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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老大昨儿回来的意思,罗家的事情他该是有把握的呀,怎么如今会演变成这样呢?
而且开祠堂,这可不是小事!
“媳妇儿,媳妇儿你别慌。”还没赶到家门口,陶盈便被迎面过来的老二拦在了当口:“没事的,老大只是回去对个质,不会有大事情。”
“不会有大事情为何二哥不让我回家?”陶盈看着老二闪烁的眼神,就知道事情绝对不会是他说的这般轻描淡写。
“姑母是出嫁的姑奶奶,罗家的祠堂可治不了她的罪。”停了停,陶盈才又继续追问道:“二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别拖了,快点告诉我呀!”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瞒着她么?!
这个世界的规则她还是很清楚的。宗族的权利,在地方上甚至超过了官府。
特别是像罗家这样在地方上有一定影响力的大宗族,会有相当健全的宗族规范。一旦违反了宗族的制度,祠堂一开,只要证据确凿,族人认罪伏法,族里一样有权定此人的生死,而事毕之后,只需要去官府做一下说明就可以了。
一般来说,只要有完整的证据链条在,官府也不会去干涉各个家族的内部事务。
而罗家如今的势力都掌在谁手里,根本不需要陶盈多猜。老大一旦被带回去,绝对是凶多吉少。
“二哥,你快点说呀!事情紧急,说出来多少咱们可以一起想法子啊!”陶盈见老二欲言又止,不由急得直跺脚:“二哥,时间不等人,你就别磨蹭了!我知道是大哥的交代,可是事从权益,要是大哥万一有个什么事,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嬷嬷死了。”老二咬了咬牙:“他们说是大哥他,他谋害了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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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儿,我和大哥这次去真的什么都没做;甚至都没直说是姑母卖了绣坊;真的。”见陶盈不说话;老二以为她是信了旁人的话;一改往日的冷静;忙不迭的开口解释道:“你相信我们;就算平时我们再怎么不喜欢嬷嬷的做法;但是……”
“我信;我信你;信大哥。”不等老二说完;陶盈便斩钉截铁的点头道:“但是只凭咱们信,并不够。”
外人不明白,或许会认为是老大不满这些年来嬷嬷的偏心亏待故而起了杀念;但是陶盈却很清楚,依着她们家现在的状况,老大如何会做出这样自掘坟墓的蠢事来?
可惜现在说这些根本就没有用,弑杀嫡亲祖母可是忤逆不孝的重罪,依律可是能判凌迟的。
而且,如果她脑子里那个可怕的假设是事实的话,那老大的情况便更加危险了。作为一个绝佳的替死鬼,姑母她们一定会想尽办法把这个屎盆子叩到老大头上的。
嬷嬷是姑母的亲娘,还一直对她处处维护,这样的狠手她都能下得去,何况是一直就如仇人一般的罗家兄弟?
“二哥,你快些去王家悄悄的把马车借出来,咱们现在就走。”
事不宜迟,也容不得陶盈多想,如今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去哪?”老二并没有立即照做,而是有些不放心的追问道:“若是这时候回罗家,咱们还是有个商量比较好。”
冒冒失失的冲过去,岂不是更容易让人一锅端?
“咱们去金家。”陶盈深吸了一口气,现在想来,金老爷会有那样的提议,应碍事对现在所发生的事情早有所料才对。
“去金家?”老二一惊:“难道媳妇儿你是想……”
“二哥,这件事情我总觉得不是咱们看到的这般简单。罗家如今是姑母她们一手遮天,如果这件事是她们针对咱们家的一场阴谋,那仅凭咱们的力量,想去救出大哥根本就不可能。”
族里开了祠堂可不是聚会斗嘴那样的简单,摆明了这就是想把一切责任都往老大身上推,然后将他治罪处死,这一切便可以销账了事了。
“可是金家……”老二还是有些犹豫,若说罗家是黑潭,金家相比又能好得到哪里去?
明面上看到的东西,并不一定是事实。是福是祸,也只有真的亲身踏入了才知道。救大哥固然重要,可是为了救老大,却要陶盈往不知道深浅的坑里跳,他也不同意。
“没事的。金老爷若是真想对我们不利,依着他的本事,咱们也不会平平安安的活到现在还置办了那么些产业。”陶盈摇了摇头,宽慰老二道:“金老爷是商人,无利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她又不是什么权贵富豪,不过是个平民小丫头罢了,金老爷弄死自己不过是举手之事,又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老二想了想,觉得陶盈说的话有几分道理,便也没再迟疑,抬腿便往热闹喧哗的王家赶去。
“不成,就算是要去,也该是咱们一起去,只媳妇儿你和二哥一起太危险了。我不同意!”一听老二和陶盈要要两个人去罗家,老三就炸了毛。
本来刚刚老大被带走那会儿他就忍不住了。若不是老大阻止老二他们拦着,他早就动手了。
罗家那帮人分明就是栽赃陷害,都欺负他们兄弟到这份上了,还用得着管什么族规不族规的,直接打上门就是!
“我们是去救人说道理,又不是去斗狠打架,去那么多人干什么?”老二看着兄弟几个磨拳擦掌蠢蠢欲动的模样有些无语:“何况凡事都得留后招,要是我们一起去万一都被扣下了,谁去击鼓报官?”
“四弟,家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如果明天的这时候还没有消息,你就和兄弟们去官府吧。”老二又扭头对着盘腿坐在炕上一言不发的老四吩咐道:“虽然眼下说是族里处理这事情,可毕竟涉及到人命,官府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家里安排妥当,老二和陶盈便毫不迟疑的上路了。
只是才刚出了村口没走多远,便见到金家的马车迎面而来,坐在前头驾车的,正是与她们打过不少次交道的佟管家。见到陶盈她们,佟管家忙停下马车,挥手与她们打招呼。
“事不宜迟,咱们还是路上说吧。”见面之后连寒暄都省了,佟管家直接道:“你们的马车速度慢,还是过来上车吧。”
佟管家一边下决定,一边便已经对跟在旁边骑马的家丁吩咐,让他们快些将陶盈她们的马车送回去。
“金老爷?!”陶盈一进马车,便被里头坐着的人吓了一跳。恍然大悟为何今天是佟管家驾车了,原来里头还坐着位大佛呢!
“我琢磨姑娘你大概是没时间去金家与我见面详谈了,便亲自过来了。”见到陶盈吃惊的模样,金老爷只是笑了笑,低声解释道:“事发的很突然,我得了消息便吩咐老佟来给你们报信,可是路上老佟便见到你们家大郎被罗家来人带走了。”
“金老爷,我们一家,都是普通人。”陶盈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将丑话放在前头比较妥当:“并不能帮您什么。”
“如果没有我祖上给我攒下的这份家财,我也只是个普通人。”金老爷大笑:“丫头,据我所知,你并不是一个遇事犹豫不决的人嘛!”
“但是我也相信,金老爷你绝不是一个会做无用功的人。”陶盈并没有退让,而是直视着金老爷的双眼,一字一句的问道:“您收我为义女,到底是为了什么?”
“既然姑娘对小老儿不放心,那不妨猜一猜看?”被陶盈这样不客气的逼问,金老爷却并没有生气,而是依旧笑呵呵的。
“其实我们这一房,与京城那边已经是少有联系了。”老二突然插了一句进来:“所以即使是大哥能够接管罗家,也帮不到金老爷什么。”
“那罗二少爷你可想过,为何京城那边,会与你们这一房断了联系?”金老爷反问。
“因为你们这一房不争气!”不等老二回答,金老爷便斩钉截铁的回道:“罗家如今的掌舵者,算是你们的祖母吧。可是她昏聩无能,主次不分,将好好的一个罗家,折腾得奄奄一息。”
“你们大哥的父亲若是还在,你们的父亲若是还在,罗家断断不会是如今这个样子。”金老爷停了停,又继续说道:“可惜,罗家你们这一房最有出息的两个人,都白白葬送了。”
“我金家世代为商,虽然咱们大宋开国之君并未曾像之前的历朝历代那样轻视商人,可是毕竟这么久以来根深蒂固的观念,却是很难消除的。”金老爷摇了摇头,话里隐隐透着无奈:“别看如今我金家在蜀川富甲一方,但是说到地位,其实还不如你们罗家吃得开。”
“金老爷说的这些,和我们似乎并无关系。”老二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静:“我们不过是被赶出在外接近除名的后人,帮不上金老爷什么的。”
“是么?我听说,你们大郎要去科考?”金老爷捋着胡子不慌不忙:“难道他这番决定,不是为了光宗耀祖?”
“京城的打点需要银子。只要大郎高中,再以我金家的财力,恢复你们兄弟与京城罗家的联系,并不是什么难事。”金老爷自信的一笑:“而小老儿要的,不过是结个亲家而已。”
“佟管家,麻烦车调头,咱们先进城一趟。”眼见着车已经到了城边,老二突然挑起帘子对外头的佟管家吩咐。
“这时候还进城做什么?”佟管家有些不解,不是赶着去罗家要人么?
老二叹了口气,神色有些肃然:“既然这里都不是外人,我也不瞒着了。说起来也是家丑。若不是如今情势所逼,我与大哥,就是将这一切烂在肚子里,也是不会说出去半分的。”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罗家如今已经败落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