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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讲话在一个个军营里掀起轩然大波,特别是莫斯科周围的驻军,完全不知所措了,士兵找军官讨主意,军官找将军要对
策,乱成一团。但是第45空降师全体官兵保持着沉默,一辆辆坦克,一队队伞兵战车,在沉默中开出军营,汇成一股洪流朝着莫斯科席卷而去。每一辆军车上都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士兵,神情冷峻的伞兵用伪装蜡油涂得面目全非,越发显得令人生畏,ak…74s自动步枪压满了子弹,擎在手中,冰冷的目光和那股令人胆寒的杀气告诉每一个人,他们不是开玩笑的!第45空降师的举动不亚于往滚油锅里浇了一瓢冰水,朝野为之沸腾,莫斯科乱得像个被捅烂的蚂蚁窝,亚纳耶夫的厉叱,亚佐夫的怒吼,叶利钦的劝告,纷纷在指挥车里响起,好不热闹。博罗西洛夫闭着眼睛静静的听着,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冷笑。
充当他的私人医生陪伴在他身边的乌兰诺娃侧过头来,问:“将军,你笑什么?”
博罗西洛夫说:“没什么……这满天乌云终于散了,不值得高兴吗?”
乌兰诺娃看了看外面,乌云还没有散去,但是阳光穿透云层洒落,天气真的放晴了。
第二十八章政变进行时(八)
“博罗西洛夫那个混蛋,他居然将整个伞兵师带进了首都!?”
亚纳耶夫看着卫星发回来的画面,傻了。透过大屏幕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一万多名杀气腾腾的伞兵分成数队,撞开路障,滚滚向前,紧急状态委员会的支持者和叶利钦的铁杆粉丝手拉手组顾人墙堵住了公路和街道,甚至躺在公路上不让坦克前进,伞兵也没有跟他们客气,催泪弹成排的砸过去,辛辣无比的气体弥漫开来,挡在他们前面的家伙眼泪鼻涕倾泄而下,咳成一张弓,忙不迭的逃跑,再不跑他们肯定会窒息而死的。碰上那些死硬死硬的家伙伞兵们也有办法,从车上跳下来将那些死硬的家伙按倒,用鞋带铁丝什么的绑个苏秦背剑式往卡车上一扔,就算完事了。
曾经逼退了一个严重缩水的装甲团的无轨动力车仍然横在那里,挡住了部队进入市中心的路。都不用博罗西洛夫下令,一些身上背满炸药的伞兵跳下车跑了过去,里里外外一阵忙活,然后撤了回来,紧接着启爆器轻轻一按,轰轰轰!团团火光迸出,车体碎片横飞,那条地头蛇被炸成了几截,心不甘情不愿的给伞兵让出一条路来。伞兵们大概是嫌这条路在窄,一辆t…72坦克冲了上去,轰的一声,炮管喷出一团体积与车身相差无几的火焰,整辆坦克仿佛往上跳了一下,火力真够猛的!一发高爆弹轰过去,半节正在燃烧的车厢在巨大的爆炸声中支离破碎,道路算是彻底打通了。
这也是自1940年冬天之后,莫斯科城里第一次响起隆隆炮声。这一炮让紧急状态委员会和叶利钦的心脏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他们猛然意识到,博罗西洛夫那家伙是跟他们玩真的!他真的要把他们送进监狱里,没有人能挡住他的脚步!
“那家伙才是真正的野心家!他要政变,他要政变!”亚纳耶夫舞着双臂,满脸涨红,不小心还以为他发现了传说中的宝藏,或者破解了一道世界级的难题,要不然怎么可能激动成这样?他对着亚佐夫元帅的耳朵放声大吼:“赶紧阻止他!命令第45空降师马上将博罗西洛夫这个疯子抓起来交给我们,然后返回驻地,否则以叛国罪论处!”
亚佐夫元帅一副想哭的表情:“我没有办法调动他们……”
普戈跳得比世界撑杆跳冠军还高:“怎么可能!你可是国防部长啊,整个苏联三百万大军全部归你节制,如果连莫斯科周围的驻军都调动不了,你这个国防部长还有什么用!”
亚佐夫元帅被呛得直翻白眼。你妹子的,这帮蠢猪就没有人看出第45空降师上下
根本就没想过活着回到驻地吗?人家连死都不怕了,一个国防部长算哪棵葱?不过,一个国防部长混到他这个田地,也真够窝囊的了,阿尔法特种部队不听指挥,格鲁乌特战旅在他面前鼻子差点翘到他额头去,斯纳茨贝兹特战旅眼里只有那库兹涅佐夫那几个老不死……靠,他这算什么国防部长,分明就是空军司令嘛!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摇着头说:“空降集群作为苏联的长臂,一向是由三军总参谋部直接指挥的,国防部很难调动他们……还有,那个第45空降师都是一群亡命之徒,他们早就把国家、荣誉、责任扔到脑后了,脑子里只剩下权力,再加上博罗西洛夫那个阴谋家的煽动,一个个都丧失了理智,谁还能调动他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他的脸上掠过一丝狠厉的神色,阴险的笑笑:“出动内务部特种部队,埋伏在他们的行军路线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博罗西洛夫!只要能干掉这个阴谋家,第45空降师就不足为虑了!”
普戈再次跳了起来:“对,我这就去安排!”
“对不起,你们现在哪儿也去不了。”
一个带着一点嘶哑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威严中透着几分虚弱和疲惫,显然,那人身体并不好。紧急状态委员会八大金刚的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颤,目光直勾勾的落在会议室的大门上。
门被推开,一位穿着元帅服的老军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他瘦得厉家,元帅服穿在身上松抛抛的,上面还落了一层微尘,那双睿智的眼睛深深的陷了下去,纵横交错的血丝似乎在诉说着老人这些天来内心的煎熬和激烈的心灵交战。这样一个老头,哪怕一名列兵,只要一拳都能将他打倒,但是整个克里姆林宫那么多职业军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敢拔出枪来,甚至连大气都不敢透一口!
因为这个老人身后跟着一批穿着黑色城市作战服,戴着黑色头套,全身上下只露出两个眼窝的军人。这批军人的军装上没有任何特殊标志,就连赖以辨别身份的铭牌、勋章这类玩意儿都不存在,谁也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一名列兵还是一位大校。但是那双冷漠的、让人看上一眼就猛打冷战,被死亡的恐惧紧紧揪住心脏的眼睛告诉这里每一个人,这是一批纯粹就是为战争而生的、国家花费天文数字的资金和资源以及十几年时间培养出来的杀戮机器!就算是让克里姆林宫的警卫跟他们同时拔枪同时开火,死的也一定是克里姆林宫的警卫!
斯纳茨贝兹特战旅,一支由二战孤儿组成的、让整个西欧和东亚战栗了几十年的影子军
团。跟着老元帅闯进克里姆林宫的应该是这个旅第二代战士了,第一代战士已经所剩无几,而且年纪也大了,都成了国防军的重要将领或者特战旅的教官。第二代战士没有经历过二战的腥风血雨,但是他们生在苏联与北约针锋相对寸步不让的辉煌年代,民族的自豪感早已在他们内心扎根,再加上十几年如一日的洗脑式爱国教训,他们对这个国家的热爱绝对不比第一代战士少,他们更年轻,正处于一名军人的黄金时期,却已经接受了十几年的训练,甚至经历过很多不为人所知的血战,实战经验比一般的老兵还要丰富,这样一批身体正值巅峰状态、身经百战的士兵放出来意味着什么?
亚纳耶夫暴怒,瞪着老元帅,咬牙问:“阿赫罗梅耶夫,你也要发动政变,想从中分一杯羹是么?”
来的正是阿赫罗梅耶夫元帅。他明明一直被软禁在空军医院里,博罗西洛夫为了去找他,还险些搭上了一条命。他怎么会在这里?亚佐夫元帅一点也不想问这个问题,看看他身边那帮杀人当踩蚂蚁玩的特种兵就知道了!就凭空军医院那点人?派一个摩步师过去也不见得能拦住这群天煞星!
阿赫罗梅耶夫元帅摇头:“我对国家最高权力没有什么兴趣,政变一词无从谈起。”
亚佐夫元帅怒吼:“那你这是什么意思?竟然带领特种部队直闯克里姆林宫,用枪指住国家领导人,你这种行为已经形同叛国了!你玷污了军人的荣誉,更将军纪和党性踩到了脚下,你还有什么资格当一名光荣的党员和一名老军人!”
阿赫罗梅耶夫元帅苍老的脸抽搐了一下,亚佐夫元帅的话刺痛了他的心。趁着这难得的空档,亚佐夫元帅冲普戈使了个眼色,普戈会意,悄悄把手伸向一个红色按钮。在作出这个动作的时候,普戈全身上下纹丝不动,连目光都没有闪一下,演戏能演到这个地步也算难得了。然而,一名背对他的特种兵连头都没有转一下,手一扬,嗖!一道寒光闪过,噗一声钉在普戈那只搞小动作的爪子指尖前方一毫米处,整把匕首三分之二钉进了报警器里,报警器算是废了。金属兵器特有的冰冷气息透过指尖直往心脏窜,普戈浑身一颤,急忙收手,极度恐惧的望向那个险些废掉了他一只手的那名特种兵,却见那名特种兵依然拱卫在阿赫罗梅耶夫身边,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这群怪物!
阿赫罗梅耶夫扫了面无人色的普戈一眼,说:“部长,别白费心机了,我们既然进来了,就不可能再给你们留下逃出去的机会。克里姆林宫已经被斯
纳茨贝兹特战旅给控制了,就算你按破报警器,也叫不来哪怕一名列兵。”
亚佐夫元帅算是彻底绝望了,嘶声狂叫:“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权力对吗?放我们走,我们让给你就是了!!!”
阿赫罗梅耶夫缓缓摇了摇头:“你们眼里始终只有权力……我到底想干什么?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躺在空军医院里,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去想!你们发动了一场荒唐的政变,把整个国家拖入了危险的深渊,我想做的,就是把国家从深渊边缘拉回来!”他打了个手势,身边的特种兵点了一下头,把一大票无关人等赶了出去,关上了门。
紧急状态委员会八大金刚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阿赫罗梅耶夫在他们中间坐下,拿出一件小玩意儿放在桌面上。那玩意儿顶多也就一个乒乓球那么大,很是精致,事实上,看到这玩意之后,普戈的眼睛马上瞪得比乒乓球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