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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早饭后,她穿好衣服,开车到医院上班。她关炉子了吗?当
然关了。她记不准这么做了,但那是习惯,她应该关了。
“约翰,我真不知道你怎么会有那种想法……”
“好吧,我来打。”
他们已经在办公室里了,那是用玻璃隔开的一间小屋,有三
张靠背椅和一个轻便电炉。小屋里主要是一个呼叫板一——排小
电灯泡,当病人按呼叫按钮时,电灯泡就会亮起来。现在有三个
灯泡在闪亮。两个护士继续喝她们的咖啡,谈论某个医生醉熏熏
地参加一个聚会。第三个显然在跟她的美容师谈话。
“对不起,我要打个电话。”约翰尼说。
护士用手捂住话筒,‘:走廊有一部付费电话……”
“谢谢。”约翰尼说,从她手中夺过电话。他按了一个结束
健,拨了一个零,他听到的是忙音。“这玩意怎么啦?”
“喂!”跟美容师讲话的那个护士喊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把电话给我!”
约翰尼记起医院有它自己的电话总机,于是先拨9转外线、
接着又拨个零。
被夺走电话的护士脸气得通红,伸手来抓电话。约翰尼推开
她。她转过身,看到艾琳,朝她走了一步。“艾琳,这个疯子怎
么啦?”她尖声问道。另两个护士放下咖啡杯,张开嘴盯着约翰
尼。
艾琳很不自在地耸耸肩:“我不知道,他只是……
“接线员。”
“接线员,我要报告老镇的一次火灾,”约翰尼说。“你能给
我正确的电话号码吗?”
“喂,”二位护士说,〃“谁的房子着火了?’
艾琳不安地倒倒脚:“他说我的。”
跟她的美容师谈她公寓的那个护士突然醒悟过来。“噢天哪!
是那个家伙。”她说。
约翰尼指着五,六个灯在闪烁的呼叫板:“为什么你们不去
看看那些人需要什么?”
接线员给他接通了老镇消防队。
“我叫约翰·史密斯,我要报告一次火灾。它是在……”他看
着艾琳,“你的地址?”
有那么一瞬,约翰尼以为她不会告诉他。她的嘴动着,却什
么也说不出。两个喝咖啡的护士放下杯子,退到办公室的角落。
她们在一起低语,就像在初中厕所里的小姑娘一样。她们眼睛睁
得大大的。
“先生?”电话另一端问。
快点儿,”约翰尼说,“你想要你的猫被油炸吗?”
“中心大街624号,”艾琳勉强说。“约翰尼,你在闹笑话。”
约翰尼对着电话重复了一遍地址,又说:“在厨房里。”
“你的名字,先生?”
“约翰·史密斯。我从班戈尔的东缅因医疗中心打的电话。”
“我可以问你怎么知道这消息的吗?”
“说来话长,时间来不及了。我的消息是正确的。现在去扑
灭它吧。”他砰地一声放下电话。
“……他说山姆·魏泽克的母亲还……
她突然住口,看着约翰尼。他感到她们都在看着他,她们的
眼睛落在他身上就像热烘烘的小锤子一样,他知道后果是什么,
感到胃里一阵翻腾。
“艾琳。”他说。
“于吗”
“你隔壁有朋友吗?”
“有……伯特和杰妮丝和我是邻居……”
“他们在家吗?”
“我猜杰妮丝可能在家。”
“为什么你不给她打个电话呢?”
艾琳点点头,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从他手里拿过电话,
拨了一个电话号码。护士们站在一边贪婪地看着,好像她们偶然
走进了一个令人兴奋的电视节目中。
“你好?杰?我是艾琳。你在厨房吗?你能不能从你的窗户
向外看看,告诉我那里是否一切如常……啊,我的一个朋友说…
你去看了后我再告诉你,好吗?艾琳脸红起来。“好,我会等
的。”她看着约翰尼,重复说,“你在闹笑话,约翰尼。”
这停顿似乎非常长。接着艾琳又开始听了。她听了很长时
间,然后以一种奇怪的与她平常大不相同的声音说:“不,没事
儿,杰。已经打过电话了。不……我现在不能解释,但我以后会
告诉你的。”她看看约翰尼。“是的,很奇怪我会知道……但我能
解释。至少我想我可以。再见。”
她挂上电话。他们都看着她,护士是非常好奇地,约翰尼则
是很确定地。
“杰说烟从我的厨房窗户冒出来。”艾琳说,三个护士同时叹
了口气。她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责备地又落到约翰尼身上。法
官的眼睛,他郁郁不乐地想。
“我该回家了。”艾琳说,活泼能干的医生变成了一个小女
人,为她的猫。房子和物品而焦虑)“我……我不知道怎么感谢
你,约翰尼……我很抱歉我不相信你,但……”她开始哭起来。
一个护士向她走去,但约翰尼抢先一步。他一只胳膊搂住
她,带她走向走廊。
“你真的能……”艾琳低声说,“她们说的……
“你去吧,”约翰尼说,“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烟和水
会造成些小损失,如此而已。那张电影海报被烧了,但也就这
点损失。”
“是的,好吧。谢谢你,约翰尼。上帝保佑你。”她吻吻他的
面颊,然后一路小跑穿过走廊。她回头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又
很迷信和恐惧。
护士们靠着办公室的玻璃站成一排,盯着他看。突然,她们
使他想起电话线上的乌鸦,那些乌鸦低头盯着什么闪亮的东西,
准备啄咬和撕裂它。
“快去回答那些呼叫吧。”他生气他说,他的声音使她们吓得
向后退去。他一跛一跛地走向电梯,留下她们在那里说闲话。他
很疲倦,腿很疼。他的髓关节好像塞进了碎玻璃。他想回床上睡
觉
“你准备怎么办?”山姆·魏泽克问。
“天哪!我不知道。”约翰尼说,“你说下面有多少人?”
“大约八个。有一个是美联社特约记者。还有两个电视台的,
带着摄像机和灯光,医院经理对你很生气,约翰尼。他觉得你很
不守规矩。”
“因为一个女士的房子要被烧掉?”约翰尼说,“我只能说现
在的新闻大少了。”
“实际上并不少。福特否决了两个提议。巴解组织在特拉维
夫炸了一家餐馆。在机场,一条警犬嗅出了四百英磅的毒品。”
“那么他们到这儿来干什么呢?”约翰尼问。当山姆进来告诉
他记者们都聚集在走廊上时,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母亲会怎么
看待这事。她和他父亲在波奈尔,正为下星期的加利福尼亚朝圣
做准备。约翰尼和他父亲都不赞同此行,如果她听到她儿子是个
通灵者的新闻,她也许会取消此行,但约翰尼非常害怕她承受不
了这消息。
另一方面,这也可能说服她重新开始吃药,约翰尼突然意识
到这一可能性。 :
“他们到这儿,因为发生的一切是新闻。”山姆说,“它具有
一切的经典要素。”
“我没做什么,我·只……”
“你只不过告诉艾琳·马冈她的房子着火了,而且得到了证
实。”山姆轻声说,“来吧,约翰尼,你应该明白这迟早会发生
的。”
“我不是个喜欢出风头的人。”约翰尼冷冷地说。
“不,我并没有说你是。一场地震也并不是喜欢出风头的人
但记者们报道它)人们想要知道。”
“如果我拒绝跟他们谈,会怎么样呢?
“这种选择可不高明,”山姆回答。“他们会走开,出版令人
难以置信的谣言。当你离开医院时,他们会围住你。他们会把话
筒伸到你的面前,好像你是个参议员或是社会头子。嗯?”
约翰尼想了想:“布莱特在那里吗?”
“在。”
“如果我叫他上来怎么样?他可以得到所有情况,把它转给
其他人。”
“你可以这么做,但其他人会感到很不高兴,而一个不高兴
的记者将是你的敌人。尼克松使他们很不高兴,他们把他撕成碎
片。”
“我不是尼克松。”约翰尼说。
魏泽克咧嘴笑起来。“感谢上帝。”他说。
“你说怎么办?”约翰尼问。
当约翰尼穿过旋转门走进西大厅时,记者们站起身,拥向前
来。他穿着一件开领白衬衫和一条太肥的蓝色牛仔裤。他脸色苍
白,但很镇静。脖子上手术后留下的伤痕很明显。闪光灯冲他喷
着热气,使他眯起眼睛。记者们七嘴八舌地提出问题。
“注意!注意!”山姆·魏泽克喊道。“这是一个正在康复的病
人!他要做一个简短的声明,然后将回答你们的一些问题,但你
们必须遵守秩序!现在向后退,让他呼吸!”
电视灯光继续照着,把西大厅罩在一片奇怪刺眼的光中。医
生和护士们聚集在门口看着。约翰尼避开灯光,怀疑这就是人们
所说的聚光灯。他觉得这些都像一场梦。
“你是谁尸一位记者冲魏泽克喊道。
“我是山姆;魏泽克;这个年轻人的医生,上报时这名字就变
成了某某人了。”
传来一阵笑声,气氛缓和了一些。
“约翰尼,你没事儿吗?”魏泽克问。现在刚到晚上,他预见
到艾琳厨房着火这件事显得非常遥远和微不足道,成了回忆中的
回忆。
“没事儿。”他说。
“你的声明是什么?”一位记者喊道。
“啊,”约翰尼说,“是这样的。给我做恢复体力治疗的是位
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