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赫伯说:“找不知道,也许我知道,只是不愿直说罢了。她总是
很信教的,做了手术后这种信仰更强烈了,她做过子宫切除手
术。现在这钟情况越来越糟,她总是谈论世界的未日,把约翰尼
的车祸和失魂联系在一起。在善恶大决战之前,上帝要把所有信
徒的肉体带上天堂。”
莎拉想她曾见过一辆汽车保险杆上贴的标语:“如果今天
是失魂日,某个要人来掌握我的方向盘吧!”“对,我知道这种说
法。”她说。
“啊,”赫伯很不自在地说,“跟她通信的一些团体……相信
上帝将乘着飞碟来拯救信徒,用飞碟把他们都带上天堂……这些
……宗教团体证明,至少是向他们自己证明,天堂是在猎户星
座。不,别问我他们是怎么证明的,维拉能告诉你。这些……
啊,维拉,这些让我很难堪。”
“这是很自然的。”
赫伯的声音提高了一点。“但她还能分辨出什么是真实的,
什么不是,她需要时间调整,所以我告诉她,她在家和在这儿是
一样的。”我……”他停了一下,听上去很难为情,然后清清嗓
子,继续说。“我必须回去工作,我签了合同……”
“当然,”她停了一下,“保险怎么样?我的意思是,这非常
昂贵……”现在轮到她难为情了。
“我跟皮尔森先生谈过,他是你们中学的校长助理,”赫伯
说,“约翰尼加入了蓝十字组织,但没有加入新的大医药组织。
蓝十字将承担一部分医疗费。维拉和我有些积蓄。”
莎拉的心沉了下来。维拉和我有些积蓄。谁有那么多积蓄,
能承受得了每天两百元的医疗费呢?而且最后又有什么意义呢?
为了让约翰尼像一个没有感觉的动物一样活着,通过一根管子排
尿,而他的父母却因此而破产?为了让他的母亲因此而发疯?她
感到眼泪从她面颊流了下来,她第一次——但不是最后一次一次
希望约翰尼安静地死去,她内心深处感到这念头很可怕,但却驱
之不去。
“我希望你们一一切都好。”莎拉说。
“我知道,莎拉,我们希望你一切都好。你会写信吗?”
“我会的。”
“有时间就来看看我们。我们离得并不远。”他停了一下。
“我觉得约翰尼选中你是很有眼光的。你们过去是很认真的,对
吗?
“对。”莎拉说,眼泪仍不停地流下,但她听出赫伯所用的过
去时。“过去是。”
“再见,宝贝。”
“再见,赫伯。”
她挂上电话,等了一两秒钟,然后往医院打电话问约翰尼的
情况。没什么变化。她向特别护理室的护士道了谢,无目的地在
屋里走来走去。
还有一叠新生作业要批改。她泡了杯茶,坐下改起来。从这
一刻起,莎拉·布莱克奈尔又开始过她自己没有约翰尼的生活了。
杀手很光滑。
他坐在镇公园的一条长凳上,靠近音乐台,抽着一很万宝路
烟,哼着甲壳虫乐队白金唱片中的一首歌……“你不知道你多么
幸运,孩子,又回到了俄国……”
他还不是一个杀手,还没有真正成为一个杀手。但杀人这种
窄在他大脑中已经酝酿了很久了,这种冲动一直很强烈。这很不
错,他对此很乐观,时间很合适,他不用担心被抓住,他不用担
心衣服夹子。因为他很光滑。
天上开始下小雪了。这是1970年11月12日,在这个中等
规模的缅因镇东北方160英里处,约翰·史密斯仍昏迷不醒。
杀手仔细扫“量着公园,到罗克堡来旅游的人喜欢称之为镇公
共土地。但现在没有旅游者。公园在夏天是绿油油的,现在则一
片枯萎,死气沉沉的。它在等着冬天把它盖起来。棒球场本垒后
方的铁丝网高高耸起,后面是苍白的天空。音乐台需要重新油漆
一遍了。
这是一个压抑的场景,但杀手并不感到压抑,他高兴得快发
疯了,他的脚尖想踢,他的手指想抓。这次可躲不开了。
他用靴子的后跟踩灭烟头,马上又点着了一根。他瞥了一眼
手表,下午三点零二分·,他坐着吸烟。两个男孩穿过公园,边走
边踢着一只足球,但他们没有·看到杀手,因为长凳在地面的凹陷
处。他猜天气暖和的时候,这是那些狗男女晚上乱搞的地方。他
知道那些狗男女和他们做的事。他母亲告诉过他,而且他也看见
过他们。
一想起他母亲,他脸上的微笑暗淡了一些。他记得七岁时,
有一次她不敲门……她从不敲门——就径直走进他的房间,发现
他在玩弄自己的生殖器。她差点儿气疯了。他试图告诉她这不算
什么,不算什么坏事。他什么都没做,它自己就直起来了,这跟
他一点儿都没关系。他只不过坐在那里,前后摆动它。这其实并
不好玩,有点儿乏味。但他的母亲还是气得发疯。
你要成为那些乱搞的狗男女吗?她冲他尖叫道。他甚至不知
道乱搞到底是什么意思,虽然他听别的孩子说过。你要成为那些
乱搞的狗男女之一得那些脏病吗?你想让它流脓吗?你想让它
变黑吗?你想让它烂掉吗?哼!哼!哼!
她开始前后摇他,他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那时她是个高大
强壮的女人,他那时还不是杀手,还不光滑,他是吓坏了的孩
子,他的生殖器耷拉了下来,想要缩回体内。
她用一个衣服夹子夹了生殖器两小时,这样他就会知道那些
疾病是什么感觉了。
那种疼痛是难以忍受的。。
雪花飘过。他把他母亲的形象从她大脑中抹去,当他感觉良
好时,很容易做到这一点,而当他感到压抑时,就难以做到这一
点。
现在,他的生殖器挺起了。
他瞥了一眼手表:,二点零七分。他扔下点着的香烟。有人来
他认出她。是爱尔玛,对面咖啡屋的爱尔玛·弗莱彻特。刚
刚下班,他认识爱尔玛,他曾和她约会过一两次,玩得很不错。
带她去舞厅玩过,她舞跳得很好。这些小淫妇一般都跳得不错。
他很高兴是爱尔玛来了。
她一个人。
回到美国,回到俄国一一一
“爱尔玛!”他喊着,挥挥手。她吃了一惊,向四周望望,看
到了他,她微微一笑,向他坐着的长凳走来,说你好,并叫他的
名字。他微笑着站起来。他并不担心有谁会过来,他是捉不到
的。他是超人。
“为什么你穿着那个?”她看着他向。
“很光滑,是吗?他微笑着说。
“啊,我不很……”
“你想看什么东西吗?”他问。“在音乐台上。那真是惊人的
东西。”
“是什么?”
“过来看看。”
“好吧。”
就那么简单。她跟他走向音乐台。如果有人过来,他仍然司
以取消这次行动。但没有人来。没有人经过。整个公园只有他们
两人。天空阴沉沉的,爱尔玛是个很小巧的姑娘,一头淡金色的
头发,他相信那是染成。放荡的女人总是染头发。
他领她走上四面围起的音乐台,他们的脚踩在木板上,发出
空洞阴森的回声。一个音乐架倒在角落中,有四个空瓶子。这是
那些狗男女带来的东西。
“是什么。”她问,有点儿困惑,有点儿不安。
杀手快乐地笑着,指向音乐架的左边。“在那儿。看到了
吗?”
她随着他的手指看去。一个用过的避孕套扔在木板上,像一
个枯萎的蛇皮。
爱尔玛的脸一下绷紧了,她转身就走,快得差点儿从杀手身
边走过,“这并不有趣……”
他抓住她,把她拉回来。“你想去哪儿?”
她的眼睛突然充满恐惧,“让我离开,否则你会后悔的。我
没时间跟你开玩笑……”
“这不是玩笑,”他说。“这不是玩笑,你这臭婊子。”他因为
这么称呼她而兴奋得发晕,她就是个臭婊子。世界在旋转。
爱尔玛向左边冲去,想从音乐台四周很低的栏杆上跳过去。
凶手抓住她廉价衣服的后领,猛地把她拉回来。衣服嘶地一声被
拉开了,她张开嘴想要喊。
他一只手捂住她的嘴,捂得她的嘴唇紧贴在她的牙齿上。他
感到热乎乎的血从他手掌上流下来。现在她的另一只手在打他,
想抓住什么东西,但没什么可抓的,因为他……他……很光滑!
他把她摔到木头地板上。他的手从她嘴上移开,上面沾满了
鲜血,她又帐开嘴想要喊叫,但他骑到她身上,气喘吁吁,咧着
嘴笑,她肺中的空气都被挤了出来。她现在可以感觉到他,坚
挺、巨大,跳动,她不准备喊叫了,但仍继续挣扎,她的手指抓
住,又滑落,抓住,又滑落。他粗暴地分开她的大腿,趴在中
间,她的一只手擦过他的鼻梁,弄得他眼睛流出泪水。
“你这臭婊子。”他低声说,双手掐住她的脖子。他开始勒死
她,把她的头猛地从音乐台的木头地板拉起,再狠狠地撞到地板
上,她的眼睛突起。她的脸变成粉红,红色、然后是充血的紫
色。她的挣扎开始变得无力。
“臭婊子,臭婊子,臭婊子。”杀手声音沙哑地喘着气说,他
现在真正是杀手了,爱尔玛跟人跳舞的日子结束了。她的眼睛突
出来,就像游艺场里卖的那种玩具的眼睛。杀手喘着粗气。她的
双手现在软绵绵地放在地板上。他的手指几乎看不见了。
他放开她的脖子,准备只要她一动就再次掐往它。但她没有
动,过了片刻,他用颤抖的双手撕开她的衣服,把她粉红色的女
招待制服裙撩到上面。
天空阴沉沉的,公园里空无一人,实际上第二天才有人发现
爱尔玛被勒死和强奸过的尸体。警长认为这是一一个流浪汉干的。
州报纸在头版报道了这一事件。在罗克堡,人们一致同意警长的
看法。”
本镇的男孩是不可能做出这么可怕的事的。
赫伯和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