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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那样会忘了疼痛。”
平井痛得抓住衣襟,探起了上身,却又被东村用黑家伙狠击在后脑勺上,平井登时就象砂袋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东村拾起落在墙根的手枪,看着里面是否装了子弹。又把黑家伙插回到口袋里。然后用拳头狠击原田井次郎的脸颊,将他从昏迷中打醒,原田费了好大劲才醒过神来,一见东村就想叫出声来。东村默然地把枪口抵在他的下巴上,手指按在扳机上。左手一拉住原田的领带,一用力把他揪了起来,站起来的原田,脚底却绵软无力,晃晃悠悠。
“总长,你给我走稳了,再要是晃晃悠悠,我就开枪崩了你。你要让我在这完蛋,你就得先我一步玩儿完。
东村凑在原田脸边低声吼道。然后把领带使劲一拉,转到原田的身后,枪口直抵他的后脑勺。逼他往前走,原田想说些什么,却因领带紧勒脖子,一句话都说不出。
到了房门边,东村突然朝门狠命一踹,门“当”得被踹开了,站在走廊中的四个手下一见这阵势,齐声喊了起来,其中一人就猛地向这边冲过来。说时迟那时快,东村跟原田一调个,用胳膊肘照着冲过来的那个男人的脸上就是一击,那人应声向后连连倒退,正好击碎了楼道里的玻璃窗顺势头朝下栽了下去。东村低声喊道:
“谁要是再耍花招,死的可就不是总长一个人。”
手下人听了这话连连后退,有人暗中掏枪,东村以原田井次郎作挡箭牌,还有人掏出匕首。
东村一边押着原田的肩向前走,一边说;
“谁都可以,把我妻子的衣服拿来,带我去平直和我妻子在的房间。”
但是没有人动劲儿,原田呻吟了一声。东村越过原田的肩膀,开了一枪,一声惨叫,离枪口最近的一个手下向后一仰,接着楼梯上一阵响动,那人由楼梯上滚到了楼梯口。从楼梯上飞滚下去的男人将另两个人一起撞翻,也一起滚倒在楼梯上,同时一片枪声和惨叫响成一片。原来他们手上的枪因突来的震动走了火,楼梯的墙上溅满鲜血。
“拿衣服,然后带路,干还是不干!”
东村怒声喊道。然后用枪托猛击原田井次郎的脸部,原田的假牙被打出来掉在地上。一个手下从东村和原田的身边溜过去,向里面的房间跑去。房间门口,脸部抽搐的平井倒在那里。
“平直先生在楼下。”
双手抱着加代子衣服从房间里跑出来的男人对东村说。
走廊里的人早已下了楼梯,有两个站在档梯口向上看,另两个人蹲在楼梯上痛苦呻念着,一个肩上满是鲜血,另一个两手捂住血流不止的耳朵。
“平直先生在接待室。”
站在楼梯下的男人说。那个抱着加代子衣服的人先下了楼梯,东村把枪口抵在原田的背后上,跟在那人后面。
那个人一打开门,就吃惊得叫了起来。门边上倒着一个人,里面沙发上也倒着一位,一个是双眼被打伤,按住眼睛的手指指缝里的鲜血直向外流,另一个小腿被打折了,却不见平直和加代子的踪影。
“平直在哪儿?”
东村叫道。
“带着那女人跑了。”
躺在地板上抱着打折的小腿的男人说。
“我可没跑呀!”
平台上有人讲话,东村急忙转过身,站在那里的却是左手垂手松握手枪的平直。他眼睛闪着光笑着说。
“夫人在车里等着您呢,快走吧,东村君。从二楼下来,我就一直在等着您呢。”
平直说道。东村难以相信,问道:
“你是让我们逃走吗?让我们?”
“你们能不能彻底逃脱这场灾难,我还不能断定,但是我会帮你们逃出这里的,我是个易变主易的人,快走吧。”平直说。
原田井次郎喊着平直的名字,其他的人也喊着他的名字。东村拖着原田井次郎走到平台,穿上了鞋。然后将他按倒在平台上,二话没说,朝着原田的膝关节就连开了两枪,原田没有假牙的嘴巴大张,痛苦地喊了出来。
“你就是追上来也是自费。既然做不成交易我就不可能在日本过上安宁日子。我要去自首:怎么杀宾明永的,怎么绑架的,而且那盘录相带也会被公开的,你就给我死心吧,原田,我也已经万念俱灰了。
东村说完走了出去,平直打开门等在那里那些人竟丝毫没有要追上去的意思。平直不知何时,把加代子的衣服夹在了腋下。东村一走出平台,平直就默默地把衣服递给了他,两人都没有开口讲一句话。
平台旁边停着一辆汽车,后面有前山警署的车号牌,这是平直的车。车里坐着加代子,她用一块窗帘似的布包住了赤裸的身体,蹲坐在座位上。东村从旁门上了车,平直一句话没说发动了汽车。很快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一个小人影出现在那。
“是警察,可能有点小麻烦,不过我会解决放心好了。”
到了那人跟前,车子减速行驶,平直边从车窗向警察出示警察笔记本,边问站在那里的人讲话,加代子蜷缩在座位上,开始穿衣服。
东村对平直说“在公用电话处停一下,平直点了点头。
没走多远,有一个电话亭,平直把车停在旁边,东村一进电话亭,就拨通了良吉高原出租别墅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东原条木。他要求东原让警察知道人质的下落,然后返回东京。
“东原问东村君,一切进展顺利吗?”
“我已救出了妻子。以后的事再说。详细情况你很快就会知道,真是给你和千山添麻烦了。”
东村只说到这,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又给太平洋电视台新闻部拨了电话,要求对方做好公开录相的准备。佐良木儿想问明事情经过,东村没有回答挂了电话。
平直又启动了汽车。
“平直君,我虽然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不管怎说,我都要对您说声谢谢。”
东村在平直身后说。加代子也深感此话有理,对着平直的后背深深低下了头。她仿佛仍处于半信半疑的状态中。
“道谢就不用了,我只是改了主意而已。”
平直轻轻笑道。
“您为什么要把加代子被监禁的地方告诉我呢?”
“说不上为什么,只是突发奇想吧,可是如果这是一场赌博就好了,但却没有对手可赌。”
“你说的是什么赌博?”
“就是这次事件的始末,你被长连集营所胁迫,我想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杀了门啡组组长,一是象现在这种解决方式,如果有人跟我打赌,我打赌你选择后者。”
“平直君,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你打算怎么向长连集营交待呢?”
“现在这个样子,我就放心了。”
“放心了?在我眼中,你可是为长连集营卖命的人呀!”
“听说的吗?是龟田大山对吗?说我被长连集营收买的事?……”
“是他说的,而且这些都录进了录相带中了。”
“收贿、嗜酒、好色是吗?我被描绘成一个恶贯满盈的警察了呀!长连集营给我的钱原本出自知事,开始只想打算把这笔钱作为知事行贿的物证,这是千真万确的。但是,却没能做到,穷人,没办法嘛。谁能面对一大笔钱仍不为所动,一点一点地收下了,原本想一把它当行贿证据的念头消失得一干二净。”
平直说完,高深莫测地笑了起来。
“龟田和青山就要被警察救出来了,他们在良吉高原的出租别墅里。”
“你刚才打电话就是为了联络这个吗?”
“是的,除了那事还跟电视台的人商谈录相带的事,录相带中也有涉及到你的内容,我想拜托电视台的人把有关你的那部分内容删掉应该可以的,不过那好象没用。知道内情的人,一听他们的话便知你的真相。”
“您能为我担心,我真是很高兴,我已做好准备。不管怎么说,我打赌你会这么了结这件事。我想这么打赌的时候就已做好心理准备:被警署扫地出门,因犯渎职罪坐牢。”
“平直君,我们俩个一起去自首吧!”
“用不着这么急。我要在东京车站下车。你和夫人在东京住一晚吧,很久没见面了嘛,真不错,有个妻子……”
平直又一次笑出了声:车果然向东京站的方向开去。
东村问道“车,借给我是吗?”
“它对我已没用了,用吧。”
“好吧!”
“对了,门啡组的田木已起诉了。据说好象是想通过宫井署的刑事脱离门啡组。”
“能脱离吗?”
警察这边同意,门啡组也不会同意的。”
“平直君,我明天就目前山,自首之前我想拜见一个人。”
“田木的女朋友吗?”
“是的。”
“东村越来越循规倒矩地做人。”
“我想能闭上眼睛睡安稳觉。”东村说。
平直连连点头。
离审判还有一段时间,加代子说想在车里消磨时间。东村买来饮料,把车子向晴海码头开去。
东村一边开车,一边开始讲话。事情必须从杀宾明永开始说起。又不是三句两句能讲清楚的。
车开到了晴海码头,在海边,东村停下了车,继续说。加代子透过边窗望着停泊在码头的船只,一句话没说地听完东村的话。
“我不知道要坐几年牢,假如你还能接受一个杀人犯丈夫的话,就等着我。虽然我盼望你等着我,但是你还这么年轻,我又不忍心牵累了你。”
讲完事情的经过,东村说。
“不要这么说,你为什么不对我说:无论发生了什么,等我吧。杀人我也不在乎。”
加代子满含泪水说道。
“那你会受苦的。”
“放心吧。你可以拼了命来救我,所以也可以安心地离开我几年。千万不要在狱中不安心呀!”
泪水流淌在加代子的脸颊上。
“是那样的。遗憾的是我恰恰不会焦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