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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了吗?
“一切都很好。”他说,“如果你想进去,我们可以到里面去,
但我通常都坐在走廊上。很快就要到整天围着炉子的时候了。”
“就在走廊吧。看上去丹尼很想在院子里玩。他说这是个大
院子,对吗,小宝贝?她摸摸他的头发,丹尼笑起来。
“他没事儿吧?”
“只要他不去吃那些木柴就没事儿。”
“我一直在劈烧火炉的木柴,”约翰尼说。就像放一个瓷瓶一
样小心地把丹尼放下,“很好的锻炼。”
“你的身体怎么样?”
“我觉得,”约翰尼说,想起几天前他赶走理查德·迪斯的事,
“我的身体非常好。”
“这很好。上次我看到你时你有点儿矮。”
约翰尼点点头:〃做了几次手术。”
“约翰尼?”
他看了她一眼,又感到那种复杂的心情:揣测。内疚和期
待。她盯着他的脸,很但然的样子。
“嗯?”
“你还记得……结婚戒指的事吗?”
他点点头。
“它就在你说的地方。我把它扔了。”
“是吗?”他并没有太惊讶,
“我把它扔了。”从来没向瓦尔特提起过。”她摇摇头,〃 我不
知道为什么。它一直让我感到烦恼。”
“别烦恼了。”
他们正站在台阶上,面对面她脸红了,但没有垂下眼睛。
“我想完成某件事,”她直截了当地说,〃 它是我们一直没有
机会完成的事。 “
“莎拉……”他开口说,又停了下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在下面,丹尼蹒跚地走了六步,然后跌坐到地上。他一点儿也不
难为情,反而高兴地叫起来。
“是的,”她说,“我不知道这是对还是错。我爱瓦尔特。他
是个好人,很容易相处。我只能分辨坏人和好人。我在大学谈恋
爱的那个丹就是个坏人,你使我能欣赏其他类型的人,约翰尼。
没有你,我永远不会欣赏瓦尔特。”
“莎拉,你不必……”
“我必须要做,”莎拉反驳说。她的声音低而急切:〃因为这
种话只能说一次,不管对错,只能说一次,因为无法说第二次。”
她恳求似地看着他,“你明白吗?”
“是的,我想我明白。”
“我爱你,约翰尼,”她说,“我一直爱着你。我曾试图告诉
自己,是上帝拆开了我们。我不知道,一只坏热狗是上帝的意志
吗?还是两个孩子半夜并排开车是上帝的意志?我只想……〃她
的声音显示一种强调的语气,“我只想要本来属于我们的。〃 她停
了下来,低着头,“我全心全意地想要,约翰尼。你呢?”
“我也一样。”他说。他伸出手,她摇摇头退后一步,他感到
很迷惑。
“别当着丹尼的面,”她说,“这也许很愚蠢,但那会像公开
的不忠。我想要一切,约翰尼。”她又脸红了,而她动人的脸红
让他兴奋起来。“我要你搂着我,吻我,爱我,”她说。她的声音
又停下来。“我认为这是不对的,但我控制不住。这是不对的,
但又是对的。这是公平的。”
他伸出一根手指,抹去她面颊上的一滴眼泪。
“只有这一次,是吗?”
她点点头。“一次就将补回一切,失去的一切。”她抬起头,
眼睛泪汪汪的,比以前更蓝了。“我们能一次就把所有的都补回
来吗,约翰尼?”
“不能,”他微笑着说,“但我们可以试试,莎拉。”
她喜爱地低头看着丹尼,他正试图爬上砧板、但没成功。
“他会睡觉的。”她说。
他们坐在走廊上,看着丹尼在院子里玩。他们并不着急,也
没有不耐烦,但他们俩都感到一种越来越强的电流。她解开外
衣,坐在走廊椅子上,穿着一件蓝色羊毛衫,两脚叠在一起,头
发披在肩上,随风摆动。她脸上的红晕一直没有退去。天上的白
云向东飘去。
他们谈着无关紧要的事——没有必要着急,约翰尼第一次感
到时间不是他的敌人,它提供了无穷无尽的谈话内容。他们谈那
些结婚的人,谈中学获得奖学金的一位小姑娘,谈缅因州的无党
派州长。莎拉说他看上去很像赫伯特·胡佛,他们俩都笑起来。
“瞧他。”莎拉冲丹尼点点头说。
他正坐在维拉·史密斯的常春藤棚子边的草地上,嘴里含着
大拇指,睡眼朦胧地看着常春藤。
她从汽车的后座上拿出他的睡床。
“他在走廊上没事儿吧?”她问约翰尼。“这里很暖和,我很
愿意他在新鲜空气中午睡。”
“他在走廊上没事儿。”约翰尼说。
她把床放在阴凉处,把丹尼放进去,把两个毯子一直盖到他
下巴处。“睡吧,宝贝。”莎拉说。
他冲她微微一笑,迅速闭上眼。
“就这样?”约翰尼问。
“就这样。”她说,走过去搂住他的脖子。他可以清楚地听到
她衣服里面的沙沙声。“我喜欢你吻我,”她平静他说,“为了你
能再次吻我,我等了五年,约翰尼。”
他搂住她的腰,轻轻地吻她。她的嘴张开了。
“噢,约翰尼,”她对着他的脖子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莎拉。”
“我们去哪儿?”她问,从他身边退开。她的眼睛像绿宝石一
样明亮,“哪儿?”
他把退色的军用毛毯铺在二层阁楼的干草上,这里的气味芬
芳甜蜜。他们头顶上是谷仓燕子的咕咕声和拍翅声,然后又慢慢
平静下来。有一个灰扑扑的小窗户可以看到下面的房子和走廊。
莎拉擦擦玻璃,看着下面的丹尼。
“好吗?”约翰尼问。
“很好。在这儿比在房里更好。那就像……”她耸耸肩。
“就像把我爸爸也牵扯进来了?”
“对。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
“我们自己的事。”
“我们自己的事,”她同意说。她脸朝下趴在毯子上,两腿屈
起。她一只一只地脱掉鞋,“约翰尼,给我拉拉链。”
他跪在她身边,拉下拉链。在寂静中这声音很响。她的背像
是放了奶油的咖啡色。他吻吻她的肩肿骨,她打个了冷战。
“莎拉。…他低声说。
“什么?”
“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医生在手术中弄错了,把我阉割了。”
她使劲打他的肩膀。“还是老样子,”她说,“你还有个朋友
在玩旋转车时折断了脖子。”
“的确如此。”他说。
她的手像丝绸一样轻轻地上下抚摩着他。
“摸上去他们没阉了你,”她说,闪亮的眼睛看着他,“根本
没有。我们要不要检查一下?”
干草有一种芬芳的气味。时间似乎非常漫长。军用毛毯很粗
糙,她的皮肤非常光滑。沉入她体内就像沉入一个难以忘怀的旧
梦中一样。
“哦,约翰尼,我亲爱的……”她的声音非常兴奋,臀部剧
烈地摇摆着。她的声音非常遥远。她的头发落在他的肩上和胸
口,就像火一样灼热。他把脸埋在头发中,让自己沉醉在金发的
黑暗中。
在干草的芳香中时间慢慢流逝。毛毯质地粗糙。在十月的风
中,古老的谷仓像一艘船一样轻轻地吱吱作响。阳光从房顶的缝
隙照下来,照出几百缕光线,.尘土在光线中飞扬,
她呻吟起来。她像吟唱一样,一次次地喊着他的名字。她的
手指像马刺一样陷进他的肉中。骑手与马。上等的陈酒终于倒出
来了。
后来他们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院子。莎拉披上一件衣服,
离开了他一会儿。他一个人坐着,什么也不想,心满意足地看到
她重新出现在窗户里,穿过院子走向走廊。她在婴儿床前俯下
身,重新拉了拉毛毯。她走回来,风吹起她的头发,嬉戏地扯着
她衣服的边缘。
“他还会睡半小时。”她说。
“是吗?”约翰尼微笑着说,“也许我也要睡半小时。”
她光脚踩踩他的肚子,“你最好别睡。”
于是又开始了,这次她在上面,像个祈祷者似的,低着头。
头发遮住了她的脸。慢慢地,最后结束了。
五
‘‘莎村。。。。。。”
“不,约翰尼。最好别说。时间到了。”
“我要说你很漂亮。”
“是吗?”
“是的,”他轻声说,“亲爱的莎拉。”
“我们把一切补回来了吗?”她问他。
约翰尼微微一笑,“莎拉,我们已尽了全力了
赫伯下班回家看到莎拉,似乎并没感到惊讶。他欢迎她的到
来,使劲逗着孩子,然后责备莎拉没有早点儿把孩子带来。
“他的肤色和长相跟你一样,”赫伯说,‘“我想他以后眼睛也
会变得跟你一样。”
“但愿他有他父亲的聪明。”莎拉说。她在系围裙。外面太阳
已经下山了,再过二十分钟天就会黑了。
“你要知道,烧饭应该由约翰尼来干。”赫伯说。
“拦不住她。她用枪顶着我的脑袋。”
“啊,也许这更好,”赫伯说,“你做的所有饭菜尝上去都像
通心粉。”
约翰尼抄起一本杂志扔向他,丹尼笑起来,尖利的声音充满
了整个房间。
他看出来了吗?约翰尼想。这似乎是一目了然的事,约翰尼
看着他父亲从壁橱里找出过去的旧玩具,这时一个惊人的念头涌
上心头:也许他理解。
他们吃饭。赫伯问莎拉,瓦尔特在华盛顿干什么,她告诉他
们他正在参加的会议,会议和印第安人的土地要求有关。莎拉
说,共和党的会议大多数是探探情况的。
“他见到的大多数人认为,如果明年里根赢了福特,这将意
味着共和党的死亡。”莎拉说,“如果这个党死了,那就意味着瓦
尔特无法在1978年竞争比尔·柯亨的位子,那一年柯亨将竞争比
尔·哈塔维参议员的位子。”
赫伯正在看丹尼吃豆子,他很认真地一颗一颗吃,用上他所
有的六颗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