着一个的、直径五十米以上的深坑,砂砾沙沙的往深坑中心流,仿佛就是这一张张血盆大口把大批苏军给吞噬了。看到满洲里已经被炮击引起的浓烟大火覆盖了之后,这两门要塞炮马上撤了回去,苏…24战斗轰炸机气势汹汹的赶来,却吃了闭门羹,能看到的只有一扇与土石同色的一米多厚的铁门,苏…24根本就炸不动!
炮击刚刚停止,满洲里市区便枪声大作,鬼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大量华军士兵,对被要塞炮轰得魂飞魄散的苏军残兵败将发动了猛烈攻击,十分钟不到就将这些死剩种团团包围了。苏军炮兵马上开火支援,结果却听到自己头顶也响起了那骇人的尖啸声,成对成对的300毫米要塞炮炮弹照着十几公里外的苏军炮兵阵地砸了过去!也许直到现在,苏军才真正意识到他们要强攻的满洲里是一台怎样的绞肉机,他们注定要为自己的轻敌大意付出血的代价。
第一二九章满洲表里(五)
二十几发300毫米要塞炮炮弹砸下来,攻入满洲里市区的苏军士兵超过一半被炸成了肉酱,没死的也大多被细细碎碎的弹片和石屑、混凝土渣子给打得跟个血葫芦似的,倒在地上哀号,没有受伤的少之又少,而且不管伤没伤着,大多都被轰得灵魂出窍了。没等他们缓过气来,华军一个步兵团冒了出来,重型迫击炮轰,重机枪扫,坦克直接从伤兵身上辗过去,直杀得血肉横飞。勉强还有一点战斗力的苏军士兵被压缩在两条街道里组织起一道环形防线,殊死抵抗着,最后几辆坦克围着防线移动拼命开火,一连击毁了华军十几辆坦克和装甲车。愤怒的华军把130反坦克突击炮开了上来,抵近到三百来米远直瞄射击,几声巨响过后,那几辆本来就被打得伤痕累累的坦克的炮塔打着筋斗飞了起来,躲在坦克后面射击的苏军士兵哀号着躺倒一地,成了满地乱滚的血葫芦。
130突击炮射出的炮弹不断在苏军防线掀起一团团血雾,在刚才的重炮轰击中,这些幸运的幸存者已经丢失了大部份的重武器,现在他们只有挨揍的份。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是待宰的羔羊,一阵短暂的惊慌之后,废墟里马上射出了要命的反坦克导弹,三辆正一边射击一边后退的突击炮几乎是在同一秒钟之内被击中,变成了三团庞大的火球,里面的人没有一个活下来的。团长红了眼,怒吼:“把双管高炮给我开上来,把这帮杂种打成破布!”
九辆57毫米双联装自行高射炮开了上来,摇下炮管对着废墟猛烈轰击,高速喷涌而出的炮弹密集地扫向废墟,炮管指到哪里,哪里马上就变成被钢铁火焰硝烟绝对统治的死亡炼狱,苏军赖以藏身的断垣残壁一堵接一堵粉碎开来,连带被粉碎的,是躲在后面的人;小山般的瓦砾被一层层的削平,苏军不得不在掩体彻底消失之前逃开,试图寻找新的可以为自己提供最起码的保护的掩体,但是往往还没有走出几步,横扫而来的火力就将他们卷飞,打成几截抛出老远!一通猛扫,那片废墟已经被数米之高的烟火笼罩,苏军伤亡惨重!
“对,就这么干!”团长恶狠狠的怒吼,“一营马上压上,用刺刀把那帮杂碎的脑袋给我挑回来!”
一营分三路发动了进攻,十几辆68式主战坦克炮管调成水平状态冲在最前面,125毫米高压滑膛炮炮口喷出一团又一团雷霆万钧的火球,打得废墟中土地石迸飞,穿着防弹衣的士兵猫着腰跟在坦克和装甲车后面,步步为营的向前推进,用精准的射击敲掉任何胆敢抬头朝坦克瞄准的苏军士兵,数量众多的迫击炮更是打得跟冰
雹似的,推进虽然缓慢,但不可阻挡。
“见鬼,把他们给我打回去,把他们给我打回去!”
身上全是黑红色的血迹,脑袋更被绷带裹得跟个粽子似的的阿廖沙中校瞪着越逼越近的华军坦克,愤怒的咆哮着。刚才那二十几发300毫米要塞炮炮弹有一半多是由他的装甲团承受了,绝大多数的坦克直接被砸成了零件,仅剩的几辆又被反坦克突击炮掀掉了炮塔,他现在已经成了光棍司令,但是他是所有幸存下来的苏军士兵中军衔最高的,所以他理所当然的成了这道防线的最高指挥官。他很清楚68主战的杀伤力,要是让它们冲上来,他们通通都得完蛋!
一辆68主战慢慢的爬上了一堆瓦砾,由于瓦砾松软,它爬得很辛苦,最要命的是还把自己柔软的腹部给暴露出来了。苏军士兵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一名躲在一推就倒的断墙后面的苏军士兵毫不犹豫的击发,一枚反坦克火箭弹带着一道火光窜出,轰!这辆68主战腹部被开出一个大窟窿,一名装甲兵拖着一条断腿爬了出来,一串机枪子弹扫过去,他身上绽开十几朵血花,滚了下来。接着又出来一个,操纵着车载重机枪朝着火箭弹射来的方向猛扫,打得那堵断墙摇摇晃晃,几乎倒塌。一支svd狙击步枪响了,他颈部喷起一道两三米高的血泉,头颅吊到了背后,身体滑进了车里。随后,那辆坦克内部传来一声沉闷的轰鸣,大团火光喷涌而出,炮塔飞上了半空————弹药殉爆了。
闯进废墟里的坦克像是闯进了马蜂窝,各种火力从各个角落朝它们猛扫过来,将它们接连击毁。主战坦克很难适应巷战,这是坦克的通病,一直到几十年之后这个毛病都没能解决。而面对高度重视反坦克,反坦克火力装备到班的苏军,这一缺点就变得致命了,每一发反坦克导弹射过来都要夺走几名甚至十几名华军士兵的生命,苏军所剩无几的120毫米迫击炮隔着街道开火,不必去刻意的瞄准,只要锁定街道,一发炮弹过去总会给华军带来伤亡。而华军发射的高爆燃烧弹和云爆弹也成了苏军的噩梦,前者通过大口径迫击炮发射,往往一发炮弹过去,苏军防线中就会多出几个狂呼大喊满地乱窜的火人来;后者则是68主战射出的,炮弹打穿坚厚的墙壁在里面爆炸,嫣红的火雾从窗户里喷涌而出,躲在里面的苏军士兵就算不被炸死也得被烧死,不被烧死,也得被活活闷死!
一轮火力对轰之后,十几辆坦克和装甲车几乎全部被击毁,但是它们的残骸成了最佳掩体,已经深深锲入苏军防线中的华军士兵不顾
殉爆的危险,把机枪架在钢铁残骸上朝苏军猛扫,打得废墟里尘埃飞扬。虽然在苏军狙击手的冷酷猎杀之下,这些机枪手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但是一个倒下了,旁边的马上会接过机枪继续开火,把从废墟里冲出来试图将他们消灭的苏军士兵一茬茬的扫倒。在这些英勇的机枪手的掩护下,主力部队源源不断的涌入,把突破口越撕越大。废墟里展开了混乱而血腥的混战,机枪隔着几十米对扫,火箭弹成排落下炸起大片火光,木柄手榴弹嘶嘶冒烟的从摇摇欲坠的楼上扔下来,马上被踢开或者捡起来扔回去,坦克撞穿墙壁冲进楼里又撞穿墙壁冲出来到处都是火舌喷溅的枪口,到处都是嗖嗖乱窜的子弹和弹片,双方不断有人惨叫着倒下,或者被爆炸的冲击波掀得飞起半空再重重的摔下来,巷战就是如此的残酷和疯狂!
阿廖沙眼看着一个又一个火力点被华军拔掉,只觉得一股寒气直冲脑门。该死的黄皮肤猴子,实在是太野蛮了!他在电台里嘶声叫:“阿穆尔呼叫顿河,阿穆尔呼叫顿河!顿河,向我开炮!”声音嘶哑,口号也异常悲壮,但是没有炮弹飞过来,因为此时炮兵正遭到华军300毫米口径要塞炮的猛烈轰击。这两门要塞炮实在太变态了,跟它们比起来,苏军的122、130、152甚至203毫米口径重炮简直就是小孩子的玩具,这种口径的炮弹杀伤力本来就够吓人的了,里面装的还是金属氢炸药,那只能用丧心病狂来形容,一发炮弹过去,至少要连人带炮的抹掉他们一个连甚至半个营,被炸得满天乱飞的炮弹在天空中轰隆隆的爆炸,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