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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飘着小雪,没有风,不过也挺冷的。
一天的训练结束了,柳维平送韩雅洁回宿舍。两个人肩并肩的走,韩雅洁时不时瞄他一眼,似在期待什么。今天是她的生日,五年了,两个人从死对头变成了铁哥们,又从铁哥们变成了恋人,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他总该有所表示吧?可是这个呆子一点反应也没有。快到宿舍楼了,韩雅洁忍不住停下脚步,说:“我说你能不能穿得像样一点?一年到头都是这几套作训服,穿不腻?孔夫子不是说过吗?女为悦已者容,你应该······”
柳维平牙齿痛似的哼哼:“孔夫子还说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韩雅洁气得够呛,赌气不说话了。
又往前走了二十来米,快到门口了,韩雅洁给他一个轻盈的拥抱:“我进去啦,你也回去吧,明天见。”
柳维平咬了咬牙,说:“雅洁,要不咱俩结婚得了。”
韩雅洁俏脸通红,心里却激动得不行不行的,期待着他能像变魔术一样变出一束鲜花来,这样就浪漫了。
柳维平接着说:“天天都要送你回来,怪麻烦的。”
什么叫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就是了。浪漫求婚梦算是没指望了,韩雅洁气得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他一句:“那你以后别送我了,那样就一点也不麻烦了。”
话是这样说,她最终还是招架不住这家伙的
死缠烂打,只好把自己低价甩卖了。事实上,整个基地里,除了这位大校,也没有人敢开口向她求婚——找死啊,没准哪天姑奶奶火了,飞起一脚就踢断你三根胁骨,看你找谁哭去!
婚期定在半个月后,因为柳维平还要跑一趟四川。也没有什么大事,不过就是成飞的超级七号要挂实弹试飞了,想请他过去看看,这样一来一回,没有半个月还真的不行。
在成飞一个机场里,两架外形相当酷的战机静静的停在那里,成飞专家和几个留着大胡子的巴铁专家正在作细致的检查。柳维平一下飞机,工作人员就迎了过来,也不多说,直接带他去看飞机。柳维平围着飞机转了好几圈,心里不无感慨。这才多久啊,我们的小龙就要腾空而起啦。虽然这只是两代半战机,但是也不算弱了,不管遇上哪一国的三代机都有一战之力,空军迎来了春天。
一切准备完毕,两名试飞员上飞机了。总师一再叮嘱:“碰到危险就跳伞,记住,飞机摔了可以再造,人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他们的交待好像不起什么作用,每次样机出了状况,试飞员哪怕拼上性命也要把飞机飞回来。好在超级老七已经成功试飞了几十次,总师也就用不着太过紧张,他信得过试飞员和飞机。
两架样机像两把利剑,呼啸着刺向蓝天,在天空中做出种种战术机动动作,上下翻飞。大家盯着天空,心情还是紧张。好在飞机很争气,那些难度相当高的动作做起来一点也不吃力,巴铁专家连连点头,好像十分满意。柳维平看到这里就知道这款飞机算是成了,接下来不过是一些细节的完善,发财七号,欢迎光临地球!
“嘶——嘶——”
超级老七翼刀下火光一闪,两枚仿自aim…9“响尾蛇”的“蝰蛇”式空空格斗导弹点火射出,准确地击中了二十五公里外两架歼六——飞行员在这之前已经跳伞了。两架歼六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化为两团火球。基地里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工作人员不管老少,都在大叫“我们成功了,我们成功了!”紧紧的拥抱在一起,用力的拍打对方的肩膀,以发泄内心的激动。是啊,成功了,从开始图上作业到成功击落战机,它仅仅用了五年多一点的时间,算得上是神速了,可是在这五年里,他们熬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只为取得那一个个让人看起来就头疼的数据!
成功了,终于成功了!
巴铁专家伸出一根大拇指,连声说:“太棒了,真是太棒了!”他告诉身边的共和国同行,就算是山姆大叔的飞
机,想要准确击中这么远的敌机也不容易。
“你们真是了不起,总是能够创造奇迹!”他们说。
柳维平笑了笑,自言自语:“是啊,奇迹。就因为我们相信奇迹,所以奇迹总是伴随着我们,不曾离去······枭龙,空军欢迎你!”
第二章觞逝
一份电报摆在总理的床头上,秘书给他念了,原来是柳维平那个捣蛋要结婚了,新娘就是韩雅洁。他露出笑容,好像又看到了这两个可爱的孩子。柳维平这几年来是他的开心果,时常跑到北京来看他,而韩雅洁也经常来,他没有儿女,打心里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儿女。这对斗了好几年法的冤家终于要喜结良缘了,他打心里替他们感到高兴。遗憾的是他身体太差,是没有办法去参加他们的婚礼了。柳维平拍电报来是向他要礼物的,唉,这个活宝,都二十多了还是改不了那孩子一样的性格。
他笑着对秘书说:“小罗,这段时间喜事可真多啊,先是我们的空军有了新飞机,接着这个捣蛋又要结婚了·······结婚了就好,总算有个人管一管他了。”
罗秘书问:“他找上门来要礼物了,理不理他?”
总理说:“他也是图个高兴,你帮我买一份贺礼给他送去,不必搞得太过奢华,心意到了就行了······”
罗秘书表示知道了,心里对柳维平这种敲竹杠的行径一百二十个鄙视。这个无赖,经常跑来蹭饭吃也就算了,还伸手要贺礼,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吗?
是的,那个在总参部都挂上了号的捣蛋要结婚了。
婚礼当然是在军营里举行的。柳维平无父无母,而韩雅洁的父母都远在广州军区,实在抽不出时间来,所以就一切从简啦,这年头可不流行搞虚的假的。在部队的大饭堂里摆上几个用炮弹壳做的花盆,里面插上一束束鲜花,再在墙上贴上一个大大的喜字,就搞定了。柳维平乐得合不拢嘴,一劲的咧嘴傻笑,气得韩雅洁直掐他——她就是这点不好,脾气一上来,逮到哪里掐哪里。柳维平大叫:“我的姥姥啊,我要结婚啦!”
韩雅洁给他一脚:“你去娶你的姥姥好了!”逗得大家狂笑不止。
新郎和订报娘都是一身国防绿,只有胸前的大红花可以证明他们是今天的主角。虽然双方的家长都没有来,但是并不意味着柳维平就能轻易抱得美人归了。兵们有层出不穷的花样捉弄他,乐此不疲,搞得他晕头转向,哇哇大叫,要不他以为新郎官好当?好在,他毕竟是特种兵出身,这点苦还受得了,咬紧牙关终于挺了过来。这年代什么钻戒都是扯淡,这位新郎官小气巴唧的把一个外观简朴的木盒交到新娘手里,就算是信物了。韩雅洁在大家的起哄下打了木盒,大家围上去一饱眼福,哦,那里面装着两个泥偶,跟新郎和新娘有几分神似,不过捏得也太差了,丑得无可奈何,不用说,
是柳捣蛋亲手捏的。为此他得到了新娘一个热吻,嘿嘿。
柳哲扮演狗仔队的角色采访柳维平:“请问新郎官,你爱上新娘有多久啦?”
柳维平眨巴着眼睛,说:“应该有三、四、五年了吧。”
韩雅洁真后悔没有让他事先跟狗仔队对对台词。什么叫“应该有”啊,真是混账。
柳哲忍住笑接着问:“由于工作关系,你经常要跟新娘分开,你会想她吗?”
柳维平一本正经的说:“我不想她妈,我只想她,日日夜夜都想。”“夜夜”这两个字咬得特别重,引来一片笑声。韩雅洁脚起靴落,重重的踩在他脚尖上,疼得他直咧嘴。
柳哲强憋住笑问:“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你最想说的一句话是什么?”
柳维平双手搭成喇叭筒,放声高呼——那声音不下一百二十分贝:“我、以、后、有、人、管、啦——”
韩雅洁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
大家都是呆在军队里,都没有什么身家,婚礼结束后,韩雅洁用一个纸箱装上她的衣物和一些私人物品让柳维平搬过来,她还拎了一个装着开水的保温壶,搬进柳维平的宿舍,以后这里就是他们的家了。什么都安排妥当了,两个人背靠着背坐在床上聊天,反复咀嚼着认识这几年来的点点滴滴。认真的想一想,貌似认识以来,都是以哭笑不得的时候居多,想起来就想笑。柳维平直叫“不容易”,花了四五年才把人给追到手,这效率跟三十年后没法比——像一些球星只跟美媚在网上聊上三四个小时就能把人给搞上床了,人比人气死人哟。韩雅洁笑着问:“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柳维平捏着鼻子尖叫:“我的妈呀,好漂亮哟!”
韩雅洁拍拍他的脸:“乖儿子,再叫一遍好不好?”
柳维平打死也不叫了。他这一辈子也忘不了初次见面时那种惊为天人的感觉。他问:“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韩雅洁说:“感觉?当时感觉你就像一个被家里人宠坏了的小屁孩,时常做出一些叫人哭笑不得的事情来。”
柳维平哭丧着脸问:“我给你的印象真的有那么差吗?”
韩雅洁说:“要不你以为能有多好?长不大的小毛孩。不过打从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后,你真的成熟了,虽然还是有一些玩世不恭,但不再像从前那么冲动,给我省了不少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
反而开始怀念以前的你了。”
柳维平耸耸肩:“有什么办法,我都是大校了,假假的也是一师之长,怎么能够再像以前那样不知轻重?”
韩雅洁露出欢笑,却又有一点难过:“是啊,一眨眼小毛孩就成了全军最精锐的第一空中突击师师长了,要是能碰上一场战争,没准三十不到就能挂上将星了。而我,还是一个小小的中尉,将来恐怕得低着头跟你说话,免得被你扫地出门啦。”
柳维平叫:“怎么可能!”把韩雅洁的脸轻轻扳过来,认真地说:“雅洁,我向你发誓,将来不管是贵是贱,我都要和你在一起好好的过一辈子!要是说话不算话,我就是这个!”用手做出四脚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