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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气凝剑！？古云心里苦笑，他这等人物，元气凝剑对他来说实在太简单了，自己又如何是他对手？
不过，饶是如此，古云也没有退缩，施展自己引以为傲的身法与剑技，一招招朝屈男百里打去。
屈男百里就这般站在原地，面对古云的攻击只是随便拿剑一挑，或者微微侧身，古云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半分。
“慢、慢、慢！太慢了！”屈男百里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耐烦，骂道：“速度慢也就算了，剑法更是糟糕，招式繁杂，但全是花架子，你这和街边卖杂耍的有什么区别！？”
古云满头大汗，感觉自己都快要虚脱了，可依然无法沾到屈男百里，对屈男百里的喝骂也不敢反驳。
这可是剑道的祖师级人物，不是自己这个才活了二十几年的人能比的，也只能悉心记住屈男百里所说的每一句话了。
“剑要稳、招要狠、手要疾、眼要准！只要你速度够快，攻击够稳够准，不需要任何多余的动作，就能将对方一击致命！”
说着，屈男百里身形突然消失，等古云反应过来时，便见那石台上龙老单手伸出，双指之间夹着屈男百里手中的剑。
只见龙老微微摇头，面露微笑，双指只是轻轻一错，那元气所凝的剑身便是咔嚓一声，裂成了碎片，犹如实质。
屈男百里哼了一声，跳到古云面前，道：“看到没有，刚才那一剑我若是再快上几分，这老家伙早就已经死了！”
刚才你是真想杀了他吧？只是因为你速度不够快、实力不如人家才失败的吧？你这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完全是在掩饰你的尴尬吧？
古云一阵腹诽，但表面上却是一脸恭敬模样，听屈男百里讲着他从未听过的那些要领……
第四十四章 改变的信念
龙族小镇的一个小房子里，古云坐在桌前，对面是一脸深思的龙全。
“将军！”古云将桌上棋盘上的棋子往前一推，一脸笑意。
“哎。”龙全摇了摇头，苦笑道：“古云小兄棋艺精湛，不是我这个老家伙能比的，老夫甘拜下风。”
古云笑道：“全叔你谦虚了，这象棋你接触才不到三天，我可是下了好几年了，侥幸赢了全叔也是情有可原。”
龙全站起身来，道：“时候不早了，我带古云小兄去老族长那吧。”
古云同龙全走出了龙镇，自那日拜师，古云已经在此待了近一个月了，但让他奇怪的是这一月来龙老都未曾提起过混沌之心的事情，只是让他潜心和屈男百里学习剑术。
古云摇了摇头，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现在他和龙老其实算是一种利益关系。
龙百川需要他来带龙族回到龙空岛，而自己需要龙百川来帮自己消去混沌之心的副作用，不用自己开口，龙百川自然会说起此事的。
到了那石壁前，和古云如今已经算得上忘年之交的龙全打开了石壁，但这次却没在外头等候，而是同古云一起走入了通道中。
古云疑惑，可也没多问，或许是龙老有事要交代给他吧……
到了石室，古云行了一礼，便听屈男百里道：“我教你那套剑法你练得怎么样了？”
“弟子近日勤加练习，已经基本掌握。”
“不错，你在剑道上的悟性十分出色，不过今日……我们便来进行一些的别的事情吧。”说罢，屈男百里退到了一边，不再说话。
古云疑惑间，便听龙老道：“阿全，我交给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龙全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回道：“一切都已经办妥了。”
“那么，便开始吧……”龙百川说完就闭上双眼，不再看二人。
古云还未弄清怎么回事，让他诧异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和自己交情不错的龙全突然向自己攻击过来，古云下意识的一躲，但龙全却是穷追不舍。
古云眉头紧皱，急问道：“全叔你这是干嘛？”
龙全停下身子，面色泛苦，但随后却是说道：“今日这石室之中，我俩只有一个能活着出去，不想死的话，就杀了我。”语气虽苦，但他却是一脸坚定。
“什么意思？龙老，这是什么意思！？”古云朝石台上的龙百川喝道。
龙百川不言不语，根本不理会古云，而那边龙全却已经再次攻了上来，古云只得四处逃窜。
论修为，龙全不过通元五阶，根本不是古云对手！但对这个与自己相处得不错的和蔼老人，古云却是怎么也下不去手。
在速度上古云占了不小的优势，即使是一味逃窜，龙全也伤不到他，但不久后似乎有意让二人交锋，屈男百里指尖一道元力所凝的剑气射出，速度之快古云避无可避。
一道血痕出现在古云双腿上，那剑气虽未伤及要害，但古云的速度也大大下降，已经被龙全缠住。
不顾往日情谊，龙全如疯癫一般朝古云攻击，既不防守也不讲招式，古云迟疑间已经被打中几拳，受了些轻伤。
而后，龙全又是一拳袭来，却是凌厉无比，气势也比之前的攻击迅猛许多，更是直朝古云要害而去！
“哎……”龙老的叹息在石室中传开，也传进了古云的耳中。
这一刻，古云明白了什么，顺从混沌之心并主导与占据，让自己变得冷血无情……便是指的这个吗？
龙老原来早就安排好了，龙全与自己的刻意交好也是他一手主导的。
是死在这里……还是杀了这个如同叔父的老人……
那带着强横气息的拳头，近在咫尺……
“鸢儿……”谁也没有听到古云口中那他日夜牵挂的名字，那不到半秒的瞬间，他抬起了手中的剑，脖子上的青筋隐隐浮现。
一剑……就这般刺出……
血红的剑身从龙全身体中抽出时，古云看到了他脸上满足的微笑，对于他来说，这种结果不是悲哀，而是光荣！
石室中陷入寂静，龙老有些不忍的别过了头，龙全是他龙族之人，是他看着长大的，可就是他龙百川，亲手将他推向死亡！
即便龙全是心甘情愿的死去，可也抵不去二人心中的内疚与自责，古云抱起龙全染血的身子，放到了墙边，拜了一拜后，转头看向了龙百川，一脸失神，神情萎靡。
龙百川摇头叹息，却不知说些什么，而屈男百里看了看二人后走了上来……
嘭！！！
“噗……”被一脚踹飞的古云盯了眼屈男百里，眼中露出了怒色，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一丝丝肉眼可见的血红慢慢占据古云的双眸。
屈男百里又是上前，一脚踏在了古云胸口，让想要爬起的古云动作不得，他猛的喝道：“没出息的小子！你再愧疚又如何，他是为你而死，若是你不想他死得毫无价值，就滚吧！你这等人，不值得我和这老不死的如此看重！”
此时，古云的眼睛几乎已经完全红了……
“啊！！！”古云突然暴起，让猝不及防的屈男百里退了一步，他血红的双眼死盯着屈男百里，让这个绝世强者都心头发寒。
一股元力，从屈男百里身体中发出，最终凝成剑身，而那边，古云也拿起了混沌，一步步地走向了这个对自己苛刻无比的师父。
“哼！”随着屈男百里一阵微哼，他迎向了古云，这是他第一次对古云认真对待。
剑光四射、杀气沸腾……
“你这个懦夫！”一剑，古云胸口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剑痕……
“这般懦弱，这般不堪，你又有何资格站在这世间顶峰！有何资格问鼎巅峰！有何资格做我徒弟！”又是一剑，古云身上已经彻底被鲜血染红……
“你这个不争气的混蛋！”最后一剑，屈男百里却是双眼泛红，气得浑身发抖，直朝古云咽喉而去……
剑刃离古云咽喉不过毫厘时，古云停住了动作，眼中的血红渐渐褪去，望着那随时可以杀死自己的剑刃，他笑了……
然后，他跪下了……
“师父……弟子知道错了，弟子……错了！”
“哼！”屈男百里手中的剑消失不见，他一手抓起古云的衣领，将他整个提了起来，宽大有力的手掌直接扇在了古云脸上……
一声脆响，古云的脸肿了半边，被拍飞到了龙全面前，望着那安详的老人，古云呆了。
“给老子好好看清楚！记清楚！他是为什么而死，而你，又应该做些什么！”
对啊，我该做的是什么……
仁慈、良知、情义，这些人人都有的东西，自己该有吗？
全叔的死，真的值吗？！
古云低下了头，良久……气氛已经凝固，只剩下屈男百里被气出的剧烈喘息……
古云抬起了头，转过身来，面色淡漠了许多，他道：“师父，龙老，我懂了，我该走的路，我必须走的路，我会走下去的！”
为了鸢儿，为了他自己……
第四十五章 极剑九式
第四十五章极剑九式
从石室出来后，古云顶着镇民异样眼神走进了自己那间小屋里，脸上没有悲伤，没有愤怒，有的只是冷淡和几分迷茫。
轻抚着胸口，经过龙老的治疗后，那里还有一条剑痕，浑身的衣服也被斩得破破烂烂。
“鸢儿……”混沌之心，是鸢儿的希望，它能让自己快速变强，让鸢儿脱离苦海，也能让自己变得冷血无情。
此刻古云不禁怀疑，难道自己主动去改变心性就真的不会被混沌之心影响了吗？
不知为何，他想起了那天昏迷后看到的那个世界，那颗巨大无比的枯树，那个怪异的声音。
融合……
如果自己便是混沌之心的话，那么性格也是共享的吧？如此说来，如果自己本就是个无情无义的冷血之人，那混沌之心也的确没必要再将自己变成杀人机器。
古云一直坚信，混沌之心是有意识的，或许它现在就在看着自己，等着自己一点点的接受它的力量，然后彻底被它所掌控。
这条路，自己不走也得走！
古云没得选择，只有这样，才能确保自己不被混沌之心彻底吞噬掌控，也只有这样才能救鸢儿……
精神和身体都已经十分疲乏，古云渐渐睡去，他醒来之时，枯木婆婆已经安排了另一个镇民负责他的起居饮食，至于龙全之事她只字不提，一众镇民也不知内情。
面对那个殷勤的镇民，古云下意识的和他拉开了距离，以前遇上些人还能有些尴尬的笑容，现在，他脸上已经只剩下冷漠与淡然。
即使是龙灵儿，他也尽量不与其接触。
就这般，时间过去了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