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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只有面包卷和油煎鸡蛋。东村和他一起在二楼吃了早饭。龟田大山剩下了面包卷说想喝热牛奶。东村在电炉弄热牛奶,送到了二楼。
饭后东村问他“吸烟吗?”他点点头。两人盘腿面对面坐在地板上。东村放开了龟田大山的手脚,给他一根烟并点上火,自己也拿了一支。
东村点上烟后说,“门啡组想要你的命。”龟田大山瘦小的身体向往上弹了一下似的动了一下,镜片后深陷的两眼抖动着看着东村。
“你是杀人屋的?”过了一会,龟田大山说。喉咙象又被堵住了似的。
“对,我是杀手。但雇我的人不是门啡组,而且我要杀的人也不是你。但是你以后必须住在这。你要牢记在心中。
“是谁雇你,你又想杀谁呢?”
“我的雇主是高平村夫知事幕后暗中支持帮助的长连集营的头目。与其说长连集营想将门啡组组长于死地,不如说是高平知事想结果了门啡组。
“那门啡组为什么非要除掉我呢?”
“现在外面有一条关于高平知事的传闻:说他在工场土地买卖和填乎土地工程中舞弊贪污受贿。可是造这谣的人又苦于没有证据。尽管如此,议会中高平的反对派议员们也会把这个问题追查清楚。如果议会公开这件事,再被新闻界大书特书,会闹得满城风雨。到那时,你——高平知事的会计如果自杀的话,就会成为知事贪污一案最具说服力的证据展现在公众面前。这样一来,高平就会在下次知事选举中落选,他的对手,候选人平江谷三郎就会成为新当选的知事。能不能成功,就要看你了,这就是平江派和门啡组的计划。怎么样?明白了吗?”
“这些话,你是听谁说的。”
“伪装成你自杀的样把你杀了。这我是从同行那知道的,所以也没有更确切的情报。对吧?”
“我不太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本不愿为杀人屋做事的。如果有机会,我想以别的办法弄到钱,受雇于门啡组的杀人屋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同伴们决定联起手来转行到绑架勒索的集团里去。”
“我能帮你们什么呢?”
“高平知事贪污的内幕,知事与长连集营勾结的内幕,还有上次选举中知事指使长连集营给门啡组施加压力的经过。把这些都告诉给我。”
东村说道。
龟田大山镜片后的双眼呆呆的,心思象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龟田大山,盘着膝。把头埋在腿中间一声不响。
东村也不去管他,拿出了摄影机,作著录相的准备。龟田大山看见摄影机,仰起了神色惊慌的脸。
“你拿摄影机干什么?”龟田大山板起了恐慌失色的脸说道。
“没有证据,又怎么能去恐吓知事呢!”
“证据?”
“把你的人,你的话录进去,拜托了。”
“别干这样的傻事。知事是不会害怕这些恐吓的。”
“龟田先生,冷静一下头脑好好想想吧,我刚才也说过了。我是把你杀了去挣一笔钱呢?还是去挣敲诈知事的那笔钱呢?这都取决于你。你要是跟我讲实话合作的话,我就可以弄到敲诈的钱,如果你拒绝录像,我就只好去挣杀了你的那份酬金了。就是这么一回事。”
“可是,知事什么丑闻都没有,就算我愿意说我也说不出来呀。”
“不会没有丑闻吧!上次选举,高平知事借助长连集营给门啡组施加压力,现在又通过长连集营雇我杀人,这些还不是吗?还不止这些,连前山警署的平直刑事也和知事一伙,总是忙着找门啡组的麻烦。
“这些事我都不知道呀。”
“知道不知道都没关系。不管怎样,你别逼我杀人,我怎么样都没系。”
“你想要多少钱?”
“当然是越多越好,杀人也好敲诈也好,我都有的赚。杀了你,我就可以从杀人集团手中赚得一千万日元。我要是干掉门啡组的组长,也可得一千万酬金。”
“你刚才说是长连集营雇你杀人的,对吗?如果你不杀门啡组组长,而把我的录像用来恐吓知事的话,这样一来不就背叛了你的雇主与长连集营为敌了吗?”
“不会的,你不用为这件担心好了,既便是与长连集营为敌,老子我保全自身这点本事还是有的。杀人团伙里,我原本也没有什么伙伴,如果不准备把周围的人当作敌人,是干不成这一行的,这个世界是残酷的。”
“你真是那个被雇来杀门啡组组长的人吗?”
“你是在审我是否真是杀手吗?”
东村笑着说。龟田大山垂下眼睛。东村从屁股后面的口袋中抽出那个黑色的玩意儿。
“龟田君,这是什么?知道吗?”
东村边说边用它轻轻敲了几下龟田大山盘曲的膝盖。龟田大山满脸恐惧,摇了摇头。
“这里面装了砂子,就是这么个东西。可是用它来轻轻敲几下头的话,人就会死,要是连续敲它几个小时,就会脑浆振动,血管断裂。直至脑浆迸出。在那之前,人会处于睡眠状态头脑不清醒,还会把知道的事滔滔不绝地说出来。不敲头也可以,用这家伙敲不断地敲脚心的话,也会有同样效果的呀。”
东村一边说,一边用它轻敲了一下龟田大山的脑袋。
“住手!”
龟田大山大叫一声,向后一仰躺下,避开了。东村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拉起来。
“让我住手,那可以。可你最好合作些,否则的话,我就只好暂且饶你一命,把杀人团伙叫到这来,你决定怎么办吧,我给你十分钟时间考虑。”
东村说完站起身来,打开了门和窗户,外面异常晴朗,环绕房屋的树林,鲜艳的嫩绿,映入眼帘,东村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点起了一支香烟。
加代子赤身裸体被绑在椅子上的惨相又浮现在眼前。照片上阴毛被剃的雪白的下腹部又出现在脑海中。东村想:加代子就被抓在那一片拥挤的公寓中,从那个窗户,能看到什么样的景色呢?
十分钟过去了,东村关好了门窗,打开了屋里的灯,但仍黑得象夜晚一样。
“龟田先生,时间到了。”
东村回到龟田大山面前说道,后者仍低着头,摇了几下。
东村说“还是不想说吗?”龟田大山无言地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我也没办法了,只能让你先歇一会了。”
话音刚落,东村用那个黑家伙照着龟田大山长着刺眼白发的后脑勺就是一击,龟田大山无力地呻吟了一声就昏迷过去了,东村将昏过去的龟田大山的手脚捆住,绑在床腿上,并用布带蒙上了眼睛。
下午5点,东村走出别墅,临走之前又看了一眼二楼的房间。龟田大山已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东村刚一开门,龟田大山就抬起了头,但仅此而已,再多动弹一下都不行。东村一声不响地走过去,检查他手脚上绑着的绳子和蒙住眼睛的带子是否松了,最后用香烟烟嘴塞住他的耳朵里,用胶带贴在上面,然后走出了房间。东村心中算着:这样做能让这家伙在恐怖中度过好几个小时。
进入前山市时,已是深夜了。顺这条路走下去,会到公木町,也就是门啡组组长青山正原的住地。
东村把车向公野町的方向开去。
那里是东村已调查过多次并走进去过的地方,东村将车停在青山正原家的大门前,看了看车房的卷式铁门,没有上锁。东村从微微上抬的铁门下面往里张望,车房里空空如也,看来青山正原外出了。
东村把铁门弄成原样,把车开到离大门稍远些的地方,把后车箱打开一条缝。把那个黑家伙和刀子放在助手座上,他已准备在这里度过漫长的一夜。把车内的电灯泡拧松,打开车门,又熄灭了车灯。
他的车停在距青山正原家门二十米的地方。每有车辆从那里路过,这条偏僻的道路总是被照亮一下。
但只能看见车灯却看不清到底是哪种车。
每见一辆车,东村总是下了车走近青山正原的家门,结果总是白跑一趟。
那样过了五个多小时,一辆白车停在了大门前,那时已近凌晨一点了。
白色轿车停下的时候,东村又问车停的地方走近了将近十米。装作一个普通的行人,东杖走上前去。左手握黑家伙,右手持伸出刀的匕首。两手手腕微曲,隐蔽在大腿处。白车亮起了小车灯,引擎快要熄火声音响个没完。路上没有行人,也没人其他的车辆由此经过。东村的头脑完全冷静下来。恐怖反而使东村更机智更细心。
白车的助手座一侧的门先打开了,青山家的家门就在这侧车门一边。从助手座上下来的男人,看了东村一眼,又立刻收回目光,打来了后面的车门。东村用眼角扫到:驾驶座那边的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男人。
那时,东村已站在白车的正前方。
那个男个站在外面打开车门,弯下腰,把头伸进车内,低声对坐在后排座位上的男人咕哝着什么。那个男人抬起了头,他就是青山正原。车内昏黄的灯光照在青山正原红润的脸。从驾驶座上下来的男人又绕到了车的后面。
东村站住的一刹那,左手的刀子突然间。朝着站在打开的后车门旁边的男人的大腿狠狠地扎了进去,用黑家伙猛击他的耳朵。男人大叫着倒在了地上。
青山正原坐在车里:一双惊惧的眼睛瞪着东村。他的头伸出车外,东村照着他的头就猛打了下去。
一声怒吼,从驾驶座上下来的男人一边嚷,向东村扑去。
“别慌,组长已经死了。”
青山正原跪倒在车门前,已断了气。东村用脚踩了一下他的头,在他的背上刺了一把刀子。大喊着走过来的男人停下了脚步,愤怒的喊叫戛然而止,变成了无力的呻吟。
东村冲他喊道“趴在那,两手放在后脑勺上。”他一时间不知所措,东村一声不响地又给青山正原的脖子上来了一刀。那男人见状