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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瑾见他不配合,只好道:“我有分寸的。”
“红颜祸水。”
“米老头也这么说。”
北斗见他油盐不进,放弃,转而道:“太子怎么会去那地方?”
裴瑾摇摇头,道:“或许也是闲得无聊。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很清醒,身上没有一丝异样,说明他在包间里面并没有做什么。”
“那你怎么又做什么了。”北斗语气里微微有些不满,在那种地方做那事,太迫不及待太掉身份了!
“这也是我觉得古怪的地方啊。你该知道我的自控力,不会那么轻易就试失了分寸的。”
“所以你怀疑福庆楼有古怪?”
“嗯,之前我只去过中楼,也没遇到这种情况,所以我觉得,中楼应该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左右楼。”裴瑾脸色微微有些凝重。
北斗想了想,道:“一般青楼妓/院里面点的香都会有催/情的效果。”
“不会,那香中楼也点着,之前我闻到的时候并没有出现什么异状。我也怀疑是那酒,不过一想又觉得不是,福庆楼那么大,酒里不至于有问题的。”
“所以呢?”北斗看着裴瑾投过来的有点不怀好意的目光,头皮一紧。
裴瑾微微一笑,“所以,我想劳烦北斗大人亲身前去查探一番啊!”
“不去!”北斗耳根红了,那种地方,他怎么能去呢!
裴瑾笑眯眯道:“你都二十有二了,还过得跟个和尚似的,去吧,去吧!”
北斗盯了他一会,拂袖离去。
☆、30取不出章节名了
颜世宁头痛身子痛;一直睡到中午。裴瑾不想打扰她,便去了书房。
米老头的信又寄来了,随着的还有几条南疆熏鱼。信上写着:这是你在这养的鱼,老子忍不住;就把它们给宰了。嗯;味道还不错!
裴瑾收起信;对着窗外盛开的花笑了。
这话看着简单;其实大有深意。
他曾在南疆跟米老头说起过这样的计划;只是一直未能定夺;米老头忍不住了,跟他吱了一声后就把鱼给送来了,然后,便有了中秋的刺杀。而刺杀的结果,当真很不错。至少现在明面上陛下将太子党七王党甚至国公府压制的很厉害,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暗地里,两党斗争也是日益激烈,势同水火,今日这个揭了那个贪赃枉法,明日那个又揭了这个徇私舞弊,真是狗咬狗,一嘴毛。两败俱伤!
很快年轻的脸上又浮现出了淡淡的悲戚。身在帝王家,幸又不幸!手足相残如厮,父子猜忌如厮,可悲可笑。而他被卷在这样的漩涡里,也不得不绞尽脑汁的设局,自保,或者报仇!
想到报仇二字,裴瑾深深的吸了口气后,又悠悠长长的叹了出来。
次日,进宫请安。
昨夜没被折腾,颜世宁恢复的不错,走起路来也不再打飘。或许是经了事,又或许是盛装的缘故,今日的颜世宁眉宇间皆是风采,端庄而美艳,华贵又低调,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引人注目,就连延帝,也不由多瞧了一眼。
当然,颜世宁和裴瑾依然还是装着乖顺模样。
七王受了伤,还在卧床修养,并未到场,穆贵妃染了风寒,也歇养着,因此在场的也就是皇后娘娘跟太子,罗妃与小十三。
小十三见着裴瑾,蹭啊蹭的又想扑来,只是碍于帝威,又只好忍着。
延帝看不过去,道:“要去便去了,扭扭捏捏作甚!”
小十三还不明白延帝的意思,等到罗妃拍了下他的屁股解释番后,才眼睛一亮,迈着小短腿“嗖”的一下奔了过去。
看着小十三跟裴瑾的亲昵状,皇后娘娘撇了撇嘴,道:“真是兄弟情深啊!”
延帝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不好么?”
皇后被呛住,不说话了。
罗妃见状,赶紧打圆场,“昨儿臣妾听说,太子殿下可要与相府二小姐订亲了,真是可喜可贺。”
太子闻言,心一跳,下意识的看向对面的颜世宁,而后者只在斗着小十三玩,好像压根没听到什么。
只是这一瞥,却被迅速反应过来的裴瑾尽收眼底,于是心上的疑惑更深了,不过很快他又换上温和笑容,“如此,当真是要恭喜十弟了。”
太子对视他深邃目光,尴尬一笑后,低下了头。
皇后娘娘却是很得意,微微侧着身子对延帝说道:“臣妾看了黄历,下个月初六是个好日子。”
定亲之事得抓紧了,最近七王风头正旺,自己这方的人心思有点乱动了,得赶紧跟相府联姻稳一稳局面,要知道还有相当一部分人中立着持观望态度呢!
延帝并未立即应答,只漫不经心的翻着茶盖吹茶。对于这门亲事,他之前无甚感觉,论模样论家世,颜世静也确实担得了一个太子妃,可是自从中秋刺杀之事发生后,延帝对这门亲事却有了些犹豫。
当时,颜世静先是慌乱躲于太子背后,后又将亲姐拉着挡在自己面前,如此贪生怕死自私自利品行不良的女人,怎么当得起一个太子妃呢!
延帝的沉默让皇后有了些不安,空气变得沉闷。裴瑾与颜世宁传递了个眼神,然后心照不宣的继续逗着小十三。
罗妃不知究竟,也未觉察延帝的沉默,见众人都不说话,便笑着接话道:“那时正好,不冷不热。”
延帝依然翻着茶盖,低着的头掩盖住了他微微皱起的眉。从前他还觉得罗妃天真憨实无心机,怎么现在越来越愚蠢了。再瞥一眼“咿咿呀呀”只知道吃跟玩的小十三,心里的不耐越来越大,最后也不喝茶了,放下茶杯道:“此事容后再议吧!”
皇后微笑的表情僵住了,多年的相处让她知道此时延帝的心情并不好,可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延帝的心情会突然不好了,为什么好端端的,他又“容后再议”了!难道他是要削减太子的势力再易储了?!
这个认知让皇后一阵心惊,背上也滋出了冷汗。
不行!不行!必须得让这门亲立刻结上!
皇后娘娘又开始转起了脑子,也就没在注意之后他们聊的那些家长里短。
而太子看到延帝这一反应,心里竟松了一口气,低头喝茶的嘴角也露出了笑意。
这场小聚会算是不欢而散。之后裴瑾跟太子留下谈论国家大事,而颜世宁则被罗妃拉着前往自己的寝宫。
在罗妃邀请时颜世宁还犹豫了下,因为她感觉自己为了裴瑾不该跟任何一位皇子的势力走得亲近,所以她向裴瑾目光示意,待裴瑾微不觉察的点头后,她才放心的被小十三牵着走了。
宫里景色一年四季皆是美好,此时已是秋天,园子里却还盛开着各色繁花,一路走过,只觉芬芳怡人。
小十三走了点路,走不动了,奶妈想要抱他,谁知他扭啊扭,朝颜世宁张开了胳膊。
“抱!抱!”
“珂儿,不要缠着你九嫂。”罗妃虽是喝着,脸上却全是慈母笑容。
颜世宁忙道:“没关系的。”说着抱起了小十三。
小十三心满意足的趴在颜世宁肩上,拿起手中的糕点啃了起来。碎末落在肩上时,小手指捏不起来,便又伸起小舌头舔啊舔,没一会儿,就把颜世宁的肩膀舔湿了一块。
颜世宁感觉到后,趁着罗妃说话不注意,轻轻的拍了记小十三肥肥软软的屁股。
“说起来,我还没有好好谢你呢。”到了寝宫后,两人坐下,罗妃道,“中秋那天要不是你,还不定小十三出什么事呢!”
小十三还不肯下来,就坐在颜世宁膝盖上,东摸摸,西摸摸,半刻不得安静。
颜世宁一边看着小十三,一边道:“娘娘客气了,世宁当时也没多想,就想着孩子不能有事。”
罗妃听着这话,更放心了,心诚意实的说道:“你真好。”
颜世宁微微一笑,没说话。
这时丫鬟端来了一个托盘,上面一个紫金色的细长盒子。
罗妃将它递给颜世宁道:“这个,你拿着。”
颜世宁打开一看,眼睛一晃,只见里面是一根金灿灿的钗子,雕着花团锦簇蝶儿飞舞,那蝴蝶的翅膀上镶嵌着七彩宝石,漂亮极了。颜世宁心想,倘若戴着它走在阳光里,那定是光彩夺目之极。
“这太贵重了,世宁不能要。”颜世宁忙递回道。
罗妃又推来,“拿着。这些东西于我不过身外之物,我只要珂儿平安就好。”
颜世宁听她语气怅惘,心中一动。
罗妃眸子里闪现出了些忧愁,“想来我比你年长不过五六岁,身子却已是不行了。”
颜世宁诧异,“怎么会?”
“你看我现在气色很好,其实不过脂粉涂抹出来的。我身子本就弱,生珂儿的时候难产,更是把大半的精气都耗了……”罗妃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而后又道,“我娘家的人差不多都去了,宫里也没个依仗,所以我一直想,哪一天我要不行了,珂儿该怎么办呢!”
这话已属推心置腹,颜世宁不敢接话。她跟罗妃不过见了几次而已。
罗妃知道她的为难,不过事到如今,她也顾不得这些了。不是每一次她都有足够的理由见到她的,并能与她单独说话了。颜世宁能不顾自己先护住小十三,就说明,颜世宁与那些人不一样。
她的日子并不多了,而陛下的身子也渐渐走了下坡路,谁能知道小十三长大成人的时候,那张位置上坐的是谁。或者,谁知道小十三能不能长大成人。作为一个母亲,她必须要防患于未然。
“世宁,有些话我现在与你讲实在是冒失了,不过作为一个母亲,我不得不说。倘若,倘若以后我有什么了,希望你跟九王爷,还能照顾着珂儿一些!”
颜世宁看着她恳切的目光,心微微有些慌,这事来得太突然,她到底该如何应对?
半晌后,颜世宁缓缓舒出憋在胸口的那口气,微笑道:“娘娘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为了小十三,娘娘得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呐。”
说完颜世宁狠狠鄙夷了自己一番,这些说了跟没说一样的话,其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