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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轻松的坐起身,他抬了抬绑在背后的手,打了个手势,示意她把脑袋凑过来,眨了下眼,听话的微抬脑袋,然后凑到少年的手边,伸出食指,少年很轻易的拉开绑在她嘴巴上的布条,长长的呼出口气,少女挪动身体更加挨近少年,然后开口:“赤司,手稍微抬高一点。”
少年配合的抬高手,手腕很有技巧的向外翻,把绳子绑成的结翻到外面,女孩子低头,毫不犹豫的咬上去,绑匪的手劲大概很大,结打的很结实,看着耗费了很大力气才稍微松动一点的绳子,少女蹙蹙眉,继续咬下去。
少年侧着头看着她,耳朵敏锐的捕捉到外面并没有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以及断断续续的交谈声,他极快的虚了下眼眸,动了动已经被绑的很松动的手,两人在第一时间躺倒在地,女孩子低下头,掩饰住自己被拉下来的布条,刚刚按照醒来时的姿势躺好,门已经被推开,铁质的门发出很大的响声,因为少年是正面对着门,所以绑在背后已经很松动的绳子并没有被进来的人看到,能感觉到有人站在他们几步之外仔细打量的视线,然后少女的衣领被拽住狠狠地向着前方拖动,直到感觉到一股陌生的气息,少女才假装刚刚醒来一样缓缓睁开眼。
暗黄色的头发,还算帅气的脸,鼻子上金属制的鼻钉闪着冷光,看到女孩子睁开眼睛,笑得很假的开口:“诶~长得很漂亮嘛。”
粗糙的手抬起来,顺着少女的脸侧缓缓地轻抚着,这个带着明显暧昧性的动作让女孩子渐渐皱起眉头,眉心的褶皱很明显,因为头发散乱着,所以笔直倔强的双眉也露出来,她这样一皱眉,带着点自红发少年身上沾染的压迫感,让抚在脸上的手顿了顿,随即毫不犹豫的转向她的领口,米黄色的运动式制服,领口处系着两颗扣子,少女看着对面的人眼睛里面带着有点让她恶心的情绪,然后不慌不忙的解开她的扣子,嘴唇紧紧地抿着,女孩子更紧的皱着眉,在对面的人已经把衣领拉开一小点的时候开口:“绑我们过来,难道就是为了这个?这样的话,我想你可以把我身后的人放开了,他是男生,大概不太能满足你的条件。”
站在暗黄色头发的人身后的家伙开口:“绑他可不是为了这个,而是因为他姓赤司,小姑娘你先不提,这个小子大概能让我们换来不少的存款。”
“你们的脑子被猪啃掉了吗?”少女鲜少的开始毒舌,“与赤司这个姓氏所代表的财势与权势相抗衡,你们以为这次绑架勒索的成功率是多少。”
不是不紧张,少女维持着平静的表情,说着让绑匪不太爱听的话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刚刚绑着少年的绳子已经很松动,她只是在赌少年可以一个人把绳子挣开。
拉着她衣领的人动作一顿:“没有人告诉你,犯罪者一般都是高智商吗?”
“二位是不是高智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绑了我们两个,你们惹到的大概都是高智商。”并不是说大话,赤司的父亲先不提,只那位把她和赤司疼到心坎儿里的老人,以及被绑架的赤司,只这两个人,绝对可以把这两个犯罪者送进监狱关一辈子。
“年龄看起来不大,不过说起话来的压迫感以及恐吓意味倒是很老练嘛。”暗黄色头发的家伙这样说,然后扯着她右侧衣领的手一个用力,T恤的领口彻底报废,T恤里面是一件白色的窄带吊带背心,因此并不是多么严重的走光。
红发少年悄无声息的把手上的绳子睁开,在看到对面人的这个动作之后,异色的双瞳里冷色调的银白色冷光一闪而过,少年想,他必须赶在那个暗黄色头发的人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之前,寻找到攻击的空隙,并且可以快速的放倒两个人。
该夸这两个人大胆吗,少年暗暗地眯眼,少女说的那些话对于了解的人来说并不是刻意的恐吓,而是实实在在的实话,赤司这个姓氏虽然给他带来严苛的束缚,但是却也带来了严格的保护,她说的那句“与赤司这个姓氏所代表的财势与权势相抗衡”并不是空穴来风,撇开赤司家不说,少年不相信从中午到快要黄昏的现在,那个老人没有发现一点的异常,没有行动的话太不符合那个老人教给他的雷厉风行的处事风格。
快速的从地面上起身,右脚顺势抬起,狠狠踢在扯着她衣领的人的颈侧,不出意料的看着那个人倒下去,少年笔直的站着,左手放在制服裤子的口袋里,那种不管面对多么状况外的事情都好像全盘掌握着的样子,加上不再刻意压抑的气场,针对着另外一个站着的家伙展现出来。
少年红色的发散乱着,反而带着几分凌厉的感觉,开口的话音却依然习惯性的带着温和意味:“这种时候,我是不是该说一声,请觉悟吧。”
不逆光的时候才看清楚,站着的人有着黑色的头发,个头不算太高,但是却相当的强壮,只见他稍微错愕了一下,然后从腰后掏出一把没有戴刀鞘的匕首,没有接赤司的话,直接冲了过来。
早就预料到赤司的防身术应该不会差到哪里,但是真的看起来,才发现,这个人说他从不曾在任何事情上输给过别人,其真实率大概有百分之二百。
从地面上站起来,没有在意破损耷拉在手臂上的衣服,少女紧紧盯着少年灵活地躲避着对方的匕首,终于少年一手制住对方拿着凶器的手,然后伸脚踢到他膝盖上,强壮的身体跪在石灰地面的时候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少女松了口气,可是紧接着有因为恐惧而提高了声音:“赤司!”
没有多想的冲过去,在她抬起没被绑住的脚踢向那个清醒过来的暗黄色短发的人的时候,赤司一个回身,抱着她半旋身躲过挥过来的木棍,顺便加大力气把拿着匕首的家伙的腿踩到脱臼,因为护着她,所以少年并没有完全躲过去,木棍擦过少年扬起的红发然后重重的落在他的肩膀上,大概因为腐朽,断成了两截,而赤司的手臂也在瞬间丧失了大部分的力气,因为少年揽着她的肩膀,因此女孩子可以轻易的感受到。
她该佩服他的忍耐力,少女想,刚刚因木棍断掉的声音而被掩盖过去的,骨节错位的轻响,因为距离的原因并没有逃过她的耳朵,红色的眼睛紧张的盯着他的肩膀,然后视线移到那张虽然苍白但是却没有露出疼痛表情的脸上。
突然间就很生气,高中第一年的夏季篮球联赛即将开始,这些天的高强度练习她也不是没见过,但是刚刚骨节的声响,她想,大概他参加不了比赛了。
怒火来的猝不及防,她不知道该气因为自己而让他受伤,还是该气直接让他受伤的人,或者她也该生明明她可以帮他踢掉那一击,但是他却像是不信任一样转身护住她的举动。
她知道自己现在大概又是产生了任性的想法了。
电视剧上总有那种“为了不让重要的人受伤,挺身而出的人”,现在少女大概稍微能理解了,不想看到他受伤,真的不想。
她因为双手被绑着没有解开,并不能帮上多少忙,从爸爸那里学到的格斗术一点用场也没有用到,该说是这个红发少年让她无用武之地,他被她挡在身后护的很严实,而少年却因为一只手臂被打伤而有点不便,他身体上的伤在两人合击的情况下慢慢增多了几处,直到老人带着警察出现,才停止,没有急着让人帮她解开绳子,女孩子站在少年的对面,直直的盯着被夏季制服遮住的肩膀。
“我并没有什么事。”少年低头看她,然后抬手揉上那头黑色的短发,带着温暖柔然的意味。
其实这只是简单的一句为了让她安心的话而已。
我们的未来
手腕上被粗糙的绳子磨破了一点皮,没有流血,只是有点发红,老人把少女圈在怀里,让她坐在腿上,这个样子就像小时候抱着她的时候一样,老人突然就很轻的叹了口气,把心中突然涌出的“孙女长大了”的感慨给叹出来。
女孩子安静的坐着,微垂着眼睑侧头看着医生为少年检查肩膀,红发少年赤着上身,右手手肘撑着椅子的扶手,掌心托着脸颊,一副放松悠闲地模样,似乎肩膀和手臂上的伤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痛楚,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用适当的力道捏着他的肩膀处,并时不时的询问他是否疼痛,他虚着一双眼眸,金色和红色两种极为吸引人视线的颜色,再加上那一头红发,明明该是非常吸引人的一种色彩,但是配在少年身上,却是被他的气场硬生生的给压制到内敛的感觉。
两个人都没有来得及整理自己就被老人送进医院,少年的红发还是沾着些灰尘,蓬松着凌乱起来的样子,有点孩子气,样子稍微有点狼狈,但是他却一点也不在意。
少年的肩膀是脱臼,万幸并没有骨折,手臂上有几道不深的伤口,血液早就凝固,他放松着手臂让医生快速的包扎,一直垂着的眼睛终于抬起来,然后看到女孩子皱着眉,被老人揽在怀里,却看向他这个方向的样子。
该怎么形容她此时的表情呢,少年想,担心的情绪一定是有的,微蹙着眉,眉心处的褶皱有点深,黑色的刘海被老人别到一旁,露出一双笔直而又倔强的眉,眉梢眼角大概还带着点难过的情绪,爱紧抿着嘴唇这个小习惯一直都没有改过来,红色的眸子被氤氲的雾气润湿,清澈的像一滩红色的水。
医生把伤口包扎好,然后碎碎念的叮嘱着一堆注意事项,少年脸上带着礼貌的笑一一应下来,整个病房只剩下三人的时候,少女趁着老人用药水按摩摸着她肿起来的手腕的时候,眼眶一红,把脸埋到老人的颈窝,衣领因为被扯破而从肩膀上滑下来,里面白色的小吊带背心映衬下,几块淤青非常显眼,长时间没有被孙女这样撒娇,老人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但是反应过来之后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向着赤司递了一个挑衅的眼神,大概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幼稚,脸部表情瞬间僵硬了一下,又低下头,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