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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觉得眼前一红,血花四溅,血肉模糊起来。
“不!……”她惊叫着从睡梦中醒来,脸色惨白,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悲伤,她却不知道她梦到的,究竟是什么。
她不停地颤抖着,口中也不停地大叫着:“不……不要……”
“吱……吱!”门毫无预兆地被推开了。
几抹白色闪过她大大的满是血丝的瞳仁。
“快,按住她,镇定剂!”
她拼命挣扎着,却终究逃不过被人从后面恨恨戳上一针的宿命,在挣扎中渐渐晕厥过去。
“李医生,她不是已经快出院了吗?怎么又……”
白衣护士一边用床缘的绷带将她的双手绑在床沿上,一边问一旁正在病例上画着的医生。
“从目前的状况来看,她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吧!,”医生叹了口气,又无奈地看了看那名护士,“小周,你通知一下病人家属,让他们尽快过来一下”,接着又看了看昏睡在病床上的郑晓渝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从睡梦中醒来。
她觉得头很晕,潜意识里隐约看见两个人影,突然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试图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于是她篡紧拳头,让指尖慢慢戳进手心,直到痛得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她才停了下来。
她流泪了,她恨自己不争气,恨自己在这个即将出院的关键时刻掉链子,恨自己不能早日与邱亦泽完婚……
门外有脚步声缓缓传来,她听得无比清楚。
于是她闭起眼睛,想象着她和苏榆之间那些最为美好的时光。她想让自己这样睡着,如果可以,她希望让记忆停在那些片段里面,让她永远的就这么睡去,不要再醒来,永远!
脚步声在门前停止,隐约中她听见了邱亦泽的声音,也听见了邱雨桐的声音,她再也没有心情想那些开心的往事,开始害怕起来。
他害怕他们会让她继续长时间呆在这里,长时间地打针吃药,虽然这些药不用花自己的一分钱,但她还是不想继续在这里浪费生命。她想要随他而去,这是她从邱亦泽口中得知,苏榆得绝症去世以后,便开始有的想法,但她必须弄清楚那个事实—她第一次从楼上跳下来的时候,邱亦泽为什么要推自己。
她心里不停地纠结着,门却一直没有打开,隐约中她听见了些诸如“物理疗法、分散注意力”之类的短句从窗后那个高大的身影口中传来。
接着她便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
她发现自己的手脚并没有被绑住,兴奋之余看见枕边的柜子上摆放着几本佛经古籍,便知道定是那恶毒的男人来过了。
她感到了饥饿,便在护士过来查看的时候说自己想吃东西,护士将视线移到离病床不远的桌子上,然后又看了看她,她会意地朝着那张桌子看去,桌子上放着一个花里胡哨的温杯,她明白那是邱亦泽送过来的东西,但她真的很饿,便示意护士她不介意。
在喝光杯底最后一口汤的时候,她从门缝中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傻傻的看着她。那个身影显得很高大也很冷漠。
“邱亦泽!……是你吗?”她还没来得咽下最后一口汤,便大声叫了出来。
此举虽然让她看清了离去那人影的背影和走路方式,确定了那就是如假包换的邱亦泽,但着实令站在她面前正准备将她手中的温杯拿走的护士小姐无比尴尬了一番。
这倒不是因为郑晓渝叫邱亦泽的时候太过激动引起了护士小姐的嫉妒,而是因为,她居然将最后那口鸡汤毫无保留地喷到了护士小姐那洁白衣服上面,由于她腿脚不便,靠墙的角度比一般患者较大,护士小姐又是俯身对着她,这些鸡汤便先喷到了护士小姐的衣领上的,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刚怀孕不久的孕妇不小心吐到自己身上去的一样。
郑晓渝回过神来,见到如此尴尬的状况,笑了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放下手里的温杯,便不好意思地伸手,想要拿起床边的一块毛巾,替她擦拭污渍,却又发现自己身体不便,只能无可奈何地将手缩了回去。
那名护士小姐满眼怒火地看着眼前无可奈何的郑晓渝,突然间想起她腿脚不便,气便消了一半,再看看她无比真诚和傻气的样子,觉得可怜,便没再生气,一边劝慰郑晓渝不必这样,一边随手将她搁在床上的温杯拿起,然后匆匆离去。
看着她渐渐离去的背影,郑晓渝这才松了口气,她突然想起了邱亦泽,她不明白邱亦泽为什么会躲在外面“偷窥”自己吃饭,甚至一度觉得她昏迷的这些天邱亦泽定是头脑不正常了。
她一个人独自琢磨了半天,也没弄清楚他的意图,觉得甚是无聊,便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那些佛经古籍翻阅起来。
由于她几乎每天除了吃药打针之外,没有其他事情可做,这些佛经古籍便成了她打发无聊时间的好东西,才过了三天,她便将几本书全部看了个遍。
因为这些佛经古籍让她觉得很有意思,便在邱雨桐前来看她的时候,托她下次来的时候给自己多带几本。txttopshow7;
正文 9。第9章 精神病患者独白1
往事往往因它的狗血而被记住,人生是一出不折扣的狗血剧,只有当过去了再去回味,你才会发现,狗血不是故事特有的属性,每个人都狗血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因为每个人……
近日里时常精神恍惚,异梦连翩,抑郁生悲,偶然间翻阅了些许佛经古籍,觉得颇有益处,便让雨桐给我多带了几本,借以分散精力,让我不再想他。
可没想到,我这无心插柳之举,虽没让我继续抑郁下去,却令我精神更加恍惚,终日神游于太虚之间想入非非,不但着实自慰了一番,顺带也提升了些许古文素养。
想想自义务教育以来,已鲜有我这般“被人研究”着还要努力研究着古籍,想着复学以后能在毕业论文里“锦上添花”的好学生存在。不过细细想来也是,佛经是深奥了一点,但总比研究那模糊纠缠—纠结了十几万年还没完没了的《三生三世》更易于提高古文素养。
这个案例毫无保留地泄露了一个新兴的行业——网络文学中的写手们经历:看到一本好书之后,热血沸腾彻夜难眠精神恍惚飘飘欲仙,飘飘欲仙之后感慨作者不过如此进而大言不惭地奋笔疾书,最终达到终日码子神游太虚深夜自慰的境界!
但这番自慰毕竟只是精神层面的,至于生理层面上的,还得翻遍网络寻找些岛国爱情大片来得以解决!
从表面上来看,这和我被人研究着还努力研究古籍等着毕业逆袭这个案例毫无干系,但深究其本质之后便不难发现,事物之间其实都有共性和个性,我研究古籍终日神游于太虚想入非非自慰一番的事实和网络写手写作的经历既有共性上的一致,又不乏个性上的区别,自是透过现象看到了本质,俗称泄露。
作为一名古籍研究者,我与网路写手的此番对比,形象说明了读者和作家的缘分是:“看是缘起,写是缘灭,缘起缘灭,淡定超然!
但即便是这样,我也丝毫没有想要当作家的想法,所以淡定这个词语始终与我都没多大的缘分。
所以当邱亦泽将苏榆送给我的那本《山海经》丢垃圾似的丢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做了一个非常不淡定的举动:我将手里的那本佛经疯狂扔向了他。
这个不淡定的举动造成的直接结果是:邱亦泽头部轻伤炸开了个小口,医生怀疑我的神经系统功能没有恢复正常。
间接后果是:我的未婚夫做了微型整容手术,我必须留院多观察几个月。
这两个后果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因和果的缘分是,因是缘起,果是缘灭,缘起缘灭,淡定超然。
继而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恋爱的时候,避孕措施为何如此重要—没人二到未婚‘结果’自取缘灭吧!
可当我想起自己的闺蜜温舒雅的时候,我又义无反顾地否定了这个结论,温舒雅和我老公偷偷结了‘果’,还不是照样得到他的爱。
经过此番推理,我心里暗自下了个决定,如果人生可以重来,我一定要在温舒雅的前面结上这个‘果’,即便是被人骂作未婚先孕的贱人,我也要抢在她的前面。
然而在恢复了十几万年的模糊纠葛的记忆之后,我才明白她的这个‘果’其实并不是她和我老公种下的,苏榆不过是一不小心乐呵呵地戴了顶绿帽而已。
但后来我才明白,一不小心乐呵呵戴上这顶绿帽的人,不仅仅是苏榆一个。
还有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人义无反顾地戴上了这顶绿帽,至于那个人戴绿帽的原因,便值得我夜深人静的时候,细细琢磨和推敲一番了。
虽然那时,苏榆曾经背叛了我,和他的初恋我的室友兼闺蜜温舒雅生死缠绵一番,结出了“果”,但毕竟她在我和苏榆大婚之后不久,便已经自食其果地死去,我也就不再恨她。
可我始终不明白,几年前,温舒雅临死前在医院的时候,对我说的那句“晓渝,如果我死了,请你一定要好好爱他,答应我,好吗?”,究竟算不算得上是知道苏榆要将她肚子里那个也不知是前世造了什么孽还是他的母亲做小三勾引我的男人损了阴德之后上天惩罚他患上天先天性白血病的还未来得及出生的儿子彻底拿掉,或者说是,她知道自己做小三怀上这个先天性白血病的儿子之后彻底绝望并后悔了。
关于温舒雅的死,我一直没有一丝的自责,也从未因她抢了我的男人而责怪过她,不过这不是因为我和她曾经是无话不说的闺蜜,而是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我抢了她的男人,虽然是她曾经抛弃过的男人,但毕竟他们在认识我之前便已经干柴烈火生死缠绵过一番,也算得上是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