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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大问题,可能只是有点……舍不得我。”少女这样说的时候,像是有点隐忍不住一样,轻笑出来,她把手撑在下巴上,看着虽然低落但是比昨晚却明显恢复许多的女孩子。
她说的随意,坐在她身边的红发少年却手一顿,他抬起头,白皙的脸颊因为运动还有点红,头发潮潮的,细碎的刘海也服帖的垂在额前,他神色安静的看着她,甚至连问出来的话里面也没有多少疑问的意味:“舍不得?”
挠了挠头发,她开口:“昨晚爸爸妈妈来五月的家里,说是想接我过去住。”
简单的解释,少年却在瞬间明白她刚刚那句话的意思,以及为什么整个早晨那个粉发女孩子都有点低落的样子。
“结果?”
“三年级的时候会回去,那时候五月的父母也会从国外回来,”少女顺手把水杯递给少年,“习惯真是最可怕的一种习惯,三年级搬回去住的话,不知道我会不会适应。”
少年看着她有点困扰到的样子,弯起唇角笑出来:“拒桐原先生说,汐你爸爸的住处离桃井家距离并不算远。”
少女愣住,然后张了张嘴:“我说,爸爸住哪里,爷爷该不会一开始就料到了吧。”
该说姜不愧是老的辣吗?
“桐原先生的人生阅历很丰富,汐的爸爸虽然在京都长大,但是常年生活在中国,他对现在的行情并不了解,虽说把公司迁回来他肯定会对东京做一些必要的了解与分析,但是,了解的更加透彻的还是桐原先生,老实说,不只住处,我想公司的选址问题也在桐原先生预料之内吧。”少年含着吸管看着听完他的话,虽然有点愣住但是却并不是非常有意料之外的情绪的少女,“而且,汐你的爸爸应该也知道这一点。”
“真是,都六十多岁的人了,就不能坦白地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情吗,明明在意的不得了,却总是一副冷言冷语的样子。”少女有点好笑,她看着少年红色的眼睛忍不住笑意的说出这些话。
“桐原先生的性格,在被他教导的那些年,我已经深有体会。”嘴唇被水润的有点湿,那种浅粉的颜色衬着少年白皙的脸颊皮肤非常的显眼,把吸管从口中拿出来,少年稍微抿了一下,唇角那面对她时习惯性的勾起的柔软弧度,让少年一向安静鲜少透露明显情绪的脸,更加精致几分,他说起那位老人时,红色的眸子里明显的怀念情绪和温暖意味让少女也不禁有点受感染。
“赤司,你说如果我没有被爸爸带去中国,我们会不会早些时间认识,听你这样说,总有点遗憾自己没有参与进你和爷爷在一起的那些时光。”她抬起头看着屋顶,口中说着“如果”这样的假设。
我们会不会早些时间认识。少年听见这句话,转过头来看她,那回视他的视线,清澈且坦然,心跳有点错漏的感觉被少年强行压制下去,他略一思索才回答她的问题:“假设也是未知的一种,虽然不知道真的那样具体会产生怎样的结果,但是我个人感觉,如果汐你没有去中国的话,现在应该是一个行事颇具桐原先生风格的女孩子吧,桐原先生是一个对人对己都有要求非常严格的人,他在父亲那些后辈里那么有声望与他的行事也有很大关系,他性格从来果断,唯一会后悔的大概就是把汐的爸爸逼迫到中国这一点吧。”
少年顿了一下语气,“至于我们会不会早点认识,我觉得即使认识,那么和我与桐原先生相处的那几年相比,相处方式也会有很大不同。”
不得不说,少年说的非常正确,先不说这个假设是否存在,即使真的存在,即使他们真的在那时候相识,可是那种结果真的会比现在更好吗?因为没有实际发生,所以也没有办法进行真正的对比。
“其实,这样就很好了。”少年说,“抹消过程中的不愉快,其结果也是桐原先生和汐的爸爸乐见的吧。”
她没有接少年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说:“其实我很喜欢和赤司说话,”少女看着少年的侧脸笑,“有种莫名安心的感觉。”
她只是再一次的认识到,眼前这个红发的少年是如此的可靠。
两人相处时总有一种莫名坦然安静且温暖的氛围,粉色头发的女孩子站在对面看着他们,她想起去海边的时候那个少女说的话,不禁有点想笑,说什么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喜欢,明明只是这样看着那个少年,眸子里面喜悦的情绪都快满溢出来了啊,这个傻瓜。
她和那个红发少年在平时并不是非常爱笑的人,安静着神色是他们最多的脸部表情,可是只要两个人相处唇角总会不自觉的勾起这一个不起眼的细节,看来两人是都没有注意到。
红发少年最擅长观察与看透,他冷静精明,只是一年级就当上副部长,这份实力并不是说说而已,但是却在这一点上有点迟钝,五月不知道他是真的没有察觉,还是察觉到却保持沉默,只是,如果两个人都在因为什么而犹疑着,而不确定着,那么还是什么都不要说比较好。
都还只是国中时期的孩子,行事总是冲动快过理性思考,情窦初开的年纪,却没有太多的理性去压抑,说不定他们什么不说反而最好,至少谁也不会伤害到谁。
五月眨了下眼睛,不过,如果是这两个人的话,如果他们真的能在一起的话,那个名为“汐”的女孩子,一定会觉得幸福吧。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是什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从来因人而异,并不统一,但是她和那个少女除了大家能够一直在一起这个共同愿望之外,却再也不知道她的幸福是什么。
她看着并肩走出体育馆向着教室走去的两个人,不禁想,如果那个少年是那个女孩子的幸福实现之归所,也没有什么不好,即使幸福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
两个人
教室里很安静,单人的课桌整齐的排列着,偶尔能听见棋子落在棋盘上的轻微声响,以及书本的纸张被翻动的声音,和笔尖与纸张相接处,手腕轻微使力间,整齐的写出字的沙沙声。
红发少年背对着门,面对着窗,他坐在凳子上,左脚抬起轻踩在凳子的边缘,背部微弯着,从颈项到后背的线条纤长而帅气,明亮的光线打在他的身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氲在光里面不清晰的模糊感,他低着头,手指间拿着将棋的棋子,额前有点长的刘海遮住他的眼睛,抬手落子,食指指尖轻按在棋子上,修长的手指在从书中不经意的抬起头看过去的少女眼里格外的白皙漂亮。
二年级的现在,其实他们有不少的时间是在这样安静的相处,少年一个人下棋,而她一个人看书,少年是一个有计划的人,他的国中的课程已经全部修完,而高中的课程也已经自学完一半,她虚了虚眼睛,合上课本,然后左手拇指和食指拿着书半卷起来,拇指微抬,纸张便极快地在手中翻动,发出哗哗的声响。
她的头发一直没有留长,蓬蓬的头发看起来非常的柔软,她和少年距离并不远,窗边照进来的光线也一并打在她的黑发上,在头顶形成银白色的光圈,她看了一眼课桌上自己的课本和少年的笔记,然后撑着下巴,看着少年独自一个人下着将棋。
说起来并不是第一次看见红发少年下棋,而他手中的那副棋子她更不陌生,一年级的时候,那个冬天她一个人在医院里面慢慢雕琢出来的东西,并不算规则的形状,但是棱角却非常的圆滑,她有试过,就算紧紧攥进手心里也不会硌疼掌心。
他下棋的时候总会把自己的气息沉静下来,手指拿着棋子,思索一会然后再笃定的落下,那种安静但是却又不自觉的表露出来的掌控气势,在少年身上却没有一点矛盾和违和感。
门外的脚步声很轻但还是非常的明显,她从少年的手指上收回视线看向门口,然后看见绿间拉开门走进来,他推推眼镜,开口,叫着红发少年的名字:“赤司。”
少年还保持着坐姿没有变,也没有回头,他只是低着头看着棋盘上的局势:“绿间吗,怎么了?”
“这次黑子和黄濑一起参加二队比赛的事情,是你向教练提出来的吧。”疑问的句式,被绿间说出来却带着肯定的味道,而他这样问的时候,红发少年却轻笑出声。
那一声笑很轻,并不包含多少外露的情绪,在少女听来却非常的好听,呼吸之间的笑意,自然而言的流露,他抬起右手,拿起棋子走过一步,才开口:“黄濑马上就会成为正选,我只是觉得应该让他先了解黑子的能力而已。”
马上吗?
少女这样想,而绿间确实也这样说出口,然后他说:“你还是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
“就是尽在掌握,因为发现黑子能力的人,是我啊。”少年看着窗外这样说,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柔和,里面的几分掌控意味并不明显。
看着少年安静的侧脸,少女突然就想起对于黑子是训练员这件事情,那个金色头发的大男孩是多么的不满,她大概明白少年这样安排的目的。
说起来,帝光篮球部虽然强,但是却是一个强袭队伍,简而言之就是攻强守弱,黑子的篮球技巧并不是很好,但是却是队伍中不可或缺的存在,他是调和剂,把攻强于守这个状况尽力的平衡,该说不愧是赤司吗,这份高瞻远瞩的眼光,这份致力于长远的思考,精密且又在他预料之中。
绿间出门之后,少女终于合起课本,她起身走到少年对面坐下,“赤司,我来和你下一局怎么样?”
少年地上那双眼眸,然后不自觉的弯起唇角,嘴边的弧度与和绿间说着那些话的时候相比柔和许多:“汐你并没有学过将棋吧。”
“是这样没错,但是,看过你和爷爷那么多次对决,即使是我,也是学会了一点的啊。”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教室里重新安静下来,棋子与棋盘想触碰发出的轻微声响就这样好不突兀的在教室里重新响起来。
与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