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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铁青着脸吼了一声:“兰耀!”我这才如挣脱魔咒一般惊醒,忙的收手,如今锁仙符已经几乎快要解除,却发现时常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这种情况在天界的时候曾经有过,但是那时有诸天在,每日助我调息也渐渐可以运用自如。我马上歉意的扶起染枫。
染枫揉了揉四处的酸痛,这才道:“他好像急着要去寻什么结魂灯,至于神隐的秘密就无可奉告了。”
结魂灯?我凝眉,想起他临走时说的要还我什么的,忽地头脑一片清明,难道是。。。“觅剑。。。”我喃喃着,浑身却止不住的颤抖,妖界的招魂幡已经在他手中,如果再加上魔界圣物结魂灯,的确可以让神仙都起死回生。
但是,就像是昙花一现的光明,世界重回黑暗。觅剑已经灰飞烟灭,我心中明白,没有躯壳即便是再强大的神器也回天乏力。
“小人。”我骂出了声,以他的缜密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骗染枫如此说,是以为这样就能化去我的怨恨了吗?染枫莫名的望着我的愤怒,竟也沉不住气了:“虽然我不清楚你为什么那么记恨他,但他的确是为你我才变成现在这番不死不活的模样。”
直到我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窗沿上放置的七叶枝,与之前相比又翠绿了几分。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却又在等待一个答案。
“七叶枝性极寒,必须要炼制至少一年才能化去。除了吸取天地灵气以外要用筑基以上的人血浸养,我是蛊毒的宿主无法亲为,所以才央了他,本来慢慢损耗也不会大伤元气。可是谁知他急于求成,竟想在短短三个月内炼成。。。”
染枫的话在耳畔渐渐淡去,想到之前看到他手腕上的伤痕,那个焚香的憔悴身形,这个妖孽。。。
“想必心急也是为了赴这魔界之约,如今七叶枝就差一步可以入药,却还是晚了。”染枫一口气说完,像是抛去了某种负担一样吐了口气。
脑中一片混乱,“我不想你与染枫一起。”想起他曾经冷冰冰的话语,所以就可以那样随意折腾自己来达成这卑鄙的目的吗,就为了不让蛊毒拴住我和染枫?我最大限度的揣度着他的恶意。最终还是胸口阵阵的痛感。
是了,他真正的目的就是不让我痛痛快快的复仇。
我有向你要过这种恩惠吗?死妖孽再死回来的时候你就死定了!我挣扎着想将越来越扩大的缺口堵上,那个仇恨填满的内心还是被撕破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画轴的秘密
劳碌命原来到了凡界也躲不掉。
即便是一丁点的愧疚,也让我无法再胡乱批改那些翼天当作宝贝似的竹简。
国库亏空也太严重了吧,自从东棣宫闱之乱后,更是有很多位高权重的重臣商甲携带财产逃出国境。而这还只是窥豹一斑而已。
魔焰起初还同我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看国书,终是放弃。
我瞥见他舞了一会剑后闲极无聊的打着哈欠,笑道:“怎地主上没有封你个武将之职,浪费这一身的本事。”
“我只能在此守护少主和神隐。。。”魔焰毫无防备的出口才意识道说漏嘴,悻悻的不再言语。
我心中了然,却也不点破,只道:“不若就在府中教教大家些防身御敌之术。”
魔焰抬起下巴,冷言:“别说下人了就是伶人尽数算上,不过是些风吹就倒的底子。料想也是学不成器的。”
我叹了口气,有些失望的颜色:“儒墨可是暗中为主上训练了一批近身侍卫。如今他不在,怕也指望不上旁人了。”那边厢一阵的沉默,终是哼了一声,挥袖而去。我望着他急匆匆的背影,微微一笑。
日已西斜,殿外一阵的骚动。不一会奉诺进来满头是汗:“公子,出大事了。”他也不等我回应忙的继续:“似颜公子回来了,谁知一进府就被围起来,说他是府中的奸细。”
“哦?”我托着颐奇道:“似颜身手不凡,又怎会惊动那么多人。”
“还不是魔焰公子,突然火急火燎的拉着一群人练武。结果就刚好和他撞了个正着。”奉诺不亦乐乎的描述着,府中难得热闹,他的兴奋简直就挂在脸上:“自从上次咱们打败了那个恶少,这府里想学些拳脚的人多着呢。。。”
我想象了下容易暴发的似颜和随时怒气满点的魔焰遇见的情形,大约还是不想去掺乎的。慢悠悠的立身,踱步向儒墨的故殿而去。
自从儒墨走后,我就下意识的没有来过。房内已经几乎清空,唯余堆在榻上的一叠画轴。
临走时他说要将收藏的书画留与我,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人唏嘘,毕竟我和他相处的记忆,无论是掌灯夜读赏玩字画还是谈天论地,都是极为惬意的。
原是如此互相信赖的朋友。终才发现,这凡尘纷扰中可以信任的只有自己而已。
诸天是琴棋书画的杂家,对凡界的尤其熟络,于是乎我也跟着略同一二。随手展开一个画轴,这是先秦孤品。笔力精到,白描勾边无一不流畅自然。普通的山水也能隽秀如斯,着实令人称奇。只是。。。我的目光集中在一个不经意的墨点上面,心道可惜,整幅画作毁于这个败笔,这位先秦大家画工出神入化却也难免瑕疵。
门口投入的阳光忽然的阴沉,我眯缝着眼望向门槛边的身形,这难得的素衣裹身,还隐约浮有灰尘。
“王爷一路上辛苦了。”我笑着招呼。
来者正是似颜,此刻难掩狼狈,想是与魔焰纠缠许久,汗涔涔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似颜一把坐下,抄起茶盏,咕噜噜的喝了下去,这王公贵族总有莫名的优雅,便是寻常人如此不守茶道难免流于粗鄙。他做起来却能透着些许豪放。
“你现下不是府中的掌事吗?怎么那帮混账闹事却不管管?”半晌似颜才调整好气息,怒冲冲的斥责。
“王爷不知,我兰耀呢在这原本就是闲人,便是想说教,也没人听不是?”我好意的帮他将茶再次蓄满,却忽地被他捏住手腕。整个身子被不小的力道拉近,似颜确乎是长得极为清秀的,不仔细看说是女相也不为过,但其实那性格却让人不禁拙计。
“听人说你其实是女子?”似颜靠近的面庞透着一丝狡黠,目光上下横扫,让我很是不自在。抽回手重新挂起笑容:“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王爷这次来怕不是为了此事吧。”
似颜一副纨绔模样,耳畔传来低语:“如果是女子,那本王自然要赏玩一番。”
我打量了下他,有的人城府极深,有的人却心思全部写在脸上。我向来不怕后者,放任他手搭在肩膀,只幽幽的道了句:“怎么儒墨不答应和你走吗。”
感觉到似颜的身体明显的僵直了下。
“真是扫兴的女子。”似颜掩饰的开口,目光在这房中流连半晌,落到我手中的画轴上面,仿佛在自语:“先秦溪山图,我曾央他与我。”
虽然没有半点哀怨的调调,我却听出来了他的失意。君不念如烟过往,却奈何一纸帛书。儒墨啊儒墨你又何必做到如此地步,那心意原是清楚的紧,却被你玩出那么多幺蛾子。即便你和他注定无法相守,也没必要这么折腾他吧,偷眼看了下似颜愈来愈单薄的身子,唯余叹息。
难怪司命仙君的大徒弟月老偷偷敬奉西方佛陀,想是被这世间孽缘浸淫以久,于是看破红尘了。
“儒墨将这些留给我,怕也只是一时兴起而已,王爷若喜欢拿去便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硬着头皮将画塞到他手中。
似颜却笑出声:“莫慌,本王倒不会迁怒你。”又淡然道:“他抛不下的又岂止这一幅画而已。”
说着望向溪山图,眉间一挑,隐约的怒意:“这是怎么回事?”
指着画中心溪水旁的那出突兀的墨点。在他发作之前,我赶紧应道:“不是原来就有吗?还以为是败笔,可惜了这么好的一幅画。”
“这里的书画本王尽数看过。儒墨对山水画极为挑剔,又怎会收藏这种瑕疵之作。”似颜说着又随手展开另一幅,奇特的是,居然也有墨点,而且有三处之多。溪山图尚不明显,这幅却可以看出是后来着意为之。
我端详着这几幅画,脑中浮现出在翼天主殿中看到的疆域图,眼前这些山水组合起来竟奇异的与之相符,心念一动,忙的询问似颜:“这次来府可是受人所托?”
似颜似乎也觉得此事有异,边回忆着述说:“本王要将儒墨从度法司带出来易如反掌,那厮却似乎乐得呆在那天牢里。。。”
说到这他默了下,忽地眼前一亮:“本欲静而止如水!” 突然冒出一句诗,他条件反射一般将画拼接起来。
“他说有空帮他收拾一下什物。然后就念了这句酸诗。”他边说边手指沿着画上溪水的方向一路蜿蜒。
“这溪水流向刚好贯穿五海四国的宗脉,就是所有百年以上的古族。比如。。。你有没有听说过神隐族?”似颜道。
神隐!难道这画与神隐相关,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似颜望着画却眉心拧成结:“只是这些墨点没有落在宗脉上。。。”
这欲言又止的着实让人郁闷,“有没有可能是旁系?”我试探着问道。
似颜的手指在溪水隐没的地方停顿了,量向一寸开外的墨点,忽地大惊:“这里指向的就是玄师府!”
似颜应该是不知道玄师府底四通八达的神隐地宫,才会惊讶至此,我却一瞬间明了这几幅画的用意。这是神隐族隐秘在四国的府邸,传说中已经消亡的神隐,居然暗藏如此强大的势力。而且从风水上看,是与各国宗脉相克的布局。直取凡界一统天下的野心可见一斑。
只是这种秘密,儒墨竟会有意无意的假借似颜告诉我?现下先不想那么多,将画轴重新卷好,手脚半天还没有回过血来。这事来的太突然,还在翼天出走魔界的当口。
“唔。。。”似颜沉吟片刻一拍脑门:“难道是藏宝图,或是失传的古族酒作坊?”
我一滴汗滑落,此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