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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威胁的就是岩田一男。
威胁没得逞的平江谷三郎已准备参加下次知事选举,并改变了策略。那就是制造自杀假象杀害知事的财务经手人龟田大山,使公众对知事受贿读职之事深信不疑。
知事对他的死对头平江谷三郎一派出此狠招,毫无予见和准备,而且听命于平江派的门啡组的存在对高平来说仍然是个威胁。
于是,知事就想借警方的力量合法地除掉门啡组。他看中的第一个人选就是前山警署的刑事平直保。平直是个出色能干的刑事,他的情报搜集能力是出类拔萃的。可是他好酒,一喝多酒,就干出格的事。为此他受过几次处分。
选举战一开始。门啡组就威胁到高平,警署干涉此事之前,长连集营就控制了局面,使平直以警方的力量对此加以干涉。因此,平直也开始进出高平村夫的选举事务所,高平一派迅速和县警总部上层取得联系,控制了平直的一举一动。
对于长连集营送来的五百万元,平直仍是默然收下了。从那时开始,平直就开始对门啡组处处找麻烦。逼得他们无路可逃。据说除掉门啡组组长的计划并不是高平知事发的话,而是由长连集营想出来的。
而后一,又悄悄送给平直一百万日元的现金这事当时就是由龟田大山完成的,平直二话没说收下了那笔钱。
选举结束后,高严村夫当选知事,平直来见龟田大山,要退回以前收下的那笔钱。龟田大山问他为什么。
他说知事借黑社会的力量,摆平了门啡组的进攻,一定花了不少钱吧,连我这么个方下刑事都得了一百万元。太对不起知事了,受之有愧!
这些骗人的鬼话里,包含着明显的要挟二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知长连集营介入此事的高严村夫预先准备了五百万元,指示长连集营交给他。那时,高平就想把平直吸收成为打击门啡组的主力人物。
两对父女默默地喝着东村送上来的咖啡。他们的脸都因疲劳过度而变得铁青。龟田大山一副彻底被击败的样子。在摄相机前道出知事的种神秘密,这已经在去了龟田大山的生气。
喝完咖啡,东村把牛奶和鸡蛋三明治作好后送到二楼。龟田大山看都没看一眼。其他三人纷纷又伸手拿起三明治。等他们吃过饭,东村分别给四人捆住手脚,蒙住眼口,下了楼,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一会做起了恶梦。赤身裸体的加代子从高楼的楼顶上掉下去,东村吓得叫出声,也吓醒了。梦中的影像还残存了一些在记忆中,但一睁眼却忘了前因后果。
那以后,东村睡意全消。于是,他起身后洗了个热水澡。
下午快三点的时候,东原条木和千山俊男也来了。
“太平洋电视台的佐良先生,今晚一直呆在电视台的新闻部,半夜也没关系,他说会出来打电话给你。”
刚一见面,千山就立刻说,东村把二人带到二楼,让他们看了四个人质。
东村说:
“我过两天要去东京,我要用昨晚拍的录相带换回我的妻子。实在对不起你们,在我妻子回来之前,我还不能放你们走。我不在的时候,请了别人来照顾你们,你们可不许惹麻烦,如果这盘录相仍不能解决这事、你们就会作为绑架事件的受害者,得到警察的解救。那样的话,知事渎职,门啡组欲杀龟田君那些事就会公诸于众。但是,你们作为人质不会被杀的。”
四个人听完,连连点头。
东村下了楼,对东原英吾和千山浩也说:
“我给他们蒙住了眼睛,你们绝对不能让他们看见,你们千万不能卷入这件事中来。”
东村出了别墅,向高崎市的方向走去。在高崎市的出租汽车营业处,把那辆借来的汽车还了。然后搭上在来线和新干线,前往东京。
他的行李只有一个小包,里面仅有他的换洗衣物、录相带和黑家伙、刀子放在了衣袋里,他祈祷着能不用刀枪武力就能把加代子接回来。
坐在列车中,摇摇晃晃地睡着了,差点过了东京站。
东村在八重洲的地下街吃过夜宵,给太平洋电视台的导演佐良木儿打了个电话。对方好象一直在等东村的联络。
东村从东京车站搭上出租车来到阪泉的太平洋电视台,告诉门卫要找佐良木儿:佐良木儿很快出来,把东村领到一个小房间。在一间象小会议室的房间的角落里放着电视机和录相机。
初次见面寒暄过后,送上了咖啡。在座的除了佐良木儿还有两个新闻记者。
“真够快的,录相带带来了吗?”
佐良木儿等送咖啡的小姐出去后立刻问东村,东村点头作答。
“我们可以看看吗?”
“我就是要给你们看的,但是你们看之前,我有个请求。”
“是什么?如果可能,我们会答应的,东村先生。”
“我之所以拍这盘录相,完全为了我个人,通过新闻界公开的事并不是我的本意。”
“详情我们一无所知,我们也是听千山俊男先生这么说。”
“佐良先生请原谅我现在还不能把录相带交给您。我要用它来对付我的仇人,若不能成功那时我会把它交给您,那时候任由太平洋电视台公开放映。如果你们要看这盘磁带,这是我希望你们接受的条件,”
“是这样。如果方便的话,能把您说的个人的事讲给我们听听吗?”
“现在还不能讲,等我的交易设成功,我把磁带交给佐良君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您的。”
“我们听了千山俊男的话以后,也对知事选举的众说纷经,现任知事高平的心情况作过一些调查。结果,好像确实有一些不可告人的丑闻。你刚才说你想做的这笔交易是为了个人,那么这笔交易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佐良木儿同道。
东村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他立刻就明白佐良想利用迂回战术从他口中套出些什么事。
“佐良先生,您一定在心中寻思着,我在用这盘录相带要挟谁呢,这我也可以理解。但是,请不必担心。我要做的交易一来不为金钱、二来与知事选举无关,而真正被逼无奈的倒是我。我出于无奈,才准备了这盘录相带。但请原谅不能与您细说,请您相信,我没有期骗您。我要是为了正义,拍下录相,早就把它交给您了,我现在只考虑到我个人的安危。”
“那东村先生想要挟的对头也是出于保全个人的目的。”
“我想不是。对方的动机在于知事选举。”
“原来是这样,您的话我明白了。我会等着您把录相带交给我的。如果我这边贸然行动,会对东村先生极为不利的。”
“那么拜托您了!也请你们暂时不要报道高平知事的丑闻证据和知事选举的内幕。我只能说这么多了。若稍有差错,必会引起杀身之祸,不是我含糊其词。为了让事态不再恶化,我只能用录相带与对方做这笔交易。
“作为一个新闻记者,我对您的话是越听越兴奋,但见您一再提出,我们也只好暂缓行动。”
佐良木儿说。东村从书包里拿出录相带,确信音像录制没了毛病后,亲自把它放进放像机里。
佐良木儿和两个记者看完录相后发出惊呼。现任知事的财务经手人与黑社会头目之间的互相审问是那么真实。三个人吓得魂飞魄散,佐良木儿问东村是怎么把这样的画面拍下来的。
“说实话,这里面多少有些采用暴力违法的因素在。”
东村只说了这些,再下来的问题就拒不作答了。
看录相前后的佐良木儿等三人看东村的眼神,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东村从太平洋电视台出来时,已是半夜十一点半了。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并没有去找土井,而是去了一家旅馆住下,很焦急地洗了个热水澡,然后睡下。
翌日,东村在东京偷了一辆停在街上、插有钥匙的玛丁尼拉车,沿着厅北街道往连山河方向驶去。
在茅野驶出了厅北街道以后,东村给车子换上了一只在途中加油站买的,放在后座席上的防雪轮胎。
那里的山间公路就象杖突大道这个名字代表的意义一样,十分险峻。四野积满了皑皑的白雪,只要稍微加快点速度,虽说车子上装有防雪轮胎,也似乎要滑到峡谷中去。
但是,东村这天运气很好。公路上的积雪都被人铲到了路旁,高高地堆着,就象桥栏一样。
过了杖突岭,再往前行驶一个小时左右,面前出现了一条往左拐的岔路。它的左右两侧,是白雪覆盖着的山脊。沿着这条狭窄的谷底小路,走上八公里左右的路,就会发现一座当作紫式部材的入口处的桥。
已经是午后四时了,那条被连绵起伏的群山挟在中间的山路,已经显得灰沉沉的了。东村把车子开进一个在山脊上挖成的洞形的凉亭里,关上发动机,等待着天黑。
关上引擎和暖气装置以后,寒气无情地往车中浸入进来了。东村全身冷得发抖。他从放在助手席上的包里拿了一瓶威士忌酒,和着意大利风味的软质香肠,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为了不给心脏增加负担,东村喝了三分之一以后,就放下了酒瓶。这时车窗外已经变得一团漆黑了。
东村上身穿着白色的夹克衫,下身穿着一条白色的滑雪裤,头上严严实实地套着一顶毛线帽,只有两眼处开着两个小孔。
东村从车上走了下来,被酒精烘热的身体,一下子又变得寒冷不堪。他的脚上穿着的也是白色的高腰鞋。
东村用钥匙打开了车尾行李箱,取出了那支装在白色帆布包里的HQ来福枪。子弹带也是用白色的帆布做成的。腰间的子弹带上,还吊着一双踏雪套鞋和一团绳子。东村背起来福枪,沿着山路往前走去。东村的鞋底装有鞋钉,所以,不会在雪地上打滑。
走到村口,还有八公里的路。如果光沿着山路行走,说不定会被岗哨发现。因此东村决定中途换条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